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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 錯吻! 文 / 二月榴

    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臂一僵,宋凝久彷彿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到靳名珩因為忍受驟然皺起的五官。

    「靳名珩!」宋凝久抖著聲音喊出來,臉色比他的臉色還白似的。

    靳名珩咬著牙,明明痛得額角都起了一層冷汗,仍對她安撫地笑著,問:「你和女兒都沒事吧?」

    宋凝久點頭,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她掀著唇想問他傷到哪裡了,可是好像卻失聲了一樣嶗山鬼道。他的手臂還錮在她的腰身上,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浸透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卻仍對她笑了笑,低頭看著不知是被擠痛還是嚇壞而哭得歇斯底里的夏初。慢慢放開她,說:「先哄女兒。」那樣輕淡的口吻,好像剛剛這裡發生的不是槍戰。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心裡有多少翻湧。上一次宋凝久懷著他們的女兒受傷,他失去了那個孩子。還好,還好這次她與夏初都沒有事。

    宋凝久卻沒有看懷裡哭泣的女兒,目光一直盯著他,感覺他抱著自己的手臂微顫著,然後慢慢放開自己。隨著他的動作,宋凝久看到他的襯衫袖子破了一道口子,白底藍紋料子帶著鮮紅掛在他的手臂上。

    心在那一刻緊窒,分不清是因為他沒有傷到要害而鬆了口氣,還是為那一片艷麗的紅而心疼,她站起來想急切地看看他的傷勢到底如何,卻看到他轉過身去。

    他背對著宋凝久,看向被人制住的那個開槍人,他的槍已經被卸了,此時被人用腳踩在地上。順著那隻腳掠過穿著休閒褲的長腿,便看到卓越正滿目淬笑地看著自己。

    宋凝久看到出現的卓越時也很意外,不明白他這時候為什麼會來?無疑,剛剛是他施了援手,那些站在他身邊的人對他的出現也不意外,難道是他的人?

    只是她不懂。靳名珩與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熟到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可是這兩個男人都不說話,卓越腳踩在那個人的背脊上,鶴立雞群般地站在那裡。靳名珩雖然受了傷,血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眉都不皺,除了下頜緊繃也看不出什麼。

    大概也就一分鐘,外面才快速閃過幾個穿著深色制服的人,像極了平時跟著宋凝久他們的保鏢。看到他受傷時目光都閃了閃,喊了聲:「靳少。」

    靳名珩這才收回目光,微頷首,然後對宋凝久說:「我們上去。」

    宋凝久點頭,抱著夏初跟上他的腳步。這裡是醫院,處理傷口最方便。上樓後,她和夏初就被安排好了病房,自己有沒有受傷她是清楚的,所以很節省時間。夏初這麼小不會說,自然做了全面的檢查。

    她不知道靳名珩的傷勢如何,心裡著急想去瞧一眼才安心,偏偏夏初這時候哭個不停。時間這麼久,王媽就算醒過來也受了驚嚇,她只能耐著性子自己哄。

    隔壁,靳名珩的手臂上已經纏了厚厚的紗布。

    這個過程中,卓越的人已經清理了現場,而他坐在病房的沙發上,遠遠看著靳名珩。幸好只是子彈擦傷,不然這條手臂怕是要廢了。

    宋凝久,以前他覺得是有點特別,可是他從不覺得一個女人可以特別到讓另一個男人去妄顧生命。幸運的是他傷的只是手臂,如果自己沒有發現捉住了那條開槍的手臂,如果這顆子彈沒有偏呢?

    當然,他沒有問。知道一個女人對另一個男人的重要性,對他來說有什麼不好?

