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章 肖老 文 / 午夜濃茶
「是你自己不關門的，還賴我？」顧迪嘟囔道。
「你還說？」琳琳羞紅了臉，怒聲呵斥道。
「嘿嘿，那啥，你繼續啊，我在外面給你把門兒。」顧迪撓頭一笑，不懷好意的目光往林琳雪白的屁股上瞅了一眼，帶上門出去了。
「我的天，全被他看光了，臭流氓！這可如何是好？」林琳手托著香腮，小臉通紅一片，嘀咕道。
吃過早飯不久，顧明飛就過來了，和大哥大嫂簡單說了兩句話，拉上顧迪就走，林琳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一早上對顧迪沒個好臉色，顧迪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也不敢招惹她，生害怕哪句話說不對付了，惹得這位姑奶奶雷霆震怒後爆發出來，麻煩就大了。
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吧。
肖建勳老人的家在解放路的一個住宅小區裡面，看上去，這個小區裡住的基本上都是富豪，一幢幢小別墅拔地而起，掩映在紅花綠樹中。
門口的安保措施十分嚴密，車子登過記後，保安才拉桿子放行。
顧明飛一早就給肖建勳打過電話了，車子在別墅門前剛剛停穩，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一位中年女人笑著迎了出來，問道：「是顧先生吧？」
顧明飛笑著回答道：「我是顧明飛，之前給肖老打過電話了，他老人家是否在家？」
中年女人笑笑說道：「肖老在家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
禮數很周全啊！顧迪心說。
顧明飛低聲解釋道：「這位大嫂是肖老家的保姆，已經在肖家做了將近二十年了，肖老三個孩子都不在本地，平時就他和老伴兒兩個人，老兩口的日常生活全靠大嫂照顧。」
顧迪點點頭，表示明白。
進了屋，一眼就看到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老人六十出頭的年紀，瘦骨嶙峋，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白髮蒼蒼，長髯及胸，神情飄逸，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見三人走了進來，老人微笑著站了起來。
顧明飛趕忙疾走兩步，上前來雙手扶住老人的胳膊道：「肖老，您坐著就好，晚輩可當不起您如此厚待。」
老人哈哈一笑，聲如洪鐘：「小顧子，你小子有日子沒來看望老頭子了，怎麼跟我見外起來了？」
琳琳聽了老人的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真有意思，老人家對顧明飛的稱呼和自己稱呼顧迪居然如出一轍，難道這也是巧合麼？還是，這一家子都是太監？
顧迪見琳琳笑出了聲，不用猜就知道這丫頭心裡想什麼，扭頭瞪了她一眼，換來她更為凌厲的眼神，顧迪縮了縮脖子，心裡發虛不敢吭聲了。
琳琳的笑聲吸引了肖建勳的目光，他饒有興趣的端詳著面前這對俊男靚女，問顧明飛道：「明飛，你可沒說要帶小朋友過來啊，這兩位是？」
顧明飛促狹一笑，道：「肖老，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啊。」他轉頭對顧迪說道：「小迪，趕緊過來跟肖老問好。」
顧迪微笑著走上前，笑笑說道：「肖老您好，我是顧迪，沒打招呼就過來打擾您，冒昧之處請您多多原諒。」
肖老朗聲一笑，道：「我猜出來了，這小伙子是你哥哥的孩子吧？」
顧明飛稱讚道：「肖老好眼力，小迪是我的小侄子，大的那個在我公司裡工作。」
肖老點點頭，說道：「小伙子長的一表人才，不錯，不錯！」說完，他的目光又望向林琳。
林琳不用等介紹，落落大方的走上前，鞠了一躬說道：「肖爺爺，您真認不出我來了？」
肖老有些納悶，看著她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半刻的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便有些撓頭了：「丫頭，老頭子歲數大了，這記性跟你們年輕人沒法比，你是？」
林琳莞爾一笑道：「家祖是林康民。」
肖老恍然大悟，頓時喜笑顏開，連連說：「原來是康民老兄的孫女，難怪我看你一眼就覺得好像從哪裡見過面似的，嗯，像！臉盤確實有康民兄年輕時的樣子。我記得當時在北京，我見到你是，你才這麼高吧？」
老爺子比劃著，繼續感歎道：「轉眼間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不服老是不行了。哎呀，光顧著絮叨了，快請坐吧，失禮失禮！」
幾人各自落座，保姆大嫂給幾人奉上香茗後，微笑著退了出去。看得出來，老人家規矩還是挺大的。
「明飛，你說有個東西要拿過來給我掌掌眼，現在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廬山真面目了吧？」喝了口茶，肖老說道。
顧明飛沖顧迪使了個眼色，顧迪會意，連忙將玉蟬從口袋裡掏出來，恭敬遞到老人手邊。
肖老微微一笑，接過玉蟬仔細觀察著，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大家誰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他給出結論。
也就過了有一分鐘時間，肖老開口了：「可以斷定是漢代古玉，而且是典型的漢八刀的雕刻手法。」
