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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第三十八章 陰謀論 文 / 雕欄玉砌

    獵場那一撲,他是真想為你擋板子,這個也許還可以t是,安瀾那一鞭子的速度,絕對是他下意識的不想讓你受傷。抬去療傷便一直嚷嚷著要你在他身邊,我們沒辦法,只有把他給捆了起來到,他知道我和安嘉的計劃……」

    岑子吟挑眉,「計劃?」李柔兒半分也不在乎的笑,「否則我們何必把你單獨放在哪裡不聞不問?李珉受傷了我可沒有受傷,即便我受傷了,把你放在身邊也是可行的。」

    岑子吟磨牙,這感情是他們故意的了?難怪安嘉能夠那麼快的出現,只是,這李柔兒竟然在安嘉受傷嚴重的情況下才帶人出現,這又是為什麼?

    看見岑子吟眼中閃動的怒意,李柔兒繼續道,「讓安嘉受傷,你沒有半分損耗,其實是我的主意,因為李珉這個人非常非常的記仇!我要讓他知道,我們絕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即便是安嘉死,也會保護你!這是臨時起意的,所以中間出了點兒小小的紕漏。」

    岑子吟怒極反笑了,李柔兒似是根本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一樣,繼續道,「回到長安城,我們便放了你回去,實際上我們也沒想過要傷害你,畢竟你是王妃看中的人,人也不錯,除了些太過大膽了。」

    「沒想到的是,即便安嘉拚命保護你,李珉也恨上他了,安瀾就是證據,把你放到大薦福寺,隨即進宮,等一切事態平息以後,他又跑去皇后面前求旨,要把安瀾嫁給他,他恨安瀾拿鞭子打你,也恨安嘉和我在背後將你當棋子用,所以要大家都不得消停。」

    「安瀾的父親知道以後當下就要把安瀾給送進王府去,還好皇后並不同意,不過,安嘉也知道了,所以最近他都是偷偷摸摸的出門回家,今天,我們在王府門口的人看見你去找他,就知道一定能夠找到,要不是你,呵呵,也許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呢。」

    「那麼,」岑子吟已經笑不出來了,跟皇室的人混,即便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也有這麼深沉的心機,實在是讓人很無力的事情,「那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指的你、安嘉甚至包括了常芬公主吧?」

    李柔兒拉著岑子吟的手,她的手很暖和,很軟,而岑子吟的手剛從溪水裡拿起來,冰涼冰涼的,「當然是為了永穆公主了!我們要給他一個教訓,也需要一個契機,平常的人經不得我們這麼玩,肯定就早早的死掉了,只有你啊,我們早就知道你是很厲害的,你的才智和能力遲早會引起皇上的注意,我們只要小心一點兒就可以了。」

    岑子吟想翻白眼,只覺得沒力氣,不管李柔兒她們是不是真的一開始就這麼想的,如今肯這麼對她坦白都讓她生氣不起來,當然,最主要的緣故還是她好像沒什麼生氣資格——實力不夠呀。

    李柔兒笑笑道,「其實你也不必介意,我們從頭到尾雖然利用你,卻沒有半點傷害你的想法,畢竟,我挺喜歡你的,常芬公主也說你的性子自由自在的,很是討人喜歡呢!」

    一切都清晰了。從獵場到後來地事。李柔兒分析地結果與岑子吟自己分析地結果大相逕庭。李柔兒分析出來地是李珉對她異常地感興趣。岑子吟也是這麼覺得地。不過。這個興趣要打個引號。

    也許一開始只是無意地找樂子。隨即下來卻是故意地。在獵場故意地撲到她身上。回來又故意地讓安嘉去救她。在王妃意識到她地重要性決定放棄以後。又去招惹安瀾。岑子吟地鼻子聞到一股深深地陰謀味道。如果她猜錯了地話。只能說明跟這幫人相處已經讓她神經錯亂了。

    李柔兒覺得李珉是在為她不惜犧牲自己。岑子吟卻是覺得這位小王爺並不像表面上地那麼簡單。唯一地疑問就是。她自己有那麼大地魅力麼?相當無解地一個問題。岑子吟更樂意相信這傢伙只是無聊想玩而已。

    只是。有人會這麼玩麼?岑子吟只覺得自己地腦子開始打結。她也許只是被刺激過度。凡事都向陰謀論方向在思考。簡單地要想複雜。不過。這樣地思考明顯不太適合她。因此。岑子吟只是稍稍迷茫了一下。就決定不再去想。反正她想了跟沒想也沒多大區別。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對於對她自己沒有做過任何過分事情地李珉來說。李柔兒在皇帝面前地『出賣』以及獵場也許更早就開始地設計。『新仇舊恨』讓她下意識地排拒。

