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1 擦槍走火 文 / 二月榴
那一年,雪花也是在霓虹燈下這樣翻轉、飄落。周圍同樣充斥著人們興奮的尖叫,吶喊,後來又有那麼多的人都廣場上翩翩起舞,包括他們……
靳名珩看著她仰起的側臉,路燈的光線折射進她的眼睛裡,帶出絲絲的光亮,就連唇角揚起淡淡的、迷幻的笑容。那樣的神色彷彿是想起什麼美好的事物,所以愉悅。
他鬆開手裡拿的東西,然後將她放在自己口袋裡的手慢慢拿出來。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右手挽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則她的手十指相扣。
四目相望,不需要過多的語言,他含著溫柔的眸子看著她,終於讓她明白他的意圖。心不知為何而顫著,眼眸中滿是感動,腳下已經隨著他的步伐而跳起來。
陌生的城市,不知名的街頭,不需要華美的舞衣,不需要鎂美燈下的光環,不需要別人的喝彩和關注。他與她只是在興奮的人群中,這樣的白色世界裡靜靜地起舞。
起初,只有身邊的幾個人被這樣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所吸引,尤其他們圍著同款的圍巾一看便知是情侶。不知何時起,周圍那些因下雪而發出的興奮聲音漸漸消失,好多人都圍過來好奇又艷羨地看著他們。
令人感動的不止是畫面的唯美,那種像偶像劇中的情景,更重要的是他們眸光交織,自始至中眼中只有彼此,彷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所謂情愛,這便是極致吧?
兩人一直在跳著跳著,其實也無所謂什麼舞步,只是依心而動帝世界最新章節。喜歡這樣安靜的,心與心相貼的時光,不時的相望,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天地間唯有眼前這個人在彼此眼中……直到,靳名珩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將他們拉回現實。
靳名珩卻沒有接的意思,仍然抱著她在跳,真的特別珍惜,特別珍惜這一刻的時光,尤其是他們這樣分別又重逢之後。可是宋凝久還是停下的腳步,看著他說:「接吧。」
靳名珩看著她,知道這樣的氣氛已經破壞,只得終於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掏出手機。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只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轉頭,宋凝久還站在他身後,跺著腳,搓著手,臉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圍巾映的,總之有點發紅。
靳名珩將手機放回口袋,上前將她的雙手包裹在自己掌心裡,朝她手心呵了口氣。當然,他立馬發現自己的手也是冷的,根本暖不了她,便說:「走吧。」
「嗯。」宋凝久點頭。
明明剛剛跳舞時什麼沒有覺得,這會兒覺得渾身都冰的。靳名珩敞開自己的風衣,將她的身子裹在自己身前。宋凝久的臉貼在他的脖子上,呼吸便可以聞到屬於他的味道,也覺得特別幸福。
兩人就這相依相偎著慢慢離開廣場,身後,不知何時起已經變成舞池,好多好多情侶彷彿都感染到那種氣氛,所以在翩翩起舞,親吻著……
車子就停在路邊,也不遠。雖然是兩人出來的,可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有保鏢在暗中跟隨。只是靳名珩怕宋凝久不自在,所以並沒有告訴她。
靳名珩將車子開出去後,保鏢的車子一直緊張地跟隨,唯恐會出現什麼事。一直護送他們回到酒店,進了電梯上樓才鬆了口氣。
雖然沒吃什麼名貴的東西,宋凝久卻覺得夠飽,靳名珩其實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不過被那個氣氛感染。又加上她往撒著嬌往自己嘴裡塞,不知不覺也吃了不少。
此時兩人可謂酒足飯飽,回到酒店後,臥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她將的頭枕在他的腿上,他手裡把玩著她頭上披散下來的髮絲。
「明天不會食物中毒吧?」靳名珩有些擔憂地問。
「哪有那麼嚴重。」宋凝久本來並不在意地說,然後突然想起什麼,立馬從他身上起身,緊張地看著他問:「你不舒服嗎?」
靳名珩將她緊張的模樣收進眼底,自己的眼眸中泛起笑意來。說:「沒事,別擔心。」
他說食物中毒,也只是擔心她罷了。
宋凝久聞言,總算鬆了口氣。自己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吃這些東西,雖然兩地的口味不同,但是她的腸胃是可以適應的。反而擔心起他,這大少爺平時喝水都是特供水,真怕他受不住。
靳名珩彷彿看出她的想法,沒想到自己在她眼裡這麼脆弱,頗有點無奈。不過也沒有說什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起身便去了浴室。
兩人剛從外面回來,還是要先洗澡。他進了浴室放了洗水澡,才想起宋凝久身上有擦傷。昨晚給她上藥的時候,看到那些傷口至今心裡還疼的打顫。便自己簡單地沖洗了下,然後端了盆溫水過來。
宋凝久本來慵懶地趴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聽到動靜偏頭,便看著他披著暗紅色的睡袍,帶子鬆鬆垮垮地糸著,所以微敞的前襟露出誘人的胸膛。手裡卻端著盆溫水,裡面有條毛巾,眼裡滿是不解。
「過來,躺好。」他招呼她。
宋凝久依言走過來,不過看著他的目光還是不解,問:「做什麼?」
靳名珩笑著讓她躺到床上,然後慢慢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回答:「為老婆服務一路向仙全文閱讀。」
平時兩人相觸,他本來就給人不正經的感覺。這會兒配這動作,實在是讓想不多想都難。
「靳名珩!」察覺到他的意圖,她伸手壓住他的手。現在大燈都開著,自己就這樣被他剝光是不是不太好?
