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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 心事 文 / 可愛桃子

    長方型的西式餐桌。

    漂亮的深綠格子巾桌布上,擺放著各式美味早點,我胃口一向好,這次卻食之無味,一向百吃不厭的水晶包子放進嘴裡也堪比咬蠟。

    把嘴裡的食物吞下肚後,我放下筷子,在他的目光下起身:「我上樓換件衣服!」

    「吃飽了!」

    「吃飽了!」

    今天出了太陽,再穿長袖的便有些熱了,從衣櫥裡選了件五分袖的立領襯衫穿上,下了樓,韓靖濤仍坐在餐桌上:「把這個吃了,我送你上班!」

    熱氣騰騰的煎肉餅子及一碗鮮牛奶推到我面前,我沉默了會,無聲坐了下來,一邊吃一邊在心裡暗自咒罵,這個霸道的惡霸。

    正與食物奮鬥時,韓靖怡風風火火地來了。

    十寸高的鞋跟敲在地板上,發出清脆急促的聲響,一如她的人,爽利又心直口快:「哥!」她直直地走向主位上的韓靖濤,眼裡怒火熊熊:「昨晚做什麼去了,打你電話也不回!」

    拿筷子的動作一僵,昨晚——

    偷偷看著韓靖濤,他神色如常:「找我有什麼事!」

    「媽的病又發作了,痛得厲害,止痛針加大劑量都不濟事了!」她飛快地說,看我一眼,目光馬上又撇開:「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難道你連媽的死活都不管了!」

    「是她讓我滾的!」

    「她讓你滾你就滾,什麼時候你這麼聽話,哼,為了不相干的女人沖媽發脾氣,你可知道,昨天你走後,媽有多傷心!」

    「她昨天說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

    「她就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又病成這樣了,你還與她計較什麼?」

    「她現在怎樣了!」

    「痛得死去活來,我都快嚇死了,你倒好,還有心情在這裡吃早餐!」她奪他手頭的筷子,怒道:「立刻跟我過去,不然我就把媽送到你這兒來,我說到做到!」,見韓靖濤沒什麼反應,又怒道:「你別忘了,我才是你親妹子!」

    我偷偷放下筷子,韓靖怡這話,好像,好像在暗指什麼——

    韓靖濤起身:「我上樓換件衣服,然後跟你過去!」

    餐廳裡就剩下我們二人。

    韓靖怡微哼一聲,別頭,對上我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又冷哼一聲。

    我偷偷縮了脖子,韓靖怡嘴裡不相干的女人,該不會指我吧!

    她冷眼瞅著我,挑高了半邊眉:「你還上班,何必那麼辛苦,跟我哥在一起,何愁吃穿!」

    她語氣裡有著掩不住的酸意,讓我很想笑,她這是吃哪門子醋呢?

    她見我不說話,更加來氣:「你知道嗎?我哥還想帶你去見我媽,可是我媽一見到你的照片就不喜歡你,還威脅我哥,若是帶你去見她,就不認我哥這個兒子了,昨晚又是大吵一架,媽都快被氣暈了,真搞不明白,我媽和你又沒什麼深仇大恨!」

    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了,我哪裡會明白呢?

    「對了,你還沒見過我媽吧!喏,這是我媽的照片——」

    樓梯處響來腳步聲,韓靖濤下來了,韓靖怡不甘不願地從提包裡抽出手,迎向韓靖濤,並主動攙著他的手臂:「走吧!媽的日子真不多了,就算對她再不滿,總得做個樣子,誰叫她是咱們的媽呢?」

    望著他們兄妹二人親密的背影,我忽然有種好笑的想法——這韓靖怡,該不會是怕我搶走了她的大哥,所以才這般動作吧!

