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花好孕圓

《》章 節目錄 桃花:腸斷春江欲盡頭 文 / 八月薇妮

    手牢牢地掐著季淑的腰,用力過度,腰部隱隱作痛,季淑難以兼顧,欲張口說話,上官直卻很是憊懶,竟趁機將舌尖抵了進來。

    季淑又驚又怒,倉皇中不知如何是好,上官直在她肩頭用力一抓,把衣裳向下一扯,嗤啦一聲,不知是什麼布料不堪蹂躪已然碎了。

    上官直呼吸熾熱,季淑的手在他的肩頭,胸口,腰上推過去,卻哪裡有用,上官直連撕帶扯將她的衣帶解開,手順著腰下貼了進去,便觸到了裸露肌膚。

    季淑用力扭動,身上卻是上官直,這樣蹭動之下,上官直伸手往下,握住她的腿,向上一抬,季淑大叫一聲,上官直將自己衣裳撩開,撞了過來。

    季淑怒道:「你……混蛋!」一個巴掌甩過去,上官直吃了一記,臉頰側開,火辣辣的疼。

    衣裳纏繞,重重疊疊,上官直一愣之下,雙手反而掐著季淑的腰向下一拉,季淑並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快當,瞬間只覺得身下一疼,不由地皺緊了眉,心中一涼。

    上官直用力撞了幾下,只覺得雖然緊致異常,可幸好並不覺得乾澀,腰擺了兩下後便入了巷,只覺得美妙異常,一時之間情難自控,異常大動起來。

    季淑皺起眉心,弓起腰來想要後退,一邊拚命捶打上官直雙臂。

    上官直一手按住她的肩頭,一邊扶住她的腿向著腰間一扯,便更深入。

    季淑心中又苦又澀,身下又很是不舒服,任憑她怎麼凶悍,此刻也沒了法子,一時又羞又怒,便連哭帶叫了兩聲。

    上官直垂眸看她,卻見她極美的容顏帶著淒然神色,彷彿很是痛苦,這神色並非作偽的,跟她之前的*-浪之態大相逕庭。

    上官直心中一時大奇,強悍之意油然而生,腰下之物便更為鐵硬,動的更快。

    季淑苦不堪言,起初手還亂揮亂抓,後來只覺得腰腹之間升起一股酸麻之意,季淑察覺,大為驚悸,不知自己怎麼竟會這樣。

    上官直大為快意,道:「何必這樣,你看你……都濕成這樣了。」他的聲音顫顫的,正當激烈之時,幾乎無心他顧。

    季淑雙唇微啟,深深吸氣,身體被他擒著亂撞,竟逐漸變得不似自己的,心中反而有種期待,想叫他更快些。

    季淑羞憤之下,更覺得恥辱,眼中的淚流個不停,只好死死咬住嘴唇抗拒那種異樣的快感。

    原本死抓著上官直的手臂卻也隨之漸漸無力,便無奈垂落在錦被上。

    上官直見她被自己撞得身子不停顫動,眼角竟還帶淚,咬著唇的模樣,楚楚可憐,又帶倔強,他一時放慢動作,便俯身下來,緩緩親吻季淑的臉。

    季淑將頭轉開,雙眉緊皺,眼中的淚不停滑落。

    上官直見她神色婉柔,不像是昔日的潑辣浪蕩,卻又另有一種令人憐惜的美態,便一邊親吻她的臉頰,一邊道:「你今日是怎麼了?往常……不是會極力迎合的麼?不過……這樣……倒是好的……極好的……」

    他縱腰大動,模模糊糊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才一洩如注,停下之時,整個人便壓在季淑身上,臉頰紅的勝火,渾身汗出如漿,偏生爽快異常,竟勝過以往種種。

    上官直用力將季淑擁入懷中,只覺得懷中之人酥軟香嫩,令人愛不釋手,他的手撫摸過季淑的背一直到那纖腰處,雙唇濕嗒嗒地親吻過季淑的臉頰,低聲道:「你今兒怎麼這麼和我心意?」季淑身子抖了一下,身體之中那股麻軟仍舊不退,一時動彈不得。

    上官直的手在季淑身上撫摸了會兒,見她臥著不動,便將她抱住,說道:「我叫人進來伺候你更衣。」聲音低低的,頗有幾分憐愛意思。

    季淑閉了閉眼,一滴淚自眼角跌落,上官直見她仍舊不語,便扮過她的臉,卻見那原本柔軟粉嫩的櫻唇,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

    上官直目睹如此,不由地渾身一震,脫口道:「你……」

    季淑深吸一口氣,將上官直向著旁邊推開,只不過力氣未曾恢復,只是推得他晃了一下。

    季淑微微轉頭,眼中帶著恨意掃了上官直一眼。

    上官直見她眼中恨恨的,眸中卻帶著淚,唇上帶血,那血色艷之極,別有一種狠辣倔強之意,可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又想到方纔她在自己身下那樣姿態,不由地又是一陣心動。

