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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第二十八章 人定勝天 文 / 雕欄玉砌

    送來的時候,盧家的人也送了齋飯過來,瞧得出盧家)e消耗了不少的香油錢,所以齋飯要比別人好上許多。

    岑子吟也得以趁著那丫頭出去的時候從二郎口中知道那位盧家小姐與大郎認識的事跡,其實也不過一面之緣而已,卻是深刻至極,前天的詩會上,盧家小姐不知怎的參加了,順便博得了滿堂彩,又與大郎一番機鋒,兩人唇槍舌戰之後大郎一敗塗地。

    大郎面紅耳赤,已是無力爭辯,岑子吟與二郎兩個卻是沒心沒肺的笑個不停,瞧大郎的神色也不知道究竟有幾分仰慕。

    用過午膳,吃過藥,岑子吟便仗著自家的身子好,起了身來活蹦亂跳了,盧家小姐也沒了大礙,盧夫人為了感謝佛祖保佑,吩咐上下遲些回家,要去禮佛。

    岑子吟幾個隨著盧夫人,也得以見到了寺院裡有名氣的高僧,一同聽佛。

    像岑子吟他們.這般的,這皇家寺院不知幾許,真個有名氣的高僧一般是不見外客的,有機緣的話也許能遇上,岑子吟若不是救了盧家娘子,怕是把這寺廟轉悠上十次也未必能有這個機緣。

    因此都十分恭敬的隨盧.夫人去聽佛,大郎二郎兩人一臉的受教,而那位盧夫人似是對佛家思想也瞭解甚多,難怪能教養出那般恬靜的一個女兒來,岑子吟這會兒就只覺得自家是個文盲,依舊是聽的雲裡霧裡的,不過這次人少可不敢胡亂的打瞌睡,只能隨著大郎二郎兩個點頭就點頭,搖頭就搖頭,或是微笑。

    就在.岑子吟以為一下午時間就要如此無聊的過去以後,那老僧突然問道,「這位施主像是對佛理研究頗深,貧僧方纔所說之處難道有什麼謬誤?還望施主不吝賜教。」

    岑子吟根本就沒聽明白對.方說的啥,一時被問的愣住,只見四道目光向自己掃來,呵呵笑了兩聲道,「和尚(這個其實是尊稱,要有很高的修為,能為人師的出家人的稱呼,是從印度語翻譯過來的,後來慢慢的才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修為豈是我等庸人所能指正?不怕您怪罪,實是小女子聽不大明白,又怕和尚怪罪,所以裝出一副聽懂了的樣子,沒想到還算出了醜,見諒見諒。」

    那老僧不以為然.,只是道,「既然聽不懂,為何又要裝明白?白白來此,空耗了光陰。」

    岑子吟道,.「佛法高深,即便能體悟一點半點,也於我輩有益。」

    這時代地人。從皇帝到.平民。即便隻字不識。也是懂一些佛學地。像岑子吟這樣完全不懂地還真是扳著手指頭也能數地過來。到了岑家這樣身份地人家。卻是完全不可能了。那老僧分明是以為岑子吟拿話搪塞他。因此言中有譏諷之意。

    岑子吟之前還以為老和尚有些不高興她濫竽充數地行為。後面地話就是給自己開解。卻沒想到這話一出口。到了老和尚耳中就成了譏諷他修為不高。老和尚到底是有些道行地。只是身邊地兩個弟子卻有些掛不住了。臉色有些變化。卻是礙於眼前這位是盧夫人地貴客不好發作。只是看岑子吟地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

    岑子吟瞧著兩個沙彌眼神不善。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啥。摸摸鼻子準備繼續裝啞巴。免得多說多錯。心道這皇家寺院地氣派就是不一般。和尚不光架子大。脾氣也不小。

    那老僧聞言笑道。「施主之言倒不為過。不知施主都讀過什麼經書?」

    岑子吟冷汗。這老和尚還沒完沒了了。經書。她一本都沒瞧過。看見上面拗口地文字就頭疼。裝逼是要被雷劈地。她正要解釋。大郎知道對方是誤會了。連忙道。「和尚休怪。舍妹平日裡書看地不少。卻是從未見過經書長成什麼模樣。對佛理更是一竅不通。

