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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8迷霧重重 文 / 祈容

    早晨,外面鬧哄哄的,宋曉一個翻身發現身側空蕩蕩的。沈君逸不知何時已經醒了,見她醒來,他的嘴唇張張合合地說著什麼。

    「你說青煙是內鬼?」

    一掃之前的迷糊,宋曉猛然站了起來,反駁道:「一定是哪裡弄錯了。青煙怎麼無緣無故被人抓了起來呢!真正有問題的人不是杏兒嗎?」

    「杏兒?」沈君逸握住她的手腕,安撫道,「宋曉,你冷靜一點,青煙已經被帶到老夫人那裡去了,據說是老夫人下的命令。過去的時候,千萬別衝動,別惹老夫人不快。」

    沈君逸雖然這麼囑咐,但當宋曉遇上一抹鼻涕一抹眼淚的青梅時,所有的冷靜都化為了子虛烏有。

    她好害怕,好害怕一條生命就這樣離她遠去。就像三年前的青瞳一樣。

    此時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內部傳來的悲鳴。她在說:「救救她,請救救她……」

    「大小姐,煙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不知為何突然出門。後來聽他們說,在月星樓附近將煙姐姐人贓俱獲,而且還是老夫人下的命令。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煙姐姐怎麼可能是內鬼呢?」

    「煙姐姐被帶入了地牢……那個地方又髒又亂,煙姐姐……」

    耳邊不斷地循環著青梅哭哭啼啼的聲音,宋曉一陣煩躁,重重地推開了門。

    「曉兒拜見老夫人。」

    華貴的老婦人還如從前般慵懶地坐在高坐上,宋曉的到來,她連眼皮也未曾抬起。

    「老夫人,青煙是我蘇曉院的人,她去月星樓的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不調查清楚就將人壓入地牢,實在是有失公正。」宋曉的聲音鏗鏘有力,面色鎮定。

    「誤會?」老夫人將手側的東西甩在地上,「將她抓獲時從她身上搜出的。」

    「怎麼可能。」宋曉將紙粗略地掃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些,都是你們決賽時用的菜譜吧。」老夫人抬起眼,冷笑了一聲,「宋曉,你還要為她爭辯?」

    這的確是他們決賽時初擬的菜譜,但不是原稿,是摘抄過的,字跡也的確和青煙相同。可原稿明明就在林如煙那裡,她昨晚應該帶回青墨別莊了。青煙的身上怎麼會搜出這個。就算是有人陷害,可自從出了第二輪比試的事情,這菜譜除了她自己和沈君逸,只有討論的幾個廚子知曉。

    老夫人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宋曉,你看你院子裡的人,一個個都對宋府不利!聽說,三年前,你身前最信任的青瞳就背叛過宋府。青煙不是還有個姐妹青梅嗎?過幾日也將她趕出府去。宋家可不敢容她!」

    一陣心悸,宋曉摀住胸口的位置皺了皺眉,手有些發軟:「那青煙呢?你們想對青煙做什麼?」

    「家醜不可外揚,待她交代了所有真相,再給她三尺白綾讓她自我了斷。」

    房裡瀰漫的煙霧讓宋曉說話都有些煎熬,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大喊道:「不行!」

    「宋曉,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老夫人說完這句話,手捂著唇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身子更是痛苦地倒在了一邊,另一隻手緊緊地揪著胸前的衣服,大口地喘氣。

    「老夫人,你沒事吧。」宋曉急急地上前,想要攙扶,卻被老夫人狠狠地拍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匡當」一聲,香爐倒翻一地,外面守候的侍女焦急地推門而入。