三人不禁相視一笑，大師就是大師，漫不經心的舉手投足間，足以讓人見識到什麼叫山高水低。
「謝謝肖老了，您這樣一說，我心裡就有數了。」顧迪鄭重感謝道。
肖老客氣的擺擺手，問道：「這隻玉蟬是你收到手的？」
顧迪道：「是的，不瞞您老，我昨天才從拉薩回來，小子是個驢友，就愛天南地北的瞎轉悠，這隻玉蟬，是和林格格在八角街遊覽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的，看著還不錯，就花五百塊錢買下來了。」
肖老點點頭，浮現在臉上的笑容更加慈祥了：「眼力不錯呀，五百塊錢買的，你可賺大便宜了，按照當前古語的市場價格，你這只漢代玉蟬，最少值這個數。」肖老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萬？」顧迪驚訝道。
「嗯，還是美金！」
「啊？！」
顧迪做夢也沒敢想一隻小小的玉蟬能值這麼多錢啊，倒騰古玩能掙大錢他知道，可是也沒想到能掙這麼多，三十萬美元是什麼概念？在如今美刀不斷貶值的今天，一美刀也能兌換人民幣八元左右（這個故事從05年開始講起，匯率自然也是那個時候的），三十萬美元，換算成人民幣的話，也有兩百四十多萬了！
老天爺，兩百四十多萬呀！顧迪整個懵了，腦袋嗡嗡響，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個數字給他帶來的震撼力確實不小，林琳看著他又是一副白癡樣，恨得搗了他一胳膊肘子。
顧迪這才一個激靈轉醒過來，個十百千萬……這貨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七位數！哥們兒如今也是百萬富翁了，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把一屋子人笑的都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這是？瘋了吧？
「小迪，小迪！幹嘛呢你？」
顧明飛呵斥了一嗓子，心說，這個丟人玩意兒！
「小叔，兩百四十多萬啊，我的老天爺！如果把這兩百多萬裝麻袋裡，從樓上扔下來，估計能砸死人吧？」顧迪手舞足蹈的說道。
顧明飛簡直哭笑不得了，瞧把他得意的。
肖老笑瞇瞇地看著顧迪，心裡很清楚，第一次撿漏成功的人，知道了自己撿到的寶貝能賣個好價錢，亢奮一些實屬平常。
「小伙子，這隻玉蟬，你有意思出手嗎？」肖老問道。
顧迪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那是自然要出手的，我也不是個收藏家，這玩意兒再好，留在我手裡也沒用，說句讓您見笑的話，我雖然知道隨著改革開放進程的不算發展，老百姓的日子都富裕了，古玩收藏又時興了起來，這隻玉蟬留在手裡捂上幾年，肯定還會增值，但是，我這個大大咧咧的脾氣，就算留在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它忘記了，沒有兩百多萬實惠，嘿嘿，有了這兩百萬，我可以給我爸媽買套大房子，想必您也清楚，我老爸就是一小公務員，每月工資一千多塊，想買套房子，指著他的工資還不知道要存到哪年哪月去呢，我想好了，如果有收的，我就把玉蟬賣掉，然後給家裡買套大房子。」
肖老對顧迪刮目相看了，這孩子品質很好，很孝順，換成普通人，得了這麼大一筆錢，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找地方奢華一把，或者是利用這筆錢再去錢生錢，循環反覆。這個小伙子著實不錯，沒有被金錢迷惑了眼睛，想的是拿到錢後盡孝心，這種品質可以稱之為「優秀」了。
他不知道的是，顧迪心裡早就做好了打算，玉蟬經過肖老鑒定，確是漢代古玉，也從另一方面鑒定出，他眼中的氣息是可以鑒定判別古玩年代的，這讓他對自己今後的事業發展更有信心了，既然眼中的氣息可以鑒定古玩，為什麼不在這條金光大道上走下去呢？他相信憑著眼中的氣息，今後的錢是賺不完的，眼前這點小利益，此刻他有些不放在眼裡了。
肖老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要出手，老頭子便向你討個人情，你把它勻給我得了。按照行情，我給你兩百五十萬元整，如何？」
顧迪連連擺手道：「肖老，這可萬萬使不得，您若是喜歡，我自然願意先賣給您，不過兩百五十萬的價錢，您出的太高了，別的不說，就說您跟我小叔的關係，我也不能要您這麼多錢，這個小玩意兒本來就是我無意中收到的，花錢也不多，您給我兩百萬就成。」
這不是虛偽，本來嘛，他就沒想到這東西能值這麼多錢，既然老爺子喜歡，便宜點給他就是了，沒必要掙他的錢，況且，自己想進古玩行發展，卻啥也不懂，說不得今後請教老人家的地方多了，現在提前處好關係，對以後的發展是有利的。
肖老呵呵笑了兩聲，道：「別忙著拒絕，撿漏靠的是眼力，等的是機會，你能撿到這麼個寶貝，說明你眼力非凡，這與市場價格無關，就這麼說定了吧，兩百五十萬，我收下了，你是要現金還是我給你轉賬？」
顧迪見老人頗為堅決，不由看向他小叔，顧明飛笑了笑，道：「肖老，還是按照小迪的意思來吧……」
肖老打斷了顧明飛的話，道：「我的脾氣你還不瞭解麼？」
顧明飛頓時笑笑不言語了。老頭子說一不二的倔脾氣，他早就領教過。
「要現金的話我可能要準備的時間長一點，乾脆我給你轉賬吧。」肖老像是自言自語，他站起來，向裡屋走去，少時，又回來了，手裡多了台筆記本。
老頭子很新潮啊，居然會操作電腦。顧迪想到。
肖老將筆記本打開，要了顧迪的賬號，打開銀行的網頁，一通操作後將兩百五十萬打入了顧迪的銀行卡。
「小伙子，你對古玩有興趣？」將筆記本放下後，肖老問顧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