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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3嬉鬧 文 / 祈容

    路過一座座庭院,那些熟悉並久遠的記憶不斷地在他內心深處翻騰著。

    整整五年,不,亦或者是更久。庭院的樣子幾乎沒變,只不過原本的南苑被人改造成了超大的浴池。亭台樓閣,水榭長廊,荷塘小池,原本書香味甚濃的府邸,正式打造成了避暑聖地。連名字也正式翻了一個新——青墨別莊。

    沈君逸曾想暗中買下這座府邸,只不過那時他身無分文,才輾轉有了奪財之心。後來他進了宋家,再想買時卻被人告知府邸早在一年多前被人買走了,戶主姓蘇,其餘不知。

    近年,他也多方調查,前不久才得知林如煙等人入住其中,暗自思索著那位蘇戶主究竟與林如煙等人有何關係。他曾多次詢問或者暗示林如煙,誰知,一談起青墨別莊的主人,林如煙立刻笑而不語,不肯透露。

    沒想到兜兜轉轉,那位姓蘇的戶主竟然是宋曉。

    沈君逸沿著荷塘旁的鵝卵石小徑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棵巨大的梨樹,果實綴滿枝丫,院內的梨樹壓著矮牆不斷地往外張望,清風下,葉子不斷地發出銀鈴的聲音,似是對他召喚著。

    走到門前,沈君逸輕輕地閉眼,深呼了一口氣,推開了那扇緊閉的門。

    他踏進了院落,由於院子疏於打理,滿院鋪著枯葉。踩在咯吱咯吱的落葉上,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悲慼從沈君逸的腳心流淌至心間,瞬間蔓延開來。莎莎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院中傳遞開來。

    梨樹共用四株,分別種在院子的四個角上。他瞥眼望去,瞧見靠近西南角的壁上,爬滿了籐蔓,一直纏繞蔓延至屋頂至門上的牌匾,有著別樣的蕭瑟和寧靜感。

    沈君逸將身子輕輕地倚在梨樹上,目光複雜地望著被梨樹包圍的院落。這是他小時候居住的地方——君院。門上的牌匾已經被籐蔓完全遮蓋了起來,隱隱約約能看見君字下面那個口。

    小時候病弱,他時不時發燒咳嗽,讓父母頭疼不已。後來,母親聽聞梨有藥用價值,其梨果治熱咳,其內汁潤肺涼心,其梨葉煎服,治風和小兒寒疝,其樹皮能除結氣咳逆等症,立刻命人找了四株梨花樹苗,分別種於君院的四周。

    母親總會安慰地對他道,只要等著梨樹結出了果子,他的病就會好了。不會再輾轉病榻,不用再強忍受著喝完苦澀的湯藥,甚至能和正常小孩一般出府遊玩,領略山水風光。

    自那以後,君院多了一些生機,樹苗由父母姐姐日日澆灌。他趴在窗台邊,望著漸漸長高的梨樹日日期盼著。

    姐姐怕他無聊,會帶基本閒書過來給他解悶。他那時身體不好,到了上學的年齡,也未去過私塾,別說私塾了,連府都未踏出一步,識字什麼的也是母親姐姐教的。他閒來無聊,竟也看了不少雜書。但男兒少時該學的一些刺繡畫畫之類的,他卻是一竅不通。

    每逢清風吹拂,花朵輕輕抖動,溢出淡淡舒心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使得他因為生病原本焦躁不安的心都沉浸了下來。然而每逢秋日,梨樹卻不結果。每年如此……

    到了第五年的光景,終於擠出了幾個青澀的果,這都是母親將他送去學武之後的事了。

    後來,他學武強身而歸後,才知當年種下的那四株樹苗相當於父母姐姐以及他自己,而包裹君院一圈的梨樹象徵著他們的守護。

    沈君逸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樹的紋路,頭輕輕地抵著樹幹。

    如今,昔日母親種下的小樹已亭亭如蓋矣。樹上結滿了碩果,枝繁葉茂。只是他們再也看不到如今的碩果了,而他輾轉了那麼多年,才重新歸來……

    只可惜,物是人非……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所以,當初宋鑫問他住在何處時,他才會選擇種有梨樹的蘭苑。因為,梨樹長滿了他的思念。

