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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 麻煩來了,怎麼辦? 文 / 可愛桃子

    從他雙唇間噴出的熱氣噴在耳朵上,癢癢的,麻麻的,我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不知是麻癢帶來的戰慄,還是因他所說的話帶給我的恐懼。

    *

    我手頭拿著拖把,來到商場底樓,開始了一天的臨時清潔工作。身邊過上過下的人看見我,那些眼神讓我心裡彆扭極了。

    不過,我純當安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說不定柳清盈見我這麼賣力,會對我改觀,進而給我大開方便之門——人家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麼?女主只要肯能吃苦,肯定會苦盡甘來,說不定,還會有更美好的春天等著我,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解救於水深火熱的灰姑娘——想到這裡,我更加賣力了。

    底樓設有二十張收銀台,及副食品,生活用品及蔬菜水果之類的民生必備用品。因為是新開張,搞了許多促銷活動,平民老百姓都愛撿便宜,湊熱鬧,所以開張第二天,人流量仍是很大,當然,清潔壓力也隨之而來。

    一整個上午,我與其他清潔工不停地打掃,不停地撿著商場外邊小孩子婦女丟在地上的垃圾,雖說活兒還算輕鬆,但那些負責計賬統計貨物的同事總看我不順眼似的,把不要的紙箱、包裝箱等統統丟給我,要我整理好,並把地面上的灰跡紙屑清掃乾淨。

    我想,反正也只是臨時打掃而已,這口氣便忍下了。

    通常專門負責上架貨物的員工最是來錢,商場上架物品數量價格,商家給的回扣雖不敢如何吞掉,但這些包裝紙箱累積下來,也能賣些錢了。不過,辣妹子嘛,總是豪爽居多,不會自個兒獨吞,今天收集的紙箱賣了三十多元,大家便約齊了一人買一桶冰湛淋狂吃。

    我負責整理紙箱,並且也是我叫破爛王上門稱貨給錢的,所以這次我也有份,興高采烈地吃完一大桶冰淇淋後,發覺胃又隱隱不大舒服起來,又想到醫生曾罵過我的話,趕緊倒了杯熱水喝了,緩解了因太過冰涼而刺激到的胃。

    清潔活兒雖然累,但下班時間挺早的,不到六點便收拾著下班了。

    下班後,我換了套衣服,直接來到柳清盈的辦公室,她上下打量我,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進入主題。

    就這樣,我做了三天臨時清潔工,下班後在柳清盈辦公室進行營銷惡補,等她覺得我學得差不多後,才讓我進入六樓的香水區域,我負責的香水是國際馳名的迪奧品牌。

    因為是奢侈品,接觸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挑剔,脾氣古怪也是行業公認的,所以為了加大競爭優勢,櫃檯銷售員在穿衣化妝、談吐等方面都經過嚴格的訓練。

    當天就發下工作服了,黑色西服樣式加同色裙子,白色襯衫,胸口處掛有編輯排號及姓名,領口處系顏色鮮亮的絲巾,打成漂亮的結,腳穿黑色高跟鞋,往櫃檯裡邊一站,化了淡妝的臉再輕輕一笑,露出四顆整潔雪白牙齒,整個人看上去精緻又幹練,親切又溫和。

    新為是新開張,上頭老闆又捨得花大錢去打廣告,所以一開張,便迎來了洶湧的人流量,因為是促銷,價格雖然仍是標牌上的原來價格,但贈品都有許多,包括了買一瓶香水送同品牌的沐浴露、洗髮露什麼的,再累計積分,總金額滿一定數量還可以發抽獎券——再有錢的人,都喜歡佔點小便宜什麼的,拜品牌所賜,我的專櫃賣得還挺火的,再加上我天生好脾氣,再加上溫和耐心的言語,幾乎沒有多大掉失率。一個上午過去,我笑得臉發僵,腳發酸,幸好業績還不算差。居然有十來萬的營業額,因為是促銷活動,提成要比事先公佈的少兩成,不過算下來,也夠可觀了。

