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76章 放手一戰 文 / 繁華重樓
「鄭道友，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說罷，司馬嫣然起身，伸出玉手搭在鄭河肩膀之上，露出一副魅惑模樣。
「少用這種迷惑我，我不會再上當了」，鄭河一把撥開司馬嫣然的手，道：「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好女子，沒有想到城府如此之深。」
說完之後，鄭河拂袖離去。
「站住」，司馬嫣然臉上魅惑笑容立即消失，她一臉冷冰冰道：「鄭河，便宜已經被你佔了，你說走就走嗎？也不怕我上紫陽派討個公道？」
「你……」，鄭河憤怒地指著司馬嫣然，道：「你想怎麼樣？」
司馬嫣然又恢復魅惑之色，柔弱無骨地撲向鄭河懷裡。卻被鄭河推開。司馬嫣然一笑，道：「也不想怎麼樣。只要你如實告訴我青雲門弟子在紫陽派的一言一行，就夠了。」
「你休想，我絕對不會做在危害紫陽派的事情。」鄭河凜然道。
「也許」，司馬嫣然自顧坐下來，道：「那我就去紫陽派說道數道。這紫陽派弟子甜言蜜語，信誓旦旦，佔了小女子我的便宜後，卻翻臉不認人。這算什麼？」
啪……司馬嫣然突然猛地拍響案桌，道：「還真以為我就是魏岳城的民女歌妓嗎？可以隨意玩弄？我可是青門大弟子，堂堂青門門主蕭崑崙親傳弟子。」
「你……好一個惡毒的女人……」
鄭河氣得咬牙切齒，憤怒離去。
一里之外，程濤看向北樓急切問道：「北樓，有發現嗎？」
北樓面露複雜之色，道：「有。是青門的人。修為最高的是合道初期。看來都是青門的傑出弟子。」
「那還等什麼，就將青門傑出弟子殺掉。讓他們多年來花費的心血，付諸東流。」程濤道。
北樓點點頭，道：「如此好的機會，青門長老又不在，若是浪費了，實在對不起老天爺這場安排。程濤，你回去等我好消息。」
「我……」程濤本想說留下，和北樓一同殺敵。可轉眼一想，對手都是合道初期，自己在場不但幫不上忙，反而給北樓增加累贅。他只是感歎自己修為不夠，道：「好吧，你要注意安全。
保全性命最重要，別忘記了我們要等暮雪的。」
「嗯，我知道。」北樓拍拍程濤的肩膀。
程濤離去之後，北樓體內蘊含的殺氣全部湧了出來。使得四周的草木瞬間枯萎死亡。他面容沉靜，眼眸深處滿是凶殘之色。
北樓徑直朝那個樓閣走去，走到門口。被一名弟子攔住。
「你……」
那人一句話剛開口，北樓發出巨霸劍的一道寒氣，使得那人瞬間冰凍。北樓輕輕吹口氣，那人卡嚓幾聲，化為碎片。他的元神脫體而出，向房內逃逸。一道白光從北樓識海之內飛出，以驚人的速度吞噬了那修士的元神。
北樓此時宛如冷面殺手，一代魔頭。
他向前行走，凡事見到青門弟子出來，立即發出一道巨霸劍的寒氣，輕而易舉將合道初期修士擊斃。片刻之間，裡面二十名合道初期弟子死了十九名。
最後一人便是司馬嫣然，她站在閨房門口，愣愣地看著北樓。
北樓看看左右，前方有一張案桌，他自顧坐下來，道：「坐下吧，我有話和你談談。」
司馬嫣然面露複雜之色，眼裡有憤怒，有迷惑，有吃驚……她步履款款，走到北樓身前坐下來道：「原來被派到紫陽派的青雲門弟子是你？」
「你不知道是我？」北樓看向司馬嫣然。
司馬嫣然搖搖頭，道：「我只知道紫陽派有兩名青雲門弟子，並沒有細問其姓名。」
北樓安靜地看著司馬嫣然，身上的逼人殺氣弱了很多。他道：「想不到你出現在這裡。」
「不來這裡，我又能去哪裡？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司馬嫣然看著北樓，眼裡閃爍著徹骨的憎恨。
北樓歎了口氣，道：「我殺了你父親。你青門滅了青雲門，拜月教，萬劍門。我們之間的仇恨，今日就來個了斷吧。」
司馬嫣然看看左右躺在地上的師兄弟，道：「片刻之間殺了十九個合道初期修士，我又怎麼是你的對手。」
北樓道：「我不用身上法寶。以自身修為和你一戰。就算斬掉你我之間的相識。」
「你……」，司馬嫣然神色複雜起來，眼裡多了一份柔和。往日畫面歷歷在目。在象州之地的青門，她從未對誰動過心。唯有眼前這個黑衣男子，敲開了她的心扉。從此以後，她的心裡總是想著他記著他。可造化弄人，他又偏偏是殺了自己父親的兇手。
