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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 生命危急(轉機!) 文 / 二月榴

    意識迷迷糊糊間感覺身後有動靜,正想翻身起來察看,一隻手臂便從腰間橫過來,背同時也抵入一堵肉牆。請使用訪問本站。舒睍蓴璩口中的尖叫被一隻大掌遮住,然後熟悉的薄荷氣息傳過來,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

    靳名珩感覺到她沒有掙扎,便知道她認出了自己,唇不自覺地勾了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兩人雖然隔著衣料,可是靠得這樣近,還是讓她感覺怪怪的。

    「靳名珩——」她抓著他放在自己腰的手,抗拒的意味明顯。

    「你如果想把夏初吵醒,或者把護士招來,你就趕我。」安靜的夜裡他的聲音傳過來,明明這樣無賴,卻又十分理所當然。

    宋凝久抓著他的手緊了又緊,他感覺到微疼,大概都掐出印子來了。想著她大抵又是在心裡掙扎,畢竟夏初身體不好,他們這副樣子若真動靜太大把護士招了來,也是尷尬。他臉皮厚無所謂,也是吃準了她這一點。

    「放心,我不幹別的,就想找張床休息而已。」彷彿是怕她多想,他鄭重解釋。

    可是這樣的夜,這樣的兩具年輕的身體相貼,更何況他是出了名的沒信用。他說出這話來,讓她更覺得不自在,尤其他的胸膛正暖暖地烘烤著她的後背。

    「你可以再要一間病房。」她不敢亂動,聲音悶悶地說,他總是有特權不是嗎?

    「醫院裡的人都下班了,要折騰出來還要等好久,我累了。」靳名珩說,聲音彷彿真的透出絲疲憊。

    宋凝久才不相信他的鬼話,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總是一句話就勞民傷財地驚動很多人,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

    可是她也意識到一個事實,如果他鐵了心,自己在這裡跟他磨嘴皮子也是沒用。而且好像,他們今天領了證,以後是什麼模式她不知道,也不願意想,可是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矯情呢?

    好吧,這般想著,她抓著他的手終於放下來,然後慢慢闔上眸子不再說話。可是他的呼吸就噴在她的發頂上,她整個身子幾乎全臥在他的懷裡,只要喘氣便可聞到屬於他的氣息,她又如何睡得著?

    心裡調適再調適,她僵著身子告訴自己當他不存在,然後在開始默默地數羊。不久,靳名珩便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靳名珩抱著懷裡軟軟的身子,其實很意外她會這樣輕易妥協。難道有了那本結婚證,就真的不一樣?唇角勾起絲笑,好吧,他終於可能踏實一點。

    宋凝久本算是個心事重的人,昨晚妥協之後,大概靳名珩沒有亂來的關糸,她睡得倒出奇的沉。一覺到天亮,再醒來時外面的陽光已經刺目。

    瞇著眼睛伸手擋在額前,慢慢撐起發僵的身子,才發現靳名珩不知何時已經起了,床上只有自己。轉頭,發現夏初待的嬰兒床也是空的,不由臉色驟變,起身便往外走。打開門,迎面便撞到要進門的王媽。

    「少奶奶,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王媽見她慌慌張張的,不由問。

    宋凝久卻抓著她的手,緊張地問:「夏初呢?」

    王媽看到她反應這麼大有點意外,這時走廊裡傳來靳名珩的聲音,兩人不由看過去。就見靳名珩懷裡抱著個嬰兒走過來,與身後的護士說著什麼,心情蠻不錯的樣子。

    她鬆開王媽上前,一把從靳名珩懷裡抱過孩子。看到小丫頭居然醒著,正一邊吃手一邊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才不由鬆了口氣。她的反應太大,連護士與王媽都側目過來。

    「少奶奶不用擔心,靳少剛剛已經帶她做過全面檢查,燒已經退了,炎症也已經消得差不多,再打完今天的點滴,你們便可以準備出院。」護士解釋完,便轉身走了。

    王媽見狀,感覺自己在這裡也不合適,便先退進了病房裡。

    宋凝久聽了護士的話,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不由抬頭看向靳名珩,又尷尬地低下頭去,有些理虧的樣子。