    秋日的暖陽微微照下,暖暖地灑在一圓形石桌和四個小石凳上。

    沈君逸呆呆地走近石桌,思緒翻騰。

    他想起,曾經梨樹遲遲未結果時,他鬧著性子氣餒地說自己醫不好病了,不肯喝藥,母親便在外買了一筐梨子在床前哄他。他還記得,母親怕他一個人在君院寂寞,讓人將飯食放在君院,一家四口就是坐在這個圓形石桌旁的。他還記得,一年後,自己第一次學武歸來時,也是在這裡將自己學的劍術展現給家人看的。

    他很想念他們……

    沈君逸仰著頭,望著天空,努力讓自己眼中的淚水不滑落出來。因為現在,不是懦弱哭泣的時候了……

    宋曉焦急地尋找著沈君逸,滿頭大汗。突然,她瞧見沈君逸呆呆的立在某個院落裡,頭輕抬,整張臉沐浴在陽光,眼角閃著淚光。

    她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將頭抵在他的背上,輕輕道:「君逸,你怎麼跑那麼遠。你從進入青墨別莊就怪怪的,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他的聲音啞啞的,「陽光有些刺眼。」他抬手裝作遮陽,順便將眼角殘留的淚水抹盡。

    「那去吃飯吧。」宋曉順手牽住沈君逸的手,向她來的路走去,笑道,「大家都等急了呢。」

    「好。」沈君逸伸手,將宋曉發間的落葉撫下,隨後反牽著她的手,往左邊走道,「走這邊近。」

    宋曉回頭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

    沈君逸輕咳了一聲,心虛道:「我剛才路過的。」

    「你記憶真好,我剛才逛了好幾圈,差點迷路了呢……」

    太陽十分耀眼,燦爛的日光照得人睜不開眼睛。沈君逸不自覺地皺起眉,瞇起了眼睛。

    宋曉側過頭,陽光的沐浴下,她的笑容分外燦爛,她的話語十分輕柔:「是不是陽光太亮了?不如你閉上眼睛走吧,我牽著你,不會讓你摔跤的。」

    沈君逸只覺得她的笑容太過溫柔,她的目光太過柔和,就連她的手也溫暖得令人不可思議。這樣被牽著,彷彿再多的風雨,他都不再害怕了。

    豁然舒心的沈君逸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好啊。」他嘴角上揚,竟然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就連原本只是隨意說說的宋曉驚的張大了嘴巴,頓時心驚膽戰地牽著沈君逸向前走著。一路上時不時關心沈君逸會不會撞到樹枝,會不會踩到小石子,會不會……

    宋曉太過緊張,竟然忽略了自己腳下的石子,差點絆了一跤,幸好被沈君逸扶住。她心中頓時窘迫不已,暗想幸好他閉著眼,不會察覺自己臉紅窘迫的摸樣。

    宋曉領著沈君逸去了大廳,眼始終望著前方的道路,她不知,她的身側,對方的嘴角時時掛著淺笑。

    ——請牽著我,牽牢我……別放手……

    說是洗塵宴,眾人一開始拘謹得很,但氣氛被宋曉挑起來後,大家吃吃喝喝,分外輕鬆,連帶著原本有些心事的沈君逸也被宋曉逗樂了幾次,融入了大家。

    飯桌上,蘇曄滔滔不絕,說著自己看中城北的那間鋪子多麼多麼的靈,多麼多麼的大,地段多麼多麼的好,原本對方不肯賣,自己三番四次去騷擾最後以三百兩成交。

    「三百兩銀子,在城北上好的地段,怎會那麼便宜!少說也要五六百兩啊!」宋曉驚呼道,「蘇曄你不會被人詐了吧,說不定那主人有負債,欠了一大筆銀子,等你上鉤呢!」

    正興奮顯擺的蘇曄見宋曉不斷潑冷水,微怒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被騙!我當然提前做過調查!那主人原本是個小商販,賣東沐各地的雜貨,根本未欠債。會同意賣那間鋪子據說是因為他在別的地方又買了一間更大的,城北的那間就多餘了。原本出價八百兩呢!靠我苦口婆心全部還下來了!」