    「老夫人……老夫人……」

    宋曉僵硬地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心。

    「老、老夫人咳血昏迷了……李大夫外出了,這可怎麼辦呢……」

    老夫人的昏迷讓宋府上下亂成了一團。宋曉怔怔地發呆時,外間已經圍著滿滿一屋子的人,宋琳找到了別的大夫匆匆地進了內屋。是鳳凰城頗有名氣的齊大夫。

    一見到宋曉,宋琳有些尖酸刻薄道:「都是你,母親對皇家盛宴期待已久,第二輪比試竟然只得了第三名。如今抓出了內鬼,你竟然還氣母親,害她昏迷。宋曉,你真是個掃把星,每次都是你院子裡的人鬧事!你說她們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她眼睛一轉,突然笑道:「說起來,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三年前,你父親逝世,月星樓和明月軒的一案宋家被判輸,內鬼遲遲沒有找到,最後,青瞳寫了一封自白書自縊了結,交代了自己被嚴家所誘,出賣宋家的所有過程。一個小小的侍女,怎麼可能偷到菜譜,你說她會不會為誰頂罪呢……那時,月星樓畢竟是大姐管理的,你身為她的女兒,卻莫名的憎恨月星樓……」

    「你意思是我指使的?」宋曉氣極反笑,臉上的笑容讓人心驚。

    「我可沒那麼說。」宋琳冷冷道。

    「母親還病著,你們夠了沒有!」一直隱忍未出聲的宋鑫陰著臉厚道。

    屋子裡安靜了,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見。宋鑫道:「齊大夫,母親的病情如何?」

    齊大夫把著脈,眉頭皺到了一起:「老夫人是不是時常胸口疼痛」

    宋鑫的面色微僵。母親在宿城,她在鳳凰城,幾乎不怎麼碰面,她也是第一次看見母親這般發病。母親何時有心疾了?

    「祖母近幾年,心情不好時,胸口就會疼痛難耐,呼吸不順,氣喘咳嗽,但這是第一次咳血昏迷。」一直站在母親身邊的宋花顏突然出聲,「我在宿城時,祖母一難受我就為她捶肩揉背,她才會緩過氣來。齊大夫,祖母的病很重嗎?」她淚眼汪汪地說完,擔心地望著齊大夫。

    齊大夫長歎一聲:「這應該是老夫人的老毛病了,我開幾道方子,老夫人休息幾日,便會痊癒。切忌最近幾日,別讓老夫人再氣著了。她的身子經不起這麼大的折騰。」

    宋曉鬆了一口氣。若是老夫人出事,她半口莫辯了。

    只不過,她看著老夫人蒼白的面容,眼眸微沉。老夫人胸悶,氣喘,咳嗽……這個病症不正是哮喘嗎?為何大夫如此輕描淡寫,只說靜養幾日,就能康復。

    不過,她沒有把脈和進一步觀察,也可能是她看錯了,或許真的是老夫人的老毛病了。

    一個時辰後,老夫人醒了,見到宋曉,冷哼了一下,下了逐客令。

    宋曉硬著頭皮道:「老夫人,我覺得我們有些誤會。我信青煙,她絕對不會因為為青瞳報仇做出這類事情。請准許我親自調查這件事情,還她一個公道。」

    小小的一個杏兒,根本不可能讓宋家的人動手。嚴家要對付宋家,宋家有人要對付她,他們會不會齊齊聯手,至她於危難。

    如果讓別人問審青煙,說不定暗地動手腳,將青煙屈打成招,釀成像青瞳一樣的慘案。

    宋琳一旁煽風點火:「母親,嚴家不可能聯繫一個宋府裡不得寵的小丫鬟,說不定,嚴家真正合作的人另有他人呢。畢竟菜譜的事情也就幾個人知曉。這事是宋曉院子裡出的事,萬萬不能讓宋曉調查。」

    宋燕玲痛心道:「大姐,你難道還為了當年大姨夫的事情懷恨月星樓嗎?這可使不得啊。」

    宋曉道:「這事尚有疑點,請老夫人三思。莫要中了他人的詭計,冤枉了青煙。」

    老夫人道:「你可知我為何會抓住青煙?」

    「曉兒不知。」

    老夫人長歎一聲:「內鬼的事件一出,我在各院子都安插了人時刻監控。幾天下來,青煙一直在夜間鬼鬼祟祟的出門。那日還被人贓俱獲,這還能有假?」

    老夫人竟然派人監視?