    季淑伸手,在自己唇上用力擦了一把,唇上刺痛,手背上卻沾了血,上官直一急,將她的手握住,道:「淑兒!」

    季淑身子一抖,反手又是一掌過去,甩在上官直臉上,說道:「別碰我!」

    上官直一愣,而後皺眉說道:「你到底怎麼了?何必這樣,弄得好似是我、是我……bi-奸於你!」

    季淑怔了怔,不怒反笑,說道:「好個上官大少爺,那麼是我奸了你?」

    上官直眉頭緊鎖,望著她說道:「我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先前見了我,如貓見了老鼠,即刻撲過來……如今不過是我……哼!何況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又怎麼樣,你何必作出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兒來?」

    他憤憤然地扭過頭,說道:「怪道倩兒說你大概是鬼上身了!……不然怎地跟先前判若兩人似的?」

    季淑一時不能開口。上官直又道:「若……若不是你先前總是強迫於我,我又怎麼會……會這樣……白日宣……」那個「*」還沒有說出來,季淑喝道:「夠了,你給我滾出去!」

    上官直見她臉色變得厲害,果然是動了真氣,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掩了衣襟,騰地跳到地上,想到自己先前「不能人道」,嚇得鬱鬱寡歡,方才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卻動了火,本來想一試的,沒想到竟真的能成事,且過程又如此暢快,心下便有幾分得意。

    上官直就回頭說道:「我不知你究竟是怎麼了,不過你終究是我的人,以後這種事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何況你自己又不是不喜如此的……何必惺惺作態……」

    季淑咬牙,不語,只伸手將旁邊的枕頭抄起來,狠狠地向著上官直扔過去,兩人離得很近,上官直嚇了一跳,急忙側身避過,那瓷枕頭從臉頰邊擦過,落在地上,匡啷一聲,跌個粉碎。

    上官直嚇得向後退出一步,叫道:「你這潑婦,你真想殺了我麼!真個是瘋了!」回頭看看地上的瓷枕碎片,將衣裳飛快整好,氣急道:「你以後就算是求我,我也不會再來這屋子了!你自己好生發癲罷!我走!」

    說罷之後,轉過身憤憤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呼地又飛來一物,上官直躲閃不及,那東西狠狠撞上他的背,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相似。

    上官直唬的回頭看,卻見打自己的竟是個花瓶,原先放在床邊花架子上的,此刻跌在地上,同樣化作碎片。

    上官直啞口無言,呆呆看了會兒季淑,說道:「好好,可絕了情了!」一撩衣裳,出門而去。

    上官直去後,季淑叫道:「來人,人都死了嗎!」外頭春曉夏知並些小丫鬟兩個,早就聽到裡頭聲兒不對,只不過,以往花季淑胡作非為的,什麼玩意兒弄不出來?就算聽到聲氣不對,多半是在弄些新招數,她們哪裡敢進去?

    此刻見上官直走了,季淑叫人,才趕緊進來。一進門,見地上這麼多瓷器碎片,更是嚇了一跳,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季淑冷不防遭了這個啞巴虧,真是流盡所有淚都不解恨,把氣撒在這些丫鬟身上也不值得……她自己也曉得,夫妻兩個做這種事,在旁人眼中大抵算不了什麼,何況真的季淑是個大有前科的人,這些丫鬟若是以為季淑在胡天胡帝的亂來,也是有的。

    季淑便把淚和血吞了,昂首冷冷說道:「叫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春曉慌忙出去吩咐丫鬟們,夏知便上來攙扶季淑,一眼看到季淑嘴唇咬的鮮血淋漓,傷痕宛然,不由地暗自心驚。季淑披了衣裳,身下卻很是難受。便只坐在床邊,回頭看看凌亂的被褥,分外刺心,吩咐道:「這些被褥全部給我換掉。」

    夏知答應,季淑又問道:「方纔叫你們去查的事兒怎麼樣了?」

    夏知說道:「果然不出奶奶所料,已經得了,那人現在押在外頭,奶奶可是要見麼?」

    季淑發了會兒楞,若是沒上官直這檔子事插在其中,或許她還會得意一陣兒,可是發生了這件事,一時就有些萬念俱灰,呆了會兒,才勉強振作起來,說道:「等我沐浴完了再說,多找幾個人看的緊些,尤其要防範……」說著,眼神望窗外一瞥,夏知說道:「奶奶放心,奴婢知道,那院子裡的蒼蠅也飛不進一個來。」

