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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部 婚前婚後第三十一章 笑貧不笑娼 文 / 雕欄玉砌

    府這幫子人雖然雞鳴狗盜之輩甚多,小聰明還是有些七姨娘和十四姨娘那樣被人一撩撥便上火,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

    見狀雖有人竊竊私語,卻是沒個出頭的,十六姨娘見狀癟癟嘴,很是不屑這些人的作為,一個個欺軟怕硬的,岑子吟方入家門的時候便開始揣測岑子吟到底能守著那些金燦燦的嫁妝多久,這會兒見到岑子吟性子堪比母老虎,倒是開始望風向了。

    十六姨娘心中的不屑自然有種勞苦大眾跳出人生本來那個圈子後對自己本來那個圈子的一些不足的鞭笞,更多的是自我標榜與眾不同,岑子吟的歎息便是由此而來,扶不起的阿斗便是扶不起的阿斗,本來此刻身後有岑子吟做壞人,十六姨娘完全可以打著岑子吟的招牌構建自己的勢力,拉攏府中一些人,為日後的地位奠定基礎,偏生她卻是個眼皮淺的,一朝富貴便忘卻所以然了,何況,這還算不上什麼富貴吧?

    低下頭喝茶掩蓋去眼中的失望,岑子吟完全沒覺察到自己的表情已經落入對面那個人的眼中。

    十六姨娘如今的動作與岑子吟格外的相似,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一口,慢慢的嚥下去,隨即才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桌上,抬起頭來看著眾人,突然,岑子吟對面坐著的二十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因為此刻廳內都沒什麼人說話,這笑聲便格外的刺耳,引的十六姨娘側目看過去,只見二十九的眼光正落在她身上,像是看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

    十六姨娘的臉剎那間便漲紅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看二十九不順眼,心中卻不得不承認二十九就是要比她們高貴一些,即便是娼婦也是有錢的娼婦,偶爾私下裡,她還以為二十九一點兒都沒做錯,午夜夢迴,誰又知深閨寂寞?她的男人數百女人地養在家裡,卻的養活不了,還要女人們做些下作的事兒來聊以為生。

    而二十九卻不一樣,她是王府的側妃所出,家世很不錯,行為雖然癲狂,可這世道便是如此,嫁了人又如何,若非良配便是一世地癲狂,還不如二十九整日的尋歡作樂,少有不開懷的時候。

    何況,即便是如今地貴婦人,也有面,二十九隻不過做的張揚一些罷了,卻是遂了自己的性子,好過她含辛茹苦幾十年,到頭來一切皆是空。

    雖然她如今登上了管家的位置,卻是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斤兩,別人千般嘲諷她也能反諷回去,可,她便是經不住二十九這麼輕輕一笑,這一笑觸碰到了她最纖細的那根神經,讓她差點兒就忍不住跳了起來。

    十六姨娘沒有跳起來,這一個月她經歷的事告訴她這會兒跳起來與二十九叫罵沒有任何好處,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顫抖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勉強壓下心頭地火氣,這才開口道,「今天請府裡所有的人過來,是為了商量一件事,便是九姨娘的問題。

    二十九撅撅嘴。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冒了一句。「九姨娘有什麼問題?怕是你秋後算賬吧?」

    「十八!」十六姨娘瞇瞇眼。「你要有什麼意見。不妨看了我拿出地東西來再說!」

    說罷一擺手。李管事托上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幾本賬簿。十八站在人群裡嗤笑道。「查了一個月。才折騰出這麼點兒東西來?」

    十六姨娘本就是滿腹地火氣無處可洩。今天要是讓人看了笑話。她在這個家便一輩子再也爬不起來了。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若不想參合。大可抬腿就走!既然來了。就給我靜靜地聽著!」

    十八一挺胸脯。冷笑道。「拿著雞毛當令箭。在場地大半是你地主子!」

    不知從哪兒伸出來一根枴杖,十八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啪的一下打了下去,眾人驚呼一聲紛紛閃開來,沒人擋著正好揮,二十八瘸著腿一邊打一邊罵道,「你要當我娘的主子?你要當我娘的主子?我娘管家好吃好喝地養著你,有事兒找你這個主子商量,你給臉不要臉,就休怪小爺無情了!」

