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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 重新來過 文 / 可愛桃子

    晶晶忽然打了電話給我:「子露,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雖一頭霧水,不過我仍是打起精神問她有什麼好消息。()

    「是這樣的,你放在我這的那塊玉,你還記得吧!我已經找到買主了,你猜對方給了多少價!」

    我說猜不出來。

    「哎,你就猜一下嘛!」

    我接連說了幾個數字,仍是沒有猜中,遂發了狠,一口氣報了一百萬,晶晶大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不逗你了,是——五——百——萬!」

    我想,我應該是天生的金錢的奴隸吧!明明正承受著被欺騙與糟受失戀的打擊的我,此刻正是難受到與紙巾為伍的地步,全身提不出一丁點的力氣,明明傷心到連話都不想說了,明明已經萬念俱灰了,卻在聽了這麼個數字後,力氣出來了,人也精神了,淚水也收了,腰也不再沒力氣了,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顫聲問:「真的,你沒騙我!」

    在終於得知消息確切後,再也顧不得悲痛,遂轉悲為喜:「太好了,太好了,哈哈,我是百萬富翁了——」

    笑著笑著,淚水又落了下來。

    這是不是叫東方不亮西方亮,或是叫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也就那麼一會兒的開心,一想到如今孑然一身的我,那一瞬間的喜悅隨即又冷卻了——如同那麼一句至理名言,我除了錢外,還剩下什麼呢?

    晶晶不明白我的感受,連聲質問我怎麼又哭了,有了錢還不高興麼。

    我狠狠抹了眼淚鼻涕,狠狠地笑著:「我高興,高興得哭了——呵呵,嗚嗚——」把手伸進嘴裡,狠狠咬著,不讓哭聲被晶晶聽到。

    無聲的哭我能做到,可是一邊哭一邊裝著高興,我是真的做不到了。

    所幸沉浸在喜悅中的晶晶也沒發覺出來,又對我說:「這是好消息,當然要高興呀,只是,還有一個壞消息!」

    我心裡一個咯登,忙把悲傷暫時拋開,忙問:「壞消息是什麼?你說呀,別給我賣關子了!」

    「就是,那個買主,你也認識的!」晶晶吱吱唔唔的聲音陡然讓我回到現實中。」是誰:「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個模糊的影子了,畢竟,就那麼不到嬰兒巴掌大的玉,再怎麼值錢,也不值不起那個價。

    「是韓靖濤!」

    我就說嘛,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不會掉餡餅下來。

    我並沒有訝異太久,很快便回神,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有沒有其他別的條件!」

    晶晶說沒有。

    「我不信!」腦海裡閃現那天在醫院門口,韓靖濤握著我的肩膀,臉上並未有著因被我拒絕而出現的惱怒,而是炯炯地盯著我,一字一句道:「別拒絕得太早,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回到我身邊的!」

    我唇邊浮現極淺的笑,那笑容是譏嘲的,毫無溫度的:「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也跟著扯了唇角,聲音依然柔和:「那咱們拭目以待!」

    我定定地盯著他,也學他篤定地笑著——他已經沒有威脅的法篤了,之郁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弈君在國外已經另組新家,天下那麼大,不會沒有我的容身之地的。

    「是真的,子露!」晶晶說:「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按理說,你們早已經分手了,他也沒必要再死死的糾纏你,可是?他確確實實是給了我五百萬的現金支票,也沒有任何條件,只是把那塊玉拿走了,當時我也和你一樣,很是納悶,也害怕他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我便問他究竟有何目的,他只說了一句話,子露,他就只說了那麼一句話——他說——這塊玉世間罕有,可不能便宜別人了!」她緩了口氣,又說:「然後我就問他,既然那麼貴重值錢,為何當初要送給你,你猜他怎麼說!」

    我深吸口氣,冷靜地問道:「你說!」

    「他說,他說——你遲早會重新戴上它的!」

    非常可恨地,我的心重重被擰了起來,那是接近對韓靖濤接下來有可能會採取的極端行動的恐懼。

    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發現我想像中的事情並未發生,韓靖濤已離開蓉城,不知去向。

    我鬆了口氣,聽說他的事業做得極大,哪裡還有閒功夫來過問我。

    *

    今年蓉城的春節,在我萬般冷淡的待遇下,姍姍來遲。

    一個人坐在租來的屋子裡,一個人看電視裡的春節聯歡晚會,找出qq裡的好友,四處狂發著短信,編輯從不重複的祝福之語。

    回復我的,大概有三四個人,晶晶是其中之一,她沒有回我的短信,而是直接打了我的電話。

    「子露,春節快樂呀!」

    「春節快樂,怎麼了?晶晶!」電話裡的她,聲音有氣無力的。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而已!」