    打發走護士,靳名珩側頭對上他算計的目光,皺眉。

    卓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唇角勾著淺淡的笑,好心情地觀賞著他處理傷口的過程。不時輕啜了口咖啡,那神態就像在某個渡假村的咖啡館悠閒地享受假期一樣。

    「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靳名珩問。

    看著一向漫不經心的靳名珩此時嚴肅的表情,卓越那副模樣並沒有改變,不過低垂的眸子還是掩蓋了情緒,回答:「是青爺的人。」

    「怎麼證明?」他們雖然合作,可是靳名珩這個人,卻不是他說什麼便會信什麼。

    彷彿他的不信任也在卓越的意料之中,他聳肩,說:「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吞聖。」

    整個昕豐市,敢對靳家人動手的還真不多。

    靳名珩是會去查,只不過他現在聯糸不上甘泉,做這些事便有些束手束腳,效率自然沒有卓越快,他說:「我要證據。」

    卓越點頭,放下咖啡杯。

    這時外面傳來警笛的轟鳴,看來剛剛接到報案而已。不用他們去看,也知道這裡會被封鎖,拉起警戒線,將有許多人會被帶走問筆錄。

    「警方那邊,你來出面。」靳名珩又說。因為動用了槍支,這些他暫時不能碰。

    「沒問題。」卓越爽快地答應。

    他們要合作,涉及對方該出面的方面,自然義不容辭。自此,再沒有別的話,全靠默契,聰明人的默契。

    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開,護士帶著需要掛了藥液進來,喊:「靳少。」

    靳名珩點頭,她便開始著手準備給他扎針。卓越此時從他的病房出來,門口有兩個站得筆直的保鏢,紋絲未動。他目光在走廊上掃了下,不遠處的房間門口也同樣站著兩個保鏢的模樣,猜想宋凝久與她的女兒應該在那裡。

    這般篤定著也沒急著離開,倚在牆壁上點了支煙。不久,便見那間病房的門板被推開,好不容易將夏初哄睡的宋凝久走出來。她急著想看看靳名珩的傷勢,卻看到卓越倚在走廊的牆壁上抽著煙,掏了根煙放在嘴裡點燃,地上有三四個煙頭的樣子,目光卻落在她臉上。

    走廊上有保鏢看著,她倒也不怕他。只不過他是黑社會,也不想跟他有交集,便選擇無視地想越過他往靳名珩的病房走去。

    「怎麼說也算是認識了,宋小姐這樣無視我好像不太好。」腳步越過他的身邊之時,他閒閒的聲音傳了過來。

    宋凝久聞言,腳步微頓了下,轉頭看著他。只是看著,說是認識,可是想到他帶給自己的可怕記憶,兩人並無交情,所以根本沒有話可說。

    難道要她跟他客氣地說你好?還是最近好嗎?他們好像連寒暄的情分也沒有。

    一時之間,兩人就那樣對望著。

    卓越看著她看著自己無波的眼眸,深吸了口指間夾的香煙,眼睛享受似的地瞇了下,說:「現在的你可比當年冷靜多了。」

    剛剛在地下室發生的槍戰,可不亞於一場小的火拚,她沒有嚇哭,也沒有嚇得發抖。雖然什麼都沒做,可是把自己女兒保護得很好,作為一個普通女人來說已經很難得。

    宋凝久無心去分辨他這話裡是不是帶了對自己的欣賞,想到靳名珩的傷勢,決定不再跟他耗在這裡浪費時間,便轉身往靳名珩的病房走過去。

    「宋凝久!」卓越喊。她沒有停下,可是聽到他的聲音傳過來:「你知道宋一瞬出獄了嗎?」音落的時候,宋凝久正停在靳名珩的病房門口,手握著門把。

    她轉頭看著他,與他隔著窗外投進來的陽光相望。他英俊的面容上仍帶著那種笑,甚至帶了一點惡劣,話也說得意味深長。她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然後聳肩離去……

    宋凝久握著門把停了兩秒種,才推門進去。護士已經離開了,只有靳名珩孤零零地躺在病床,眸子微闔,眉心微皺,模樣看上去有些疲憊。

    腦子裡回轉過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幕,心裡還是湧起難言的感覺。彷彿總是這樣,在她以為他在乎自己的時候,他又總是會保護自己九天霸神。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輕輕摸上他的眉眼。腕子卻一下子被抓住,然後他的眸子睜開,那深沉黝黑的眸子裡滿是警惕與肅殺,直到看到是她才慢慢鬆懈下來,然後鬆開他。

    「女兒怎麼樣?」他閉上眼睛,也不知是真累了,還是想掩飾自己剛剛的反應。

    「沒有受傷,已經睡下了。」宋凝久回答。

    「你呢?」靳名珩又問,聲音聽起來那樣寡淡,卻又不難聽出關心的意味。

    宋凝久看著他纏了厚厚綁帶的手臂,上面還有血跡透出來,心裡一澀,說:「我也沒事。」

    他點頭,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宋凝久看著他,她知道今天那些人的目標雖然是自己和夏初,可是原因肯定是靳名珩。想到他剛剛睜開眼睛時的目光,她從前從未見過他這樣警惕,又想到最近進進出出的保鏢,她確定他是有事?

