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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 修改 文 / 可愛桃子

    我怔住,這樣就能分手嗎?

    會不會太簡單了,韓靖濤,會同意嗎?

    手機響了,是張阿姨打來的,她語氣充滿了擔憂:「小露,你在哪,快回來,千萬別使氣呀!」

    我無耐苦笑:「我不是使氣,張阿姨,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小露,千萬別意氣用事呀,這些年來,你和小韓一直沒有生育,我也看出來了,小韓雖然心裡想要個孩子,但卻從來沒有逼過你,更沒有因為你生不出孩子而嫌棄你,你千萬別因外人的看法而退縮——」

    原來,在別人眼裡,韓靖濤是多麼的深情款款,而我卻是如此的不識好歹。

    當夜幕降臨時,漫無目的逛了三個多小時的我,終於找了間小旅館住下,一整晚都沒能睡得著覺,一直輾轉反側到深夜,才深深入睡。

    第二天早上被外邊尖銳的氣笛聲吵醒,一屁股坐起來,揉著發酸的眼,只覺整個人都處於有氣無力的狀態。

    真的很恨韓靖濤的。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內心,是真的不愛他的。

    可是?四年的錦衣玉食,已讓我食味知髓,就算不愛他,卻又捨不得天堂般的優越生活。

    先前還不覺得,直到現在,我才驚覺,也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已快失去最起碼的求生本能了——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這間旅館看似乾淨,但總有股刺鼻的霉味兒,總有種不透氣的感覺,床單看似潔白,但一點都不舒服,硌得肌膚生痛,平時候習慣了一天一換的襪子和鞋子,今天穿在腳上,總覺得有種臊汗味兒,晚餐和早餐也是難吃得要死,要知道,那間小麵館,可是我大學時期最愛光顧的。

    身上並沒帶多少現金,平時候的信用卡和銀行卡也很少有用得著的地方,以至於身上只帶了不到一百元的散鈔,交了一晚上的信宿費及吃飯的錢,口袋裡已所剩不多,擠公交車時,搖來撞去,再被推來擠去,下車時幾乎快丟了半條命。

    一直與我做搭擋的小張一瞧見我,忽然驚呼一聲:「天啊!子露,你這是怎麼了?」

    我被她的聲音弄得很不好意思,很窘迫,也很尷尬。

    下意識伸手捋了頰邊的頭髮,順便擋去她探視過來的眼光。

    「沒什麼呀,就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不不不,比沒睡好還更嚴重!」小張左右瞅著我,語氣慎重,嚴肅:「瞧你,簡直就像被曬焉的花一樣,無精打彩,有氣無力,整個人灰暗無比——」

    有那麼嚴重嗎?也不過一晚上而已。

    小張拉我去教室後邊的全身鏡前:「你自己瞧瞧,你自己瞧瞧!」

    鏡子裡的女人,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眼瞼下邊有黑影外,哪有她所形容那麼誇張。

    人人都說他嬌養我,寵我,對我千般好,萬般好,可誰又知道,他這糖衣炮彈,才是真正凌厲又狠毒的必殺技。

    *

    上午又接了張阿姨的電話,電話裡的她語氣焦急:「小露,韓先生的電話我打不通,他的三個長輩一直賴在別墅裡不肯走,還阻止我去找你,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我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我早已能料到這種結局了。

    韓靖濤出國,一般是為著重要的生意方面的事,一般是不容許別人胡亂打攪的,因為這幾年來,他每次外出,我都從未打過他的電話,他偶爾會問我原因,我回答說:「你外出是為了重要的事,我若是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打攏到你,怎麼辦!」

    我如此的深明事理,他應該滿意的,只是他臉色卻沉了下來,不滿地盯我好半晌,轉過背去,半天不理我。

    不過後來他外出便再也沒有開過機,想當然,張阿姨肯定是打不通的,而我在狂想了一個晚上,也決定不必打電話給他,這些年來,我肚皮一直沒動靜,他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暗地裡搞的種種行為,已讓我知道,他也是極力渴望一個孩子的。

    我無法滿足他的願望,相信他盡早會踹了我的。

    而他的姑姑趁他出差便找上門來,並且一來便氣勢洶洶,說不定受他的指使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我再打他的電話求助哭訴,又有何用呢?