    *

    幼兒園傳出了一個喜訊。

    雖然是小道消息,但聽說可信度挺高的。

    一個學生的家長忽然大手筆的捐了100萬給園長,說是慰勞園長和老師們的辛苦,希望園長再多招幾名老師,好分擔老師的工作。

    吃午飯時,同事們說起此事,都笑得開心極了,教勸兒園,工資也不算低,但其中的艱辛卻是不為人知的。

    我默默地扒著飯,同事小張問我有什麼看法,我挑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這位家長倒是好心一片!」

    小張說:「可不是,如果再招幾名老師,咱們的工作確實要輕鬆許多,不過,依咱們園長的性子,就算新招了老師,估計大家的工資會被減少,其實還不是一個樣!」

    那倒也是,如今的錢,可不好掙了呵,想要工資高,就得辛苦地幹,想要輕鬆,就得少拿錢。

    幼兒園工作說辛苦其實也辛苦,但也輕鬆也不算輕鬆,早上八點鐘左右就得準時進校,遇上值班,還得更早,然後從早上就要一直忙到11點才吃飯,侍候孩子們吃飯也是件累人的活兒,如今的孩子都嬌貴,也很難管,打不得,又罵不得,家長一個比一個寶貝自己的孩子,衣服不能弄髒了,不能尿濕褲子,不能受傷,不能受委屈——想侍候好他們,可是件極累人的事兒,剛開始一天下來,只會累得只有喘氣的份,如今習慣了。雖然也累,倒也還能忍受。

    不過,每到中午過後,侍候孩子們睡下後,也是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如果多招幾名老師來輪留換班,那倒是不錯的。

    對於這件事,同事們都持兩種意見。

    有反對的,通常都是結了婚並生了孩子的:「活兒是輕鬆了,可是?工資肯定會減少,我家經濟壓力大,若減了薪水,怎麼養活一家子老小!」

    也有支持派的,通常是年輕的,沒有家庭負擔,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少點無所謂啦!只要減少工作量就成了,天知道,這全天候下來,累都累死了!」

    就為了這事,同事們到了下午工作積極性都不高,主任看不下去了,這才偷偷給大家吃了一劑定心丸,園長準備再招八名老師,專門負責分但中班和大班的教學工作,並且還準備擴建校園,另開設四個班級,這樣,我們的工作也就輕鬆些了,並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薪水不變。

    大家高興一陣子後,新的擔憂又來了:「就算那位家長康慨捐贈,讓園長多招老師,但咱們勸兒園就這麼點生源,收的錢哪能夠養活大家呀!」

    其中一名與主任關係近的老師神秘地說:「聽說那位捐錢的可是位大人物,人家開大公司的,他向園長承諾了,從今年下半年開始,就會安排自家公司員工子女來咱們幼兒園,聽說至少都有三百個孩子以上,按一個孩子最低標準八百塊算,三百個就是二十四萬,夠發全體老師的薪水了!」

    幼兒園想要做大做強,最根本的辦法就是生源,然後是師資力量,聽說園長準備重金聘請北京清華教育專家來專門指點培訓所有老師,然後再考核,考核通過後,被分別評為小教中級、小教高級等職稱,工資也要翻一番,聽在耳裡,大家又是喜又是憂的,對於未來的發展與激烈競爭,誰說得準呢?

    *

    自從韓靖源回到蓉城後,我發現時間一下子過得好慢。

    那天他被韓靖怡叫走後,一連幾天都往那邊跑,除了晚上回來睡覺外。

    不過,他與他母親可能是真的親情淡薄吧!他母親都病成那樣了,他還有心思與與我做*愛。

    韓靖濤回來也才五天,我們便整整做了五個晚上,也不知他哪來的精力。

    對於他母親的病情,我的身份在那,也不好多問,只能在他越發陰沉的面孔下,故作不知。

    韓靖濤有意帶我去見他母親,但,那天韓靖怡卻說,他媽討厭我,並且討厭到天崩地裂的地步,說不定,為了逼韓靖濤讓我滾蛋,還用上了極端手段——所以,這幾天來,他臉色都難看得要死。

    但,這又關我什麼事呢?