    眼見人流量少了許多,我忙著給韓靖濤打電話過去,剛才因為客人比較多,不好回復,他連打了兩通電話後便沒再打來了,心裡有些緊張,希望大爺他不要降我的罪才是。

    電話接通後,我立馬解釋道歉:「剛才我正在上班,客人比較多,所以沒有回復你——」

    那頭聲音沉穩凜冽:「你居然在上班?」

    我沒說話,實際上上前天晚上我就告訴他了。估計他沒聽進去吧。

    「你工作地點在哪?」他問。

    「南方百貨。」

    「地址。」他聲音不耐煩了。

    我連忙說了地址,他沉默了下,命令我:「不許走開,我立刻過來。」

    瞪著屏幕上已結束通話的字樣,我歎口氣,在心裡祀奉,希望今天他大爺心情很好,很好。

    *

    韓靖濤再一次打來電話時,已是中午過後了,我鬆了口氣,正好,中午我是休息。我和章越歡分為一組,中午由她負責守櫃檯,當著她的面清點了玻璃櫃裡的香水,然後把鑰匙交給了她。

    「下午三點過後若我沒有過來,就麻煩你幫忙頂一下,好嗎?」韓靖濤那人性子極為自我,從來不為別人考慮,想怎樣就怎樣,估計等下去見了他不會那麼容易放行。

    章越歡點頭,笑道:「是要去見男朋友吧?」

    我臉一紅,吱唔著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擺擺手:「去吧去吧!我會頂替你的。」

    我如同大赦,感激地對她道謝然後飛也似地衝了出去,當然,在臨走前,沒有忘掉另一香水櫃檯裡徐涵青不屑的目光。

    *

    來到韓靖濤訂下的酒店,看到酒店大名後,我愣住了,好巧,居然是這家酒店。

    門口的保安居然還認得我,向我打了招呼:「這不是小露麼?」

    我望著保安大哥欣喜的神色,扯出一抹笑:「趙大哥,你還在這工作呀?」

    「是呀,工作不好找,也只能將就在這裡了。」他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上下打量我一眼:「你呢?大學畢業了?哇,這身衣服真漂亮,在哪間寫字樓上班?」

    我抿唇不語,低頭打量身上的工作服,確實做工漂亮,合身,款式也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某寫字樓裡的白領呢。其實,蓉城寫字樓裡的工資真的不高,普通的文員,頂死就1500元,還不包吃住,交通費什麼的(參照09年蓉城文員工資標準)一個月除干打淨,也所剩無幾了,不會花的,還不夠用呢。但不管如何,文員畢竟是做辦公室的,也就是傳說中的白領,工作還較體面,就算我這櫃檯銷售員工資比她們高兩個子兒,但卻不怎麼體面,說出去說不定還會受到鄙夷。

    「呃,越大哥,我朋友在這裡上班,我進去看他一下。」向保安大哥小小撒了個謊,我直接進入酒店通道,我輕車熟路地走到登記住宿櫃檯那向櫃檯小姐尋問,向她說明了原因。她打量我一眼,撥了電話過去,過了會,她向我祀貌笑道:「夏小姐,12號房的客人請您上去。這是通往頂樓電梯的鑰匙。」這間酒店的入住率一向很高,原因在於頂樓設立了十多間尊貴總統套房,並且都是單門單戶,沒有經過同意,外人是上不去的。客戶**得到極大保護,而且客人也覺得酒店服務周到,是以住進這裡的客人都挺多的。

    想像著三年前,我輕而易舉地串到頂樓,而現在,明眼一看就知道戒備比以前森嚴多了,通往頂樓的電梯上了鎖不說,連監視器也比以往多了好幾台。

    來到韓靖濤在電話裡所說的房間門口,一時愣住了,他是故意為之,還是一切都有巧合?他訂的房間,居然與三年前我曾進過的房間一模一樣。

    帶著忐忑的心情,我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門才被打開來,露出一俱瘦高身影:「終於來了。」