    是弟子莽撞帶了她來。想讓她受些佛法地教導。多明些道理。也沉澱一下浮躁地性子。」

    二郎適時補充道,「沒想到卻是對牛彈琴,三娘,還不快賠禮。」

    岑子吟起身要賠禮,那老僧不甚介意的道,「施主不必拘禮。若是有什麼不懂之處,就儘管提出來,貧僧定會一一替你解答的。」

    這老僧平易近人,岑子吟不敢造次,連忙恭敬的謝過了,那老僧聞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聽聞施主姓岑,又排行第三,可是以釀酒揚名長安城的岑家三娘子?」

    岑子吟這輩子估計都逃不掉一個酒娘的名號了,很是有些鬱悶,「正是小女子,和尚乃方外之人,怎的也聽說過這不值一提之事?」

    那老僧卻是睜大了眼細細的瞧了岑子吟一番,點點頭道,「酒乃佛門禁忌,不過貧僧曾聽一行大師提起過岑家三娘的格物之學修為不淺,想是世間事難得十全,卻沒想到施主竟然未識一字佛經。」頓了頓道,「不知施主可否賜教一二?」

    早就聽說唐朝的和尚成名的個個都是除了佛學高深以外還各有專長,對眼前這位七老八十的老和尚對物理感興趣也不用驚訝,岑子吟自問物理學的還湊合,這老僧又是極為和善的,雖然不打算與權貴有瓜葛,對這些方外人士岑子吟倒是不介懷,笑笑道,「過譽了,若是有機會,子吟定然來向和尚學習討教。」

    人這話岑子吟只當是客氣,卻沒想到那老和尚也是個心急的主兒,想了想便道,「此刻貧僧正有些東西想不透徹,施主可否移步?」說完才想起盧夫人還在場,略感歉意的笑了笑道,「盧施主,今日貧僧心癢難耐,不妨改日再論法可好?」

    這老僧想必在寺中地位極高,那盧夫人也沒有半點兒不耐的神色,點點頭恭敬的道,「大和尚有要務,我便不打擾了,改日再登門求教。」又轉過頭對岑子吟道,「三娘子大恩,改日我必登門拜謝,只是受了寒,需小心身體,如此我便不多留了,改日再敘。」

    唐朝格物學不過剛剛萌芽,岑子吟好在看書不少,只是挑著能讓人接受的部分與那和尚說,許多現代的物理觀念根本提都不敢提,她本來就是工科出身,折騰這麼點兒小事兒自然不在話下,倒是那和尚喜不自勝,彷彿得了多大的寶貴東西似的,這便是一心研究科學的知識分子的可愛之處,兩人一番話談下來便是一個下午過去了,這會兒倒是輪到大郎和二郎在一邊摸著頭腦冥思苦想,格物之學他們也略有涉及,莫說比岑子吟,就算旁邊那個老和尚,他們也是望塵莫及的,這玩意兒在這個

    並不太受重視,科舉的時候考這個的人出生比別人不t點兒半點兒的。

    岑子吟也不覺得累,反而有種傳到授業解惑的喜悅感,直到要離開的時候方才想起自己來這兒還有一個目的,高僧就在眼前,此刻不問更待何時?只是,這些事兒勢必要避開大郎二郎兩個才好問出口,因此將兩人支開了才問道。

    「和尚一邊研究格物,一邊研究佛法,可有覺察其中有什麼背道而馳之處?」岑子吟笑著問道,一邊是唯物主義,一邊是唯心主義,兩個格格不入的理論在一個人身上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岑子吟很好奇。

    那老僧卻是道,「施主未曾涉及佛法,又怎知其中有背道而馳之處?天下學問到最後不該是殊途同歸的麼?」

    岑子吟笑道,「佛家一家便有淨宗理宗,就是佛家一家已是爭論不休,何況是另外一門不同的學科。」

    那老僧道,「.正是有爭議,卻是無法說服對方,所以貧僧才希望能另闢蹊徑。」

    岑子吟愣了愣,這話題.扯遠了,「呵呵,說的也是。」頓了頓繼續道,「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還望和尚能提點一二,若是明知道一件事會發生,我心中希望的是去改變,因為那件事會影響到我的生活,但是,自己的能力未必能做到,去做也會影響到家中上下,也許會比不去做造成的結果更不堪,那我到底要不要去做?該不該去做?」

