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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崑崙奴,新羅婢(上) 文 / 雕欄玉砌

    有錢了,岑子吟心知是可以稍微妝點一下門面了,問了問福伯時辰,這會兒怕是不好去人家商號去兌換銅錢,索性回房去合計一下,羅列出了長長的一串清單來,這房子該修葺一下了,酒館的好些桌椅也該重新打了,慶雲要嫁人了,除了得準備陪嫁以外,還得替方大娘新買個貼身侍候的丫頭,還得再買幾個下人回來,自然還得新建幾間房子,只是這岑家的院子不大,實在不行的話,唯有將這小作坊給挪到其他地方,只是,岑家家裡如今頂樑柱就是方大娘和福伯兩人,看來只有就近去租一間房子了,否則根本照應不過來。

    岑子吟仔細看過,方大娘許多年沒制過新衣,而大郎二郎若是離開長安城,勢必還要與他們些錢傍身,即便不去蘇州,留在長安城,家裡面也要留些餘錢才是。

    ……

    零零總總的一大堆,岑子吟也不知道究竟那看似很多的錢到底夠不夠用,支著下巴對著窗戶發呆,心中感慨道,坐吃喝山空呀……還是得另尋門路才是。

    若是能尋到那人合作造酒就好了,可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一個小女孩也不好跟人家討論什麼做生意的這種高深問題,更別提談什麼技術入股了。

    岑子吟想的入神,連大郎二郎回來了都沒發現,二郎喚了她幾聲都呆呆的裝作沒聽見,不由得躡手躡腳的走過來,拿了馬鞭在她後頸窩撓癢癢,岑子吟猛然回過頭噌道,「早就瞧見你們了,別鬧我呀,我在發愁呢!」

    大郎聞言走過來瞧了一眼桌上的字,皺眉道,「三娘的字怎麼越發的難看了?寫的什麼東西?」

    岑子吟低頭就瞧見那紙上滿滿的簡體字,大的大小的小,歪瓜裂棗似的排在上面,上面的內容更是見不得人,猛的一把摀住那張紙,叫道,「沒寫什麼啦!哎,你們沐浴了沒?怎麼一身的汗味兒?」

    這動作倒是引起了二郎的興致,伸手便從岑子吟手中奪過了那張紙道,「什麼東西見不得人?給二哥瞧瞧呀!」

    岑子吟又急又氣,跺腳道,「二哥!你這是在侵犯我的**!不准看啦!」

    大郎問道,「**?」

    二郎已是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念道。「慶雲陪嫁……娘做衣服……租房子……買僕人……」念到一半驚訝地道。「租房子幹嘛?慶雲要嫁人了。是該買幾個下人。不對!三娘。你什麼時候開始管家裡地賬了?」

    兩雙大眼眨也不眨地瞪著岑子吟。岑子吟只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發麻。喃喃道。「就准你們出去掙錢。我就不能幫家裡做點事兒了麼?」二郎支吾道。「我。我沒說不准呀!」大郎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岑子吟。岑子吟笑地尷尬。「你們快去沐浴啦!」捂著鼻子道。「臭死了!」

    兩人被打發去洗澡。岑子吟才鬆了一口氣。不由得埋怨。那個常教頭還真是嘴巴嚴實呀。不是說心理學家分析地。你告訴別人一件事。提點別人不要說。那個人十有**是要說出去地。反而你不提醒別人別說。有七八層地可能那個人轉身就把這事兒忘記了麼?瞧大郎和二郎地模樣。合該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失憶』地事吧?

    候著大郎二郎沐浴完畢。三人同在一張飯桌上吃飯。聽二郎眉飛色舞地說著下午那場比賽地事。岑子吟才知道今兒個大郎和二郎地事兒算是完成了。這時候已經是農曆地六月初八。她來到這個家已經三十三天了。

    大郎和二郎順利地掙到了那匹絹。而她也得以獲得來到這兒地第一筆財富。可以開始規劃下一步地人生了。

    「二郎!別說了!」大郎突然低喝道。

    二郎被嚇了一跳,大郎沉著臉道,「吃飯就吃飯,說什麼話?食不言寢不語!」

    大郎是性子是極好的,不知道是遺傳自他的母親還是父親,從來不發火,今天竟然在飯桌上莫名其妙的吼二郎,不光二郎莫名其妙,岑子吟也十分的詫異,一直知道這孩子心思重,不知道是什麼激怒了他?

