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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5水下之吻 文 / 祈容

    益州,大暴雨之下,宋曉瘋狂地駕著馬車狂奔在山路上,馬車上滿載著滿滿的米糧。她的滿目肅然,手指緊緊地握著韁繩,整個身子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益州被淹沒了,整座城市如同垮塌了一般。狂風驟雨,再加上洛水河決堤的糟糕險情,宋曉覺得自己能活著將馬車開出益州,簡直就是得了老天的保佑。

    然而,她還沒開心多久,突然,大小不等的岩石和泥土如咆哮的大浪傾瀉而下,這是宋曉第二次見到山體滑坡,場面驚心動魄,帶起陣陣大風,將她的髮絲全部吹亂。

    滑落的泥土在慣性的下落中飛濺到逃命的百姓身上,眾人呼天喊地的求救、驚叫聲彷彿黑暗般牢牢地拽進每個人的心,帶來極致的驚懼與恐懼。四處奔逃的人,沒有逃脫被泥石流淹沒的身軀,各種嘶啞的喊叫聲,讓她仿若窒息。

    身上濺滿泥土,驚險地避過大滑坡後,宋曉的耳邊頓時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那吼聲宛如一道驚雷,緊接著一股十幾米的大浪席捲而來,騰起一陣白色的水霧洶湧澎湃地朝宋曉撲來。

    兩匹白馬嘶叫了一聲,撒開蹄子狂奔了起來。宋曉緊緊握著韁繩,臉色蒼白如紙,馬車上的眾人緊緊地扶住馬車壁,屏氣凝神,整顆心懸了起來。此時,就算是不回頭,他們都能夠感受到後方有強大的壓迫感襲來,那洪流的聲音震耳欲聾,彷彿是一隻猛獸慾撕咬而上。

    這樣滔天的洪流,即使你拚命向前奔跑,也是逃脫不得的。

    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大浪濤天,整個馬車被捲進了浪裡。

    四肢冰冷,呼吸困難,一口鹹水夾雜著泥土灌入了宋曉的口中,吞沒了她最後的話語。

    「快逃!!!」

    沈君逸騎馬出城,馬蹄急踏,濺起陣陣泥水。

    突然白馬嘶叫了一聲,停在城外百里之處,不肯前進。

    他揮鞭想讓馬前進,白馬卻害怕地後退了數步,身子輕顫著。

    「別怕,別怕……」沈君逸摸了摸它的腦袋,用溫柔磁性的聲音安撫道,「沒事的。」

    白馬用頭蹭了蹭沈君逸的秀髮,聽到他緩緩道:「我想救她……所以……幫幫我吧……」

    人都說千里馬通人性。此時,白馬似有所悟,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著粗氣。

    馬蹄重起。

    遠處轟鳴不斷,沈君逸牢牢地抓緊馬繩,好幾次險些被甩下。暴雨天氣,山路難走,馬蹄在泥水裡飛馳著,他渾身已經濕透,墨色的長髮緊緊地貼著他緊繃嚴肅的面容。

    原本半天多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個半時辰就到了山頂。不愧是千里馬,不過此時,白馬累得癱倒在地,長長地喘氣著。

    到了楊家村,整個村莊亂成了一團,聽說益州被淹,眾人都收拾著包袱想趕往念川逃命。

    在茫茫人流中,沈君逸總算在山崖邊見到了其中一個村民,正是當初被他捉住的少年楊小六的爺爺。他顫著唇問道:「曉曉,曉曉在哪!?」

    他的心中還存留著一絲期盼,那就是宋曉隨著眾人逃到了山頂,又或者宋曉出發晚了,還未去益州。

    可是……可是……

    「宋小姐通知我們避難,昨日戌時出發去了益州,說是去運米。小六也和她一起去了,說是要報答宋小姐的救命之恩,自己也去盡一份力。」

    白髮蒼蒼的老人用手捂著臉,淚水在指尖流淌著。

    「我想等著小六回來後,一起走的……可是……洪水來了……洪水淹沒了益州,這來回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時間。這孩子,還那麼小啊……老天怎麼捨得將他帶走呢……怎麼捨得在帶走他父母後,又將他帶走呢……」

    沈君逸的心越來越沉,順著老人的目光向山底望去。

    他發現,所有的道路都被大水淹了!約兩米高的洪水咆哮肆虐著,再吞噬了益州後更是衝擊著山路和四周的樹木。

    無論騎馬還是施展輕功,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到達益州,宋曉有可能還困在城裡,宋曉有可能……

    沈君逸向前踏了一步,望著山地滔天的洪流,一股絕望之情由心而生。

    怎麼辦,有什麼方法能盡快到達山腳……

    「宋曉的馬車長什麼樣子?」他長舒了一口氣,手指在袖中緊握著,似是下了一種決心。

    老人一愣,道:「你……莫非……」

    「我要去找她,快告訴我!」他堅定道。

    「兩匹白馬,藍色的頂,金色的窗框……」

    沈君逸的腳再次向前跨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施展輕功從山上跳了下去。

    這是一種賭命的動作,他的武功並沒有恢復十成,山又有千里之高。

    洪水將馬車沖得四分五裂,宋曉抱著一根木板,看著漸漸沉入水底的馬車殘骸,一股不甘心和憤怒由心而生。她廢了那麼多心思運到馬車上用來救人的米,怎麼就這麼白白的沉入水底呢!