    他得罪了什麼人嗎?

    可是整個昕豐市,到底誰敢對他動手?還有外面的警察,以及那些保鏢身上的槍,槍可是違禁品,還有卓越,她其實有好多好多疑問,很想問,可是看著他疲憊的模樣什麼都沒有出口。

    靳名珩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些,外面有警察過來做筆錄。他只是聲稱宋凝久帶孩子過來檢查,不小心遇到了黑幫火拚,別的隻字未提。

    「為什麼?」警察走後,她問。是因為不解。

    靳名珩搖頭,卻並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多,摸著她的臉頰說:「我會處理好的,乖!」

    ——分隔線——

    靳名珩的傷在醫院住了兩天,因為消息封鎖,所以並沒有被任何人打擾,包括靳家的任何一人。只有助理每天進進出出的送文件,除此之外,卓越也沒有再出現,大概是處理靳名珩的事去了,雖然她不知道靳名珩與他什麼時候混得那麼熟。

    靳名珩的病情穩定後,便回了別墅。因為就算醫院的戒備再森嚴,也不若家裡來讓人覺得安心。宋凝久這兩天就一直在靳名珩與夏初之間忙碌,兩人的關糸有些緩和。

    靳名珩有時看著她幫自己擦拭臉的模樣,覺得自己這傷也值了。至於宋凝久有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他不得而知,但並不想提醒。有時候提醒了,反而會讓她退縮。而他,很享受這一刻。