    蘇曄瞪著宋曉,那一副我為你省了那麼多銀子你竟然還懷疑的不滿表情。

    宋曉心中猶疑,但見蘇曄如此興致勃勃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的開店計劃,她只得默默歎氣。商人的性質就是奸詐,怎會讓蘇曄足足還了五百兩銀子呢!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宋曉,宋曉!你發什麼呆呢!」蘇曄不滿地雙手環胸撅唇道,「我想了一下,別開月星樓分店了,我想開個類似茶餐廳一樣的店!集中餐、西餐、快餐、冷熱飲品於一體、以出品快、品種豐富、價格便宜作為特色。你看如何?」

    宋曉還未開口,蘇曄繼而興奮道:「既有粥、粉、面、燒味、滷味、湯羹、精美小菜以及油條、煎餃、糕點等中式食品,也有三明治、奶茶、熱飲、什錦、酒水等西式食品。茶可準備十來種。除了龍井、鐵觀音等名品外,還應提供安神茶、養氣茶等保健茶;果茶如檸檬茶、蘋果茶等。」

    林如煙一頭霧水弱弱出聲道:「為何叫茶餐廳?什麼事中式,西式……」

    宋曉微微皺眉道:「那店裡你準備怎麼設計?」

    「想用明亮潔淨的店堂來吸引顧客,內部想用淡淡的暖色調,柔暖的燈光配合著桌椅的顏色,讓人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蘇曄越說越興奮,腦中勾勒著完美的遐想。

    「月星樓如今有中餐,冷熱飲品,但沒有西餐,快餐,你確定大家會接受嗎?」宋曉猶疑道,「你能做出來,可其他人呢?光靠你一個人可是不行的。蘇曄,你要考慮的還有很多,而不是一股腦熱血。」

    若是目前請人學習,預支實在是太過龐大,因為開店除了買鋪子,還有請人裝修,招人等一系列繁瑣耗錢的準備工作。

    蘇曄思索了一下,笑道:「那西餐先緩緩吧。等我賺了銀子,再說服你!」等賺了銀子,錢大半是他的人。嘿嘿!

    「不叫月星樓,你想取什麼名字?」宋曉好奇地問。

    蘇曄揚了揚脖子,傲氣興奮道:「蘇蘇閣。」

    宋曉扶額,有氣無力道:「名字太俗,駁回!」

    蘇曄拉松下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宋曉:「曉曉,曉曉……喂,宋曉,你別不理我啊!」

    吃完午膳,閒談了許久,如今申時,陽光正烈,宋曉撐起了油紙傘,挽著沈君逸去踏青啦!

    原本想帶著蘇曄白芷一起去玩的,白芷說有沈君逸護著,他就懶得出門,想休息睡上一覺,於是果斷拒絕,回房了。

    蘇曄見狀,傲嬌的表示他不屑一同前去,他還要思索店舖的事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實則是在氣憤宋曉剛才竟然三番幾次無視和否決他的提議。末了他還語氣酸酸的表示他們自己去過二人世界歡快地去玩吧,他不願意當電燈泡傻呆在旁邊看兩人親熱。丟下這句話後,蘇曄把門「砰」的一關。

    雖然被他們潑了冷水,但仍然沒有妨礙宋曉的好心情!蘇曄說得對,兩人世界才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最近她忙東忙西,回來的幾天都沒有和沈君逸兩人好好休閒一番。如今,兩人親暱的手挽手在周邊瞎逛逛。

    秋天這日子,最適合踏青。寂靜的小路上,梧桐豎立在兩旁,落葉繽紛。

    走了約十里路,透過樹林,宋曉隱隱約約瞧見兩個大人正帶著小孩在草坪上玩耍著,歡鬧聲此起彼伏著。

    「爹,娘,我的風箏被樹勾住了!」孩童哭著喊道。

    一名女子望著高高的大樹歎氣說:「算了,娘回去再給你做一個。」

    「回去吧。」男子摸了摸孩童的腦袋,道,「別難過,爹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嗯。」孩童破涕為笑,被男子牽走了。

    沈君逸順著聲音望去,見一個蝴蝶型風箏被卡在兩個樹枝上,繩子垂蕩在地上。而宋曉不知何時已經走近,竟然在拉繩子。

    「宋曉,你在幹什麼?」

    他話音剛落,就見宋曉麻利地爬上了樹,隨後坐在樹枝上,手裡拿著風箏對他輕笑著。他見她雙腳在空中搖晃著,整顆心都提了上來,只好迅速走近,保駕護航一般呆在樹下,見她慢慢的,毫髮無傷的爬下。

