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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部 要嫁就嫁愛的人第二十二章 婆家的親戚 文 / 雕欄玉砌

    日一大早的起身,岑子吟據說已經出門了,子玉呆知道該如何自處,正坐在桌子前呆,便聽見外面有媳婦低聲喚她的丫頭,「秋燕,五娘還沒起身麼?」

    秋燕有些緊張的道,「我家娘子早已經起來了,嬸子有什麼事兒嗎?」

    那媳婦敞開大嗓門便嚷嚷道,「什麼你家我家的娘子?秋燕姐姐這話說的生分,都是姓岑的,一筆難道還能寫出兩個岑字?我是來問問五娘起身沒有,起身了的話便去廳裡用飯,因為家中的事兒不少,上上下下白日裡都難得見上一面,所以早飯是一定要在一起用的夫人出門的時候交代了,用過了早飯,便讓四娘到正廳去,家中的不少事兒都還要她做主呢!」

    秋燕啊了一聲,那媳婦見狀笑道,「姐姐這是初來所以不知道,咱們家就沒有吃閒飯的人,連珍娘也是要管事兒的。」

    秋燕聞言皺了皺眉,心中對那媳婦口中吃閒飯三個字很是不滿,偏生又是人在屋簷下,不由得冷笑道,「我家娘子初來乍到的怕是做不得主呢,我家娘子即便吃著住著,到底是分了家的,出了什麼岔子可擔待不起。」

    那媳婦見狀便知道自己將話說差了,連忙笑道,「秋燕姐姐休要惱,夫人的意思是,五娘日後也是要管家的,如今做著免得日後生疏了。夫人說這話便是從沒將五娘當外人,只當做自家的閨女一般,所以沒那般多的客氣。」

    秋燕正想說什麼,岑子玉推門出來道,「嬸子先去忙吧,我隨後便過去。」

    那媳婦聞言哎了一聲,又道,「我嘴笨,沒將夫人的意思傳到,五娘休要誤會了。」

    岑子玉聞言點點頭笑道,「怎麼會,嬸子你去忙吧。我收拾妥當了就立馬過去。」

    那媳婦這才走了,秋燕有些懊惱的道,「五娘,你……他們若是真個對你好,怎麼不自己來與你說這些話,偏生挑了個不會說話的媳婦過來,依我瞧,這些事兒你還是休要管的好。

    岑子玉笑笑道。「總不能真個吃著閒飯吧?我大伯母地人心地是極好地。便是做事說話地時候欠缺了些。就算是真拿我當外人。也沒什麼大不了。她容得下我大堂哥二堂哥。怎麼會容不下我?」

    秋燕爭辯道。「可是那些人!」

    岑子玉笑。只是笑容有些落寞。秋燕還想說。卻是不敢再惹自家主子傷心。依了岑子玉回屋子收拾了一下便匆匆趕到飯廳同大郎二郎唐珍兒一起用早飯。早飯畢了。眾人便四散而去。大郎二郎不消提。是為了作坊地事兒忙碌。瞧見唐珍兒也一臉地匆忙。岑子玉卻是覺著有幾分同是天涯零落人地心思。只喚住她。「珍兒。」

    唐珍兒聞言停下腳步道。「五娘有什麼事嗎?」

    岑子玉問道。「你這麼匆忙忙什麼呢?」

    唐珍兒笑道,「三娘自家女紅不能見人,如今要出嫁了自然要趕製一些東西,方伯母的意思是,讓外人賺了錢去不如便宜自家人,便讓我領著人做。」

    岑子玉聞言道,「你是怎麼做地?都要做些什麼?」

    唐珍兒道,「方伯母計算好在外面請人做這些東西的價錢,多給了我一層,便讓我按照清單上的東西去做,有什麼不懂地便問管家或家裡的媳婦,其實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事兒不過是做幾樣繡品,有什麼難的。後來才知道,市面上地東西瞧著貴,可真要自家做起來也不便宜,前幾天做出來的東西,三娘回來一問我算出來的成本,便笑著說我肯定要虧本。」