    早晨,兩人安靜在餐廳享受早餐,雖然照舊交談的話不多,大多時候只有碗筷相撞的聲響,可是空間中流動的氣息,明顯要比前幾天好很多。

    「爸爸和媽媽在吃飯哦,小小姐餓不餓呢?」這時,樓梯間傳來王媽的聲音。

    兩人都被那說話聲吸引,目光轉過去,便見王媽抱著夏初走過來。

    宋凝久便放下餐具,起身迎過去喊:「夏初?」

    小丫頭安靜地待在王媽懷裡,聽到聲音便看到宋凝久,那雙水靈的大眼睛瞬間點亮了似的,小身子扭啊扭的往宋凝久身上蹭著,一下子就抱住宋凝久的脖子。

    宋凝久笑著接過他,抱到餐廳的嬰兒椅上,轉頭吩咐王媽:「把夏初的早餐拿過來吧。」

    「好。」王媽應著去了,沒一會兒便弄來了夏初的嬰兒餐。

    靳名珩傷的是右手,所以用餐有些不方便,吃得較慢些。這會兒看著餐桌那邊,宋凝久餵著夏初的模樣,覺得這樣的畫面也不錯。

    不知不覺擱在嘴裡咀嚼的飯菜,也覺得味道很不錯護花狀元在現代。慢慢吃完,放下餐具,起身。

    宋凝久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轉頭,便問:「今天去上班?」

    「嗯。」靳名珩應,高大的身影卻一步步朝著宋凝久與夏初走過來。

    他彎身,伸出手指夏初嫩嫩的小臉蛋,說:「夏初聽話,爸爸要上班去嘍。」

    小丫頭聽不懂他的話,只是朝他咯咯笑著。然後伸出胖胖的小手臂,好像讓他抱自己。

    「夏初,乖,爸爸手受傷了,過幾天再抱你好不好?」靳名珩沒拒絕,宋凝久已經開口。

    小丫頭哪聽得懂,只張著手臂眼巴巴地瞧著靳名珩,看得他心都軟了,只好伸出手臂。

    「你的傷——」宋凝久擔憂地看著他。

    「她能有多重,我一隻手臂就可以了。」靳名珩不以為意,伸出左臂將夏初小小的身子穩穩地托在臂彎間。

    小丫頭大概也覺得靳名珩一隻手臂抱著她不安全,小手緊緊抓著靳名珩的衣領子,然後在他臉上印了個濕嗒嗒的吻。

    「小沒良心的,不見你跟我那麼親。」宋凝久有點吃味地打她的小屁股。

    靳名珩眼中的笑有點得意,嘴上卻勸著夏初,說:「乖女兒,也親親媽媽,不然吃醋嘍。」

    夏初還是能聽懂親親、媽媽這兩個字眼的,黑葡萄似的眼睛轉頭看著宋凝久,嘟起粉粉的小嘴。

    宋凝久笑著,湊過去和她親。哪知小丫頭也不知是身子沒有平衡住,還是故意的一扭頭,她的唇就這樣錯過了她,印在了靳名珩臉上。

    唇落在靳名珩臉上的那一剎那,宋凝久就楞住了。靳名珩大概也沒料到,兩人目光極近的相望,貼近的瞳孔裡印著彼此的影子。

    宋凝久下一刻反應過來,觸電般地後退了兩步,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突然想起什麼,說:「我忘了還要練舞,王媽,你來喂夏初吧。」說完,便在他注視的目光落荒而逃。

    靳名珩看著她快速上樓的背影,知道她心裡還是有些芥蒂未消。

    「靳少?」王媽上前喊著。

    他低眸,看到她要接過夏初的動作。

    夏初卻抱著他的脖子,根本就不過去。他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說:「夏初乖,爸爸下班後陪你玩。」然後將她交給王媽,這才去了公司。

    靳名珩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卓越那裡,印證那些人真的是那個所謂青爺的人。

    「宋一瞬最近進了方正科技,聽說還是個部門經理。」卓越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靳名珩看著他,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人。

    「你不是一直對她窮追不捨嗎?怎麼最近沒有什麼動作?」靳名珩試探地問。

    卓越笑了,也不隱瞞,他提到宋一瞬本來就是把他往這邊面引。他說:「這女人本事著呢,出獄後沒了你的庇護,又找了新的靠山。」

    「哦?什麼樣的靠山能讓你卓少忌諱?」靳名珩裝出十分好奇的模樣。

    據他所知,卓越對當年背叛他父親的那些舊部,各各都沒有手下留情過薔薇祭:引魂少女最新章節。宋一瞬與他有什麼瓜葛他雖不知,也料定必定與他的父親有關。

    「青爺。」卓越也不繞圈子,直接告訴他,現在兩人有了共同的目標。

    「哦?」靳名珩臉上故作驚詫,眼眸中似乎頗含興味,顯然有所保留。

    「青爺為了她,可是請我喝了好幾次茶呢。據他說是受人之托,就不知道依他如今這樣的地位,誰還能請得動他。」卓越說到最後一句,意味深長地又看了對面的靳名珩一眼。

    「我也好奇。」靳名珩也笑,與他打著太極。

    可是出了卓越的地方,他臉上的表情卻愈發陰沉,甚至冷峻。想到剛剛卓越提到宋一瞬去了方正科技,或許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那個公司表面是個獨立的公司,實際上卻是樂視環球控股的。

    打電話給助理,很快就調出他要的資料,證實卓越所說的話沒有錯。看著助理傳過來的資料,他愈發不懂。

    別告訴他宋一瞬是靠自己的能力進去的,她一個剛剛國外畢業的大學生,根本沒有任何工作經驗。這種資歷,根本不可以應聘到這個職位。

    那麼,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利?