    這麼想著,她長吸一口氣,突然跳入水中,快速抱起一袋米朝上游著,衝破水面,將米袋放在木板上。這塊木板正是剛才被衝散的馬車頂部。

    「宋小姐,我們也來幫忙!」

    小六將幾根粗粗的繩子綁在岸邊倒下的大樹上,防住木板沖遠。

    村民們紛紛潛入水中,試圖學宋曉的樣子將還未捲走沉入水底的米袋搬運上來,但洪水肆虐,她們雖識水性,但效果甚微。

    宋曉又搬上來一袋米。她氣喘吁吁地坐在木板上,習慣性地將手摸到腰側,動作突然一僵。

    「錢袋……掉了……」

    沈君逸送給她唯一的禮物,掉了……

    她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感傷地歎了一口氣。

    等等!現在不是感傷這個的時候!

    宋曉環顧了一下木板,眾人都已經累癱在木板上,可是,她們只搬上來五袋米!

    自己還有一點力氣!

    再努力一把吧!

    她歎了一口氣,再次跳入了水中。

    宋曉跳下去不久,繩子……斷了……

    沈君逸足點山壁,迅速地向下滑著,向著洪水迎去。

    滑下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撲入洪流之中,沈君逸拔出長劍,狠狠地插入山壁上。然而下滑的速度仍然不減,他的雙手握著劍柄,因快速的摩擦泛著詭異的白色,青筋暴露。他的雙腳抵著山面,靴子已經劃破,腳趾全部露出被山石擦破,滾落了一地的血珠。

    下滑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在快滑到山底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整個人垂吊在空中,而他的腳下,洪水肆虐著土地,捲走了大片的樹林和屍體。簡直是千鈞一髮!

    沈君逸整個身體緊繃著,握著劍的手漸漸泛著青白和血珠,他的目光不間歇地搜索著。

    兩匹白馬,藍色的頂,金色的窗框……

    他目光一亮,看到不遠處,有個藍色的板起起伏伏著,上面似乎趴著幾個人,身邊似乎還堆了一些東西。

    沈君逸拔劍跳入水中,腳點著水上漂浮的樹幹和木板,片刻的功夫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見到是村子裡的人,沈君逸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然而環顧了一圈後,他的臉色又蒼白了下來:「曉曉呢……她人在哪裡?怎麼沒和你們一起?」

    難道曉曉……

    楊小六在旁吐出了剛才被灌入的泥水,摸了摸嘴角的水漬,望著臉色蒼白十分狼狽的沈君逸愣愣道:「宋小姐……又跳下去了……嘴裡呢喃著……錢……錢袋……然後,繩子斷了,木板差點又翻了……宋小姐好久沒有上來了……宋小姐……不會……去洪水裡找……錢袋了吧……」

    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說到後面淚眼汪汪,紅著眼睛道:「宋小姐會不會……已經……」

    ——這是君逸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要好好保管……哎……不捨得用怎麼辦……銀子多髒啊……

    沈君逸想到了當初他送禮物時,宋曉嘴邊的輕喃。這個笨蛋不會真的為了一個不算什麼的禮物就跳入洪水裡尋找了吧。這麼小的東西在洪水裡怎麼可能找的到!

    沈君逸握著劍,嘴唇顫抖,身體顫抖,整張臉糾結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被氣到的,還是因為某些更深層的原因。

    最後,他咬牙道:「這個笨蛋!」

    他想都未想,直接跳入了水中。

    楊小六傻傻地望著沈君逸跳入洪水的場景,一個浪花過來,將沈君逸完完全全地淹沒在水中。

    他驚呆在原地,愣愣道:「又一個笨蛋……」

    九月二日,益州主城被淹,數萬災民流離失所。

    與此同時,洛水河堵塞嚴重,河水久久未傾瀉,漫過山坡,向念川襲來。因為念川城地勢偏高,除了主城外,四週一片狼藉。在城外的災民死傷無數。

    宋曉學過游泳,曾經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能在水下憋氣很長時間,但這不代表她能在洪水裡活下來。她不喜歡在水裡的感覺,那種腳不能站在實地,身體飄飄浮浮,不能自主的感覺。甚至有種沉下去就再也浮不上來的感覺。

    髒臭的泥水,時不時飄來的樹枝和木板狠狠地刮著她的臉,她的身子,甚至還有水草纏住她的腳腕。

    身上有多少傷了?不記得了。

    之前能在大浪下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現在呢……

    她潛到水底,在零碎的馬車遺骸中,抱起了一袋米。

    米自然是越多越好!她要盡她的所能,帶走更多的糧食!