    宋曉咬了咬唇,突然跪下:「我知道你因為青煙的事情也懷疑我,認為我可能因為父親的死主動給嚴家菜譜。可是,月星樓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會拿這個開玩笑。孫女求你,讓我見見青煙。」

    忽然有人緊緊握住了宋曉的手,她轉頭一看,竟是沈君逸。

    他一身月白衣衫,額頭佈滿著薄汗,想必是急急趕來的。見宋曉一眨不眨地瞧著自己,他對她扯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那個笑容,讓她一瞬間看到了希望。

    沈君逸在宋曉的旁邊跪了下來,身子似青竹般挺得直直的,不卑不亢道:「老夫人,妻主絕不會做有損月星樓的事。所有的菜譜都是妻主一人而為,她若要月星樓亡,何必一邊自己提供菜譜,一邊派人摘抄後交給嚴家呢。這太自相矛盾了!」

    他的背微微下彎,白潔的額頭抵在冰冷的地上。

    「君逸相信妻主,也相信妻主所相信的人。請老夫人三思,讓妻主將事實真相調查出來、」

    「是啊,祖母,相信大姐吧。」宋花顏一旁懇請道,順便拉了拉宋燕玲的衣袖,示意她也勸勸祖母。

    宋曉吸了吸鼻子,眼中朦朧了起來。有人相信的感覺真好。

    她一咬牙,剛要說什麼時,就聽老夫人輕飄飄道:「隨你們怎麼做,但皇家盛宴一結束,你們還調查不出所以然,就按我之前的決定處決。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她閉上眼,再次下了逐客令。

    「花顏,你留下。給祖母我捶捶肩。」

    原本跟隨眾人離去的少女折返了回來,她熟練的為老夫人捶著肩,舒服享受的老夫人終於舒展了眉頭,平息了呼吸聲。

    見老夫人有些昏昏欲睡,宋花顏輕輕道:「祖母,孫女退下了。」她走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香爐,發出匡噹一聲。她低頭看去。

    老夫人迷迷糊糊地揚手:「香爐被宋曉打翻了,花顏,幫祖母點起來,沒有這個味道,祖母呼吸都難受。」

    「是。」宋花顏將地上的香爐擺放好,輕輕地合上了門。不一會,房內煙霧環繞,老夫人沉沉地睡去了。

    在地牢裡,宋曉見到了青煙。她不知被誰動了私刑,這張臉腫成了豬頭,十指被人夾斷,滿是血跡。

    青煙忍著痛,斷斷續續地總算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那日,她見屋外一陣聲響,從門縫偷偷望去,見有人鬼鬼祟祟竄出了蘇曉院。看背影,察覺是杏兒。想到宋曉曾叮囑她注意杏兒的舉動,她一路跟蹤,便來到了月星樓,看見月星樓的門鎖被人撬開,她默默潛入。

    一進月星樓,杏兒卻失蹤了。她在月星樓裡徘徊了一炷香的時間,見無人,又從後門離開。誰知,她剛拐到隔壁的巷子,就被宋府的人抓獲。

    來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摸她的身子,她當然誓死抵抗,誰知,他們竟然搜出了菜譜。而且竟是自己的字跡。

    宋曉斂了斂眉頭,問道:「最近為何一直在夜間鬼鬼祟祟的出門?」

    青煙一愣,急急道:「怎麼可能,最近幾日,我一直在府上未出門啊。」

    「老夫人派人在各院監視多日,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是你夜間出門。若你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清白,我很難保你。」宋曉艱難道。

    「我……青梅能證明奴婢啊。」青煙嘴角的傷口又開始裂開,她聲音帶著哭腔,「最近幾日,晚上一直很睏,便早早歇下,我怎麼可能出門呢。」

    「大小姐,你說會不會是杏兒,是她假扮我!」青煙拉扯著宋曉的衣裙,眼中閃著莫名的複雜,「大小姐會信我嗎……還是以前說信青瞳都是假的?這次……大小姐也要棄了我……?」