    眾人只看熱鬧,十八被打的哀嚎連連也沒半個上去拉一把地,反倒是李管事一個眼色,幾個管事悄悄的攔著十八身邊地管事不讓上來,這傢伙是個沒娘的孩子,此刻只能在地上拚命躲避。

    二十八在閻王殿逛了一圈,醒過來地時候突然身份大變,想著日後也能跟二十一一樣橫行王府逍遙自在了,便是下定了決心不能學二十一跟自家老娘慪氣,先把老婆本存好了再存棺材本,既然財神爺喜歡自家老娘,那他就要把老娘侍候的服服帖帖的。

    這會兒打十八也有些舊怨的成分在裡面,不過他堅決不會承認是當年十八以大欺小欺負他的緣故,雖然這會兒心裡爽的要死。

    十八本是與幾個人說道好了,一起唱反調的,沒想到平日裡膽子最小的二十八像吃了壯陽藥一樣,說硬就硬了,估計是使了一個月枴杖又在床上調養了一段時間的緣故,竟然力大無比,打得他只能抱頭躲閃,而幾個兄弟這會兒躲在人群裡看笑話。

    二十八打的賣力,不過到底是才大病了一場的身子,不多時便氣喘吁吁,十六姨娘見到自己兒子竟然突然跳出來,嚇了一跳,半晌才回過神來,叫道,「二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床上養著麼?」

    二十八抬起滿是汗水的臉咧嘴笑道,「娘說要讓咱們都來啊!當兒子的自然要聽從吩咐。

    這話哄的十六姨娘眉開眼笑,連忙吩咐身邊的人道,「佩兒,與二十八爺端根凳子。」

    跟人吵了一架,又看了一場打架的二十九娘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道,「玩夠了就說正題吧,要沒事兒我便回去了。

    有自家兒子撐腰,十六姨娘突然覺得信心十足,十八便是王府中出名的難纏的,這會兒被自家兒子一頓胖揍只能捂著嘴哼哼,旁人待二十八坐下了才過去笑嘻嘻的將十八給扶起來,十六姨娘心知這些人便是一盤散沙,底氣足了,又存了心不讓二十九娘瞧低了,昂起頭道,「還有誰有意見的?有地話,大門在那邊請自便!」

    眾人皆是笑的,「十六姨娘便說正題吧!」

    十六姨娘嗯了一聲道,「今天請諸位來,是因為九姨娘私吞公中錢財一事,王妃雖然不在府中,內院的事兒也不該勞煩王爺,此事我便做主了,大家做個見證即可!若有不公,大家大可提出異議,另,還附帶二十一郎的一些事兒,呆會兒大家便明白了!」

    說罷,十六姨娘拿起托盤上地賬簿,正要開口,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嗤笑一聲道,「李管事好能耐,昨兒個隨著九姨娘,今兒個便隨著十六姨娘,須知道好狗該忠心耿耿的。朝秦暮楚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李管事聞言手一抖,卻是面無表情的扭過身子道,「有勞姑奶奶操心了,小地是王府的奴才!輔助姨娘們管家正是我的職責所在。」

    十六姨娘厲色喝道,「送姑奶奶回房!今後一切用度沒有我的許可,賬房不可撥一文錢!」

    那女人正是當日到岑子吟房裡偷東西,連肚兜都不放過的那位,聞言一下子跳起來叫道,「十六姨娘!我是主,你是僕!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十六姨娘冷笑道,「姑奶奶早不是李家的人了。如今在王府住著,好生的供養著,是看在您是王爺的骨血份兒上,否則這麼一大家子吃不飽穿不暖地,還要養活個外人……送姑奶奶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院門半步!」

    兩個媳婦抓著那女人往外拖,那女人掙扎不過只得亂罵,什麼市井的污言穢語都出來了,聽的岑子吟有些面紅耳赤,只是在場眾人,哪怕是只有十來歲的小丫頭也沒半點兒驚奇,岑子吟扶住額頭,不行!她一定要早點搬出去才行,要是懷孕了,這胎教是這玩意兒,孩子想不學壞都難!