    她懷裡的夏初卻什麼都不知道,人被她抱過來後,扯了扯她的頭髮,便伸著手,小身子往外抻啊抻,嘴裡伊伊呀呀的,那方向正是靳名珩的方向。

    靳名珩的臉色本不太好看,不過看著湊到他面前討好的夏初,還是將她接了過來,宋凝久也不得不鬆手。

    夏初人雖然小,短短的小手臂穩穩地抱住靳名珩的脖子。令他也心情自然愉悅起來,在她額上吻了吻,誇讚:「好女兒。」

    夏初雖然聽不懂,可是彷彿能看懂靳名珩眼裡的讚賞,雙手拍著對他咯咯直笑,那模樣開心極了。

    宋凝久就站在那裡,看著這對「父女」的互動,心裡不免酸酸地想。以前他去燕京市的時候,好像從來都沒有見他抱過夏初,什麼時候混得那麼熟?

    「小初初,餓了沒?爹地帶你去喝奶好不好?」靳名珩不是沒有看到宋凝久鬱悶的表情,只是選擇無視。

    夏初也不知聽懂沒有,反正拍拍小手,還抱著他的脖子,用沾滿口水的嘴巴在他臉上印了個吻。不是沒想像過靳名珩當父親的樣子,可是當真的看到他掛著口水的側臉都顧不得擦時,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能適應。

    靳名珩逕自抱夏初進了病房,吩咐王媽給她弄奶粉,反而是宋凝久站在那裡一時插不上手,倒像個多餘的人。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轉頭,便見他的秘書走過來。

    「宋……少奶奶。」秘書打招呼時,才想起她昨天與靳名珩正式登記了,便隨即改了稱呼。

    宋凝久微微頷首,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秘書看到靳名珩抱著夏初餵奶,似乎也不覺得意外,彷彿是再正常不過的景象,只喊了聲:「靳少。」那模樣倒像是有事稟報。

    靳名珩點頭,然後將夏初交到宋凝久手裡,然後才抽了張紙巾擦臉。動作十分自然,然後起身,帶著助理出去。

    兩人到了走廊上,這層樓因為夏初的關糸,並沒有安排別的病人過來,所以很安靜,來往的人不多,有人靠近更可以輕易發現,所以談話也算安全。

    「怎麼了?」靳名珩看著助理進來的樣子,便知道有棘手的事。

    「靳少,我今天進公司才知道,綠洲地產的前老闆已經把公司賣了。」助理臉色凝重,低聲報告。

    靳名珩聞言眸色一怔,顯然也很意外。沉吟,然後問:「之前的公司?」

    助理點頭:「我本來想藉著收購的事過去探探消息,然後才知道他們已經在做交接。」這事之前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被瞞得滴水不露,總覺得有些不尋常。

    靳名珩當然知道不尋常,他從靳名珠那裡得到的芯片被破解後,剛剛弄明白那些帳目是外公以前公司的。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這公司就被人收購了。

    外公已經過逝多年,這帳目到底對什麼人有威脅?又與母親的死有什麼關糸?在他沒有弄明白之前,這樣的舉動是不是更像有吸引他的注意力?

    目的是什麼?

    迷團似乎越來越多,彷彿真相觸手可及,可是他又抓不住重點。

    「甘泉呢?」他突然問。

    好像那天讓甘泉出去找綠洲的老闆,到現在也沒有給自己消息。

    助理搖頭。

    因為靳名珩的事,總是各自幹著自己的事,像這樣的事和這樣的人,都是他自己來掌握的。

    靳名珩的臉色凝重,給甘泉打了個電話,不通!又撥了基地的電話,那頭稱甘泉外出一直未歸,他心裡突然有點不安。

    「靳少?」助理還在等他的指示。

    「你先回公司,暫時不要動作。」靳名珩吩咐。

    「是。」助理應著,退開。

    ——分隔線——

    如那護士所說,夏初的病情漸漸穩定,下午的時候便已經辦了出院手續。又是浩浩蕩蕩的一隊,前面兩輛車子開路,後面兩輛護航,裡面坐的全是清一色保鏢。兩人抱著夏初站在後座,前面除了司機,副駕上坐的是王媽。