    回家之前,他使司機先開車去了一趟基地。令人不安的是甘泉仍沒有任何消息。

    「派人去找。」雖然他不以為甘泉會出事,可是以防萬一,他還是應該做些什麼。

    「是。」甘泉的副手應著。

    下山,回到別墅時已是下午。顧不得休息,身上的電話便又響起來,掏出電話來看了眼是靳遠,便將夏初交給王媽,自己走到窗邊去接電話。

    「聽說你和那個宋凝久簽了什麼協議?」靳遠直截了當地問。

    「嗯。」靳名珩當時起草那份協議,用得就是樂視環球的律師,也沒有想要瞞他。只不過前幾天靳遠去了國外,想必是剛剛回來便聽說了。

    「你要跟她結婚了?」靳遠又問,彷彿繃著火氣似的。

    「不是要,是已經登記了。」靳名珩說,很平淡的口溫,好像說著今天天氣很好的樣子。而不是在說,應該徵詢父親意見的婚姻大事。

    那頭很長時間都沒有傳來靳遠的聲音,只聽到粗重急促的喘息,彷彿是憤怒的聲音,又像是被氣得不適。半晌,才聽到他咬牙的聲音傳來:「好,好,靳名珩,你是真沒把我放在眼裡。」

    「爸,我和她的事你默認過的。」他說。

    一句話,就堵住了靳遠接下來的質問。

    本來當初默認也是無奈之舉,本想著她鬧了逃婚事件,令兒子顏面掃地,應該可以令他意識到,這個女人不但不會給他助益,還會拖他的後腿。沒想到事到今日,他居然仍然這樣義無反顧。

    或許意識到已經不可挽回,靳遠閉目,半晌才壓住情緒,說:「也好,晚上李瑩過來商量和名璞的婚事,你也帶她過來吧。」

    靳名珩本欲拒絕,可是想到這是父親的妥協,便應了。掛了電話上樓,推開舞室的門,她果然又在練舞,跳得極為認真。

    宋凝久很久之後才發現靳名珩的,他就站在門邊,狀似看了很久。

    「有事嗎?」她一邊擦著汗,一邊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點。

    「我爸說晚上讓我帶你過去吃飯那些女孩那些年最新章節。」靳名珩回答。

    宋凝久聽了轉頭看著他,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不過想到上次靳遠讓她去吃飯,然後約了李家的人。明知道自己要過去受排擠,還是要去的感覺,實在有點糟糕。

    「你和我都是領了證的,你怕什麼。」彷彿看穿她的心思,靳名珩激她。

    「誰怕了。」宋凝久不甘示弱地嚷,對上他含笑的眸子時,臉又莫名地有些不自在。

    不過轉念想想,他說得也對,自己現在已經是明正言順的了,就算靳遠不同意,也已經是事實,難道還勒令他們離婚不成?

    正想著,便突然發現靳名珩朝自己走過來。也不知怎麼了,明明他也不可怕,看著他高大的身子籠罩自己,她還是自不覺地後退。

    靳名珩也不說話,一直將她逼入死角。手撐在她腰抵住的把桿上,問:「沒怕,沒怕你這麼大聲音幹嘛?」

    宋凝久臉色有些微紅,仍硬著脖子說:「怕你聽不見唄。」

    抬眼,見他仍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令她的臉莫名燒起來。

    急忙推開他,幾乎落荒而逃,但還是讓他窺見了她紅透了耳朵。

    ——分隔線——

    晚上夏初睡得早,自然不可能帶她過去,雖然她應該見見這個名義上的爺爺的。可是想到他可能不會接受她,宋凝久也沒有堅持帶她過去。

    靳名珩則無所謂。

    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損傷嚴重,已經被返回原廠去了。他的一隻手臂還行動不便,便由司機開車,兩人坐著白色的法拉利,一路朝著靳宅進發。

    大約三十分鐘左右,車子開進靳家老宅。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時,那位李家小姐正與唐媛在客廳裡聊得起勁,看到兩人進來停止了話題。

    「名珩,宋小姐。」唐媛站起身來,招呼。

    其實宋凝久回到昕豐市的事她是知道的,包括前幾天醫院發生的槍戰,即便外面瞞得好,她也知道,所以她對於兩個人的出現並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

