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 沒出息 文 / 可愛桃子
拜金守則第四條,金主有賞,一定得興高采烈,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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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個重重巴掌掃在臉上,緊接著,脖子被狠狠地掐住,窒息般的痛苦讓我忘去臉上傳來的火辣感。
韓靖濤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臉色猙獰如地獄閻王,從牙逢裡擠出聲音:「你居然沒落紅?」
我艱難地喘著氣,狠狠地笑著:「我和弈君從高中就交往了,你該不會還天真的以為我們是純戀愛吧?」
脖子傳來窒息般的痛苦,我喘不過氣來,只能又打又踢地掙扎,耳邊聽到他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該死的你——果然夠賤——」
我說不出話來了,窒息感讓我近乎暈迷,在我以為自己真的快要死去時,他驀地放開了我。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喘過氣來,捂著疼痛不堪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正當我努力喘勻呼吸時,他又撲到我身上,毫不憐惜地進入我的身體,這次的力道比剛才還要兇猛異常,我差點就提不上氣來,他動作異常粗暴,我痛得捲縮了腳趾頭,捶他,打他,罵他,咒他——我越是捶打他越是粗魯對待我,最後,我不敢再反抗了,只能哀聲求饒——求他放過我,求他輕點——
驀地,臉頰被不輕不重地拍打幾下,一個隱帶怒意的聲音響來:「夏子露,你給我醒過來。」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睜著茫然的眼,望著眼瞼處的韓靖濤,腦袋一時木木的,反應不過來。
韓靖濤沒好氣地道:「做噩夢了?」
對,我又做噩夢了——
「這次又夢到什麼了?」他輕哼一聲:「是不是與我有關?」
我這下子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盯著他千年不變的板寸頭,濃眉虎目,雙唇緊緊據成一條線,看上去冷硬又凌厲,韓靖濤是北方人,高大,強健,當然,脾氣也不好,把他惹到了,管你是男還是女,一樣照扁不誤,想當初,因為脾氣擰,總愛與他對著幹,沒少挨他痛揍,後來學乖了,知道硬碰硬討不了好,只有拐著彎來,效果挺顯著的就是了。
「夢到什麼了?嚇成這樣?」他又輕拍我的臉。
我別開臉,這傢伙手掌又厚又粗,雖力道不大但也挺痛的。
我說:「都忘掉了。」
他擺明了不信,眸子炯炯地瞪著我,彷彿要把我內心看穿,我心虛得厲害,想到了以前第一次與他上床時,因為沒有落紅使得他暴怒到就算沒掐死我,但也把我折騰慘了,整整大半年都拌隨有陰影。
又想到柳之郁的那檔子破事,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這姓韓的很有潔癖,要是知道我曾與柳之郁上過床,那還真不把我掐死,也會活活把我折磨至死。
驀地,他的手放在我背上,我警戒地望著他,不明白他又要幹什麼。
「你在顫抖。」他說,繼續撫摸我的背,語氣輕柔:「夢到什麼了,告訴我,嗯?」
這男人,溫柔起來也足以讓人致命,語氣低緩,這就是晶晶所謂的磁性聲音吧!像天鵝絨般的語調,緩緩指過肌膚所帶來的悸動與心慌。
我背脊涼涼的,與這男人在一起三年了,他的脾氣我哪會不知,越是溫柔,越是讓我全身寒毛直豎。
我乾巴巴地道:「你怎麼在我房裡?」我記得昨晚在他房裡做過一回了。
「你真想聽?」
發現他眸子略微一縮,我說:「我夢到你不要我了,你要趕我走——」
他似笑非笑:「所以你就求我,要我放過你?」
我呆了片刻,難道說,夢裡的話也被我吼了出來?
我連忙說:「不是的,我還夢到你欺負我,我被你弄得好痛,全身都痛——」我作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能否得到他的憐惜。
他看我半晌,忽然把我擁在懷中:「傻瓜。」
我偎在他懷裡,動也不敢動,在心裡偷偷地想,他身子是放鬆的,應該沒有生我的氣吧?
他果然沒有生我的氣,只是剝了我的衣服,緩緩進入我,我心裡哀嚎,剛才睡下時就做過一次了,怎麼還要做?這男人是金鋼合成的不成?
剛才那一輪無休止的勞動已讓我全身累極,現在又來了。晶晶那死丫頭還經常羨慕我,說我運氣真好,找了個金鋼不壞之身,那才是真正的性福美滿,多姿多彩。當時我就反駁回去,屁得多姿多彩,你丫的沒切身體會過,哪知道我內心的苦?