「只是清洗一下,然後上點藥。」靳名珩解釋說,模樣十分認真。
宋凝久紅著臉,點頭,說:「我自己來。」
儘管這樣,靳名珩也只是給她擦了後背,前面是宋凝久自己到浴室裡清洗的。好一番折騰,藥才上好,室內也都是藥膏的味道。
兩人臥在床被間相偎,到了此時,宋凝久彷彿才想起夏初。
「她很好,長高了,而且很漂亮。」靳名珩說。
說起夏初,宋凝久心裡難免愧疚,自己已經有兩個月不曾見她。
「別這樣,這邊的事處理好後,我們馬上就回家,這樣你就可以見到她不是嗎?」他安慰。
宋凝久點頭,是因為怕他也擔心,更怕他愧疚,所以不再多說什麼,只將身子更緊的偎著他。她們如兩隻蠶蛹一樣,在這個冬天取暖。
——分隔線——
卓越的事,宋凝久一直沒有費心去打聽,也刻意不去打聽。不是因為不關心,只是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便安了心。至於別的,比如他曾經犯的罪還是什麼,那些都不是自己能干預的。
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只要那些事,無關於她便好了。
這段時間,靳名珩一直陪著她在燕京市,他帶著她出去玩,出海,一起去吃船鮮,幾乎遊遍了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地方,每一天都過得特別開心。
在他們看似平淡幸福的日子裡,最近燕京市的黑道似乎不是很太平,那個朱爺在某晚交易現場被警方圍堵,因反抗被射殺。地盤被他的死對頭接收,看似猩風血雨的一場黑道爭鬥拉開序幕,卻被報紙簡單幾句概括。
因為大眾需要的是安定、和諧,政府需要營造的也是這樣的氣氛。
轉眼,又是12月24日,平安夜
雲翊夫婦約了他們一起出去遊玩,見識了他們這些外鄉人找不到的好地方。晚上又在預訂的餐廳吃過飯,這才散場。出來時看到天空又飄起了雪花,便沒有開車,兩人手牽手在街頭漫步了一會兒。
回到酒店時也不算晚,才21點左右。
可能是玩了一天真累了,靳名珩還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宋凝久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懶貓,起來洗澡。」靳名珩喊她。
「不要,好睏。」她嘴裡咕噥,翻了個身繼續睡。
靳名珩看她是真累了,眉宇間滿是疲倦,便也不忍心叫她。只好拉過疲子給她蓋上,看到這個懶丫頭還穿著鞋子,只好動手幫她脫了。
她的腳長得很漂亮,白皙如玉,顆顆腳豆圓潤,只是握在掌心間感覺到冰涼冰涼的。靳名珩皺眉上了床,將她擁進自己懷裡,然後抓著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腹部。
半夜,宋凝久維持一個睡姿睡得有點僵,本來想翻身的,卻發現有點不對勁無盡冰封。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腳居然放在靳名珩的肚子上。
她體質偏寒,尤其是冬天,在外面待的時間久了,手腳就會冰涼。宋凝久試著抽回自己的腳,卻被他的手抓著按回去,說:「別動。」那口吻,好像她多不聽話一樣。
「涼。」她解釋說。
「這樣就暖了。」他回答,口吻自然,連眼睛都沒睜開。
那一刻,宋凝久看著他陷在枕心的臉,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感覺自己那顆心升起異常的感覺,彷彿在逐漸地發著暖,發著熱。
她何德何能呢,能讓這樣一個男子這樣捧在手心裡。
靳名珩聽到耳邊響起一些細微的吸氣聲,大概也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就見她淚眼婆娑,滿臉感動地地盯著自己。
「感動了?」他問,模樣痞痞的。
宋凝久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本來想將腳丫抽回來的,他卻猶不放。不止不放,手還在她的腳丫上做著怪,一手抓著腳踝,一手撓她的腳心。
「不要,你放手。」她著急了,可是又怕用力踹著他。可是他卻好像玩上了癮,一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有。
「你放手。」她喊,聲音裡有一點點惱怒了。
他仍然笑著,看她臉頰緋紅,眼中小火焰一簇簇的。終於停手,不過手卻順著腳踝一點點往上,過了膝蓋,在她的睡裙裡摩擦著她嫩嫩的肌膚。
癢,這下不止是腳心了,在他的撫弄下,渾身都像被螞蟻啃噬似的,難耐。
「靳名珩。」宋凝久這下是真的無法再保持鎮定了。
靳名珩就覆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目春情的模樣,啞著聲音,說:「小久兒,我想你了。」
他們日日同床共枕,除了第一天讓他解了解饞,這些天他都顧忌她身上的傷沒有動她。隨著她的傷勢轉好,這慾火也再難壓下去。