    見宋曉下來,沈君逸有些怨懟道:「你沒事撿什麼風箏,他們都走了,你萬一摔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小時可調皮了。」宋曉晃了晃手裡的風箏,誘惑道,「想不想玩?」

    沈君逸嚥了嚥口水,撇了撇臉道:「這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看它在空中飛嘛……真無聊。」

    見沈君逸一副我沒興趣的摸樣,宋曉十分氣餒。原本想著兩人一同放飛風箏的願望,瞬間被擊個粉碎。但她爬樹爬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將風箏取下,不玩一下就走,實在是對不起她爬樹的體力。

    「那讓我玩一次吧。」宋曉將風箏塞進了沈君逸的手裡,自己拿著捲著線的罐子,囑咐道,「君逸,你幫我拿著這個風箏,然後從這裡跑到那裡,然後放手。」她比劃了一下距離。

    沈君逸一頭霧水,但按照宋曉的要求跑了起來,隨後放手。他一回頭,見風箏緩緩升起,宋曉拿著繩子不停地抖動著,時不時走上幾步,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風箏越升越高。沈君逸不由地順著繩子望去。他小時只在窗外看見空中飛翔的風箏,卻從沒有親手玩過。他不由好奇,宋曉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風箏飛那麼高。

    「君逸,我有些渴了,你幫我拿一下,我去喝點水。」宋曉將繩子交給了沈君逸,等她喝好水,回過神時,沈君逸握著繩子呆呆的站著,而風箏緩緩向下落著。

    「君逸啊啊啊啊!你怎麼不動啊!」宋曉慌忙地握住了沈君逸的手,急急地喊著,「快跑,風箏要掉下來了!」

    跑?往哪裡跑?

    沈君逸繼續一頭霧水,手被人緊緊握著,隨後對方一用力,他跟著宋曉一起跑了起來。

    跑得宋曉滿頭大汗,風箏終於緩緩地上升了,她扯著繩子,隨後好笑地瞥了一眼沈君逸道:「君逸,你莫非沒放過風箏?」

    那神情對他十足的藐視,他很想打腫臉充胖子,但最後在宋曉我都看透的目光下,沈君逸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宋曉眼睛一亮道:「我教你!其實很簡單!」

    「來來來,一隻手握著我的手。」

    嗯,握著她的手。

    「身體靠近一點。」

    嗯,身體靠近。

    「一隻手抱著我的腰。」

    嗯,抱著她的腰?咦?

    沈君逸正色道:「宋曉,我們重新放一次風箏。」

    在「歡樂」的教學後,宋曉累得滿頭大汗,因為沈君逸對風箏飛起來的工程十分的表示好奇,於是宋曉苦命地拿著風箏跑來跑去,而沈君逸只不過是雲淡風輕地握著繩子挪幾步。

    玩了半個時辰後,宋曉整個身體幾乎是靠在沈君逸身上走路了。耳聽到不遠處的刷刷流水聲,宋曉驀然飛奔了過去。

    她將衣服撩起,腳下了水,水涼涼的十分舒爽。

    她眼睛一轉,回頭對著沈君逸誘哄道:「君逸,君逸,快下水玩!很舒服!」

    沈君逸坐在岸邊,淡淡道:「不用。」

    宋曉不死心,繼續道:「你看,有魚!我餓了,快下來幫忙捉魚!」她就不相信沈君逸捉魚不下水!

