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8章 真相 文 / 午夜濃茶
馮天成頓時一愣，他心想，難不成這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肖老頭也參與進來了？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在腦子裡打了個轉，便很快釋然了，想想也是，如果沒有肖建勳在背後的支持，就憑顧迪，一介黃口小兒怎麼敢跟自己斗啊？
「老肖，你什麼意思？為了徒弟，連咱們倆多年的情分都不顧了？」馮天成想不通肖建勳為什麼要這麼做，在他看來，這很不可思議，畢竟兩人相交也有十多年了，互相之間知根知底，以前並沒有什麼利害衝突，不至於一上來就鬧得不可開交吧？
「老馮，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肖建勳也是一肚子火，本來嘛，這件事情怎麼怪都怪不到顧迪身上去，是你馮天成的兒子率先發難，追人家女朋友都追到我家裡來了，追不上，人家女孩兒不**你，你就對他的男朋友百般刁難，既然你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都能撕破臉皮不管不顧，難道就不允許顧迪對你展開報復嗎？天下之大，沒這麼個道理！
「好，你說，我聽著。」馮天成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語調確實不冷不熱，由此可以聽出他內心的不悅。
「呵呵，事情是這樣的……」肖建勳就知道馮天成對他兒子做過的事情一無所知，索性就把事情發生的原委詳細的跟馮天成講了一遍。
馮天成聽完肖建勳的講述，也是一陣犯愣怔，他完全想不到平時乖巧懂事的兒子居然能做出這種有違倫理的事情來，況且，面對的還是肖建勳最器重的徒弟，這讓馮天成心裡一陣憤怒，他知道，今天說什麼都不能怪罪肖建勳冷面無情了，不要說他，就是自己，也覺得無顏在面對這位老朋友。
馮天成是個好面子的人，他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在他心中，人在江湖，不能不注重臉面，特別是作為生意人，更要講究個和氣生財，而和氣生財的本質是什麼？說白了，臉面！別看他馮天成平時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面孔，其實他
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與人為善一直是他行事做人的準則，可兒子的這件事情卻讓他著實沒有了面子，且不說因為一件小事和肖建勳多年的關係化為烏有，僅僅是顧迪，就已經讓他感到頭疼不已的了。
從肖建勳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個顧迪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一介平民，人家的老子官職不大，好歹也是個副處級幹部，這年頭，做生意的最怕什麼？官家！寧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當官的，他們拾掇起人來，那絕對是心狠手黑，並且挑你的麻煩都讓你說不出別的來。
況且，自己的兒子已經用相同的手法對付過人家顧迪一次了，誰敢說那小子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還有，聽肖老爺子的意思，這事兒他也插手了，這才是讓馮天成最為忌憚的地方，以肖老在山東乃至整個國家古玩界佔據的崇高地位，別說一個馮家，再加上幾個張家、李家，怕人家也不怵。
得罪了肖老，這就是無妄之災！
傻兒子啊傻兒子，你怎麼能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呢？你這是陷你老爸於不義啊！剛才我還怒氣沖沖的衝著人家肖建勳興師問罪，現在可好，就因為你，把你老爸的臉面都丟盡了！
馮天成越想越生氣，攥著話筒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平時那副洋洋自得的氣派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垂頭喪氣，愁容滿面。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肖建勳解釋，畢竟這事情說起來是自己兒子有錯在先，你還能指望肖建勳原諒自己嗎？
但是，轉念一想，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啊，兒子出了事，當老子的豈能撇下他不管嗎？不可能的！現在也知道把臉埋進褲襠裡，祈求肖建勳能夠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跟他徒弟好好說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唉……」馮天成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老肖，這事情是我們家凱威做得不對，我代他向你以及小顧道歉了，剛才我的態度也有問題，看在多年老朋友的情面上，你不要計較啊，小威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讓他高抬貴手吧，現在這事兒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沒想到他居然會把照片貼到政府網站上去，這可真是讓我們馮家顏面無存了……」