    宋曉吸了吸鼻子,蹲□,將她抱在懷裡,柔聲道:「我信你,青煙。老夫人已經將這事交給我調查,我一定會調查出真相。等我……帶你回家。委屈你這幾日在牢裡受苦了。」

    杏兒比青煙身子矮小,身形略微偏旁,若杏兒真的要假扮青煙,究竟如何假扮才會讓眾人認錯呢……

    宋府外的一個偏僻巷子裡,一個黑影靜靜地靠著牆壁,閉目遐思。這時,一串腳步聲響起,黑影微微起身,將幾張銀票遞了過去,沙啞著聲線道:「這幾天,別露了馬腳。」

    帶著藥箱的女子步伐一頓,欣喜地接過,恭敬道:「是是是,奴謹遵小姐指示。」說著,小心翼翼地將銀票藏入懷中。

    說要調查,可宋曉問了好幾個當時老夫人派來監視蘇曉院的人,都很明確的說那人就是青煙,雖然每次看見的都是背影,但他們認得青煙的身形和她的衣著。

    蘇曉院的婢女只有三名,杏兒是嫩黃色衣服,身形略胖,青梅個字比較矮,唯有青煙符合,而且當日人贓俱獲,更確定是青煙了。

    「又下雨了……」一連幾日的雨天,讓人的心情悶悶不樂的。

    宋曉低落地望著窗外,手微微伸出,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握住。對方用力地一扯,她一個踉蹌摔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對上了一雙微怒的眼眸。

    「宋曉,你要低落到什麼時候!」

    宋曉面上訕訕,故意轉移話題:「林如煙那邊已經準備完全了?」

    沈君逸微微一頓,默默地點了點頭,道:「準備的很充分,能得第一不是問題,關鍵在於……」

    宋曉突然一笑,狡黠道:「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讓杏兒自露馬腳的法子。」

    她將沈君逸推到桌邊道:「好餓好餓,讓冬兒快點上菜吧,最近蘇曄和廚房那邊打得火熱,他今日興致高昂要親自動手,能嘗到他親自做的菜,這可不容易喲。」

    沈君逸一愣,有些吃味道:「他的廚藝就那麼好嗎?」

    宋曉眨了眨眼:「他總是自誇自己,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呢!不過,他說的的確是實話,我每次一聽到他要做菜都忍不住直流口水。」宋曉嚥了嚥口水,一臉期許。

    沈君逸抬眸看著一臉饞樣的宋曉,輕輕道:「他一直做給你吃?」

    「我的廚藝就是他教的呢。」宋曉突然想到一點,邪惡地笑道,「蘇蘇做菜那麼好,不如,也讓他做月星樓的廚子吧。反正他在宋府白吃白住,在月星樓狠狠地壓搾他一番也不為過!」她說著,暗自偷笑了起來,心中十足地認為此計可行。

    「大小姐,少君,晚膳來了。」冬兒端著盤子推門而入,將飯菜一個個擺在檯子上。

    見宋曉急不可待地品嚐了起來,十足地餓死鬼投胎。沈君逸微微抿嘴,夾起了最近的一塊豆腐放入嘴內。

    辣辣麻麻的。的確很好吃。他忍不住又吃了幾口。

    他微微抬眸,見宋曉一臉幸福,臉上一掃之前的憂慮和煩悶,大快朵頤著。

    沈君逸用筷子使勁地戳著米飯,心中悶悶地想:不就是做飯麼,如果我學,一定也能做那麼好。

    「沈君逸。」被點到名字,沈君逸慌張地抬頭,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對方察覺,臉上泛著可疑的紅暈。

    宋曉突然站起身走近,眼中泛著霧氣,臉上泛著奇怪的潮紅,腦袋也暈暈的,喘息不已。

    沈君逸不由挪動著椅子,後退了一步。

    宋曉抿了抿嘴,突然大喊道:「不許躲。」

    她大步上前,突然抓住了沈君逸的手,然後半彎著身子,近距離的打量著他。

    「宋曉……你……怎麼了?」沈君逸顫動著睫毛,墨色的明眸一瞬不瞬疑惑地望著面色潮紅的宋曉。

    那疑惑詫異的可愛模樣,他的一聲輕喚簡直酥麻了宋曉的心間,讓她只覺得一股暖流竄上身。她什麼也聽不到了,只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動著。