    「我讓人到市上一問價錢,果真是如此。後來又請教了摩加,才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胡亂的去買呢!否則瞧著錢是要多出一層,到最後我非虧本不可!」

    岑子玉挑眉,「你虧本?」

    唐珍兒點點頭道,「方伯母就給了我那麼多錢,若是不夠,便要讓我拿私房錢補足了!」說著嘿嘿笑了笑,「我哪兒有多少私房錢!零花都是方伯母給地呢!當然,如果能節約下錢來,我可就有不少私房錢了!」頓了頓,又道,「說起來人手也不夠呢,家裡就那麼幾個媳婦丫頭,即便工錢不低,也要她們有空才行,秋燕要是有空也來找我呀,只要你女紅過的去,總能多存點兒私房錢的。()」

    岑子玉看著唐珍兒的笑臉,不禁有些癡了,她知道唐珍兒也是一個孤女,父親與母親和離,如今父親下了西域生死不明,母親卻是不肯收留她,在自己父親的兄長家裡呆了一段時間,不消說,若是對她好的話唐沐非也不會將她**來了,為何她能笑地這般開心?

    想了想,岑子玉還是不明白,只是淡淡的道,「家中有些事兒我不太熟悉,你能過來陪陪我麼?」

    唐珍兒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她自己的事兒就忙不完了,想了想卻是點點頭道,「好啊,你先去正廳,我回去收拾一下,讓他們都來正廳回話

    於是,正廳裡便出現了一幕奇怪地情形,唐珍兒與岑子玉割據一角,這邊皆是些管家來回話,大至生意上的一些事兒,小到家裡午飯晚飯,以及一些莫名其妙地糾紛,而唐珍兒那邊則是清一色的媳婦、丫頭,手上都拿著自家繡的東西,要麼讓唐珍兒指點指法,要麼讓唐珍兒計算工錢,兩人雖然名為作伴,也只有中間喝口茶的時候才能消停一下,就別提什麼聊天的事兒了。

    岑子玉初次接觸大房的家務,從沒想過事情這般多且雜亂,千頭萬緒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雞毛蒜皮的事兒還能拿個主意,像是店掌櫃的來交的什麼物什當做盈利,別人估算的價錢她也拿捏不準,只能將東西清點了,賬本留著。而家中又該添什麼東西,她只能將往日的賬目拿出來瞧一瞧,怕人做手腳,瞧的格外地仔細,真個鬧不明白的,便唯有讓人候著,火燒眉毛的事兒只有詢問了管事的往日的慣例,好在第一天上午實在沒什麼大事生,即便是這樣,也讓她忙的手足無措。

    用午飯的時候才舒了一口氣對唐珍兒道,「家中往日都這般忙麼?有些事兒我還真不好拿主意呢!」

    唐珍兒聞言笑笑道,「平日裡這些事兒那些管家媳婦們都是逮著誰問誰,如今好容易有個管事地了,便一股腦的扔到你面前,否則出了錯

    方伯母知道便罷了,若是方伯母知道了,少不得一唐珍兒自然不會說這些事兒都是岑子吟特地交代過讓下人們不論大小都來問過岑子玉意思的,她不知道眼前這位到底為什麼這麼招岑子吟地喜歡,恨不得累的她沒時間喝半口茶水。

    這倒並非沒有半點好處,這會兒岑子玉眉頭上的輕愁淡去了很多,更多地是疲憊,忍著笑意唐珍兒道,「用過午飯咱們歇會兒,最好能小睡片刻,否則下午還有一下午的時間,人可經不住這般折騰。」