關於顧迪把照片貼到政府網上這件事，肖老爺子還真是不知道，他問道：「你說顧迪把照片貼到了政府網上？怎麼回事，你跟我詳細說說。」
馮天成苦笑一聲，道：「這小子也真是有辦法，不過，錯不在他，如果不是我們家那小子率先挑釁的話，小顧也不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來，只能說我們家小威太任性了，以為自己在濟南這邊有兩個熟人，和政府部門的官員處的關係不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就剛才我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小威把人家小顧的翡翠毛料給查封了，當然，不是他自己幹的，是藉著別人的手給小顧製造了麻煩……」
「得！這事兒我知道，說重點！」肖老打斷了馮天成的話。
「呵呵，小顧大概是氣不過吧？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了小威從緬甸進購了一批毛料，可能不是從正當渠道運進來的，便派人暗中調查，把拍攝到的毛料圖片以及其他什麼東西一起上傳到了政府網站，從而引起了市長的注意，市長同志顯然是發火了，命令公安等部門聯合成立了專案組，對這批毛料的來源進行徹查，為此，還把我弄到了公安局裡，來了一番審訊，呵呵，我的一張老臉都被小威這孩子丟盡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些貨是小威從緬甸運回來的，當初他還跟我說，貨物的手續完全不成問題，唉，這就是貪小便宜吃大虧，罪有應得啊，現在看來，我完全不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他，不然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現在是小顧死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如果被查實了這批毛料的進口方面是有問題的，那麼，小威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所以……老肖，無論如何你都得幫我一次。」馮天成真是沒辦法了，不然他也不會低聲下氣的求肖建勳幫忙。
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這時候，能勸動顧迪的，只有肖建勳這個師父，如果肖建勳也勸不動顧迪，那麼，這事兒可就真玄乎了。
肖建勳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老馮，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這件事情政府有關部門已經插手了，已經不是顧迪甚至某個人能夠說了算的了，你想想看，即便是顧迪不追究，政府部門就會停止對凱威的調查了嗎？根本不可能，所以說，事情發展到今天，不是某一個人能夠左右的了了，我勸你還是抓緊時間找一找官面上的關係，想辦法把凱威這孩子弄出來才是正經，否則，呵呵……」下面的話肖建勳沒有說，但是他要表達的意思相信馮天成也能夠聽明白。
馮天成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他明顯清楚肖建勳的意見是正確的，這時候恐怕找誰都白搭，只有找官面上能遞得上話的人出面，才能將自己的兒子摘出來，如果說一點責任都不承擔，怕是也不現實，能夠減輕罪責，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想到這裡，馮天成豁然開朗，他說道：「老肖，多謝提醒了，現在我什麼都不說，改日，我會親自登門道歉的。」
肖建勳也不想他和馮天成多年的關係因為一點小事而變得前情往事隨風去，自此見面為路人，不管怎麼說，多年的情分還在的，他笑了笑，說道：「給你個建議啊，凱威出來後，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了，這孩子，從小被你寵壞了，如果不是我攔著，前一陣子他就在我家鬧起來了，這樣寵下去，你會把孩子耽誤的。」
「是是是，我明白了，感謝提醒啊。」馮天成一迭聲的應承道，這時候，肖建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絕對不敢有半點反駁。
「噢，對了，老馮，我多說一句，凱威喜歡上的女孩子，是北京老林的孫女，老林，你應該有印象吧。」其實肖建勳添加這麼一句，是在提醒馮天成，你衡量一下吧，得罪了林老頭子，會是個什麼後果。
一句話將馮天成驚得半天合不攏嘴，他囁喏道：「林老爺子？」
肖建勳點點頭，道：「正是！」
「混蛋東西！不知道天高地厚！」馮天成這句話顯然是對馮凱威說的，他繼續道：「感謝了啊，回頭找你喝酒！」說罷，他便掛斷了電話。
握著電話搖了搖頭，肖建勳馬上給顧迪打了過去：「混小子，滾到老子這裡來！」
顧迪有些鬱悶，原本接到師父的電話是很高興的，沒想到剛把電話接通，就被師父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他不明所以的問道：「師父，怎麼了？您心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