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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玉蘭:笑比江梅不恨肥 文 / 八月薇妮

    玉蘭:笑比江梅不恨肥

    朝陽公主自閣子上跑下來,將季淑推開,便去看祈鳳卿,卻見他額頭上青腫不堪,磕破多處,嘴角亦有血沁著,朝陽叫道:「速速傳御醫!」

    季淑身邊的春曉跑下來,將季淑扶住,問道:「奶奶怎麼樣?」季淑搖頭,她身上雖也有些跌撞之傷,但因被祈鳳卿護著,有的也只是小傷,便不以為意。

    朝陽瞪她一眼,說道:「要是鳳卿有什麼事,我定不與你甘休!」

    幾個太監將鳳卿抬進就近的披香殿,御醫們急匆匆而來,圍了個水洩不通,季淑只好等在外頭。

    片刻御醫道:「請公主不必擔憂,雖然傷重了些,幸好並無性命之憂,只要藥石得當,便會好轉。」

    朝陽鬆了口氣,又問道:「那為何他還未醒?」

    御醫道:「請公主稍候片刻。」說著,便命隨從藥童打開帶著的藥箱,撿了一根細細銀針出來,在祈鳳卿身上幾處要穴輕輕刺過。

    御醫施針之後,祈鳳卿果然悠悠醒轉,見面前都是些陌生臉孔,遲疑了會兒,茫然喚道:「淑兒……」

    朝陽公主見他醒了,一時喜形於色,聽了這句,卻又沉了臉色,目光一動,道:「鳳卿,你無事就好了,你先安心在此好生休養。」

    祈鳳卿見了她,便清醒了幾分,忙道:「鳳卿不能留在宮中,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也該回去了。」說著,便欲起身,不料他自那麼高的地方跌落下來,一隻手臂已經折了,略微一動,便疼得鑽心。

    朝陽看的心疼,急忙說道:「你著什麼急?本宮說無事就無事,你勿動,讓御醫們熬藥服了之後再說。」

    祈鳳卿看朝陽,說道:「公主,這於理不合……」

    朝陽說道:「難道要眼睜睜看你死麼?」

    祈鳳卿皺眉,沉默不語。

    御醫們見情形不對,便紛紛地找些借口退下。

    室內,祈鳳卿沉默片刻,終於又問道:「公主,上官少奶奶……她……走了麼?」

    朝陽心頭一動,便說道:「是啊,她早就走了,真是個冷血無情之人,你不顧性命救了她,她竟然連片刻也不肯等,自顧自就走了。」

    祈鳳卿面上掠過一絲黯然之色,說道:「原來如此,她還是不肯原諒我……」

    朝陽道:「鳳卿,花季淑那種女子,不值得你如此掛念,你可知道麼?她……她……竟然……」

    祈鳳卿抬頭看朝陽,道:「怎麼?」

    朝陽跺跺腳,臉上泛紅,看看左右無人,終於低聲說道:「這件事我本是不想同你說的,--你可知道,她是何其的寡廉鮮恥,我昨兒在澄元湖上拿下的那些登徒子身上,搜出了本春意秘戲圖,上頭的人兒,正是照著她的樣子畫的。」

    祈鳳卿愕然,說道:「怎麼可能,公主你此話當真?」

    朝陽說道:「那是當然,我瞞你做什麼?那本簿子,我已經派人送給上官直手裡去了,聽聞昨兒他們兩個好一頓鬧騰,哼

    !我就不懂你們男人的心思,似這樣無恥的女子,上官直竟不捨的把她休了,連鳳卿你也……若是你方才有個萬一,那可怎麼成?」

    祈鳳卿聽到此處,面色便有些不好,問道:「公主把那冊子給了上官直?」

    朝陽說道:「正是!上官直也算是個君子,這種事自要讓他知道。」

    祈鳳卿垂眸,說道:「鳳卿要告退了。」他折了手臂,行動不便,身上又帶傷,此刻卻偏咬牙起來,這一番動作,已經弄得額頭見汗,疼得身子發顫。

    朝陽倒是聰明,急忙將他攔住,說道:「鳳卿你作甚?你是在責怪我麼?」

    祈鳳卿輕輕搖頭,道:「鳳卿怎敢責怪公主?只是鳳卿並非是宮中之人,貿然留下,必會獲罪,請公主見諒!」

    他說著,便下了床,身子卻仍有些搖搖晃晃的,朝陽一急,張開手臂將他抱住,叫道:「本宮不許你走,你就不能走!是本宮做主讓你留下的,誰又敢定你的罪?」

    祈鳳卿試圖將她推開,朝陽卻抱得更緊,祈鳳卿身上本就帶傷,被朝陽用力抱了抱,更是疼得鑽心徹骨,一時說不出話來。

    朝陽說道:「我知道你是惱了我了,是不是?你怪我把那簿子給上官直?可你想過沒有,那簿子被那些浪蕩之人四處流傳,外頭早就把上官直恥笑了個遍,他遲早也是知道的,何況,你為何要替她上心?你不是早同她一刀兩斷了麼?鳳卿,那種女子,不值得你為她……」