    岑子玉搖了搖頭,「不了,還有那麼多的事,我也是初上手,什麼都不懂,得早日理出一個頭緒來才行。」

    唐珍兒正要說什麼,一個管家急急忙忙的走進來道,「五娘!」

    岑子玉抬起頭來,不知道什麼事讓他來打擾午飯時間,那管家道,「咱們酒鋪上來了一群人,道是小王爺地兄弟,吃喝了以後不給錢,只說是吃親家的沒道理還要給錢。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岑子玉不解的看了看管家,「什麼怎麼辦?」

    唐珍兒聞言在一邊笑道,「三娘自個兒定了規矩,若是家中有人去酒樓吃飯,便要從家中的用度上扣出來,否則酒樓的收益到年底的時候說不准吃了個精光,這也是吃一塹長一智。」頓了頓問道,「這事兒問過三娘地意思了麼?」

    那管家道,「小的在路上也曾見到三娘,三娘只說今兒個五娘管家,她不插手。」

    岑子玉越地不解了,又扭頭去看唐珍兒,唐珍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這是要讓你當惡人呢!自家地親戚不好出面,便由著自己的姐妹去當惡人,這事兒前幾天還讓我去做過,如今咱們在這兒住著,人還認咱們是三娘地親,得罪了這幫爺,日後怕是沒好果子吃。」

    那管家又道,「這已是第五回了,不過三五天時間,吃了不下十,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依我說,三娘便該去告上一狀,再這麼吃下去,怕是不到月底咱們這點兒家底就吃了個空!這些皇親國戚人又多,不見得人人都識得,可人人攀起來與那位都有些瓜葛,你說人沒落了吧,人家到底還是親戚,真真是……」

    岑子玉偏過頭又問唐珍兒,「你上次是怎麼處理的?」

    唐珍兒捂著嘴笑道,「拿著大棒子攆出去。」

    岑子玉不信,那管家卻是歎息道,「攆出去也不管用呀,認得這一波,誰知道下一波長什麼模樣?咱們不過最後是趕人罷了,那些人反倒是越的猖狂了。真要想個法子才行呢!」

    岑子玉道,「你便好好的送他們走不行麼?」

    管家道,「好好的送走,第二天便又來了!咱們開酒樓也不能閉門據客吧?咱們當下人的,卻做不了主人的主。」

    岑子玉心道,這是岑子吟在考校她還是真個不好出面?她也是不服輸的性子,不過不如岑子吟那般表露在外罷了,只是她到底隔了一層,除了帶些人去裝潑婦以外還真沒什麼其他的法子,想了想道,「大伯母知道這件事麼?」

    管家道,「夫人說是這些人是三娘的親戚,她不好插手。」

    岑子玉越想越不明白,咬咬下唇,不知道是該按照慣例來做還是想法子解決,家中上下的人都是決意不插手的,事情扔到她面前,這些人得罪吧,不太好,不得罪吧,又不能任由他們蝗蟲一般的吃下去,到底大房如今是唯一肯收留她的人了,想回到自家母親身邊,別人未必能夠同意,怎麼的也不能讓大房被這些事兒纏到油盡燈枯。

    想了想方大娘的性子和岑子吟的性子,岑子玉道,「你好言好語的將人送出去,明兒個開始,咱們酒樓關門三天。」

    那管家聞言皺了皺眉,「五娘……這不太好吧……」

    岑子玉笑笑道,「怕什麼?一日地盈餘還不夠人吃一頓,這麼算來,咱們關門還是賺錢呢!」

    管家道,「可這樣一來,老客新客都散了,難道這酒樓的生意便不做了麼?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又該怎麼辦?」

    岑子玉道,「那也要三娘想出法子來才行。

    你先回去將人送走,回頭三娘回來了我會跟她說說的,這事兒這麼拖著也是個辦法。」

    那管家雖然對岑子玉的方法有些不滿,卻是不好表現出來,低頭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岑子玉一直知道大房的麻煩事兒多,如今堆到自己頭上來,偏生還沒半個幫襯的人,苦笑一下起身與唐珍兒告了聲罪,便領著秋燕出來了,沒走幾步,就遠遠的瞧見那個管事在問一個媳婦方大娘地去處,岑子玉淡淡的笑了笑,秋燕卻是狠狠的跺跺腳,想要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

