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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櫻花:芒鞋破缽無人識 文 / 八月薇妮

    櫻花:芒鞋破缽無人識

    季淑放了聲,叫道:「上官直,你敢再來一次,我殺了你!」掙扎之際,桌子上的茶杯被推倒,唏哩嘩啦跌在地上。

    這一番激烈動作,偏偏懷中的人是如斯絕色,暖玉溫香,上官直又是個嘗過滋味的,一時之間心神激盪,早就按捺不得,紅著眼道:「我是你的夫君,為何就不可?難道你心裡還有他人?」一想到此,越發難耐,當下也顧不上「子曰詩雲」,把季淑壓在桌上,將裙子一掀,便去剝她的綢褲。

    季淑只覺得□一涼,層層的裙擺逶迤重疊地堆在桌上,季淑眼前發黑,差點崩潰,信手捏住個茶杯,卻因被反壓在桌上,無法可想,便大叫一聲:「你這混蛋!」用力將茶杯擲向對面,茶杯撞到牆壁,光地一聲,頓時粉碎,瓷片落了一地。

    上官直見季淑反抗如此激烈,卻更上了興頭,一手壓著她的胳膊,按住腰抵在桌上,一邊就去解自己的腰帶,一時來不及,便隔著衣裳撞了幾下。

    季淑雙眉緊皺,眼睛閉了幾閉,淚已經迸濺出來,只是她畢竟是女流,力氣微弱,憤恨交加之下,空著的手攥成拳頭,用力地捶打桌面,砰砰作響。

    上官直道:「淑兒,你乖些,休要亂動,為夫……」此刻已經將季淑的褲兒褪下,自己的衣褲也抖落下來,望著眼前絕妙之色,心念大動,正說到此想要入巷,卻忽地覺得頸後一陣疼痛。

    上官直怔了怔,那劇痛迅速蔓延開去。

    上官直眼前發黑,天暈地旋,向前一倒,在季淑身上撲了撲。

    季淑本正咬牙之間,忽地覺得上官直握著自己的手鬆了松,還以為是他大意,當下攥起一個茶杯,回身砸在上官直的額頭上。

    上官直哼也不哼一聲,便滑到地上,半臥著不能起。

    季淑渾身發抖,方才事情快如閃電,她又受了驚嚇,見上官直臥倒,還以為是自己得了手,剎那間雙腳發軟,也跌在地上不能動,身子一陣陣的顫抖。

    季淑驚魂未定,屏住呼吸,盯了上官直半晌,確認他不能動,才鬆了口氣,扶著桌子慢慢地站起身來,看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兒,急忙就把褲兒提起來,飛快繫上,見上官直褲子半褪,咬牙切齒之下,不免過來用力踢了他幾腳,只不過慌張之下,力道自然也狠不到哪裡去,上官直也一直未醒。

    季淑看完了上官直,便又無力坐回地上,呆呆想了會兒,卻又覺出幾分不對來。

    她鎮定下來,就略微查看了下上官直的情形,起初看他不聲不響倒下,還以為自己那一下子夠狠,心中有一剎那以為自己把上官直打死了,可是細看下來,卻又覺得奇怪。

    當時季淑雖然心中恨意無法遏制,也有殺了上官直的心,可是她力氣微小,因為憤怒手還在抖,力氣不足平日的六七分,怎麼會一下子就把他打昏?

    季淑細看了看,見上官直額頭上被自己敲的青腫起來,倒是慢慢鼓起一個大包。

    平常若是不小心將頭撞在牆上之類,多半就是如此,可頂多只是頭昏一昏,一般不至於真的昏厥過去的。

    季淑忽然想到方才是上官直先鬆開自己的手的,當時她只覺得有機可乘,並沒有仔細看,現在細想……

    季淑怔了會兒,起身往周圍看,屋內哪裡有人?方才上官直那麼瘋魔般的一鬧騰,把丫鬟都嚇出去了,春曉夏知兩個本來還想阻攔的,可是見上官直是要行事……又哪裡有臉留下?自然忙不迭的躲開了去。

    季淑扶著桌子站起來,目光掃來掃去,掃到內間屋子,卻見不知從哪裡的風吹來,把門邊的簾子吹的蕩了蕩。

    季淑宛如驚弓之鳥,嚇得抖了抖,而後才又支撐著過去,探頭一看,見裡頭空無一人,只是旁邊的窗扇半開著。

    窗戶外頭是黑洞洞的夜色,有絲絲涼意沁了進來,季淑望著那墨一般的夜色,用力地瞪大眼睛看了會兒,卻仍看不到有什麼,可是從頭到腳卻透心的涼,不由地打了個冷戰,便伸手抱住雙臂,又往回走。