    沈君逸淡定地抓起四顆石子朝水裡一扔,河面上立刻飄起了四條死魚。他望著宋曉,示意她將魚從水裡扔過來。

    宋曉鬱悶,將死魚如炸彈一般朝沈君逸扔去,沈君逸輕鬆躲過,在她憤怒的目光下,架起了火堆,用樹枝將魚分別串成兩串,架在了火上。

    他回神,見宋曉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個鋒利的樹枝,正努力地在河水裡戳著魚。可是半柱香過去了,除了累得氣喘吁吁,她沒有絲毫收穫。

    「曉曉別鬧了,魚都抓好了。」沈君逸苦口婆心道,「在下面容易著涼,快上來吧。」

    「有武功有什麼了不起!」宋曉哼了一聲,道,「沒有武功,我也能抓魚!不就是一條魚嘛!老娘可厲害了!以前號稱抓魚小能手!」

    之前她還說自己是放風箏小能手呢……沈君逸聽聞輕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烤著火把上的魚。

    宋曉大怒,自尊心受損,朝著河水中央走去。

    與此同時,青墨別莊。

    「白芷,我好無聊,別睡覺!」蘇曄一腳踹開白芷的門時,白芷翻了一個身,把手摀住耳朵,裝作沒聽見。

    「白芷!」蘇曄上前去推他,怨念道,「你別裝睡不理我啊!」

    白芷被推的渾身煩躁,驀然睜開了眼睛,悶悶不樂道:「你無聊幹嘛不和宋曉一起出去玩呢!」他真的好困好想睡覺啊!蘇曉院偏房的床硬邦邦的,還是青墨別莊的床睡的習慣。

    蘇曄瞪大眼道:「人家兩夫妻親熱我跟著去幹嘛!不是被無視就是被忽視,何必去自討沒趣!」說著說著,他越發怨念,推著白芷的手不由用力了一下。

    白芷靜靜地望著他,皺眉道:「你找我幹嘛?我看上去很有聊嗎?」

    蘇曄星星眼道:「有啊有啊,你教我易容吧。」他對於會易容的白芷可是崇拜很久了!

    「不要。」白芷冷冷反駁。他的看家門領可是不外傳的。

    「教我武功吧!」蘇曄繼續興奮提議。

    白芷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上下觀察了一下蘇曄,略微委婉道:「你……似乎有點不適合……」學武一定要從兒時學起,如今骨骼已經定型,太過僵硬,困難重重。

    蘇曄激動道:「我會很努力學的!」

    並不是努力就能學成什麼……武功還是要看根骨。白芷默默歎氣,心中想著該怎麼委婉的拒絕蘇曄。他是個殺手啊,怎麼可能是當師父的料。

    「那你先學內功心法吧。」白芷報出了一長串文字,道,「把剛剛我說的那個背出來,我先去睡覺了。」

    蘇曄抓住他縮回被窩的手,急急道:「學內功太慢了。有沒有速成的!」

    「沒……」白芷有些不耐煩,一掀被子,冷冷道,「蘇曄,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只是想有自保的能力。

    蘇曄完全無視他的怒氣,眼睛一轉,瞇著眼笑道:「先教我輕功吧!輕功不需要內力,若以後有事,也能逃得快!」

    他手一伸,將怔愣的白芷從床上拖了下來,隨後將窗門打開,笑著道:「如今陽光正好,天氣明媚,沒道理還躲在被窩裡啊!」

    白芷瞪著眼睛,突然想把眼前的人綁住,嘴裡塞團棉花,然後丟進床底下。隨後,自己滾到床上繼續歡樂睡覺,享受難得的閒暇時間。

    但很可惜,若是宋曉回來知道了這事,估計會將他丟到床底下自生自滅十天吧。當然,宋曉是打不過他的,若是他不小心反擊了宋曉一下,就要被沈君逸追著打了。

    白芷氣餒地從地上站起,他猛然覺得,他剛才應該要和宋曉一起出去的,這樣至少他們在玩時,他能尋覓個樹蔭底下好乘涼睡覺。

    問題最嚴重的是,輕功怎麼教呢……

    白芷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對著躍躍欲試的蘇曄提議道:「你先圍著青墨別莊跑個二十圈吧。」多跑跑應該能成。

    蘇曄垮下臉。二十圈……跑個一圈就要他小命了。

    見蘇曄弱不禁風的樣子,白芷也在考慮蘇曄會不會跑個一圈就在半途暈了過去,這樣對宋曉太不好交代了。

    他繼續提議道:「你要不,從屋頂上跳下來試試……」

    在蘇曄變青的臉色下,白芷鎮定自若道:「說不定在危難時,你會激發出潛力……」

    「不,我會摔死的。」蘇曄正色道。

    在不遠處的某個河邊,沈君逸神情專注地在岸上烤著宋曉剛剛抓的幾條鯉魚。突然發現,宋曉吵吵鬧鬧的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他轉過頭,見河面安靜不已,河面中央漂浮著一件衣服,正是宋曉的!