「來吧……」
彭……北樓剛說我，單手一伸，一道霸道靈氣透指而出。將眼前的案桌擊碎。
「很好……」司馬嫣然看著碎裂成片的案桌，想到了自己碎成一片的心情。她知道，自己的心裡雖然有他，可是他心裡從來不曾有過自己。司馬嫣然幽幽道：「是該結束了。」
鏘……一聲清脆聲響，一道綠光一閃，司馬嫣然手裡多了一把青綠之劍。劍身之內，有一股綠光，如同流水，潺潺流動，散發著柔和之光。
北樓點點頭，讚道：「六等飛劍，威力逼人，勝過我手裡的龍泉劍。」
司馬嫣然神色不動，淡淡道：「你還是確定不使用自己的法寶嗎？」司馬嫣然知道，北樓身上定然有厲害法寶。不然以他還虛大圓滿境界修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殺掉十九名合道初期修士。
北樓點點頭，道：「我殺你父親，算我欠你。我們之間來場公平的戰鬥。」
「我知道是你殺我父親，日日夜夜，我都沒有忘記，不需要你幾次提醒……」司馬嫣然憤怒一吼，猛地刺出一劍。一道霸道靈氣衝擊而出，化作一匹巨馬。
青色巨馬有六丈高大，它的出現直接貫穿了第一層樓閣。巨馬瘋狂向前奔騰，使得樓閣的木板寸寸破開，粉碎。
北樓並沒有硬接，施展凌波微步，順著樓閣左方牆壁滑動，躲開了巨馬攻擊。
一擊之後，樓閣轟然倒塌。樑柱和屋頂直直墜落，朝北樓和司馬嫣然壓去。
司馬嫣然站著不動，看也不得，朝上方撩劍。一道霸道靈氣沖天而起，直接將樑柱，木板，屋頂擊成粉末。
完好的樓閣倒塌消失，旁邊的尋常百姓聽到轟隆之聲，心中膽怯，紛紛出來看個究竟。倒塌的樓閣上，站著兩人，一男一女，持劍對立。
「怎麼不還手？」司馬嫣然冷冷問道。
北樓一聲歎息，他對青門弟子恨之入骨，見一個都是殺機湧動。可面對司馬嫣然，心中的殺氣提不起來。
「少假惺惺地，當日能殺我父親，今日為何不敢殺我？」
司馬嫣然再次吼叫，單手掐訣，長劍一揮。無數青綠細絲噴出，如密雨一般朝北樓射去。北樓站立不動，單手掐訣，運轉太極玄清道，祭出一個太極圖案。
彭彭彭……無數細絲打在太極圖案之上，發出一連串爆破聲響。一股股能量風暴四處散開，震得四周的房屋紛紛倒塌。
「仙人，他們是仙人……」
「快跑啊，不然我送命的……」
那些尋常百姓四處逃竄，心中恐慌。
北樓看了一眼，道：「到他處一戰吧。」
司馬嫣然的眼睛一直看著北樓，彷彿任何其他東西都吸引不了她的眼球，她想也不想道：「好。」
兩人化作一道青虹在空中飛行，片刻之後便看到了一片荒地。兩人落在荒地之上。
司馬嫣然冷冷道：「現在這裡可沒有無辜之人，你可以放手一戰了吧。」
北樓緊緊握住手中的龍泉劍，他想到了大哥，想到了暮雪，想到了鮮血染紅大地，想到了無數屍體。
殺氣，一點點透體而出，籠罩北樓全身。使得周圍的灰塵向四周盪開。
「很好！」，司馬嫣然面露淒涼笑意，她拿起長劍，道：「來吧。」
她一直以為北樓剛才沒有出手，源於心中內疚。畢竟他殺了自己的父親。畢竟青門和青雲門之間的仇恨來源於數百年前，和她父親沒有關係。畢竟，自己曾經跟她進入魔獸山脈，出生入死。畢竟，自己和他爭鋒相對，很是快意。
可現在看到北樓全身的殺氣，司馬嫣然豁然明白。北樓剛才不出手，源於不想殃及四周的平民。錯了，一切都錯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司馬嫣然眼裡寒光忽然湧現。
她發出一聲嬌喝，朝北樓撲去。
雙手掐訣，青綠之劍瘋狂舞動。心中有多恨，長劍便舞動地有多麼瘋狂。晴朗天空立即開始風雲變色，濃雲滾滾，隨後形成一個巨大漩渦，不但吸收濃雲。裡面不時地傳來轟隆之聲。
北樓忽然出現在司馬嫣然身後，雙手握劍當作刀一般朝司馬嫣然頭頂砍去。一道長達六丈的驚天青色劍刃出現，破開虛空，犀利無比地砍向司馬嫣然頭頂。
喂抬頭，司馬嫣然變得感覺道一股逼人氣息從頭頂襲來。她雙手掐訣，長劍向上一指，一道劍氣沖天而起，氣勢囂張，如同光柱。
彭……兩人的劍氣相擊，發出一聲巨大聲響。遠遠看起，北樓停在空中，雙手握劍，作砍狀。他的身前是一個六丈之長的劍刃。司馬嫣然站立不動，她同樣雙手握劍，看向空中。一道霸道劍氣從她手上的青綠劍內衝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