    宋凝久突然覺得這陣仗不對,她知道靳名珩從前就高調,可是從來沒有高調到這種地步。隱隱的,她也感覺到這次回昕豐市後,好像有些地方變得不太對勁。

    側頭再看靳名珩,他正拿玩具逗著夏初,小傢伙喜新厭舊的很,似乎特別喜歡粘著靳名珩。

    大概是感覺到他投注過來的目光,靳名珩抬頭與她的視線相接。宋凝久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看了他很久,不自然地移開,轉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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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靳名珩唇角微不可察地輕揚了下,低頭繼續逗夏初。這丫頭他開始的確是沒有上心,甚至想到他們失去的那個孩子,讓他不敢直視她。

    可是自從上次帶她回來前,他衝著自己笑,沾著口水的小嘴巴軟軟地印在他的臉上,他的心不知為何就軟了。初回來的兩天,因為宋凝久不在,他每次經過客廳的時候,就會看到育嬰師在逗她玩,偶爾也逗逗她,就這樣不知不覺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

    手撥弄著她肉乎乎的小手,雖然不是自己親生,可是他現在願意當她是親生的來疼愛。將他沒來得及給自己孩子的所有,都給這個小丫頭也無所謂。只要她能讓宋凝久回到自己的身邊,只要她能讓宋凝久快樂起來。

    車子在宋凝久的沉默,兩「父女」伊伊呀呀的交流中回到別墅,家裡也都已經收拾妥了。育嬰師與那個新來的保姆早就不在,又新招了兩個過來,都是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很本分。

    兩人見他們的車子進來,便馬上出來相迎。齊齊站在車邊,喊:「靳少,少奶奶。」

    宋凝久看著那兩個畢恭畢敬的人,那種感覺像時間倒退到了民國之前似的。她並不適應現在這樣,感覺總不那麼輕鬆,不過她更想問的是張嫂去哪了?

    「有什麼問題?」靳名珩將夏初交給王媽,轉頭看她還站在車邊看著那個兩保姆,問。

    宋凝久看了他一眼,搖頭,從王媽手裡接過夏初,然後他們簇擁下進了屋。小丫頭大概是玩累了,這會兒居然在打瞌睡,便抱著夏初上了樓。

    「王媽,跟上去看看。」靳名珩吩咐。

    王媽應著,便跟上去。

    兩人雖然辦了證,她也算是明正言順,可是家裡的氣氛還是有些怪。靳名珩照舊每天上班,她在家裡帶孩子,他回來時能她避著還是避著。

    別說王媽,就是新來的那兩個保姆也感覺到了,什麼情況也不瞭解,所以伺候的分外小心。當然了,有夏初在的時候會好一點,小傢伙總能活躍氣氛。

    整個家裡,最壓抑的時段大概就是吃飯時間,將這兩個彷彿永遠都在各自忙碌的人硬拉到的一個空間裡。

    就比如現在,偌大的餐廳上只有碗筷相撞的聲音,除了這個,彷彿空間內落針可聞,弄得站在一邊的保姆連大氣都不敢喘。

    「今天要帶夏初去醫院複診?」靳名珩問,終於打破了這沉默。

    「嗯。」宋凝久點頭。除了這一個單音,彷彿沒有別的話要說,所以氣氛再次恢復沉悶。

    靳名珩彷彿有些失望,所以繼續吃飯。

    「那個……我想回學校復讀。」她斟酌了下,提出。

    「為什麼?你不想照顧夏初了?」靳名珩問。她難得提出要求,他一副細心聆聽的模樣。

    孩子,不是她的全部嗎?

    宋凝久本不想說的,可是接觸到他的目光,還是認真回答:「我想過了,這時候學校的課程都不算緊,因為都在忙著找工作,謀出路。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照顧夏初。」

    他們現在已經登記了,而且簽過協議,如果真的離婚,夏初也是跟著她的,所以她心裡踏實得多。

    她斟酌了下,接著說:「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每天悶在家裡,我喜歡舞蹈,我想回到那個氛圍裡去。」她該有自己的空間和生活,待到夏初慢慢長大,她也應該有自己的理想。

