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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章 鮮衣怒馬,哪有少女不懷春 文 / 慕容琳霜

    (今天是慕容滴生日啊~終於18歲了,不容易啊,十八年來的風風雨雨,俺滴皮膚還是這麼好~~值得收藏~~~~求收藏~~)

    夜深,殘月,月色清亮,分花撫柳。

    莫非側躺在初醒來時的那張金絲楠木床上,微微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卻顫動得厲害。聞著滿屋的桃花香,彷彿回到了杏花村屬於她的那間小閨房。村子裡杏花最多,桃花卻開得最好,桃花的香氣裡糅雜了杏花的芬芳,味道獨特,每年春,她的房裡滿是這獨特香味。然而這裡畢竟不是杏花村,屋子裡只有純純桃花香,徒惹相思意。

    她死死咬住雙唇,用力蜷著手指,心底的厭惡和怨恨幾乎快要破吼而出,變成劃破夜空的尖銳嘶吼。慕容雲隨的話提醒了她,也深深的刺傷了她,細細回想,縱然s是禍從天將,但拖累奶娘和小牛哥哥的,著著實實是她。白日裡尚可故作堅強,而這彷彿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黑夜卻讓杏花村的一幕幕清晰在腦海再現,滿屋的香氣中彷彿都侵染了濃烈的血腥氣,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到底是誰要害莫家?都已經隱於山野了,還是不能放過麼!莫非的嘴唇被咬破,手心被指甲掐出血來,然而這些痛楚卻遠遠不足以抵禦心中的種種怨恨與疼痛,只是堅持不肯發出一絲聲音。

    好好活著!這是小牛哥哥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只有活著才有機會查出真相和……報仇。如今寄人籬下,身不由己,但能抱住慕容氏這根足夠粗壯的大腿,未必不是東山再起的最好法子。莫非忍不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小牛哥哥,若是你在莫兒身邊就好了。」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脖上本該戴著月牙玉珮的地方,空空如也。心中一驚,突然想起,暈倒前身上穿著小牛的衣服,手中拿著父親的玉珮。可現在,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沉香薄襟。

    顧不得春寒,莫非翻身而起,胡亂套上繡鞋,也不掌燈,只將門扯開,便藉著月光在屋裡翻箱倒櫃。片刻,床上床下,櫃裡櫃外,一片狼藉,卻並沒有她要尋的東西。一陣酸軟癱坐在門邊,又扶著門邊起身,顧不得夜深,便朝慕容藍的房間跑去。

    行至路上,忽聽東南方馬蹄聲響,一乘馬急馳而來。莫非心中一驚,這是慕容府的祁山別苑,又是深夜,是誰如此大膽,竟然縱馬而來?身經劇變,莫非此時對任何異變都甚為警覺,初聞馬蹄聲響,便連忙快步跑到離她最近的一處竹屋,一個閃身,屋外長草便將她嬌弱的身影隱了乾淨。

    那馬腳步迅捷無比,甫聞蹄聲,便已奔到屋前,身長腿高,遍體白毛,神駿非凡。馬上騎著個紅衣少女,連人帶馬,沐著月色撲將過來,一張臉龐在紅衣的映襯下瑩白如雪。莫非才見白馬撲來,便見少女身後緊緊追來一人,正是慕容府祁山別苑的管家常在。只聽常在氣急喚道:「鮮小姐請先停了馬,莫要驚擾了少主。」

    莫非見那少女顏若春花,卻是一臉傲色,絲毫不理會常在,她一勒馬□,白馬就地立住。這馬在奔馳之中說定便定,既不人立,復不嘶鳴,神定氣閒。莫非略感驚訝,心知這馬定是神物,可惜未遇見得宜的主人,若是在戰場上,必然大放異彩。

    那少女一陣急馳,額頭微微見汗,雙頰被紅衣一映,在月色朦朧中更增嬌艷。她翻身下馬,也不作停留,便朝莫非隱身的竹屋跑來,一面跑一面大呼:「雲隨哥哥。」也不怕驚擾了其他人。尚未跑到門前,只聽「吱呀」一聲,慕容雲隨已經步出門外。莫非心中暗暗懊惱,陰差陽錯之間竟然躲在慕容雲隨書房之外,不知算不算是冤家路窄,眼下反倒不好現身了,也顧不得夜重天寒,只得繼續縮在草叢中。

    常在見驚擾了少主,心中對這位策馬狂奔的貴女更是氣惱,面色也有些不善,連忙俯身行禮,道:「少主見罪,鮮小姐策馬直入,老奴害怕傷及鮮小姐,不敢強行阻止。」言畢目光忍不住冷冷斜瞄了貴女一眼,卻見她冷哼一聲,一副理所應當的高傲神色,絲毫尊重欠奉,不由皺起了眉頭。常在是慕容府的老人了,自小跟隨在慕容霸秋身邊,平日裡連慕容雲隨對他也要禮敬三分,這貴女竟如此囂張,只怕身份很不簡單,莫非不禁也皺起了眉,心下暗自猜測起來。