    「靳少,宋小姐。」在她身邊隨後站起來了李小姐,也有禮貌地叫著,目光卻長久地落在靳名珩身上,那目光多少帶了些怨懟似的。

    兩人只是站在那裡,誰也沒有應。這時樓梯間傳來腳步聲,便見靳名璞攙著靳遠走下來。

    父子兩人相望,靳名珩一向沒有先打招呼的習慣。靳遠的目光從宋凝久臉上掠過,又轉回來,才問:「來了?」

    靳名珩頷首。

    「阿遠。」唐媛走過去,攙住他的另一隻手臂,對兒子使眼色說:「名璞啊,你陪瑩兒吧。」這瑩兒自然是那李小姐,名為李瑩。

    「飯菜準備好了嗎?」靳遠問。

    「當然,早就準備好了。」唐媛笑著回答。如今可是商量靳名璞與李瑩的事,她得意著呢。

    「那都過去吃飯吧。」靳遠發話,一眾人便往餐廳移過去。

    「瑩兒,明天讓名璞他媽帶你爸、媽過去看看我們這邊的安排,你們愛有什麼不滿意的,或別的要求的都儘管提。」餐桌上,靳遠說。

    「好的,靳伯父。」李瑩乖巧地應著。

    「傻孩子,叫什麼伯父啊,這都不差兩天了,叫爸就成超神法師。」唐媛今天有點得意忘形,彷彿已經迫不及待將這事板上定釘。

    那李瑩聞言只是含蓄地笑了笑,她也不覺得尷尬,一勁兒的給李瑩加菜。自己沒什麼背景,可是兒子娶的媳婦有背景也成,這樣她以後在靳家說話,就感覺更有份量。

    靳名璞始終沒說什麼話,只坐在下首默默吃著飯。

    靳遠看向靳名珩與宋凝久,問:「你們呢?這結婚證也辦了,什麼時候舉行儀式?」

    靳名珩與宋凝久聞言,抬頭看著他。

    這話是承認他們的意思?

    唐媛倒不意外,只有李瑩聞言,有些吃驚地瞧著靳名珩,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娶了宋凝久。

    「我最近有點忙,暫時不辦婚禮。」靳名珩回答。

    一則,他與宋凝久雖然有些緩和,可是諸多問題猶在。辦證時她本來就不甘願,這儀式他還是想等她心甘情願時再辦。二則,他現在諸事纏身,也沒有時間。

    宋凝久低著頭,聽到他說話時握著筷子的手緊了下。

    靳遠看著這個兒子,媳婦不是他中意的也就罷了。現在辦了證,聽說還有了孩子,卻連儀式都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心思,他是越來越不懂。

    「阿遠,名珩一向都有自己的主見,還是先管名璞的事吧。」唐媛突然想到靳名珩此時辦婚禮,會搶了自己的兒子風頭,所以有點著急。

    靳遠心裡歎了口氣,心想,也罷,便沒有再說話。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凝滯,只有唐媛不斷招呼李瑩吃飯的聲音,連靳名璞都出奇的沉默。

    吃過飯,靳遠喊靳家兩兄弟去書房,說是有事商量。靳名珩將房卡塞到宋凝久的手裡,說:「累了就上去休息。」意思是不必讓她顧忌那兩個女人。

    宋凝久點頭。

    「小瑩,凝久啊,咱們去客廳吃點水果。」唐媛招呼著她們。

    宋凝久本想拒絕,可是唐媛卻伸手拉她,根本不給拒絕的機會,將兩人招呼到客廳坐下,然後去廚房裡安排,讓傭人將餐後水果送上來。

    「大嫂,你說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婚禮都不舉行,他真的愛那個女人嗎?」李瑩著看她,突然問。

    她存的什麼心?唇角的那抹譏誚宋凝久又如何不知?

    宋凝久本不欲將她的挑釁放在眼裡,這時電視屏上正好演著今天轟動性的新聞,某知名影星公佈離婚,兩人在國外辦離婚手續歸來,在機場被記者圍堵,模樣好不狼狽。

    她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淡淡笑了笑:「當初他們的婚禮可是轟動全場,屏幕前的告白迷倒過多少觀眾,如今還不是慘淡收場?所以這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說完,便起了身,說:「我有點乏了,便先上樓去休息一會兒,便不奉陪了。」

    她不是圓滑的人,也沒有精力與這兩個女人虛以委蛇。

    那李瑩本來是想給她難看,卻見她一副處變不驚,從容地上了樓,反而自己氣青了自己的臉。

    這時唐媛端了茶水過來,見她盯著宋凝久離開的方向,問:「瑩兒啊,怎麼了?」

    李瑩回神,又變回乖巧的模樣,回:「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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