    突然,宋曉瞥到了壓在桌底的錢囊,連忙游了過去。

    這樣茫茫的洪水中,她竟然在遺失的情況下……再次找回了她最喜歡的人送她的禮物……

    握著手裡的錢囊,明明是冰冷的水中,宋曉卻並不是很冷,有股奇怪的溫暖從手心流出遍佈了她的全身。

    君逸還在宿城等她,她得趕快回去!

    宋曉奮力向上游著,突然一個尖銳的樹枝劃傷她的腳腕,因為刺得太深,鮮血直流,她疼得呼痛了一聲。一口鹹水灌入了她的口中,立即令她嗆得咳嗽,劇烈的咳嗽讓她渾身顫抖地縮在了一起,一連串水泡伴隨咳嗽從口中噴出。不咳還好,咳了又喝進了幾口水。

    她慌忙地閉上嘴,憋住氣,將腳上的樹枝拔出,帶出一串血珠。

    髒亂的水摩擦著傷口,疼得她咬緊著牙關。

    一連串水泡不斷從宋曉口中呼出。她盡力使自己冷靜和放鬆,緊咬著嘴唇,強忍劇痛,手腳從亂動到慢慢和諧,不能沉下去,不能沉下去……

    然而,身體就像是被水吸引著般向下沉去。

    她還不想死……她明明還很年輕……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宋曉的眼睛漸漸的迷糊了起來,長時間在水中睜眼,眼睛疼得讓她看不清前方,但她的手仍努力地向上伸著,只是漸漸地沒有了力氣,垂在身邊,四肢就如綁了鉛球般那樣沉重。

    她的身子,漸漸向水底沉去,手中的米更是脫離了她的懷抱,被水流沖遠。

    四肢僵麻。

    她要死了嗎?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緊緊地環繞著她的腰部,一股暖流從腰部擴散到全身。

    耳側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更多的是水波滑動地刷刷聲。

    是誰救了她?是誰正帶著她整個人往上游去?

    但現在水的反衝力再加帶上一個人游,對方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宋曉勉強睜開眼睛,入目處已經朦朦朧朧,看不清切。水汽朦朧了雙眼,只能明白自己的頭靠在那人被水濕潤的胸懷中,朦朧中看到那人略帶熟悉的絕美側臉。

    是沈君逸!

    這時,她的心彷彿不屬於她般,不規律地跳動著。看到他的表情,僵硬地嘴角想要說話,然而卻扯出了一串水泡和喝入了不少泥水。

    ——別管我,快走……你帶著我會一起沉下去的……

    宋曉臉色蒼白,睫毛半垂著。因為長時間在冷水裡浸泡著,嘴唇凍得發紫。

    她的腦子完全停擺,不明白為何沈君逸會在水裡?他不是回宿城了嗎?還是說她是在做夢?

    ——宋曉,別睡,快醒醒!

    沈君逸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用手將內力傳輸過去溫暖她僵硬冰冷的身軀,用內力將他的話傳送過去,可是,宋曉聽不見,她的眼神朦朦朧朧的,透著死一般的寂靜。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輕顫著,心中的惶恐如毒蛇一般吞噬著他的內心。

    同一個地方,同一個災情,不但奪走了他的親人,這次,連宋曉也要被它奪走了嗎……

    洪水呼嘯著,吵亂的水聲,她隱隱約約間似乎聽見沈君逸在說什麼,可是,她聽不清楚。只知道,胸中憋得最後一口空氣隨著那聲焦急的「快走」盡數宣洩而出。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再喝了一口洪水後,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宋曉閉上了眼,手緩緩地下垂著。原以為自己會被大水吞沒,沉入水底,誰知,手被人緊緊地握著。

    她被人用力一拉,嘴被人堵上了。不是什麼溫柔的吻,而是帶著慌張,害怕,小心翼翼卻意外強硬地吻住了宋曉的嘴唇,那樣笨拙地度著氣。

    沈君逸閉著眼,手緊緊地扣著宋曉的腰,完全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掙脫。

    伴隨著度口而來的空氣,宋曉懵了,睜大著眼睛望著閉眼的沈君逸,僅存的理智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沈君逸這是在主動親她?親她?親她?