    他雙眸細長,單眼皮,眼睛很小,但卻很長,斜斜地,略微往上挑,給人一種疏離又冷漠的感覺。他身著但似普通卻質地上乘的淺紫襯衫,衫襯領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養尊處憂的胸膛,襯衣下擺鬆鬆垮垮地系進褲子裡,黑棕雙色經典風情針扣皮帶恰到好處地分割出男人完美的上下身黃金比例。

    若只是單純地欣賞男人的外表,那將是很舒適很養眼的享受,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手腕處的勞力士手錶及尾指上的銀戒指,雖簡單,但卻尊貴奢華,標準的都市模範雅痞式貴族男人。

    若晶晶此刻在這裡,肯定會放聲尖叫,或許我也會多欣賞幾眼,但,這種場合,這個地點,這個時候,我是無論如何都欣賞不起來的,相反只有深深的驚懼。

    「你,怎麼是你?」我全身如電擊,連忙後退兩步,心慌慌的,壞了,我中計了。忍不住四處張望。

    「不錯,是我。」他痞痞地笑著,長手一撈,便捉住我的手臂,往裡邊拖去。

    我雙手死命地抓著門框,說:「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這次要價多少?你開個價。」他沒有強迫我,只是雙手環著我的腰,輕輕地咬著我的耳朵。

    我忍著發抖的雙腿,強自鎮定,斥道:「你放開我,我又不是妓女。」

    他嗤笑一聲:「那,為何三年前你主動敲開我的門,並且還要了十萬塊錢?」

    我一時滯住,吱唔著道:「因為,因為我那時剛好缺錢——」

    「哦!」他拉長了聲音,在我閃爍的眸光下,雙手來到我胸前的柔軟:「傻瓜,沒有人會嫌錢多的。」

    他的手指很修長,很白晰,一看就知是從小就養尊處憂的結果,這類男人不差錢,就是差刺激。

    我拍掉他不安份的手,怒道:「請你放尊重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是韓靖濤的女朋友。」

    「女朋友?」他揚眉,語氣嘲諷:「既然做了這一行,何必再遮三掩四?」

    一股從未有過的羞恥感從腳底衝上腦門,不知是羞怒,還是慌亂,我低叫:「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使命掙扎著:「就算你瞧不起我,你也休想這麼欺弄我。放開我,再不放,我就要叫人了。」

    他仍是不肯鬆開放在我腰間的手,在我氣急敗壞的低吼下,反而氣神定閒:「那你叫吧。」

    「——」我徹底沒了語言,只能抬起腳,狠狠踩在他皮鞋上。對付色狼,我自有一套法子,高高的尖尖的鞋跟,專踩他的小腳趾,在晶晶這個防狼祖師的教導下,我能百分之百地精準踩中他的小腳趾,包裝讓他痛得跳腳。

    柳之郁沒有跳腳,但也反射性地飛快放開了我,一獲得自由,我飛也似地跑了。

    奔到酒店後,我靠在一牆角,細細喘著粗氣,在心裡懊惱地想著:「明明是韓靖濤打來的電話,怎麼就變成他呢?」

    又翻出手機,把通話記錄翻出來,忽然狠拍了自己的腦袋,是個陌生電話打來的,可憐我居然給誤以為是韓靖濤打來的。這才細細想來,電話裡的聲音根本就不是他的,可我怎麼耳殘又腦殘地認為是韓靖濤的聲音呢?柳之郁與韓靖濤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呀。

    這柳之郁手頭有我的把柄,韓靖濤又脾氣喜怒無常,他們目前又有合作案子,會經常接觸的,柳之郁會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給韓靖濤?

    想像著那雙細長卻嘲諷危險的眸子,再想到韓靖的脾氣,我心裡一陣打鼓,怎麼辦,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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