    她垂下眉眼,定定地望著沈君逸。然後傾身,指尖輕輕地拂過沈君逸的臉龐,那溫柔的神情是沈君逸從未見過的。

    他的下顎突然被人扣住,有些疼。沈君逸眉頭一皺,剛要說什麼,唇已經被人狠狠地咬住了。

    他突然忘了呼吸,連掙扎也忘了。

    宋曉覆□,強硬地撬開了沈君逸的貝齒。在他的嘴裡胡亂地衝撞著。

    舌頭被人狠狠地一咬,宋曉迷迷糊糊地抬頭,深沉的眼眸泛著不正常的血光。

    她歪著頭,打量著大喘氣神色未定的沈君逸,緩緩地將她的視線移向他的唇瓣。那片嘴唇被她胡亂的咬著都咬破了血,展現著一副殘缺的美。

    她的眼眸一沉,那危險的目光不由讓沈君逸一陣慌忙。

    「宋曉,你幹什麼!」

    宋曉傾身,對著他染血的唇瓣溫柔地舔了舔。

    沈君逸渾身一震,伸手就要一巴掌過去,卻被宋曉穩穩地握在手心裡。

    沈君逸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一掌竟然被她輕易的化解了?

    雖說他失了內力,但不應該如此簡單就被化解啊……

    「你怎麼……」

    沈君逸胡思亂想的時候,宋曉低頭拉過他的下顎吻了上去。她這次沒有橫衝直撞,反而趁著沈君逸想說話之際,狡猾地溜進了他的嘴裡,與他的舌頭共舞著。

    沈君逸的臉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身體軟綿綿的,不能呼吸,也使不上力氣。

    太糟糕了!

    他現在處在下風。

    沈君逸站起身,使勁地推著宋曉,他相信自己的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只差殺招了。但宋曉就像是狗皮膏藥般緊緊地貼著他,她的身子異常的熱,連帶著他也不停地出汗,渾身熱騰騰的,似火燒。

    在他反抗之際,他的腰被人抱住了。一雙手游離在他的脊背處,輕輕麻麻,讓他不由自主地戰慄著。

    「不要……」他一拳打在宋曉的胸口。

    他的輕呼就像天下間最美好的音符,他的掙扎更讓人想要將他擁入懷中。他的眼睛朦朧,那張平日冷清禁/欲的臉頰泛著誘人的粉紅,彷彿能掐出水來。

    沈君逸只想離開這個炙熱的懷抱,他被宋曉吻得快不能呼吸了,一切的思維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宋曉嘟囔了一句:「我喜歡你。」

    這句話很輕很輕,輕到沈君逸完全沒有聽清,而宋曉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口。

    她的眼睛泛著微紅,一切的舉動,都是靠著本能。

    她想要擁面前的人入懷,她已經想了很久了。久到,自己究竟何時喜歡上他的也不知曉。

    那扣著他下巴的手突然鬆開,沈君逸恍惚時,竟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宋曉貪婪的舔了舔他的嘴唇才緩緩離開,好讓這個連接吻時呼吸都不會的小白正常的呼吸。

    沈君逸大口的喘氣,癱軟在宋曉的懷裡。那停擺的思維突然回來了。

    「你怎麼了?……」沈君逸抬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宋曉,完全不知道,自己此番的眼中柔情似水,帶著誘人的水光。

    宋曉腦中的最後一根弦突然崩斷了。

    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她要他,她要他,她要他……她現在就想要他!

    見宋曉漸漸將他抱至床上,沈君逸心中一陣恐慌。他顫抖著音線,手已經掐在宋曉的脖頸處,雙眸含著恨意:「放開我,放開我!宋曉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宋曉:「好期待下一章啊!你在我身下呻吟!」

    沈君逸:「你一定在做夢。」

    宋曉激情澎湃:「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咱們行夫妻之禮是正常的舉動。我親親親,我吻吻吻,我要推到你!」

    沈君逸:「你玩夠了沒有==」

    宋曉看著坐在她身上的沈君逸,淚眼汪汪:「怎麼變成你上我下了qaq夫君,咱們上下顛倒了……我似乎應該是上面的……」

    沈君逸懷疑地問:「是嗎?」

    宋曉不停點頭:「是的是的,下章就是我在上!」

    沈君逸瞇著眼睛:「你要強上我?」

    宋曉委屈道:「那我委屈一點,被你強上吧。」

    沈君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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