驀地,他重重地撞擊了我,並咬了我的脖子,我吃痛,可憐兮兮地瞅著他,我配合得很好呀——
「給我專心點。」他粗聲命令著,加快了在我身上的速度。
我盡量使自己的眉頭不要皺起來,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輕輕呻*吟出聲,表現得極為high,他果然很滿意,動作加劇,但放在我腰側的兩隻手卻漸漸放鬆了力道。我輕吁口氣,忍著去揉腰側的衝動,我的皮膚挺小心的,估計那裡又青了。
事後,他沒有按往常那般把我趕出去,或是自己翻身起床洗浴,而是趴在我身上,在我耳邊悶悶地說:「明天我要離開了。」
「真的——哎,這麼快就要走呀?」轉變得太快,又要在超短時間內昧著良心說假話,高難度的動作,使我差點兒就咬掉自己的舌頭。
也不知他是否聽出來了,只見他身子僵了下,很快又放鬆下來,說:「捨不得我?」
我雙手環抱他,撒嬌道:「當然啦!每次你一離開又要幾個月後才回來——」他撐起上身,拍拍我的臉,道:「放心吧!我會補償你的。鑽石,衣服,要哪些牌子的,我給你買回來。」
我高興極了,主動摟了他親了幾記,眉開眼笑:「親愛的,我好愛你哦。」然後一口氣點出幾個國際大牌,他淡笑不語,刮了我的鼻子:「好,都依你。」
拜金守則第四條,金主有賞,一定得興高采烈,謝主隆恩。
我嘿嘿地笑著,又摟著他左右開弓親了幾記,又說了許多奉承話,他被我哄笑了,遂開了聖恩,居然澡也沒洗就摟著我重新躺在床上,摟著我的腰,與我同床而眠。
可惜,我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把他的好心情給破壞了,黑著臉斥道:「動來動去做什麼?跳蚤一樣。」
我可憐巴巴地道:「我,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睡——」主要是又怕做噩夢,把夢裡罵他的話統統罵了出來。
他臉色又不好看了,我正想乾脆還是躺下來得了,免得大爺他又發火,哪想他卻對我說:「我也不習慣和人擠著睡,你滾回自己的房間吧。」
我傻眼:「可,可是?這是我的房間——」
他眉毛一挑,我忙改口:「是是是,我去別的房間睡。」然後光著身子,裹了被單爬下床,屁股尿流地滾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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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露,你丫的今天心情很不錯哦!」與晶晶在俱樂部裡打網球,揮灑著汗水。晶晶抹了額頭的汗水,以球拍支撐著身體,累得氣喘吁吁:「唉!可憐,教會了徒弟,卻餓死師傅。」
我也以球拍支撐著身體,大口喘著粗氣,許久沒這麼運動過了,不一會兒累得像狗似的。我斜她一眼:「少來,我比你更慘,好不好。」沒看到我累得幾乎站不直身體了麼?
「你丫的,吃了興奮劑還是怎麼的,打球這麼猛。」她甩了甩手臂:「我幾乎都接不到球了,就算接到了,也都接飛掉了,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這麼大?」
我嘿嘿一笑,沒敢告訴她,我今天真的心情特好,覺得全身都有無窮的精力,使不遠的勁。
「說吧!遇上什麼興奮的事,路上撿到錢了?中樂透了,還是你男朋友向你求婚了?」
我說:「都沒,只是單純的心情好。」
「子露,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了,你想不想考研?」又打打了一輪過後,實在累得不行,坐下來休息兩分鐘。
把手頭的礦泉水咕嚕地喝了大半瓶,把瓶子放到小几上,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我說:「考個屁,我那點爛成績。」
「你的成績算不錯啦!隔三五岔的曠課,還能保持著領先的水平。不像我,不上不下的只差沒掉到末尾。不過,我老爸已經替我做了未來打算了,要我去國外留學幾年再回來,子露,你的打算呢?」
我的打算?
我苦笑一下,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繼續工作掙飯錢唄。
「你不和你男朋友結婚?」
我沉默,晶晶又說:「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赴我的約?是不是,你男朋友又離開了?」
我笑著拍她的頭,誇讚道:「聰明的孩子。」
她作勢揪我:「沒個正經,我在說正事呢。你和你男朋友,什麼時候結婚?」
我低頭不語。
晶晶見狀,又問:「怎麼了?你——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搖頭,我和韓靖濤是從來不吵架的戳我的腦袋:「沒出息的傢伙。」
我捂著頭淡淡苦笑,我確實沒出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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