    季淑回來之後,見外頭丫鬟還是沒有進來,她想了想,就把地上跌落的上官直的腰帶跟汗斤等物撿起來,把上官直的雙手背到後面,用汗斤子牢牢地綁了,而後是雙腳,便也綁在一起。

    季淑忙完了這些,身上的寒意才去了不少,她怔怔地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上官直,冷哼一聲,到裡屋取了一壺茶出來。

    茶水已經涼了,季淑摸了摸壺身,很是滿意,就對著上官直的臉澆下去。

    上官直起初毫無動靜,過了會兒,睫毛抖了抖,整個人便悠悠醒轉過來。

    只覺得有水流從自己臉上流下,上官直張皇失措,叫道:「發生何事?」有些水滑入嘴巴,才嘗出是茶水的味道。

    上官直一驚,茶水迷濛雙眼,好一會兒才認出季淑,便叫道:「花季淑,你做什麼?」

    季淑停了手,望著上官直,說道:「你說我要做什麼?」

    上官直呆了呆,道:「方纔是怎麼回事?你……你將我打暈的?」

    季淑不答,只說道:「現在你擔心的不是那個,你該擔心我會怎麼處置你。」

    上官直叫道:「你說什麼?我是你夫君,你、你想做什麼?」

    季淑森森一笑,把剛才因掙扎掉落地上的一股金釵撿起來,在上官直跟前晃了晃,獰笑著說道:「你猜我要做什麼?你鎮日裡說我要謀殺親夫,沒想到真的有美夢成真的一日吧?」

    上官直瞪大了眼睛,說道:「花季淑,你、你敢!」季淑挑眉說道:「你說我不敢?」上官直還想咬牙,望著她髮鬢散亂,眼神狠厲的樣子,卻又打了個哆嗦,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要如此!」

    季淑說道:「誰跟你百日恩了?你方才把我按在桌上的時候,可想到這句?」

    上官直叫道:「我不夠是想和你行-房而已,你何必說的我要殺了你一般?」

    季淑道:「你還嘴硬!」伸手打了上官直一個耳光,道,「你方才沒聽我說麼?你敢再碰我一次,我就殺了你!」

    上官直吃了個耳光,兩隻眼睛瞪大看著季淑,說道:「我想不通你究竟是怎麼樣了,莫非真個是鬼上身?先前你求我我都不肯,如今我肯了,你倒是拿喬起來,花季淑,你……你是在刻意玩弄我麼?」

    季淑「呸」了聲,說道:「你就當我忽然之間洗心革面幡然悔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成?另外,你向來自詡君子,難道不聞聖人有云『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這大道理,就算你被我逼迫,也該意志堅定些,別改了你的本心,如今你反而淫-威大發逼起我來,跟先前的我有什麼差別?」

    上官直被她說的愣了一會,才道:「我……我……你強詞奪理,我不過是行正常夫妻之事,是你每每對我冷落才如此的。」

    季淑說道:「你給我閉嘴,你都有了暮歸跟蘇倩,還不能滿足?卻非要還逼著我才快活?我下按在告訴你,我不願意,不願意你聽到了麼?」

    季淑咬牙切齒的,看著上官直倒在地上,卻露出一副無辜模樣,就伸手用力捏他的腮,上官直疼得叫了幾聲,說道:「好,如今你想如何?」

    季淑哼道:「以防萬一,我要閹了你

    !」

    上官直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淑,半晌忽然叫道:「不,不是你!」

    季淑皺眉道:「牛頭不對馬嘴的,你說什麼?」

    上官直忽地激憤起來,嚷著說道:「方纔打昏我之人,不可能是你,究竟是誰?是不是你的姦夫,是不是他唆使你如此做的?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你才不肯跟我……」

    季淑聽他一開始說的那句還有些道理,後來的就越來越不靠譜,便伸手又打了上官直一個耳光,說道:「你給我閉嘴!」

    上官直委屈地咬牙,瞪著季淑,季淑說道:「你要是不想死,也不想被閹掉當太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上官直說道:「你想怎樣?要和離或者寫休書,卻是妄想!」

    季淑哭笑不得,到這時侯不怒反笑了,說道:「你倒是想的長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逼你這樣……」說到這裡,臉上帶笑,心下卻黯然:花醒言的話,她記得很清楚,在弄明白之前,她還不想就忤逆花醒言。