    老僧人崇尚無為而治,有人卻是積極的改變命運,有人祈求上天,施主是哪一種呢?」

    岑子吟笑,「我相信人定.勝天,不過,也有不可逆天的時候。」

    老僧道,「既然.施主心中已經有決議,又何必再問貧僧?」

    岑子吟舉目.望那高高的佛塔,佛塔上數百佛像閉目微笑,瞧不清人間的疾苦,「我怕三十年後我會後悔。」

    老僧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岑子吟沒有瞧見,心中所思的是之後整個佛教慘遭滅頂之災之事,這座寺院因為是皇家的寺院得以保存下來,這個時代的佛門子弟並非全是虔誠的信徒,許多掛羊頭賣狗肉的情況,可像眼前這個老僧的佛門弟子也不少,她雖有心,卻是無能為力,自保且不能兼顧,何談身邊的人事?

    對佛門的事,岑子吟至多就是憐憫,可對身邊的人,一想到就不由得揪了起來,說她已經放開,卻是不誠然,每每想到的時候就是一陣惆悵,只是心事如何說與人聽?

    「施主可以看見三十年後的事?」老僧問道。

    岑子吟笑,「大和尚不也可以看見自己明天的事麼?日月輪迴,總有定數。」頓了頓,突然嘿嘿一笑,「大和尚被我說糊塗了吧?我就是擔心現在自己給家裡惹了太多禍事罷了。」

    老僧道,「也遮掩了令兄的光彩?」

    岑子吟點點頭,看來這老和尚也不是個完全的方外之人,還是懂的些人情世故的,「聽說了我釀酒的事,大和尚也該聽誰過我闖下的大禍。」說罷歎息了一聲,這些話,也唯有跟無關的人說說了,身邊的人,她是一個也說不出口的,而眼前這個睿智的老者無疑是個很好的人選。

    老僧道,「禍在人心,非爾之過。」

    岑子吟何嘗不知道,這話並不能解開她心中的結,她想要的是一個能讓她平靜甚至冷酷的看著歷史一步步重演的理由,而不是推脫責任,她的閱歷足夠知道人心險惡,貪慾無窮八個字。

    老僧見狀又道,「施主既然可以預見,又信人定勝天,為何又怕事後無法逆天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若是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又怎能背負那些本該屬於你的責任?」

    岑子吟一愣,她並非生在平安盛世,而是生在了這片璀璨的長安城,家中上下若沒有十足的準備,三十年後的大禍必然無法避免,之後連年征戰,怕是越發的苦不堪言,族人無法離開這片深紮了他們根的土地,即便短暫的離開最後還是要回來的,雖然岑子吟懷疑他們不到日子過不下去是否會願意離開。

    她下意識的排斥嫁人,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了吧?怕再牽連了另外一個家族,讓自己越發的難以抉擇。

    要是唐沐非在就好了!岑子吟不由得又想起了這個人,唐家若是不出那場亂子,她何以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

    那個跟皇家牽連甚深的杜家絕非上選吶!跟在自家嫂子身邊幾年,學到的皆是些管理下人和處理人事的東西,對這些陰謀手段卻是涉及的非常的少,畢竟劉家人口單純,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拿現代的一句話來說,她這沒用的腦袋,沒準被人賣了還高興的幫人數錢呢!

    得不到解決的答案,岑子吟越發的沮喪,她下意識的不願放棄,卻發現事情越發的無解,有些懊惱匆匆回了家去,翌日一大早就要去小莊上,擺足了柴火要將這些年來整理的筆記一一燒掉,燒了她就該死心了!

    剛催促管家將柴火擺放好,二郎便嚷嚷著衝進來叫道,「三娘,不是說好就這麼放著了嗎?你怎麼可以就這麼燒了?」

    大郎也是以不贊同的眼神瞧著她,二郎更是道,「咱們家這些年的好轉全靠了這些東西,你就真的忍心?」

    沒人攔著還罷了,她也許還有些心思去懷念,兩人一來,岑子吟咬咬牙便吩咐下人點火,二郎攔著不讓,正爭論間,外面突然衝進來了一隊官兵

    債還上了,我感冒了,然後,決定去醫院看我侄女兒們去,,,握拳,再不欠債了,欠債的日子身上就如同一千隻螞蟻在爬一樣,難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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