    十六姨娘拿了個人殺雞儆猴,眾人皆有些色變,如今家裡的賬房鑰匙在她身上掛著,眾人要錢都要通過她,偏生那些奴才見風轉舵的快,當初圍著九姨娘打轉,如今圍著十六姨娘打轉,偏生不甩他們這些正經主子。

    屋裡的那些奴才個個刁鑽地緊,貼心的倒不是沒有,偏生太少,成不了氣候,這會兒又換了個姨娘壓在頭上,往日還以為是小白兔來著,沒想到竟然還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見眾人被鎮住,十六姨娘舒了一口氣,偷偷的在背後擦了擦掌心的汗水,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她要是鎮不住,就該翻天了。

    「還有人要插話地麼?若有,現在自己回去,若是再有人打斷我說話,休要怪我不給你們面子!」

    沒人說話,一半是看情形,另一半則真是被鎮住了,二十九娘坐在小白臉的身上,渾身上下像是沒骨頭似地,兩人相互餵著帶來的點心,旁若無人地猶如是閨房之中。

    岑子吟低頭喝茶,十六姨娘見狀繼續道,「家有家規,王爺既然信我,讓我來管家,我便要立個規矩,九姨娘貪了府中公中款項,如今將她一應私物充公。另有一件事,十七郎竟然夥同王十二子私下綁了自家嫂嫂的侍女,被人撞破竟然想殺人滅口,十七郎有過,不過這始終是我們府裡地私事,罰其杖責四十,送到別院思過,九姨娘教子無方,一併受罰,送到別院去靜心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回來!」

    說完,十六姨娘頓了頓,目光緩緩的掃過眾人的臉,這才慢慢的道,「可有人有異議?」

    十八被揍的鼻青臉腫,滿心的不服氣,好容易逮著說話的機會,連忙道,「十六姨娘,這拿賊拿髒,抓奸抓雙,您總要給擺出證據來,否則王府上下豈不是隨便你揉圓搓扁了?」

    十六姨娘哼了一聲,將賬簿往十八面前一扔道,「歷來的事兒住在王府幾十年也該看的明白了,若是不明白就自己看!」

    十八撿起賬簿翻了翻,上面的賬做的很是仔細,這是九姨娘的字跡,記錄了她這些年貪得的錢財物品,且樣樣都有原主,其中有些還是從他房裡得去的,笑著抖抖賬簿道,「綁丫頭是怎麼回事兒?」

    十六姨娘指著岑子吟身後站著地媚兒道,「你自己瞧!今天下午岐王妃派人送了兩個回來,真真是好的很,昨兒個在大門口失蹤,今兒個竟然被王府送回來,吃裡扒外,九娘教的好兒子!」

    十八還想說什麼,十六姨娘笑道,「若有不信,大可去岐王府問問王妃!」

    十七這事兒確實做的不地道,十八便是想挑錯處也挑不

    這會兒他吃了一頓棍子,二十八則是坐在那兒惡狠他,像是他一句話對十六姨娘不敬就要撲上來似的,摸摸鼻子,識時務為俊傑,將賬簿扔給李管事道,「既然如此,我便沒有問了。」

    十六姨娘鬆了一口氣,眾人幾乎已經認定這個事實了,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傷到眾人的利益,做到這一步,下面地事情就要容易上許多,正當十六姨娘又要開口的時候,二十九突然抬起頭來叫道,「十六姨娘,我還有個問題,可以問麼?」

    十六姨娘的臉扭曲了一下,這個二十九是最讓人頭疼的一個,說出來的話不見得多尖銳刻薄,可是卻是每每一矢中的,刺的人受不了,即便想封上她的嘴,她還是沒有阻止她地理由。

    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二十九娘,你說吧。」

    二十九嘻嘻一笑道,「弟弟可以打哥哥麼?若是可以就罷了,若是不行該怎麼處罰?十六姨娘,你當家可不興偏心哦!」

    二十九話聲一落,眾人紛紛點頭符合,皆是道,「兄友弟恭,即便兄長再怎麼不對,哪兒有弟弟打哥哥的道理?」

    十六姨娘差點被氣的一口鮮血噴出來,事情剛剛上了正軌,這個只知道吃閒飯,玩男人的就跳出來撩撥幾句,只讓她下不來台,岑子吟卻是知道二十九這不是衝著十六姨娘來的,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看著岑子吟,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岑子吟想了想,今天的事兒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挑挑眉,不待十六姨娘開口,便笑著道,「依我說,不管別地弟弟打不打得哥哥,這二十八打得十八!」