    祈鳳卿渾身無力,朝陽向前一步,祈鳳卿站不住腳,直直倒了下去,朝陽不願鬆手,便順勢將他壓在床上。

    此刻外頭有人說道:「上官少奶奶,你不能進去,你……」

    祈鳳卿半是昏迷之中,隱隱約約聽到這句,那手臂便探出,向上勾了勾,卻重又無力倒下。

    外頭季淑等的不耐煩,聽些御醫說人已經沒什麼大礙,她便邁步進來,想一看究竟,沒想到竟看到這樣一幕。

    季淑站住腳,正想轉身離去,那邊朝陽聽到她進來,便自祈鳳卿身上爬起來,回頭看向季淑,叫道:「你進來做什麼?」

    季淑說道:「抱歉,我只是想看看傷者如何,並不是故意要擾了公主好事的。」

    朝陽面上一紅,說道:「什麼好事,你當我是你麼?無恥!」

    此刻祈鳳卿呻吟了聲,聲音微弱,叫道:「淑兒。」

    季淑上前不是,走也不是,就只好遠遠地站著,說道:「我不過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事,畢竟你是為了救我而傷,你若是無事,我便走了。」

    朝陽叫道:「走啊走啊,沒有人想留你。」

    祈鳳卿略帶幾分惱,叫道:「公主!」

    朝陽這才回頭看他,道:「鳳卿,你臉色極差?我叫御醫進來替你看看罷?」

    祈鳳卿撐著說道:「我有幾句話,要同上官少奶奶說。」

    朝陽道:「啊?」顯然很是不願。

    祈鳳卿道:「公主不用走遠,只在旁邊也可。」朝陽這才轉怒為喜,道:「那還成。」便說道:「花季淑,鳳卿有話要同你說。」

    季淑無奈,便走到床邊,見祈鳳卿身子微抖,自然知道他在忍痛,就輕聲說道:「有什麼話?你先好好地養傷罷。」

    不料祈鳳卿卻說道:「你以為,是我?」

    季淑呆了呆,說道:「什麼是你?」

    祈鳳卿說道:「那本……圖,你是不是以為,是我所為?」

    季淑身子一震,這才知道祈鳳卿說的是那本秘戲圖,她一時怔忪,雖然猜到是公主所說,卻不明白祈鳳卿怎麼忽然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來。

    此刻朝陽站在旁邊,聞言也怔了。

    祈鳳卿抬頭看向季淑,說道:「你說,你是不是以為、是我所做?」

    季淑平定了一下心緒,說道:「我並未這麼說,你又何必提起?」

    祈鳳卿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故而連提一聲都不肯,是不是?在你心中,或許,不管是不是我所做,都跟你並無干係,是不是?」

    季淑皺眉不語。她起初懷疑鳳卿的時候,心裡頭是有幾分氣憤的,可是當看到他跟朝陽公主兩個如此親近,那份氣憤便也漸漸蕩然無存,她已經不想再以他為念,縱然腦中還殘存著花季淑對他的愛慕疼惜之意。

    就好像那句話說的:我愛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愛你的時候,你說你是什麼?

    可是此刻,見祈鳳卿忽然如此說起來,季淑心裡頭不由地仍舊有幾分酸酸的。

    祈鳳卿苦苦一笑,說道:「為什麼,你連話也不肯多說一句?」

    季淑歎了口氣,說道:「那,究竟是不是你所做?」

    祈鳳卿卻不回答,只問道:「倘若我說不是,那你信,還是不信?」

    季淑心頭一動。

    這情形,卻好像有幾分熟悉,昨兒上官直拿著那本秘戲圖氣沖沖來找她之時,豈非跟這個很是相似?此刻的祈鳳卿,就如同當時的自己一般位置。

    事後,季淑曾問上官直:「倘若我說不是我,你難道會信麼?」她並沒有問出來,因此上官直沒有任何選擇,亦或者……在季淑心中,早就知道他會做出何種選擇,故而連給他選擇的機會都沒。