宋凝久迎視著他的灼灼目光,落在她肌膚上都感覺到滾燙,滾燙的,恨不得活剝了她。可是他還在極力壓制,壓制的額角都有了汗,等著她的答案。
宋凝久終於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讓自己的身子與他貼的更緊,與他交頸而擁。
「小久兒。」他警告地看著她。
與其說是警告,倒不如說是提醒。她這時候這樣挑逗自己,就等於默認他接下來的行為。他可是個禁慾很久的男人,**如在身體裡禁錮了許久的野獸,出閘便不可收拾。
宋凝久又不是初嘗情事的小姑娘,她自然知道。她唇貼在他的耳朵,說:「沒關糸。」那樣的氣息,挑逗般地呼過他的耳垂,讓他身子一僵。
這個丫頭越來越壞,此時更像個妖精。
「你的傷……」他的明明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卻還有顧忌,彷彿還在天人交戰中。
「你不是看過了嗎?」她的唇在他的耳朵上吮舔,他額上的汗珠掉下來,砸到她的肩膀上。她還在笑,模樣那麼嫵媚,如個妖精一般,唇吻過他的耳朵,沿著下頜來到脖頸,然後吮上他的喉結。
靳名珩一直在隱忍,現在這樣的狀態,早就受不得一點點撩撥。更何況這個女人明知自己受苦,還這樣勾引他。靳名珩感覺腦子轟一聲炸響,再也不能思考我是大球星全文閱讀。
歡愉,一向不是只有男人的掠奪與女人的承受。可是男人總是喜歡在這事上掌握主導權,尤其是像靳名珩這樣的男人。他喜歡看她在自己的身下沉淪,只為自己綻放,更喜歡取悅她,看她不能自持的模樣。
情愛,最極致時便是這樣的相情相悅,讓彼此都抵達顛峰,享受快樂。
宋凝久身上傷其實並沒有完全好,還是有些微痛的,尤其是他沾上她,總是那樣有些失控。可是她還是貪戀他身上的溫度,總感覺這些日子的美好是一場夢。總是怕在下一刻這個夢就醒了,自己怎麼也抓不住。
所以這場歡愛很瘋狂,也淋漓盡致。當激情退怯,他抱著她,渾身粘膩卻溫存著,不願放開。
鼻翼間又是那種潮濕糜爛的味道,最動情時,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有些記憶已經不太清楚。卻記得自己的呻吟,自己的腰肢擺動。不知為何,胃裡卻再次翻攪。她抑止著皺眉的衝動,喊他:「名珩?」
「嗯?」靳名珩還在回應,所以並沒有發覺她的不對勁。
「你剛剛沒有避孕。」宋凝久說。
靳名珩聞言臉上閃過懊惱,起身,披起浴袍,說:「我馬上讓人去買。」
「你自己去。」宋凝久說。
這種事都讓別人去,不是正光明正大的告訴人家兩人剛剛做了什麼好事嗎?儘管剛剛兩人的確是干了好事。
「好,我自己去。」靳名珩看著她,表情頗為無奈。誰讓他老婆臉皮薄呢,只得答應。吻了下她的額角,然後套了外套出門。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宋凝久唇角的笑卻再也維持不住,起身在床邊乾嘔了聲,然後捂著唇下床,跌跌撞撞進了浴室,趴在馬桶上就是一陣乾嘔。
真的很難受,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將整個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好不容易壓住那股噁心的感覺,最後只能蓋上馬桶蓋子,沖掉裡面吐的東西,無力地趴在那裡喘息。
忽然,腦海裡閃過幾聲女人的呻吟,以及男人淫穢污辱的話語,只感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噁心又泛上來,於是又打開馬桶蓋子狂吐。
這次胃裡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彷彿連膽汁都要吐出來。她閉著眼睛,面色痛苦。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也隱隱有了預感。
記得上次他們發生關糸,好像也是這種情況。她之所以支開靳名珩,就是不想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他擔心。閉著眼睛讓自己盡量不要去想,感覺自己好一點,起身想接杯水漱口,抬眼,卻見靳名珩站在門口,正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
他原本已經出了門,剛進電梯才發現自己沒帶錢包,所以才折回來,卻沒想到聽到了她的嘔吐聲。走過來,才知道她吐得那麼嚴重。
「名珩……」她看著他,明明不想讓他看到的這一幕,偏偏卻又被撞了個正著。迎上他那樣的目光,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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