    岑子吟這一日是去李柔兒那兒將庫房裡地香料都運到老宅去,這事兒本來可以讓管事的做,一則家中管事都忙,二則岑子吟也有心讓岑子玉習慣如今她自己的身份——不是客人,而是半個主人,三則則是王府那些人不好相與,真個派個管家去,沒準能讓那些狗眼瞧人低地奴才為難上半天,因此才親自去了。

    在王府耽擱了半天功夫,在路上便遇上了酒樓的管事的,拉著她一番哭訴,這事兒她還真不好出面,方大娘也不好管,上次便是讓唐珍兒這個外人來打了一棒槌,這次有岑子玉在,岑子吟便樂的輕鬆地扔給她,半個主人麼,這身份可比唐珍兒好上許多,又不會惹出惡僕欺人的閒話來,到底這種事兒主人家做和下人做差別大了去,對方是皇親國戚呢。

    將香料運送到老宅,老宅那邊盼星星望月亮的族人們早就盼著這個了,頭一天這邊生意紅火這個消息傳的如火如荼,偏生許多的東西都沒到,只抓著大郎二郎煩個不停,岑子吟才想到去先將香料運回來,好安了族人的心。

    又在老宅糾纏了半天,岑子吟與大郎二郎一同回到家地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一家人圍坐在飯桌上只等人齊了才好開飯,方大娘氣鼓鼓的坐著,不一言,岑子玉埋著頭數自家地手指,唐珍兒則是一副忙碌的樣子在繡東西,偶爾會悄悄地抬起頭來**眾人的表情,聽見三人回來無疑是鬆了一口氣。

    岑子吟進門便笑道,「今兒個你們都忙壞了吧?怎麼坐在這兒都不說話地?」

    娘哼了一聲道,「休要提了,今兒個去瞧了好幾間鋪聽是咱們岑家的人,便坐地起價,看了三五家都是這樣!回來就聽說李家裡那幫子人又來混吃騙喝,張口閉口就是親戚,來吃頓飯都要收錢。三娘,這事兒可不能再忍了,你要麼去找李珉說個明白,要麼便去尋王妃做主,否則咱們的鋪子休想再開張,一家人就這般坐著等餓死好了!」

    岑子吟聞言笑了笑道,「吃了多少錢了?」眼神卻是望著岑子玉。

    岑子玉道,「不下十,半年的盈餘也沒這般多。

    岑子吟心中點了點頭,卻是道,「賬單還在麼?」

    岑子玉朝秋燕使了個眼色,秋燕連忙從懷裡取出一本賬簿遞給岑子吟,岑子吟笑了笑,看了岑子玉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她說是心冷,卻並非完全的心如死灰,她本以為子玉是不會管的,瞧著賬簿上記錄的非常詳細的菜名,酒名,時間日子和來吃的人的名字,果真不下十,上面的名字也有十餘個,皆是些不認識的。

    岑子吟將賬簿扔給端水過來與她洗手的塵兒道,「替我收好了,改明兒咱們便挨家挨戶的去收賬去!保管你一輩子見的皇親國戚也沒明兒個多!」

    岑子吟如是道,方大娘卻是有些擔憂了,胸中的怒火一下子沒了蹤影,只是關切的道,「三娘,你這麼做不太好吧?」岑子玉也是皺起了眉頭,她知道三娘有時候莽撞,可也不能這般與婆家的親戚相處吧?人沒道理,你卻不能撕破臉皮,何況她還沒過門呢。