    我握緊了手機:「是不是,你爸爸的生意——」

    「呵,被你猜對了,柳家垮掉了,我爸的生意也大受影響,資產也縮水了大半,我爸他,一時無法接受,中風入院了!」

    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最近財經版面天天刊登這個重大新聞,就算我並未特意關心,但新聞裡天天都在軒刊登,想不知道都難,我沒想到,晶晶家的生意也被牽涉其中,並且會牽連得如此慘。

    晶晶無耐歎口氣:「沒辦法,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便是官場和商場的規則!」

    我問嚴重不,有沒有轉圓的餘地,晶晶說:「有呀,目前韓靖濤已經收購了柳家的大半股票,已經是柳家董事局裡的重要人物了,若我趕著去拍他的馬屁,倒也可以喘一口氣,不會死得那麼快,若我老爸再奴顏媚骨一點,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我沉默,商場裡的那些血雨腥風,**裸的利益扭帶,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不過,我也明白晶晶目前的窘境與難處,身為柳氏舊集團的重要附屬企業,若不服軟,只有被淘汰出局,面臨的不是資產嚴重縮水,便是破產,若巴結新領導人,又會被罵作是牆頭草,這樣兩頭不討好,日子何其艱難。

    晶晶又低聲說:「子露,我現在也很左右為難,韓靖濤那人,我也是現在才看清他的實力,我聽我爸爸講,那人為了對付柳家,足足準備了四年,這人不但厲害,還令人恐懼,我不敢與他合作,可是?除了與他合作外,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不管別人如何看待我們,公司裡還有那麼多人要張嘴吃飯,供房子,養下一代,張氏不能垮掉——」

    我明白,這些我都明白,我心疼晶晶,明明只比我大一歲,卻以肩負如此艱巨的重擔,而身為好朋友的我,卻不能幫上一丁點的忙,除了蒼白無力的一點安慰,什麼都不能做。

    「你和柳之郁——」晶晶遲疑了下,說:「柳之郁確實是個人物,在柳家,也只有他能撐起大梁了,可惜,他那些膿包堂兄弟,還有他那固執又熱愛權勢的父親生生拖了他的後腿,不然,柳家哪會有今天這種局面,還有他母親,平時候那麼精明的人物,到頭來卻屢屢犯葷,以為只要政治聯姻便能解決掩蓋她的醜行,未免太天真!」

    「柳伯伯心臟病發,住院了,他老娘,也氣得半死,我想,應該是後悔的半死吧!不過,韓靖濤倒未趕盡殺絕,柳之郁名下的公司並未損及,不過也夠他手忙腳亂一陣子了!」

    胸口聚集了無數麻木的疼痛,終於在這句話過後,稍稍得到緩解。

    至於柳之郁帶給我的傷害,我想,應該功過相抵了,沒必要去計恨他對我的步步算計,因為,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最大的溫暖。

    雖然他沒有把這份溫暖一直保持到最後,在最後一刻裡,給了我裂痕與傷痛,但若要我在雪中送炭與火上添油間任選其一,那麼,我情願選擇前者。

    掛斷電話,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我強行讓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與柳之郁的戀情,已讓我心力憔悴,我已無暇他顧,我只想逃避,回到黑暗中,躲在無人的角落,便能躲開一切,得到片刻的安寧。

    *

    今年的春節,我過的無比冷清。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收拾屋子一個人發呆,然後獨自坐在角落裡,舔弄傷口,療養情傷。

    人的復原能力真的不可思議,我這場刻骨銘心的戀情並沒有因為分手而撕心裂肺地疼痛,日子仍是照常繼續,飯照樣吃,生活照舊,一切的一切,又回歸到原點,我一個人孑然一身地生活著,輕車熟路地品嚐著孤獨的滋味,只是會經常長時間的發呆,令偶爾接收到別人異樣憐憫的異色眼光。

    身為現代都市人,是沒有權利悲春傷秋的,開學的日子接近,我開始照常上課,不過卻不再與同事壓馬路了,每每總是獨來獨往,拒色分享內心裡那抹痛楚,夜深人靜時,總會有刺骨的孤寂啃噬著我,輾轉反側——之郁,他現在過的還好嗎?

    那天晚上,向他提出分手,他並未阻攔我,不過我卻從他眼裡讀到了絕望與愧意。

    第二天下午,他發了短信給我:「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我卻看了良久,最終,我抹掉眼角的淚水,輕輕按了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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