    可是這一回,祈鳳卿問了。

    季淑望著祈鳳卿的雙眼,兩人的目光對上,季淑把心一橫,說道:「你若說不是你,我便信。」

    祈鳳卿雙眼一亮,半是感激半是意外,他本在忍痛,臉上發汗,眼睛之中不知是汗意或者淚,迷迷濛濛,此刻便更如寶石一般,泛出亮盈盈的光來。

    朝陽在旁邊見兩人一問一答,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明白,那股又妒又恨的醋意卻翻波湧浪,此刻便跳出來,說道:「夠了,鳳卿,你要好生歇息養傷了

    !」

    祈鳳卿說道:「公主,鳳卿真的,不能留在宮中,不如……」

    朝陽怒道:「我說能留下就能留下!」

    祈鳳卿搖頭,手按著床邊,緩緩地起身,說道:「淑兒,帶、帶我出宮罷。」

    季淑一怔,見他眼神迷離,一副弱不勝衣、隨時都會昏迷之態,心中猶豫不決。

    朝陽卻一副生怕季淑會來搶人之態般,張開手臂攔在祈鳳卿跟前,很是防備地對季淑說道:「我已經允了讓他在宮中養傷的,他這般模樣,也不能隨意移動,花季淑,你現在可以出宮了!」

    季淑道:「可是他……」

    朝陽說道:「可是什麼?你先前不還說他的生死同你無關麼?這又是怎麼了?你已經嫁給了上,就該守婦道才是,怎麼,昨兒那個耳光打的不夠狠麼?你今日就又想來勾搭鳳卿?你做夢!」

    朝陽年小,話語卻甚是惡毒,句句帶刺,季淑聽得甚為刺心,心中卻想道:「她居然連上官直打了我一耳光都知道……消息如此靈通?」

    此刻御醫們備好了藥物,魚貫而入,見季淑在,就都有些猶豫,--按規矩季淑是要退避的。

    季淑無奈,看了一眼朝陽,又未曾聽到祈鳳卿再說什麼,她略一遲疑,便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告退了。」

    祈鳳卿撐不住,已經半是昏迷,自不能做聲。而朝陽得意,冷笑道:「替本宮相送上官少奶奶出宮!」

    季淑出宮後,一路心神不寧,想到自己同祈鳳卿那番對答,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有些輕率了:他那樣的人,演技如此了得,堪比影帝等級,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實在是太衝動了。

    回府之後,夏知迎了,見季淑手背上紅了一大片,便問道:「奶奶是怎麼了?」季淑低頭看看,說道:「沒什麼大礙。」

    夏知看了旁邊的春曉一眼,春曉同她使了個眼色,夏知才又說道:「對了,方才外頭的楚昭叫人來稟奶奶,說是有事要同奶奶面說。」

    季淑精神一振,道:「好極了。」便派了個丫鬟去叫楚昭來,夏知就去取了瓶藥油,來替季淑抹手上紅腫之處,又輕輕替她揉著散瘀。

    不一會兒功夫,楚昭就已經來到,廳前行了禮,季淑問道:「可查出什麼端倪來了麼?」楚昭說道:「雖未曾有十分,可也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同奶奶說。」季淑說道:「有什麼不該說的?」楚昭道:「皆因為此事關乎……」

    正說到這裡,忽地聽外頭有人說道:「二奶奶來了!」

    季淑一愣,地上楚昭也停了話頭,此刻,就見到瑤女被丫鬟扶著,顫巍巍地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哈,麼麼。

    忽然發現更太快也不好,好像有同學覺得寫這個很容易。我寫之前都是左思右想,遲疑很久才動筆,動筆的時候也是不停琢磨,斟酌劇情,斟酌用字用詞,反覆修改,難熬的很,不知死幾多腦細胞,往往寫完,腦袋都漲大一圈似的,並不是揮揮手就灑出一大片。雖然寫的不完美,可是真的很用心。

    而且我承諾了幾更,就一定會做到,覺得做不到的時候,就不會輕易承諾,但是隨口說出幾更容易,做到了卻很難,沒有人能知道我考慮寫第二更的時候是多折磨多費勁,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承諾了,可還要堅持。

    其實說這些也沒用,就是想吐槽下

    謝謝大部分同學的體諒,唉,……敗興的話不多說了,大家也可以當上面這番話沒見過,總之寫文很不容易,請多支持吧……

    明代《詠玉蘭》文征明:

    綽約新妝玉有輝,素娥千隊雪成圍。

    我知姑射真仙子,天遣霓裳試羽衣。

    影落空階初月冷。香生別院晚風微。

    玉環飛燕元相敵,笑比江梅不恨肥。

    送上玉蘭的美圖:

    再預告下一回出現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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