    二十九挑眉,「哦?」

    岑子吟笑著站起身來在廳裡走了幾步,眾人以為岑子吟要說出一番大道理,十六姨娘滿懷希望的望著她,眾人也是盯著,其中有幾個還笑著問道,「嫂嫂(弟妹),這是為何呀?」

    岑子吟咧嘴笑道,「因為這是我說的!覺得有理的站到右邊來,夏裝多裁一套,另再給一貫零花!」

    眾人一愣,十八反應的最快,他本是站在左邊地,一下子跳到右邊二十九身邊站著,一邊叫道,「三娘子說的有理!哥哥做得不對,弟弟打了那才是敬愛哥哥呢!」

    旁邊人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紛紛跳過來,二十八腳不方便走地慢了點兒,還被旁人推了一掌,不由得惱道,「那你再讓我打兩下!小爺將我那套夏裝給你!」

    十八見狀去扶了他一把,笑道,「說好了可不興反悔!」

    眾人一陣哄笑,便有人嚷嚷道,「我也讓你打打,我也是你哥,打了把你那貫錢與我就是!」

    二十八牛逼哄哄的瞥了他一眼,「小爺懶得動手!沒力氣!」

    岑子吟瞧了一眼二十九,二十九笑道,「謝嫂嫂地賞了!倒是省了我的力氣!」

    岑子吟攤攤手,哎呀一聲叫道,「瞧我糊塗地,都是最近忙的,連左右都分不清了,同意的站到左邊,左邊!」

    眾人紛紛開始挪位置,哪兒管岑子吟是不是把他們當猴耍,只有幾個拉不下臉的還坐著不動,抱著二十九那個小白臉露出貪婪的神色,一貫錢,那可不少!

    二十九從那小白臉身上下來笑道,「你過去?」

    那小白臉果然起身走到另一邊,岑子吟見狀笑了,二十九則是兩步走過來啪的一巴掌打在那小白臉臉上,指著他鼻子道,「滾!不要再讓我在長安城見到你!」

    那小白臉站起身來冷冷的看了二十九一眼,嗤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跟你麼?笑貧不笑娼,你的身份自然瞧不上那一貫錢,那卻夠我的家人用上一年!」

    說罷摸了摸臉上的五指印,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在二十九身上撈的也足夠他與家人好好地活上一輩子了。

    二十九惱怒的看著那人的背影,岑子吟淡淡的道,「姑奶奶消消氣,一個不開眼地伶人罷了。

    二十九聞言轉過頭來望著岑子吟,怒極反笑,「你很好!真的很好!」說罷扭身憤憤的衝出了大廳。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岑子吟,從來沒有人能把那位姑奶奶給惹的火冒三丈,這岑家娘子還真真是好本事,不由得又暗自覺得好笑,從來這位姑奶奶就是閒閒的在一邊看戲,只等眾人要歇火了又撩撥上一句,只當眾人是猴子耍著玩,看樂了便笑不可抑。

    這會兒被岑子吟弄的顏面大失,那倒也是,也不想想她身邊哪個小白臉是衝著錢來的,難不成還衝著她這只破鞋來的?

    一陣低低的笑聲從人群中傳出來,引得眾人笑做一片,岑子吟面無表情的坐回位置上,對十六姨娘投來感激地目光視而不見,她倒是沒想讓二十九太難堪,只是二十九找男人的眼光實在太差了,既然找這種為錢的,就別怨別人眼皮淺,她笑著讓人過去,隨即就是一巴掌,明顯拿人撒氣。

    不過,如今人都得罪了,那也沒轍,若非她主動挑釁,岑子吟本打算只做看客的。

    手中的茶杯有些涼了,環兒重新換了一杯過來,十六姨娘伸手示意眾人停下來,這會兒眾人倒是因為岑家三娘子的潑辣勁兒對她有了幾分好感,也瞧出了幾分端倪,只要別伸手到她的地盤上,她待人還算客氣的。

    紛紛停

    只望著十六姨娘,十六姨娘道,「諸位都知道我是諾大一個王府若交到我手裡,說實話,我也沒信心可以管好,不管如何,既然交給我了,我自然要做的盡心些,今後王府的賬目一律公開,每一筆用度每個人都可以去查,這是請大家監督我,畢竟這兒的爺和姑奶奶還有各位姐姐都在我之上,王府的事兒自然也是你們地事兒,這個家要靠我一個人是沒辦法維持的。」