    慕容雲隨清咳一聲,揉了揉眉心,溫言道:「常叔叔不必介意,雲隨尚未歇息。這一番響動怕是驚擾了不少人,少不得請常叔叔安撫一番。」言罷略略一擺手,也不見常管家有何動作,便消失在夜色中,只是臨消失前目光猶若實質的向莫非藏身處的草叢看了一眼,便是那彷彿無意的驚鴻一瞥,讓莫非驚出了一身冷汗,待見常在身影消失,遠處剛剛響起的人聲也漸漸靜謐,莫非才回過神來,不知道剛才自己驚的是哪般。

    貴女見常在離開,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嫌,一把拉住雲隨的手臂,撒嬌道:「雲隨哥哥,伶俐自央都來了芙蓉城半月有餘,也沒見著你一面,明兒就要上七秀了,我好不容易灌醉翠竹才知道你在別苑,我可是乘夜偷跑來的,雲隨哥哥你可真忍心躲著不見我麼!」莫非藉著月光透過草間的縫隙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不由一陣惡寒,好好出來尋件東西,竟然成了看戲人,心中只盼著這齣戲能盡早唱完。

    慕容雲隨天亮便要啟程去七秀,前兩日偷懶只顧浸淫詩詞話本中難以自拔,堆了滿桌的文案,今夜卻必須得有個交代,慕容雲隨少有的秉燭夜讀,正審閱著大燕分鋪粗鹽、茶葉出口以及檀香、毛皮進口事宜相關公文,便被鮮小姐策馬而來大呼小叫打斷了思路,只得出來瞧瞧。他見鮮小姐對常在甚為無理,有些不喜,卻也沒有發作,只淡淡皺了皺眉,撫掉少女纏上的手,道:「我向來喜歡呆在別苑,不會刻意去躲任何人任何事,如今你也見著我了,快回去罷。」言罷轉身便要回屋。

    鮮小姐見慕容雲隨對她毫不在意,一跺腳跑到他身前張開手臂攔住他的去路,急道:「雲隨哥哥,我自小就喜歡你,你是知道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不可以。」語氣已經帶著哭腔。

    慕容雲隨壓下心中翻湧而起的一絲厭煩,平靜道:「伶俐,你是要入宮的人,去七秀修習不就是為了入宮麼?」莫非卻沒有辦法如他那般平靜,更深露重,她出來得急只著了件內衫,夜風一起,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些想念床邊椅背上隨意搭著的那件薄棉褂,只盼著這場惡俗的戲碼能快些落幕。

    鮮伶俐自幼便被裹在蜜堆中長大,雲隨的漠然於她而言簡直是極大的侮辱,不管不顧的抱住慕容雲隨,哭道:「前次你拒絕我,我求爺爺請旨入宮也是想氣你一氣,不是成心的。雲隨哥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只要你點頭,我明日便快馬回央都,求爺爺答應我們的婚事,鮮家百年望族雖不及慕容世家,卻也不致辱沒了你。」莫非聽得輕輕搖頭,入宮請旨這種事也能兒戲?果然是十足的任性妄為的大小姐脾氣。

    「這種不知輕重的話以後休要再提。」話雖重,慕容雲隨的語氣卻只一味平淡,平淡得連莫非都覺出一絲寒冷,咳,是真的很寒冷,莫非環起雙手將自己抱緊,心中開始思量尋個什麼法子能不驚動他倆偷偷溜走的。

    「雲隨哥哥,我是真心思慕於你的,為了你我可以放棄宮中名利,可以放棄所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慕容雲隨搖了搖頭,心中全是案幾上高高堆積的文書,再不結束這次談話,只怕今夜無眠了,輕聲道:「我勸你乘早斷了這份心思。你若不參加春選,豈非陷鮮太傅於大不義?回吧!」

    「我不管,我只要和雲隨哥哥在一起,我要守著你看著你!雲隨哥哥你不要對我這般冷冷淡淡好麼?你不高興,便對我發脾氣,狠狠的罵我,伶俐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會改的。」這少女雖說驕橫跋扈,對慕容雲隨這份心倒是不假,只可惜一片真情就此錯付冷淡心腸了。不過,既然妾有情郎無意,這無意義的談話,可否早些結束,難道你們真的不覺得冷麼?莫非心中長長的歎息一聲。

    慕容雲隨淡然將鮮伶俐的手撥開,輕笑一聲,彷彿聽了極其好笑的笑話,事實上,若是有瞭解慕容雲隨的人在場,必定也會覺得好笑。說他冷血也好,涼薄也好,但凡這世上的事,能讓慕容雲隨上心的少之又少,能讓他費神的人更是絕跡,鮮伶俐當然不會例外。既然不會勞費心神,當然更談不上去罵她?只聽慕容雲隨輕輕一歎,道「伶俐,你真的很美。」

    (寫到最後這一句的時候很想笑,因為貓膩《將夜》的緣故,「你真的很美」已經變成了一句罵人的話,雖然鮮伶俐很欠罵,但雲隨真的不是那個意思,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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