    沈君逸一個驚慌,急急地朝河裡走去,「噗通」一聲下了河水。

    「宋曉,宋曉!」

    他急急地抓起衣服,想將溺水的宋曉拉起來,誰知就撩起一件衣服。

    水冰涼無比,直到他腰際,沈君逸呆呆地望著濕漉漉的女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突然,背後被人用力抱住,肩膀被重物一壓,熟悉的嬉笑聲在耳邊響起。

    「笨蛋君逸上當啦!哈哈哈!」

    沈君逸不禁撇了撇唇,回頭瞪了一眼偷樂著的宋曉,滿懷怨氣道:「我是個笨蛋!我這個笨蛋竟然還擔心你會被這麼淺的河水淹死,你連兩米高的洪水都不怕呢,還敢跳進水裡呢!」

    「你擔心我?」宋曉頭湊近,呼吸在他唇邊吹拂著。

    「不擔心!」沈君逸繼續拿眼睛瞪她,隨後用了點內力,掙脫了她的懷抱,下半身濕漉漉地朝著岸邊走去。

    「啪——」他被人從背後潑了半身的水,濕漉漉的頭髮難受地黏在他的臉頰上。

    沈君逸怒氣沖沖地回頭,那個始作俑者非但沒有懺悔,還繼續朝他歡樂地潑水著。

    「宋!」他的臉被擊個正著,眼中瞬間水茫茫的一片。

    他一怒,轉身對著宋曉,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運氣內功猛地拍了一下水面。

    一個大浪朝原本得瑟,如今嚇得想逃的宋曉湧去。

    水裡走路太過艱難,宋曉瞬間躲進了水裡,避過了一劫。

    笑話,被這樣的氣勢洶湧的浪擊中,估計她半條命就要沒了。

    岸上烤著魚的火把被大浪澆滅了……架著的魚零零散散的掉在了地上。

    在那邊的沈君逸正要得意,然而大浪過去,卻不見宋曉絲毫身影,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把宋曉拍進水裡了。誰知,腳腕被人用力一拉,他一個重心不穩,瞬間摔倒在了河裡。

    他望著從水裡竄起的笑得得瑟,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宋曉,她的手已經搭在他的肩上,身子也擠進了他的雙腿間,向他傾靠著。

    這麼緊迫的逼視下,沈君逸不自覺地向後仰著,直到整個身子浸到了水裡。

    見狀,宋曉奸笑道:「君逸,水中可是涼快?」

    沈君逸哭笑不得。

    如今,真的全濕了……

    沈君逸伸出手,將渾身濕透的宋曉一拉,讓她撲進了自己的懷裡。

    隨後,他在她耳邊隨意道:「我衣服濕了,還可以用內力蒸乾。你呢?」

    「你要這樣渾身濕透地走回去嗎?」他不懷好意地望著她,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也對,你也沒啥好看的。」

    宋曉大怒:「沈君逸,你竟然嫌棄我身材!你信不信我在這裡把你衣服撕爛,看你裸著敢不敢回去!」她氣勢洶洶地揪著他的衣服,眼睛帶火的瞪著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架空小劇場:

    「你有本事就撕啊!」沈君逸心想,反正宋曉只是說說吧,誰知,她撕拉一聲真的把他的衣服給撕了……

    撕了……

    「宋曉!」沈君逸紅著眼氣憤道。

    「怎麼?害怕了?還不快向妻主我求饒,否則,我就把你下面的也一同撕了!」宋曉抬頭,剛想傲氣地說些什麼,但瞧見沈君逸上半身白花花的肌膚,白皙的皮膚因為怒氣微微泛著粉色,還有胸口的兩抹紅點因為暴露在空氣中,似在清風輕顫著。

    嬌紅的雙唇不停地張著,語氣急促,叫著她的名字,似在嬌喘。

    她心逐漸加快,手一用力,撕拉一聲,沈君逸的衣服徹底被宋曉毀了。

    她感覺小腹處被什麼東西頂著,有些難受……於是她不滿地握住了它……有些燙,而且逐漸變大……

    她目光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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