    二郎也是被大郎的火氣嚇到了,摸摸鼻子似乎想爭辯,又不知道為什麼忍住了,埋下頭吃飯,不時拿眼神瞥大郎,大郎則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三兩下將碗裡的飯扒進嘴裡,隨便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便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走了出去。

    二郎見狀也把碗筷一推,跟了上去,岑子吟也沒了心思吃飯,半大個小子吃窮老子,平日裡這兩個傢伙都要吃三四碗的,今兒個就吃了一碗便下了飯桌,估摸著兩人呆會兒會餓,便先出門吩咐喜兒把飯菜端到廚房去溫著,等會兒方大娘回來了繼續吃,又在門口略站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踱步到兩人的房間門口。

    大郎正在屋內歎息,「原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咱們家裡缺的東西可不少,這麼點兒錢怎麼夠?日後又該如何?難道真的要隨大姑母去蘇州麼?」

    二郎道,「總是會有辦法的。」

    大郎惱道,「那你說有什麼辦法?」

    二郎一愣,大郎低語,「我們答應過三娘一定要爭氣的,也許去蘇州是一條出路……」

    二郎打斷大郎的話埋怨的道,「要去你去,娘一個人在家怎麼行?」

    大郎道,「咱們只需要再熬幾年……」

    二郎叫道,「再熬幾年?」

    大郎道,「咱們在家裡不也是在熬著麼?若是有學堂肯收我們,娘又怎麼會送我們走?」

    二郎語滯,喃喃道,「辦法總是有的,也許明天就想到了,我就是不願意去。再說了,酒館也是能有些收入的,過些日子沒準就能找到其他的事兒做,不一定非去不可。」

    大郎歎息道,「就像三娘說的,咱們能做一輩子?這點家業,日後是要與三娘做嫁妝的,且不說娘還要咱們養著,就說咱們若是沒錢,三娘即便手邊有錢,娘家人沒能力也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岑子吟聽見大郎都考慮到自己的嫁妝上了,也耐不住聽下去,伸手便去推門,大郎和二郎聽見有人進來俱是一愣,瞧見是岑子吟不由得對視一眼,大郎問道,「三娘什麼時候來的?」

    岑子吟笑道,「來了很久了呀!聽見大哥在煩惱,便來與大哥報件喜事。」

    大郎有些懊惱的道,「有什麼好喜的,這些事兒你就不必操心了,有大哥和二哥在呢!」

    岑子吟笑嘻嘻的拉了兩人坐下,分別倒了杯水與他們,才將今日發生的事兒說與他們聽,二郎還沒聽完便叫道,「所以你想買些下人,也順便修葺一下房子了?」

    岑子吟點點頭道,「本是打算等娘回來了與她商量下的。」大郎卻是有些鬱鬱的歎道,「還是三娘有本事。」

    岑子吟翻翻白眼,這孩子就是心思重,就像他這樣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在現代能一個月掙幾千塊就是大本事了,按照這會兒的物價,一文銅錢換的人民幣四塊五的樣子,一匹絹那可是少說也上萬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敗家子這樣花錢的,普通人家有這匹絹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偏生兩個傢伙有些志氣,知道自己掙的這點錢在岑家眼裡還不夠看,實際上也是,生在長安城,吃飯容易,其實很多用度卻不小呢。

    岑子吟拉著大郎的手臂搖晃道,「大哥和二哥是最有本事的!我不過是碰巧撞見了,運氣罷了,大哥和二哥可是實實在在的掙了那許多錢呢!」幾句話將大郎和二郎哄的眉開眼笑,岑子吟順勢道,「咱們現在有錢了,不如合計一下,要買些什麼,等娘回來了再與娘商量呀!」

    大郎皺眉道,「你掙來的自然是你的。」

    岑子吟將嘴一撅,惱道,「大哥掙來的也就是大哥的了?你還是不是我哥哥呀?再不吃你買的東西了!」

    大郎略微沉吟半晌,突然笑道,「罷罷,二郎研磨,我來記錄吧,要讓娘看了你那字,非又念叨不可。」

    三人商議了一會兒,自覺對物價不太瞭解,又興致勃勃的將吃過晚飯的福伯給拉了過來一同商議,福伯雖然心中不太以為方大娘會用幾個孩子的錢,到底熬不過幾個孩子磨,坐下來一同認真的研究了起來,不料,只過了片刻功夫,四人便爭執了起來,為的卻是買奴僕一事。

    二郎道,「那崑崙奴雖然價格貴些,到底性格溫和,用著順手些,比去買些不知道秉性如何的好多了去。」

    大郎卻是道,「如今流民甚多,挑其中合適的便行了,崑崙奴買來了甚是扎眼,這可是皇家貴族才用的人呢。何況家裡並不寬裕!」

    二郎道,「我聽說那些人力大如牛,一個頂兩個,比那些不知道根底的流民好上了許多,形貌異於我族,便不敢輕易的使壞,若是用流民,誰知道他們到底是好是壞?使了壞便跑的沒邊的地兒去,何處尋訪?」

    岑子吟聽他們吵的有趣,不由得笑道,「崑崙奴能有那麼好買麼?你們兩竟然為了這種事爭論,挑那信譽好的牙婆不就行了麼,若是不好用,便與她送回去。咱們小門小戶的,可養不起那種金貴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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