    *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事小何一臉喜色地送來了請貼,我和小張一人一張,炸得小張面色灰敗,扯著我的袖子哭訴:「我的媽呀,姑娘我在幼兒園上班也才五年時間,這已經收了多少紅色炸彈了,一張,兩張——我的媽呀,整整十一張了,先前還好,就出手個兩百也還勉強過得去,可是?現在特價飛漲,200哪還能支得出手,我得趕四百了,相當於我們全家十天的生活費了,啊啊!這還要不要我們活呀!」

    我好笑地拍著她的肩膀:「活該,誰叫你那麼早就訂下來,如若你結婚和生孩子分開辦,也能大賺一筆的,誰叫你老公那麼迫不及待!」我經常取笑小張,與我同樣的年紀,人家已經是三歲孩子的媽了,她長得也是不錯的,如果沒有結婚,當個伴娘撈點外快倒也不錯的。

    小張更是抓狂,作勢掐我:「你還好意思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以為你會是最早結婚的,可一直到現在都沒動靜,哎,我說子露呀,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定下來!」

    每當幼兒園有結婚的同事,小張總會有這麼一句話。

    剛開始我還找些理由解釋,如今,我閉著眼都瞎掰了:「單身多好,到時候我最後一個結婚,把你們的錢包統統一網打盡!」

    「天啊!子露,你太殘忍了,你男人都那麼有錢了,你還來打動窮光蛋的我們,你會糟報應的!」

    我一本正經地說:「沒有人會嫌錢多的!」惹來她鐵一般的拳頭,我連忙笑著告饒。

    說笑完後,小張又瞅了請諫上的名單,撇唇,忿然:「真噁心呀,才來半年也好意思來請咱們,你結你的婚嘛,幹嘛還來請我,真的想借結婚的名義撈錢不成,太過份了了!」

    我理解小張的憤恨與無耐,幼兒園老師大都是青春面孔,除了幾個做得比較久的老師外,大多都是干一兩年就辭職的,這些新的同事,無論家裡紅白喜事的,都要發請諫,搞得大家煩不勝煩,偏偏這些老同事,大都已有家室,一向是只出不進,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也是恨得要命,但又抹不下面子不去,唉!

    小張當了媽媽後,耐性好的不得了,對孩子們完全是輕聲細語,呵護又愛護,時不時摸摸這個的腦袋,親親那個的小臉,說這個長得真可愛,那個真懂禮貌,我家那個如何如何,末了,又來質問我:「我說子露,你都快30歲了,怎麼還不打算要小孩!」小張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我想,不知她收了韓靖濤多少好處,三天兩頭的來刺探敵情。

    「拜託,我才27歲好不好,哪來的30歲!」女人過不得30這道坎,一聽30這個數字,就恨不得把說話之人拍飛出去。

    「少來,27歲生日你早就過了,馬上就要吃28歲的飯了!」小張又苦口婆心地勸我:「早點兒生孩子好處多多,首先身材恢復的很快,其次成了高齡產婦可有你的受,以後孩子也和你不親的,你去看看朱老師,三十二歲才生孩子,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再瞧瞧我,身材可沒怎麼變形!」

    見我不為所動,小張又壓低了聲音說:「若真的有隱情,也要早些治療,我們小區一個結婚十多年都沒能生出孩子的夫婦,看了好多醫院都沒用,後來還是——」然後與我說了那個醫院地址,及主任醫生,聽說那是專門醫治不孕不育的專家門診,非常厲害的。

    為怕小張繼續糾纏,我對她說我會抽空去瞧瞧的。

    「少來,每次都這樣說,可你哪次去地了,乖,聽我的,就去一次吧!不要難為情,女人呀,不管嫁得再顯赫,也得有個孩子好傍身!」她幾乎恨鐵不成鋼了,捏了我的臉頰一把:「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換作是我,早就乖乖嫁了,孩子都生了一打,哪像你,還死拖到現在,真搞不懂你,女人的青春有限的,還是趁著年輕,早作打算好——」

    接下來,又是長長一番說教——

    唉!我真是罪過,小張為了我,已從年輕少婦演變為嘮叨大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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