正文卷 第161章 還虛大圓滿 文 / 繁華重樓
「嗯，我們早就做好了準備。」苗小薇正色道。
北樓點點頭，道：「我打聽過了。恆岳派的傳送陣藏得極為隱秘，非太上長老帶路，無法進入。比試之後，按照慣例，恆岳派會派傳送十名弟子進入中州歷練。這是唯一的機會。」
「十名？」苗小薇略一沉思，道：「恆岳派弟子數萬，卻只傳送十名。那我們這麼多人怎麼辦？」
北樓道：「這次比試大會就是為了安排弟子歷練舉行的。比試結果出來之後，前十名者被封為恆岳派十大弟子，送往中州歷練。由於八百年前，恆岳派抵禦魔道，拚死抵擋，受到正道大門派敬仰。因此只要是恆岳派弟子進入中州，可以進入任何大門派進修。」
「那以我的實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十大弟子啊。要知道恆岳派底蘊深厚，十大弟子更是出類拔萃，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霍玉一臉愁眉道。
「是啊，這可怎麼辦是好？」苗小薇也擔憂起來。
北樓看了眾人一眼，道：「如今看來，只有我和程濤兩人才能有入選恆岳派十大弟子的可能。你們三人就留在恆岳派潛心修煉吧。有我去幫暮雪，就夠了。」
大家一聽這話都沉默起來。
北樓接著道：「青雲門被滅，我們和青門不共戴天。我知道你們誰都想到中州去，殺掉青門弟子報仇雪恨。可我自己想了想，如今我們實力不如青門，螳臂當車乃匹夫之勇，不但白白送了性命，還報不了仇。我們需要養精蓄銳，總有一日，我要將青門變為青雲門。」
「好。」
眾人齊聲答應，個個露出堅毅之色。
「今日之事就說到這裡。小薇，雖然你們無法擠入到十大弟子之內，但是都要參加。與同等級或者修為高於自己的對手一戰，才能最為有效地提高修為。」
「嗯，我們都參加了。」霍玉笑道。
「那好，時候不早，明日就開始比試。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紛紛離去，最後苗小薇原路返回。
北樓看著小薇慢慢走近，道：「小薇，我就知道你要回來的。」
小薇淺淺一笑，坐了下來，道：「我很想進入中州，和你們並肩作戰。」
北樓明白小薇的心情。小薇和霍玉他們都不同。她自小在青雲門長大，跟暮雪又是情同姐妹。霍玉他們完全就是半路招進來的。與其說和青雲門感情深厚，不如說只是和北樓等人有些交情罷了。只有小薇，暮雪，還有自己，才將青雲門當作了自己的家。
「小薇，有我們在，青雲門永遠不會消失。」北樓拍拍苗小薇肩膀道。
苗小薇看著天上的星星，道：「北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將師姐帶回來。青雲門已經失去了，我不能再失去師姐。不然青雲門，只剩下我一人了。」
小薇的語氣有些哽咽，北樓一笑，安慰道：「你這是什麼話。青雲門不是還有我啊。現在又多了程濤，霍玉，向桃。日後，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青雲門。你放心，總有一日，青雲門會像恆岳派這樣壯大。」
苗小薇呵呵一笑，道：「你就知道會哄人。師姐就是被你張甜嘴騙了。」
北樓一聽這話，連忙一板正經道：「上天作證，我可不是用花言巧語蠱惑了暮雪，用的可是真心實意啊。」
「就你啊，油嘴滑舌，鬼才信。」
此話一出，北樓和苗小薇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兩人都陷入沉默。各自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自己的心事。
許久之後，苗小薇道：「北樓，你覺得以你的實力能在恆岳派弟子之中排名第幾？」
唐潔的修為達到了合道初期，在恆岳派內排名第三。陳樹修為達到了還虛大圓滿境界，在恆岳派內排名第九。北樓想了想，道：「要是使出全力，前幾名問題不大。」
「可是你只是還虛大圓滿境界啊？」苗小薇有些質疑道。
北樓拍拍腰間道：「是，我修為雖然不高。不是有秘密武器嘛。」
苗小薇豁然明白，哦了一聲，道：「明白了，你說那個六等飛劍龍泉劍嗎？不過我聽說，恆岳派十大弟子前七名修為統統到達了合道初期，個個拿的都是六等飛劍。你和他們相比啊，修為比不上，法寶又失去了優勢。想拿前幾名，難。」
北樓嘿嘿一笑，道：「小薇啊，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說話不算數的。我說句不吹牛的話，要是我使出全力，第一是沒戲，那個叫李榮的太變態，萬劫境界，怎麼打都不是對手。不過第二課時非我莫屬。」