    岑子吟聞言笑道,「我說笑呢,五娘,你是怎麼處理的?」

    岑子玉道,「我讓人將鋪子關門幾天。」

    岑子吟點點頭,「這樣很好,先關門三五天的,過三五天再開門,若是還有人來,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有些不捨地瞧了塵兒手裡的賬簿一眼,多好的去王府見王妃,趁機找李的機會啊,偏生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日後怕是要讓王妃多心。

    方大娘是個好強的,聞言心中的不甘又被激起來,惱道,「明知道就算咱們關上個十天半個月,只要一開門,這些人必然還會來。」

    岑子吟笑笑道,「就怕他們不來,來了,這賬上地錢便有人付了。」頓了頓,補充道,「若是真吃窮了咱們,我就什麼嫁妝都不要,只帶著這本賬簿嫁過去!」

    一句話說的大郎二郎唐珍兒都笑了,連帶的岑子玉也微微掩嘴,記憶中張揚地三娘就是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方大娘卻是個苦慣了的,這般如流水地花錢,若是在自家兒女身上她還想的過,卻是不知道花在誰身上,心中不免肉疼,更是擔心岑子吟的包票能不能實現,「萬一沒人管呢?這是十!要知道當初咱們家能有今天,便是靠的三娘換來地那十錢!」

    二郎嚷嚷道,「我和大哥也有掙到一!」

    方大娘瞪了他一眼道,「是啊,換了摩加回來麼!還好摩加是個好的,否則我非用鞭子抽掉你們一層皮不可!」

    眾人莞爾,岑子吟知道方大娘擔憂,之後恐怕還要在這些人身上花掉不少錢,好在她有把握能收的回來,便與方大娘解釋道,「娘,你也不必擔心了,咱們都是苦過來的,我能不知道娘是為了咱們好麼?不過皇親國戚總是沒那麼單純,這件事若是想的通透的,便知道咱們地苦楚,可人要是轉念一想,自家親戚是有一兩個不成器的,也就來你家偶爾吃上一兩頓,這點兒面子咱們也掙不來麼?……」

    還不帶岑子吟說完,方大娘便打斷她道,「什麼叫偶爾吃上一兩頓?」

    岑子吟從水盆裡擰了帕子出來擦臉,一邊道,「你想想今兒個出去買鋪子地事兒。人人都當咱們家產不少,所以才會這般的為難,您以為是也是?」方大娘點點頭,岑子吟繼續道,「不說咱們到底有錢沒錢,在皇家人眼裡,至少那些能當權能管事地人眼裡,若是幾千錢的小事兒,他們能放在眼中麼?沒錯,地確是夠尋常人家用上幾年了,可是咱們也不是什麼尋常人家吧?即便之後也不好意思讓人還回來,倒是顯得咱們小氣了。」

    「不如就讓他們折騰,參合的人越多,咱們到時候說話便越有底氣,這會兒吃點兒小虧有什麼要緊?日後必要讓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方大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我是說不過你的,既然這份家業大半都是你掙下的,我也不管你那麼多,不過,若是再吃出這麼多錢來,休怪我親自去王府找王妃說理了。」

    岑子吟笑,「您去最好呢!」

    方大娘擺擺手,「便是你鬼點子多!我才不參合你的事兒,否則到時候又怨我讓你日後為難。」

    岑子吟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反駁,將帕子扔回水盆中,扭過頭去問岑子玉,「今兒個可累著了?」

    岑子玉搖搖頭,「許久沒這般熱鬧,一時不太習慣。」

    岑子吟道,「多虧了你在家裡打理這些事兒,我們才有閒暇說說話,日後這些事可要拜託你了。」

    方大娘凝眉道,「三娘,子玉身子不好,咱們累點兒不要緊,哪兒有這般逼著人做事兒的?」

    岑子吟道,「又不是外人,家裡人人都忙,五娘也沒個說話的,讓她打理一下家裡的事兒又有什麼要緊?她若真累了,我也不會逼她麼。」

    哇哈哈哈,今天小弓重振雄風,終於有一天上六千了,爭取明兒個再接再厲,大家一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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