    雖然那很遙遠,但是應該堅持。

    這話說得無懈可擊,她的生活態度也很積極,可是她卻始終沒有將他歸劃到她的生活裡去。

    靳名珩唇角勾了勾,說:「好,我下午會讓助理給你安排妥的。」

    上次米厘調檔案他給攔下了,回學校只是他一句話的事。

    「謝謝。」宋凝久說,十分客氣。

    靳名珩心裡壓下的淡淡惆悵又浮起,只得放下餐具,起身準備去上班。

    其實宋凝久也沒什麼胃口,這時,樓梯間的方向傳來夏初伊伊呀呀的聲音,她便也趁機離開餐桌,將夏初從王媽懷裡接過來。

    靳名珩拿了外套穿上,轉過身來抱了抱夏初,親吻她的臉頰,說:「爹地要去上班

    了,拜拜!」

    「白—白——」她揮著自己肉呼呼的小手。

    「去醫院的時候照顧好她,檢查完早點回來。」靳名珩對宋凝久叮囑。

    宋凝久點頭,然後看他從身邊走開,突然喊:「等等。」

    靳名珩腳步止住,看著她,等待她說下去。

    「讓司機送我和王媽去就好了,那些保鏢——」進進出出這麼多人,她實在有些不適應。

    靳名珩明白她的意思,眸色有些變幻不明。宋凝久正等著他的回答,卻見他收到手搭在她的肩上,居然傾身吻了吻她的額,說:「再忍幾天,好嗎?」

    宋凝久楞楞地摸著被他吻過的額頭,看著他,一時忘了回答,他卻已經轉身走開。

    要求沒被採納,他們出行依舊是那麼多人。前前後後的被簇擁,她可做不到靳名珩那樣囂張,司機在保鏢的引導下,直接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司機與部分保鏢留下來,她與王媽抱著夏初,帶了兩個保鏢上去。只是一些簡單的檢查,被告之夏初恢復的很好,基本沒有任何問題,身體也很健康,宋凝久聽了終於放心,也十分開心。

    因為提前約了時間,而且有靳名珩打過招呼,幾乎全是特權,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她抱著夏初與王媽從樓上下來了。

    仍然乘的是那部電梯,直抵地下一樓。四人從電梯裡出來,偌大的空間除了那一排排的車輛,沒有一個人影。腳步聲十分清晰,漸漸走近他們的車輛。

    「少奶奶。」走在前面的保鏢突然停了腳步,手臂攔在她的面前,阻止她繼續往前走。

    宋凝久本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到他警惕的聲音時,心一下子莫名變得緊張,不由抱緊了懷裡的孩子,問:「怎麼了?」

    後面跟的保鏢站在王媽後面,兩人將她們護在中間,目光戒備地掃過停車場內,保守地說:「有點不太對勁。」他的臉色凝重,嗓音緊繃,彷彿讓人感覺到潛伏的危險,所以一下子就將他們的心拉緊,不自覺地緊張。

    宋凝久很想問哪裡不對勁,可是看著他們忙著在四周搜索的模樣,一時也失了語言。王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人與動物一樣,在處於某種危險時還是有感知。

    「趴下!」隨著耳邊響起保鏢的大叫,宋凝久的身子被強行往下拉著蹲下來。

    同時,耳邊響起彭地一聲,聲音不是很巨大,但是很沉悶,他們剛剛站的那輛車子被打中。接下來是玻璃碎裂,掉落的聲音,那些碎片幾乎全落到他們身上、地面上,宋凝久的下意識反應便是將夏初護在懷裡。

    小丫頭本來在睡覺,被突然的聲音嚇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接著她身邊的保鏢突然舉槍,對著停車場內的照明燈連續打了幾槍。

    他的槍法很精準,接二連三的碎裂聲響過後,伴著王媽的驚慌尖叫,以及夏初的哭聲中,他們這一片陷入黑暗,與那頭的光亮形成鮮明的對比。

    夏初哭時,宋凝久就已經下意識地用手摀住了夏初的嘴。小孩子的世界總是與大人不同,那些響聲過後,視線黑下來,小丫頭卻莫名的不哭了。

    視線這麼暗,宋凝久看不清夏初的模樣。只知道她不哭了,小手抓著她的手,拿舌頭舔著她的手心,好像找了新玩具一樣,弄得她癢癢的。

    王媽低低的飲泣響在不遠處,保鏢拉著她藏身在車身與車身的空間裡隱蔽。然後她聽到沉悶的一聲,是另一個保鏢將王媽劈暈了。

    世界有那麼一瞬間是死寂的,彷彿世界萬物都停止了運轉,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很快,地下停車場裡打出一道細長光束,好像是手電筒發出的光線。他們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顯然是找宋凝久他們,落在地上的腳步聲很輕,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心上似的。

    宋凝久身邊的保鏢舉槍,對著打手電筒的方向摳動扳機。

    彭!