苗小薇聽到這話，立即笑彎腰。她道：「北樓，你是看我心情不好，逗我開心吧。」
「去。什麼逗你開心。暈死，為什麼將真話就是沒有人相信呢？秘密武器，我可是有秘密武器」，北樓再次拍拍儲物袋，道：「不過呢俗話說得好，財不外露，這次主要目的是能成為十大弟子，進入中州。不在乎第二第十。所以我不會亮出秘密武器，關鍵時刻，略微借用它點點威力。」
苗小薇見北樓表情不像吹牛，便道：「真有秘密武器啊，什麼法寶這麼厲害？」
北樓看看左右，道：「那東西太厲害，不能拿出來。尤其是晚上。我告訴你啊，要是現在拿出，整片山頂就被照亮。這還是不輸入靈氣，要是我輸入靈氣，你眼前的十萬大山，都被照亮。」
苗小薇一愣一愣，道：「有……有這麼厲害的法寶嗎？」
北樓點點苗小薇的頭，道：「想當年在青雲門的時候，你能想像到自己突破到還虛境界嗎？」
「難以想像」，苗小薇如實道。那個時候，還虛境界可是絕頂存在，心中雖然想突破到還虛境界，可那就是一個夢想而已。如今沒有想到真的實現了。
「想當年在青雲門，你能想到暮雪突破到合道大圓滿境界，離萬劫境界只有一步之遙嗎？」
「這更加難以想像了。」
萬劫境界，那可是傳說之中的存在。即便在夢裡，也見不到啊，更不用說成為萬劫境界修士。
「小薇，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很大，你見識還太少。世間厲害法寶多了去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晚上好好做個美夢，在夢裡體會一下可以照亮十萬大山的法寶是何等法寶。」
苗小薇很認真點點頭，道：「好……咦，對了。你不是現在就用嘛……幹嘛要去夢裡體會……快……拿出來讓我感覺一下……」
「噓」，北樓看看左右，道：「匹夫無罪，懷玉有罪。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啊。做人要沉得住氣。就算無意間得到了一個天階法寶，也要當作一隻破鞋無視。」
「啊？」苗小薇張大了嘴巴，道：「要真當作破鞋，估計早扔掉了。哪裡會像你這樣藏著掖著。我看你自己都把它當作寶貝，小心翼翼地藏著。」
北樓嘿嘿一笑，道：「這是比方，比喻懂嗎？說的是心理上，在表面態度上。這樣別人就會覺得你身上不可能藏著好東西。」
「哦，明白了。時候還真不早了，我該回去。明日我有兩場比試。」苗小薇說完整理衣裳起身。
北樓這抱著頭躺在了草地之上，道：「做人啊，運氣好就是心情爽。我明日輪空，直接晉級。今晚可以好好睡大覺了。明日來個自然醒。」
「那你不去看我比試，給我助威啊？」苗小薇看向北樓，一臉希冀。
「對哦，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倒是忘記了，放心吧，我會去的。」
「這還差不多」苗小薇滿意一笑，正要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明日向桃也有一場比試，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向師姐能不能恢復到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自己。」
北樓心中一動，臉上卻是一臉嬉笑，他道：「好。凡是青雲門弟子的比試，我都會去，替你們助威啊。」
「嗯，那我走了。」
說罷，苗小薇化作一道青虹離去。北樓看著苗小薇消失的地方陷入沉思，臉上的嬉皮笑臉也瞬間消失。
「向桃！」許久之後，北樓喃喃吐出兩個字。
恆岳派弟子比試大會如期上演。靈峰山頂，人滿為患。嘩啦啦車水馬龍，比肩接踵。北樓混跡在人流之中，散開魂識一看，不由感歎恆岳派果然是底蘊深厚的大門派。這還虛境界的修士大把抓，根本不足為奇。遠非像州之地的青門所能相比。
想八百年前，魔道攻打正道。恆岳派處於邊境之地，理所應當成為了魔道第一個攻擊目標。那一戰，已經成為了傳說。恆岳派所有弟子，沒有一人逃亡，拚死抵擋，為正道聯盟的到來贏得時間。最後對戰數月，擊潰了魔道。那一戰，恆岳派掌教戰死，八峰傳承最為強盛的凡峰首座也犧牲。
靈峰之上，有十個比試場地。場地上空會自動出現比試弟子的名字，八座靈峰的弟子對號入場。
北樓在人流之中行走，無所事事。
十個比試場地，很快開始上演比試。一時之間，靈峰之巔神華沖天，靈氣濃烈耀眼。遠遠看去，靈峰峰頂風雲色變，轟隆之聲不斷響起。好在恆岳派長老在十個場地周圍佈置了禁制，無論場地之內的戰鬥如何激烈，都無法對外造成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