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相識 034 世外桃源5 文 / 織夢

    「砰」！寂靜的夜，詭異的氣氛中，忽地發出一聲響，將兩人都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原來是竹門被風吹得關上了，林落雁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墨羽瞥了林落雁一眼，「衣服你可以還給我了。」

    林落雁臉上一紅，忙走到床邊去翻她的包袱，垂睫輕聲道：「你出去一下。」

    墨羽沒有說話，大步走出屋去，林落雁連忙開始換衣。換完衣服，推開門正想招呼他進來，卻已不見了他的蹤影，極目四顧，只見他矯健的身影正遠遠地站在溪水邊。

    林落雁愣愣地站在門前，呆呆地看著那身影出了一會子神，心中湧上一種莫名的情緒，似是帶著幾分苦惱，又帶著幾分甜蜜，直攪得她心煩意亂起來。也不再去叫他，她走回屋去，和衣躺在了床上。

    夜色漸深，林落雁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紛亂的夢中，那高大健碩的背影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現，攪得她不得安寧。忽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感覺到黑暗中熟悉的氣息，心中竟如一塊大石落了地。他回來了！

    「為何你總是只有夜晚才出現？」也不顧他睡沒睡著，她脫口問出了這句話。

    黑暗之中沒有響應，林落雁又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他一貫的冷酷和偶爾的溫柔，只讓她對他的一切更加好奇，她想深入地瞭解他，不可抑制地想靠近他。

    黑暗中依然沒有響應。

    林落雁又問：「那把劍跟你有關係嗎？」

    這一次，黑暗中有了響應，只聽墨羽用低沉的聲音冷冷道：「過好你世外桃源的生活就好，其他的不要多管！」

    拒人千里的語氣冷漠而疏離，霎那間將彼此的距離拉得很遠，讓林落雁的心莫名的一疼。

    「好吧！我自過我的日子，你自忙你的事！」林落雁強壓住心中的委屈一咬唇狠狠道，背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小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林落雁迷迷糊糊再次陷入了夢鄉，待醒來時，天已大亮，轉頭看墨羽早已離去。

    濃重的失落感頓時充斥著林落雁的心，她呆呆地在床邊坐了一會，直到聽見屋外的鳥兒發出清脆的鳴唱聲。

    那不知是只什麼鳥，聲音清脆婉轉動聽，林落雁循聲推門而出，清新的泥土氣息夾雜著溪水的清涼撲鼻而來，讓她心中頓時一沁。積極而快樂的情緒霎時而生，她迎著清新的空氣深吸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道：「好吧，新生活就此開始！」

    汲水、打掃、整理，小竹屋煥然而新，從裡到外散發出溫馨的氣息。林落雁雙手叉腰站在屋外打量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感覺非常滿意，她從來不知向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自己，竟也有如此大的能量營造出如此溫馨的家！

    待一切妥當，日頭已經高照，腹中轆轆，林落雁轉頭環顧，谷中沒有可以充飢之物，於是她決定出林走走。

    為了防止迷路，她決定沿著小溪往外走，臨行前還往腰間揣了點碎銀子。

    腳傷完全好了，她慢慢地沿著小溪一直往外走，穿過林子一路往下，轉轉折折地繞了很遠，過了晌午的時候，竟找到了一個小山村。

    村子不大，約幾十戶人家，溪水從村前流過，成為村子唯一的水源。幾個垂髻小兒正在溪水邊玩耍，看見林落雁便轟地一下圍了上來。

    「姐姐，你真好看！」一個小女孩羞怯地看著林落雁讚道。

    林落雁燦然一笑，眉目生花，她輕拍了拍笑小女孩的頭道：「你也很漂亮哦！」

    村裡來了陌生人，早有孩子奔回家告訴大人去了，不一會便見一個中年婦女急急而來，見了林落雁難掩眼中的驚艷之色。「姑娘從哪裡來？」她雖住在隔絕的山村中，卻常雖夫君出去賣柴，總算是見過世面的，這樣漂亮的女子即使穿著粗布裙衫也難掩其光華。

    林落雁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卻問：「我想向大嬸買些糧食，不知大嬸可否行個方便？」

    中年女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只不過我們家的糧食也不多，怕是給不了姑娘多少……」

    「不用太多，一點即可！」林落雁連忙道。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而後才道：「既是如此，姑娘雖我去家中取去吧。」林落雁忙欣喜地跟隨其後而去。

    天黑的時候，林落雁拎著小布袋米終於回到了竹屋，雖然又累又乏，卻顧不上休息，趕緊生火做飯。下午在那婦女家勉強吃了個饅頭，走了這麼遠的路腹中早又空空如也了。

    以前住在這裡的女子彷彿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絲毫沒有做飯的痕跡，好在屋中還有幾個取水的瓦罐，林落雁只得開動腦筋架起柴枝生了火，然後將米和水放在瓦罐之中，吊著蒸烤。雖然蒸烤出來的米飯帶著一絲焦糊味，但是她卻吃得香甜。

    月亮漸漸爬上樹梢，林落雁吃飽喝足坐在小溪邊發呆，雖然晚風已帶涼意，卻並不想回屋。隨著夜色漸深，一股濃濃的寂寞升上心頭，她不斷地翹首張望，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心中不免有了微微的失望。

    回到屋中毫無睡意，便點上蠟燭去裡屋看書，看著看著不自覺地趴在桌上睡著了，待第二日醒來，天光大亮，他竟沒有來！

    一連三個晚上他都沒有來，林落雁漸漸地失望了，世外桃源的生活雖然如她想像的那樣平靜安逸，卻似乎少了點什麼。

    到第四天上午大米已經吃完，林落雁準備再去山村一趟。上一次去，她已經知道，那個婦女名喚林嫂，她的丈夫是樵夫，經常會去山外的集鎮賣柴，所以她便托他們一家幫她購置點大米和針線錦布。

    大米自然是用來吃的，而針線和錦布則是用來縫繡荷包的，林落雁雖是千金出身，卻也知道錢需要靠勞動所得，雖然她來時帶了幾錠銀子卻總有花完的時候，所以她決定縫些荷包托林嫂的丈夫幫她帶出去賣，來掙點錢養活自己。

    林落雁將竹屋的門關好，便上路了，因為是第二次走，便熟稔了不少，到了山村時正好中午。在林嫂熱情的招待下，她在她家吃了午飯，然而便付了錢帶著自己的東西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時正是晌午，林落雁提著一袋子米，拿著一包針線盒錦布慢慢地沿著小溪往回走著，走著走著忽然間瞥見前面不遠處有個黑黑的東西，細看之下不禁驚呼一聲，丟下東西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