    她在臨死前竟然出現這麼詭異的幻覺?雖然她每天都幻想著這一幕,可是……

    「你要丟下我們所有人,一個人在這裡莫名其妙的死掉嗎?」腦海中突然冒出他怒火的聲音,是這麼清晰和直白。他唇上滾燙的溫度,灼得她的心撲撲直跳。

    這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在告訴她,這不是夢境,是真實的。

    沈君逸的臉色很是蒼白,又似乎帶著一點粉色。他睜開眼,那樣倔強不屈的神情讓宋曉恍惚了過來,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經也是那樣許過堅定的抉擇。

    ——就算我不能帶回一袋米,我也可以提醒滯留在益州城裡的百姓撤離,把所有人,包括楊家村的人,一起帶離到安全的地方。官差不敢前去益州,那我去。官差不敢救人,那我去!

    宋曉,你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救到,就要這樣死了嗎?

    不,她不甘心,她不想看到林逸得意的笑臉,不想看到屍骸漂浮的場景,不想看著沈君逸此時絕望傷心的表情。

    「如果是這樣,宋曉,我不許你死了!你還不能死,你聽到了沒有!」

    那樣強烈命令的話語讓宋曉輕笑了起來,雖然她知道在水裡笑並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隨時有可能會岔氣和喝入泥水的危險。

    她要活下去!

    可是,空氣還不夠呢……應該要這樣……

    宋曉不知道沈君逸是如何將聲音傳到她的腦中,但是,她在水裡講話要喝好幾口泥水再加被嗆得半死不活。

    所以,她用行動證明了。

    她雙手環住沈君逸的脖子,身子貼近了過來,然後,對著他的唇吻了過來,這次不是以往輕輕地吻嘴角,而是在他恍神的時機,大膽地滑入他的唇內,唇齒共舞,完全的主導。

    沈君逸覺得這完全不是度氣,這簡直是讓他斷氣!

    吸允完畢,宋曉舔了舔嘴角,瞇著眼笑,那神情就如同一隻偷腥的貓。

    君逸,雖然在水裡親吻很浪漫,但是,有些事,我們還是等到了岸上再去做吧!

    沈君逸紅著臉,不停地咳嗽,一咳嗽,又岔了氣,被宋曉逮住了機會,又被吻了一下,那正直的眼神,彷彿在告訴他,她是在正大光明的「度氣」,沒有任何壞心思!

    宋曉卡好油,恢復元氣後,緊緊地拉著沈君逸的手,快速地向水面游去,一改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精神好的,連她自己都詫異無比!

    如果之前,宋曉有絕望放棄,沉入水底的心,那此時,她滿腦子想著都是如何和沈君逸一同……活下來!

    因為,她此時不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沈君逸……

    這個該死的笨蛋竟然從念川趕來救她!

    這樣不顧危險地跳進洪水裡救她!

    他怎麼可能來得及,他究竟怎麼做到的!念川趕到這裡最快也要兩天的路程啊!

    沈君逸呆呆地望著兩人緊握的手,想起剛才的場景,他的臉紅紅的,覺得宋曉有種得寸進尺的無賴,她知不知道剛才他可是猶豫了很久無可奈何之下閉著眼才做出那種舉動的……她怎麼能如此隨便,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擾亂他的內心呢……

    不,或許,他跳入水中的那一霎那,心中的情弦早已被波動了。

    又或者是更前面,在他得知宋曉前去益州,排萬難出城的時候……

    又或者是……

    宋曉抱住了一根略粗樹幹,將臉色粉粉的沈君逸從水中拉了上來,隨後自己也跳了上樓。她偷偷瞥了一眼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沈君逸。

    他的睫毛上還掛了水珠,長髮緊緊地順著他的臉頰貼在胸前……

    宋曉的目光可恥地下移……

    唔……沈君逸的衣衫浸濕,緊緊地裹住著他修長的身子,勾勒著他完美的曲線,挺翹的臀部和細長的美腿。宋曉覺得自己此時非但不冷,反而有些灼熱。只不過這頭髮真礙事,竟然將胸前的一片春光全部都擋住了。

    見宋曉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冒賊光,沈君逸一開始還不解,但將頭髮理順放至肩後時,他見衣服通透到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肌膚和……

    見宋曉的腦袋探了過來,沈君逸的臉冷了下來,微怒道:「宋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

    宋曉撇了撇嘴,道:「又沒吃虧咯,你濕,我也濕,大家互相看光光……」她大方地挺了挺胸,那摸樣彷彿是隨你看的意思。

    她此時心情愉悅,完全是因為她兩次從大水下逃生,完全是因為沈君逸竟然不顧危險地趕來救她!她的心飄飄然,簡直要飛昇了!

    沈君逸一口氣憋著沒上來,總覺得宋曉無賴的功力似乎越發上長,自己怎麼也說不過她。

    他偷偷瞥了一眼曲線外露,十分誘人還不自知的宋曉,心中想:你看我那麼多回,那我也看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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