    又是沉悶的一聲,除了一股那種濃濃燒焦味道,她彷彿可以聽到子彈穿透皮肉的聲音,然後模模糊糊地好像能看到那人的身體倒在地上——

    沒過一會兒,又有手電筒的聲音亮起,接著那人又中了一槍。就這樣一個人倒下去,接著又一個

    人過來,他們吃不準他們有多少人,而且視線這麼暗,根本也不知道射中的是不是要害。

    這些人明顯是想用這種方式耗掉他們的子彈,或者想以此來來確定他們的方位。

    「少奶奶放心,靳少會馬上過來。」那人緊繃著嗓音低聲對宋凝久說,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此時宋凝久也知道情況嚴峻,點了頭,手也不知是被夏初舔得,還是緊張的出汗,反正濕濕粘粘的。

    只盼,只盼夏初不要出聲。

    那頭圍著他們的人也很頭疼,按理說他們有孩子,要找他們挺容易的,可是這會兒居然聽不到孩子的哭聲。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來說就越不利。所以接下來,無數道手電筒的光線亮起,從四面八方湧過來。

    兩個保鏢此時也緊張的要命,因為對方的人太多,而他們手裡的子彈已經不夠,所以這次沒有再輕舉妄動,彷彿連心跳都在停止。

    就在他們尋找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被關閉的地下停車場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那是撞擊的聲音。那些人看著劇烈震動的門,又被撞了兩下,幾乎搖搖欲墜,都不由有些慌了。

    「找,給我快點找。」一個聲音由黑暗中響起,嚴厲而冷酷,但也透著急切,於是那些人加快動作。

    就在宋凝久他們心裡,因為外面的撞擊聲燃起希望的時候,一道光線正好打過來,落在他們臉上。逆著光線,他們都可以感覺到那人的興奮,他嘴裡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很模糊,宋凝久身邊的人就給了他一槍。

    這一槍是為了保命,但是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朝他們湧過來。此時地下車庫的門再次發出巨響,隨著一道紅色衝進來,外面的光線頓時映入空間。

    宋凝久抱著夏初,被兩個保鏢護在中間,地上躺著被劈暈過去的保鏢。而圍住他們的足有十多個人,著裝並不整齊,胖瘦不一,有的臉上帶著疤痕,有的身上帶著紋身。

    來不及被他們的凶神惡煞嚇住,衝進來的紅色蘭博基尼已經駛過來,衝散他們的同時,輪胎擦過地面的聲音刺耳,一個擺尾擋在他們面前。

    亡命之徒,見已經事情敗露,哪裡還有什麼顧忌?宋凝久還在震憾著靳名珩的到來時,耳邊已經響起此起彼伏的槍聲,她幾乎可以感覺有風擦過耳際,子彈深深嵌進車身的聲音。

    護著她的保鏢已經都受了傷,她沒有那麼偉大,讓他們讓開不要理自己,唯有將再次嚇哭的夏初掩掩實實地護在懷裡,不讓她看到這一幕。

    整個過程她覺得很漫長,其實不過兩分鐘而已,外面已經有大批的人湧進來。陸續把他們制服,宋凝久抬起頭來時,才發現那兩個保鏢已經倚在她身上,身上好多血窟窿,連反抗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她被眼前這一幕慘相嚇得瞪大了眼眸,然後將夏初更緊地護在懷裡。她看著橫在那裡的那輛蘭博基尼,炫酷的車型上帶著無數射擊痕跡,就連防彈玻璃上都是坑坑窪窪,兩人就擱著那些蜘蛛網狀的玻璃相望。

    而此時,對於靳名珩來說終於找到空隙,推開車門下車。他現在急切地想奔到宋凝久身邊,將受了驚的她護在自己的懷裡,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靳少小心!」隨著一聲驚叫,他抬眼只來得及看到一管黑洞洞的槍管對準宋凝久。

    靳名珩想都沒有想直接抱著她趴下去,宋凝久感覺到頭被人摁住,臉驟然埋進一副胸膛裡。動作太大,把夏初都壓哭了,然後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臂一僵。

    宋凝久彷彿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到靳名珩因為忍受,驟然皺起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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