    「我做事有人監督了,王府裡也該立一些規矩了!九姨娘在地時候那一套,在我面前不管用!什麼雞鳴狗盜的破事兒,別讓我抓到,若讓我現了,月例扣掉,別想在賬房支到一分錢,愛偷愛搶出門去,別在府裡折騰!只要你們做到如此,我絕不會在盡王府所有財力地情況下,絕不虧待諸位!」

    頓了頓又道,「有錢花天酒地的,月例也要扣掉,這麼些年沒一個交給公中多少錢,倒是每個月領去不少,反倒是靠著月例吃飯地,卻是連瞧病的錢都拿不出來,這些錢便省下了。」

    這個自然無人反對,只有能靠著府裡吃飯的人才會理會岑子吟那一套,所以今天來的人都是窮困潦倒到快要餓肚子的,餘下的除了李瑋房裡的來捧場,就只有一個二十九來看笑話,眾人除了高興以外,倒是還存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思。

    十六姨娘這麼做,把府裡有權勢些的得罪了個精光,倒是讓他們佔了便宜,這讓他們又想看熱鬧,又希望十六姨娘能言出必行,如此一來日子便要好過許多了。

    岑子吟看著眾生百態,心中突然浮現一種好笑的想法,她的想法是團結勞苦大眾包圍府裡那些高層建築,這些事兒當然不能讓她去做,十六姨娘就是那桿槍,若是事情順利,沒準還能掏掏老王爺的荷包,反正不管最後事情如何,只要別讓她老掏荷包就行。

    不過,方才與眾人許願的東西卻是不能少了,還好摩加回來了,這兒百十個人,先兌現一部分還是不成問題的,這些人大手大腳慣了,沒了就偷,岑子吟倒是不相信他們能憋多久,慢慢的給錢,讓他們不能亂花,若是有心人自然可以經營好自己的生活,而那些因為環境造就的習慣很難改變的,倒是可以淘汰出一部分來。

    不論如何,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岑子吟身邊還算團結了一幫子人,能夠讓她在王府裡立穩腳跟了。

    後面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十六姨娘在言辭上雖然欠缺了些,到底人知道真正主事的人不是她,財神爺坐在後面聽著,只讓十六姨娘的腰桿挺的筆直,而岑子吟的許諾,讓在場眾人的耳朵豎的老高,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聽財神爺的話有糖吃,十六姨娘不就是跟著她混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的嗎?

    回到小院,已是夜幕時分,只在廳裡坐了一個下午,岑子吟喝了足足十碗茶,結果便是一回到小院便急急忙忙的跑廁所,不過她在哪兒坐著還真是夠嗆,除了喝茶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

    一回到房間便瞧見李珉竟然不在屋子裡,屋裡燈火輝煌的,岑子吟正想叫塵兒,才想起自己身邊兩個侍女都受了傷,這會兒竟然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環兒雖然過來幫忙,岑子吟不知道為什麼,不太喜歡她到自己的房間來,一回來便指使她陪著媚兒去休息了。

    想到還要跟李商量一下媚兒的去向,如今人人都以為媚兒是她的侍女了,總是要給她個明確的去處才行,具體的還是要與李珉商議一下才行。

    岑子吟走出門,在廚房轉了一圈也沒瞧見李珉,不由得有些納悶,回來的時候張管事明明說了李珉就在房裡的,這會兒會跑到哪兒去了?

    疑惑的往房間走去,卻突然聽見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低語聲,一道男聲,一道是女聲。

    岑子吟向四周看了看,琢磨著應該是在屋子背後,連忙走過去,這會兒李珉在和誰說話呢?

    饒過迴廊,遠遠的便瞧見一個女子走過來,岑子吟瞇起眼睛,就聽見那女子叫道,「夫人,您是過來尋十五爺的嗎?」

    「媚兒?你不是回房了嗎?怎麼在這裡?」岑子吟問道,瞧見李珉跟在媚兒身後不遠處,不由得笑道,「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屋子裡燈火通明,卻是沒有人影。」

    李珉嘿嘿笑道,「我過來瞧瞧黑熊,恰好遇上媚兒給黑熊送吃食過來。」

    岑子吟嗯了一聲,對媚兒道,「你回房好好休息吧,這兩天也有你受的了。家裡的事兒就不用做了,等你恢復過來再說。

    鬱悶啊鬱悶,還差一萬四才能完成這個月二十萬的任務,俺到底要不要堅持不懈的繼續努力呢?到底要不要呢?好想放棄啊……

    都是前幾天事多啦,都沒寫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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