    上官直說道:「那要如何?」

    季淑說道:「我只要你發個誓,從此之後,別來騷擾我!更不許……像是今晚這樣。」

    上官直皺眉,把臉轉到一邊去,季淑見他擺明了是不答應,就起身,一腳踩在他身上,說道:「你若是不同意,我一怒之下,真的很容易做錯事,到時候你後悔也就晚了,聽到了麼?」

    上官直說道:「你休要逼我,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季淑咬牙,說道:「口口聲聲說我淫-婦的是你,一副不屑碰我的樣子,連什麼鞦韆架葡萄架都要燒掉,免得看了難堪,如今你明明可以不理我的,為什麼卻又這麼出爾反爾!」

    上官直猶豫了一會,也顯得有幾分抑悶,就道:「我、我也不知道。」

    季淑踢了他一腳,說道:「其他的不管,你快些答應我!」

    上官直哼道:「你死了這條心罷。」

    季淑真的是恨得牙癢癢,盯著上官直的臉,終於又蹲下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腰下之處,眼珠一轉,便將他的下衣挑開。

    上官直身子一縮,道:「你想如何?」

    季淑說道:「既然你不答應,我只有將這惹禍的禍根給……卡嚓了。」

    上官直瞪大眼睛,拚命後縮,道:「你、你……」卻不敢強辯了。

    季淑本來也不願意面對上官直的那物件,不過是恐嚇他而已,當下順水推舟的停手,只威脅說道:「你知道我性子狠毒的,逼急了我真個做的出。」

    雖然不願意把他的東西露出來,卻仍舊用釵子,隔著衣裳刺了刺上官直的那緊要之處。

    上官直大叫一聲,顯然是有些被刺痛了。

    季淑幸災樂禍,說道:「怎麼樣,答應麼?」上官直忍著氣,咬牙說道:「你這毒婦,你……」季淑說道:「還說?要出血了,再說下去,恐怕刺爛了。」

    上官直眼紅紅地,只好道:「我應了你就是了!休要如此胡鬧,快些將我放開!」

    季淑說道:「你還得起個誓。」上官直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季淑點頭歎道:「的確是死馬難追,一隻烏龜才能追的上……」

    季淑正要再逼上官直起誓,卻聽外頭有人輕聲叫道:「奶奶,奶奶……」是春曉跟夏知兩個,膽戰心驚,探頭探腦地出現。

    季淑停了動作,問道:「何事?」

    春曉見季淑衣著好好地,便鬆了口氣,又看上官直躺在地上,又嚇得沒了人色,一時說不出話。

    夏知忙說道:「奶奶,是暮歸……呃、暮歸姨娘來請安。」

    季淑心中一轉念,想道:「請安是假的,來抓人才是真的,他媽-的,就不能來的早點……」

    季淑將上官直手腳解開,說道:「叫暮歸進來。」上官直起身,發覺腰帶鬆了,趕緊先繫好,而後就憤憤地望著季淑。

    季淑不言不語,只把那根金釵「啪」地拍在桌上,凶狠地回看他,上官直心有餘悸,便只忍著不動。

    片刻暮歸進來,道:「暮歸來給奶奶請安。」

    季淑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覺得困了,爺也說要去紫雲院,你們就一塊兒去吧。」

    暮歸抬頭看了一眼季淑,目光一掃室內「風光」,又看上官直的臉上紅痕一道一道的,就知道發生何事,當下說道:「暮歸遵奶奶命。」就看上官直,柔聲說道:「爺,暮歸陪你回紫雲院。」

    上官直剛才踢到鐵板,滿腔惱火,見暮歸柔聲細語的,也不好發作,就點點頭,說道:「好。」當下暮歸歡喜地陪著上官直往外,上官直走到門口,伸手摸摸額頭,又摸摸後頸,便回頭看季淑。

    季淑正在若有所思,卻聽上官直說道:「花季淑,今晚之事,並未完。」

    季淑一愣,而後便冷笑。

    上官直去後,春曉夏知兩個,領著些小丫鬟把狼籍一片的室內收拾乾淨。片刻室內寂靜下來,季淑問道:「方纔你們在外面,看到有什麼人來這裡不曾?」

    春曉夏知齊齊搖頭,季淑方才受了那番驚嚇,心兀自驚魂未定,哪裡能睡,讓丫鬟們準備了熱水,先沐浴了一番,換了衣裳,又喝了熱茶,才覺得好些。

    次日早上,季淑用了早飯,說道:「悄悄地派個人,去外頭看看,楚昭在府內麼?--若是在,請他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內容提要那兩句寫得妙吧,哈哈,我覺得這章充滿歡樂有木有(是不是錯覺……==

    嗯……今天要不要二更呢,猶豫中,思考中……(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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