    偏生李柔兒笑地甜甜地。玩了你以後再告訴你你被玩了一把。很誠實。誠實到讓岑子吟想咬她兩口。偏生又無法生氣地地步。

    岑子吟是個記仇地人。同樣地。別人地恩惠她也記得。不管李珉如何地胡鬧。他總是沒有造成實質上地傷害。反而在她沒有預料到地事情上給予了很大地幫助。所以。無論李柔兒在她面前如何說。她都不會對李有絲毫地成見。

    只是,真的沒有麼?岑子吟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內心深處其實『成見』頗深,只不過是認為李珉其實是個好人而已

    岑子吟在沉思的時候,沒有瞧見李柔兒眼中閃動的光芒,兩人都沉默著,一個眼神迷離,另外一個則是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

    許久之後,岑子吟問道,「皇上讓我編撰新算經,為什麼現在又沒有消息了?」

    李柔兒甜甜一笑,「因為朝中的大臣以為,讓一個字都寫不端正的酒娘做這件事,大唐上下的學子才子臉該往哪兒擱?所以,為這件事吵了很多天,剛剛得出結論,學問跟寫字沒多大關係,有生而知之是為聖人,不過這位聖人不受世俗的眼光,所以行為怪異,為了不影響世人的道德價值觀,還是少讓你與外人接觸的好。」

    岑子吟的臉紅了紅,字寫的醜是一回事兒,被人當面說道不臉紅的話臉皮也未免太厚了,「功名利祿於我如浮雲。」做出一臉的清高狀,仰頭望天,實際上是為了遮掩自己充血的臉。

    不用去參合那勞什子的編書工作,岑子吟鬆了一口氣,跟一群博學多才的人混跡在一起,遲早人會現她其實是半桶水都不到,還是乖乖的縮在家裡的好,如今唯一的興趣就是想給李珉找點兒樂子,讓他別再頹廢下去了,多聰明的一個孩子呀,竟然折騰到人見人厭的地步。

    只是,李柔兒跟她的交情,她為什麼要把這一切告訴她?岑子吟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李珉的事情不過是皇家後院的一個角落生的一點兒腌臢事兒罷了,根本沒多大的必要告訴她這個路人甲的。

    岑子吟沒有現李柔兒聽見她那句話以後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浮雲麼?這種話只有經歷過一切的人才有資格說出來吧?誰能不受權利的誘惑?她一個小小的酒娘,剛解決了溫飽而已,若不是運氣好,早就折在王准手裡了,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像是自內心的,她看待李不說,即便是李柔兒和常芬公主都是這樣的一視同仁。

    「你不怕死麼?」李柔兒突然問道。

    岑子吟不明白李柔兒為什麼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上,瞧著李柔兒的眼睛,這是一雙充滿了疑問的眼,岑子吟笑,什麼不怕?可是因為害怕就不會死了嗎?人從一生下來便注定了往死路上走,再怎麼掙扎也逃不過死的命運。據我所知,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死變得有價值一些罷了。」

    岑子吟自知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則是裝13罷了,她不是聖人,也經歷過了生死,更知道那種死別的痛,人活在這個世上若是孤單一人,那麼即便是死了也無妨,若有親戚朋友,那麼活著的意義就不光是針對自己了,人世的浮華要有比較才能襯托,而人的七情六慾則是需要親人、愛人、朋友來寄托,所以,她其實很怕死,前提是身邊有所依戀,只要想想上輩子自己的母親,她便心如刀絞,若是母親去世了的話……就算是穿越,或則徹底的死掉也沒什麼關係吧?

    所以,她這輩子並沒有那麼超然,因為在這兒她留戀的人更多。

    「價值麼?」李柔兒皺眉,她不以為有什麼東西值得用她的性命去換,「什麼樣的價值是你以為可以接受的呢?」李柔兒笑的很甜美,不知道為什麼,岑子吟卻是覺得被她瞧的身上有些冷,一股防備的感覺浮上來,「你覺得呢?」

    李柔兒皺眉想了想,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值得她付出生命的,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討論下去,這離題太遠了,當下道,「你有空多出來走動走動吧,如今也算是長安城的名人了,許多的娘子夫人都想見見你,我上門尋了你幾次都沒有找到人,沒想到今兒個去尋李珉倒是撞上了。」

    我真的是個悲劇,今兒個去輸液,因為本人皮粗肉厚脂肪多,直接結果就是找不到血管,那醫生拿著一根皮筋在我手上紮了半天,讓我手無比酸麻以後,又在我手腕上紮了一針,直接把血管給扎破,青了一大片,疼死我了。

    就在荼毒了我的左手以後,還妄想荼毒我的右手,我打死不從,然後才又找到了根血管,算是把液體給輸進去了。

    哎,先是鼻塞,然後是嗓子難受,今兒個第三天折騰成了支氣管炎的樣子……難道我感冒了就不能吃藥好一次嗎?淚奔,明天早上還要繼續去挨針扎,強烈需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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