    季淑見她機靈懂事,才點點頭,歎了口氣。

    將衣衫脫了,好生洗了個澡,不管怎麼樣,污穢洗掉了,身上的痕跡卻是洗不掉的,肩膀上青青紫紫的,腰間更是清晰的印著幾個指印。

    季淑煩亂不堪,只好不去看,泡在熱水裡頭久久不動,夏知春曉很是擔心,不停面面相覷,又不好來打擾。

    季淑泡了許久,手心裡都起了褶皺才動了動,兩個丫鬟急忙上前相助。

    換了全新的衣物,被熏過檀香的衣裳貼在身上,柔軟溫暖,香氣又凝神,季淑深吸一口氣,身上那股戰慄感逐漸消退,才覺得稍微有些安全感。

    季淑出來,卻見那床上的被褥都換了新的,而外間那屋子裡頭的瓷片跟晚唱留下的血跡都給收拾乾淨,季淑送了口氣,緩緩落座,道:「把人帶進來。」

    此刻大太太屋內的景兒也被請了來,便站在季淑身旁,見季淑臉色白白的有些異樣,嘴唇上也帶傷,想到方才外頭丫鬟們竊竊私語,就有幾分明白。

    片刻之後,有個小丫鬟被推了進來,抖抖地跪在季淑跟前,說道:「奶奶……奶奶饒命!」

    季淑喝了口參茶,略帶一絲苦澀的茶潤入喉嚨,五臟六腑才有些敷貼,只是嘴唇上仍舊火辣辣一片。

    春曉上前,將手中捧著的所有東西放在季淑旁邊桌子上,說道:「聽奶奶的吩咐,我們只說奶奶的物件少了,就去搜這些丫鬟們的箱子,其他的倒沒什麼,只是在慧兒的箱子裡搜出了這些。」

    景兒垂眸看去,見盤子裡放著幾樣物件,其中幾兩散碎銀子,湊起來大概有三四兩,一副翠玉耳環,一支翹頭銀釵,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串圓潤且大顆的珍珠,看起來就價值不菲,不由暗驚。

    季淑伸手撥弄了一下,笑道:「這東西可值錢了,哪裡來的?」慧兒不答應,旁邊一個婆子打了她一下,道:「奶奶問你話呢,你還不說?」

    慧兒哭道:「奶奶饒命,這是……這是我撿來的。」

    春曉脆生生說道:「慧兒,你別在奶奶跟前弄鬼了!撿來的?丟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沒理由府中都沒人出聲的,怎麼又偏生你這麼好運,我們這麼多人都撿不到這東西?」

    慧兒不敢說話。

    季淑終於開口,說道:「慧兒,你可知道,我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她這話說的很慢,可是字字卻擲地有聲一般,慧兒肩頭亂抖,涕淚交加。

    季淑道:「方纔在你來之前,晚唱差點兒就死在這裡,你知道吧?暮歸如今還鎖在柴房裡呢,慧兒,不如你說說,你想落個什麼樣兒的下場?正好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想找個人洩憤呢。」

    這倒不全是假話,方才被上官直那一遭,季淑至今都有一種想殺人的恨意壓在心中。

    慧兒撐不住,向前一伏,顫聲道:「奴婢不敢,奶奶想問什麼,奴婢一定都會實話實說,只求奶奶念我一時糊塗,饒了我這一遭。」

    季淑道:「背叛我的人,就好像會咬人的蛇,留在我身邊難道還要等再被咬一口麼?只是,若是你肯實話實說,我也不至於就打死了你,對不對?聽說你家裡還有個老母親要伺候,有個年幼的弟弟要照料,我也不想讓你娘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你家弟弟沒人照料,何況,你犯得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錯,只要你把實話說清楚,我可以做主,給你網開一面,慧兒,我這話說的實在吧,你也拿出點誠意來給我看看。」

    慧兒鬆了口氣,眼圈兒紅紅地,磕頭說道:「奶奶聖明,奶奶聖明。」

    季淑抬眼,道:「那你還不快說?」

    慧兒垂頭,落淚說道:「奶奶既然知道的這般清楚,奴婢、奴婢不敢再隱瞞奶奶,這……這珍珠,是棠木院裡頭的玉扣姐姐給的。」

    季淑問道:「她無緣無故,給你這個做什麼?」慧兒說道:「其實,玉扣姐姐一直都吩咐我留心**奶這邊……一旦有什麼事,就讓我去告訴玉扣姐姐,偶爾就會賞我些東西,……這些都是她給我的,前日子我看到奶奶屋裡的晚唱帶了東西藏在屋裡,我就跟玉扣姐姐說了,她讓我看看是什麼,我不認得,就偷偷拿了給她看,然後她就還回來了,又給了我這串珠子,不讓我把事情聲張出去。」

    她深深磕了個頭,又道:「我做錯了事,也沒什麼可辯解的,我知道奶奶的性子,怕是容不下我,只求奶奶一件事,這裡頭的銀子,有我攢了的二兩,——不是她們給的,還沒來得及送回家,我娘病了,我弟弟又不能自立,我不能不管……」說到這裡,便抬手,擰眉忍著哭聲,淚卻流個不停。

    季淑望著慧兒,片刻說道:「好,我答應你。」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