    可能我的不以為然及毫不在乎讓他看不順眼了,這天晚上,他又把我折騰慘了。

    他真的很可惡,明明知道明天早上我要值班,要早早去幼兒園,卻還那樣對我。

    第二早上,我確實差一點就爬不起來了,等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幼兒園時,等待我的,又是一個特大新聞。

    和我一同值班的是小二班的小李老師,因為幼兒園有兩個老師姓李,便這麼叫了。

    小李老師和我差不多歲數,生得也挺好看的,穿著打扮也是時髦有形,和所有都市女孩兒一樣,都憧憬著能找一個白馬王子來戀愛。

    「子露,子露,給你說一件事,你知道那個捐款的大老闆是何方神聖!」

    為了方便上班家中又無老人的家長,所以有些家長都是還未到八點就把孩子早早送進了幼兒園,園長便讓輪到值班的老師提前一個小時來幼兒園,好照看進園早的孩子們。

    早進幼兒園的孩子,都被安排在一個教室裡,今天由我和小李老師一併照看,孩子們大都圍在桌前玩玩具,我們在一旁看著,小李老師抽空便與我說起了八卦。

    對於那個神秘大老闆,我也是好奇的,便問是誰。

    小李老師神秘兮兮地說:「昨天下午,我遠遠的看到了,他正和園長在商議著什麼?哇,好高大,好帥哦,並且,好年輕哦——」然後一臉陶醉。

    我也來了興趣:「真的嗎?有多帥!」

    「隔的較遠,我看不清楚,不過我見到咱們周主任與他說話都嗲聲嗲氣的,我想肯定長得好看嘛,你又不知道,那周主任一向有花癡的綽號!」

    說起咱幼兒園的周主任,那也是位遠近馳名的妙人兒,之所以稱為妙,那是因為她婚齡十九年,孩子都上高中了,仍是喜歡看年輕好看的男人,每每見到孩子們的家長有長得帥的,她肯定要上前攀談幾句,並且聲音嗲嗲的,所以這才有了周花癡的綽號。

    能讓周主任那般說話的男人,那長相應該過得去了。

    只是,小李老師的形容詞未免太誇張了點,什麼周主任一見著了他,便移不動步,眼睛瞪如銅鈴,嘴巴流出口水,連說話都不俐索之類的我是堅決不肯信的。

    想當初,以柳之郁那般出眾的相貌,及氣質被周主任見著了也只是慇勤得過份了點,眼睛亮了不少,話多了幾大缸而已,哪有小李老師說得那麼誇張。

    之郁長得確實好看,我想,估計不會再有別的男人有他那般好看了。

    想到之郁——我心裡一黯,許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不知他現在可好。

    *

    韓靖濤忽然有了極重大的心事。

    雖然他沒有惡意表露出來,但憑感覺,他的心情甚至稱得上惡劣。

    那天從他去看望了他母親後,就一直不大好。

    再過了兩天,聽說他母親快不行了,已在彌留之際,火速召他過去交代遣言,到了晚上——應該算是深夜了吧!

    因為他回來的時候,我早已睡下,並且睡得很深。

    等我感覺床邊有人,從夢裡醒來時,發現他正坐在床前,用複雜的目光盯著我。

    睡意一下子便醒了,因為現在都已深更半夜了,他不睡覺,卻坐在這兒一直看我,很詭異的。

    他的臉色很不好,我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他那灰敗又帶恐惶的臉色。

    是的,他的臉色是帶灰敗的,並且是恐懼的。

    所以,我很驚奇。

    像他這種隻手遮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居然還有恐惶的時候,真的很不可思議,我想,除了天榻下來外,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他這般恐懼。

    回想一下今天發生的事,他五點多鐘被叫住,然後在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我便聽管家說,他的母親已經去了。

    因為我沒見過他母親,談不上感情,也談不上替她節哀什麼的,所以我照常吃飯,睡覺,並且睡得特香——直到,他一直坐在床上把我盯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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