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 無法回頭 文 / 可愛桃子
「再見!」我微笑著說,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練就了不管何時何地不管發生了天大的事我都能保持微笑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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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到來,國家首次把這個傳統節日破例從休假一天改為三天。
藉著這三天休假時間,我坐上了去北京的飛機。
不止一次答應過柳板牙,我會去看望他的,整整三年時間呵,這次終於抽出時間,卻是陰陽兩隔。
板牙的墓地很好找,柳家家大勢大,問了晶晶便能直接找到地點。
望著幕碑上那陌生又開郎的笑容,雙眼莫名刺痛,多年不見的板牙,居然是這副模樣了,可惜我卻不能再見到他。
把手頭的菊花輕輕放在墓碑下,我蹲在地上,望著照片良久,微風輕輕拂動著,帶著春季特有的鳥語花香,時間彷彿回到了從前,那個愛笑又陽光開朗的男孩子正在對我招手:「嗨,子露!」」對不起,板牙!」對著照片,我輕輕地說:「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暗戀我,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的心思,還每次向你述說我和弈君的戀情!」現在想來,我完全是無知的殘忍吧!
先前與弈君談戀愛那陣子,所有的煩勞與痛苦甜蜜統統倒給他,讓他當我的聽眾,因為把他當作要好的朋友,便把我的戀情都與他分享,絲毫不敢體會他是帶著什麼樣的心境參與其中。
有時候,無知的殘忍比任何傷害都來得極端,也難怪那陣子他總是沉默居多。
或許,那陣子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可我卻沒能體會他的心境,還成天與他述說與弈君的甜蜜,也許,他受此刺激,病情加重——
想到這裡,對柳之郁的欺騙與傷害已不那麼痛心了。
活該我會糟受到他的報復,我如此傷害了他的親弟弟呵。
雖不是我有意為之,但板牙病情加重確實是因為我的緣故。
那天柳之郁的母親幾乎用泣血的語氣與我說了那麼一段話:「本來之源的病情有望得到控制的,憑柳家的財力,遲早會求到腎源的,只要做了移值手術,之源就能活崩亂跳了,可是——卻因為你,你這個可惡一千倍一萬倍的j人,你怎麼在那個時候在他傷口上撒鹽——」
是我的無意識的舉動給了板牙致命的打擊,所以他才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力吧!一切都是我的錯呵,我的無心之過,卻害了一個活崩亂跳的鮮活生命,可是?我也受到了極沉重的報復,這算不算是因果輪迴。
「你是誰,你在這兒做什麼?」一個疑惑的聲音響來,我惶然抬頭,是柳之郁的母親。
陰鬱的天空中飄浮著灰色雲層,而從這個角度望去,那烏雲彷彿就罩在她頭頂上,越發顯得她臉色的陰沉,與憔悴。
她旁邊還有一個頭髮有些灰白的中年男子,另一邊,立著一個瘦高人影,正用複雜的眸子望著我。
「是你!」柳母眼裡不再有那日在之郁公寓裡那般刻骨的痛恨與嫌惡,有的只是複雜與冷漠,及隱約的難堪:「你來做什麼?」
我起身,拍了腿上可能會有的泥跡,低頭看著地上的防滑瓷磚,板牙是不幸的,年紀輕輕便走了,但他也是幸運的,出生在富裕之家,死後連墓地都是這般豪華,而有的人,為了一塊墓地,連死都是奢求。
「我來看望之源!」我說,不看他們的神色,只是轉過頭去,望著墓碑上板牙笑得燦爛的臉:「不管如何,他總歸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惡的淚水總在眼眶裡打著轉,我拚命眨著眼,控制它滴出來,我說:「我該走了!」
「等等!」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我看著眼前出現的黑色皮鞋,不敢抬頭看皮鞋的主人,只是低著頭,道:「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子露——對不起——」他說:「是我誤會你了,你和之源,並不若我想像中——」
我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之源都已經不再,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他嘴巴張了張,最終無耐地閉了雙唇,無聲地望著我。
我細細盯著他,發現他憔悴了不少,也不過才三個月的時間呵。
「再見!」我微笑著說,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練就了不管何時何地不管發生了天大的事我都能保持微笑的本領。
先是慢慢地走著,春風仍是帶著些許的寒意,夾雜著淡淡的風沙,北京的天氣真的不太好呵。
漸漸地,腳步加快,我迎著山風,一路往下,再也沒有回過頭,因為我知道,再回頭已是無用,如同已經逝去的時光,不管如何肯求與粉飾,總歸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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