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過往的交集 （一） 文 / 匿冥
流魂街，距離正式劇情開始的前五百年，那時候的的流魂街一如既往的，數字靠前的街區很平靜，而靠後的街區一如既往的混亂，有時候，這裡的整甚至比起那些吃人的虛來還要可怕，骯髒而混亂，是這裡的主旋律，生活在這裡的整，如果不能變強，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又是虛的襲擊，少年氣喘吁吁的在郊外奔跑著，額頭和身上佈滿了傷痕，他不敢回頭去看，因為只要回頭，那頭虛就隨時可能追上他而殺掉他的，他奪命狂奔，卻沒有留意到腳下的大石塊，被狠狠的絆了一下，跌了個大跟頭，肚子餓極了，全身酸痛無力，右腳又嚴重扭傷，再也沒有力氣，只能絕望而無助的趴在地上聽著身後那頭醜陋的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誰能夠救他呢，所有人都厭惡他，他是災星，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有虛來襲擊，他的食量又大的讓普通人難以承受，而他一點能力都沒有，只能躲到野外郊區，一路流浪，靠著偷來的食物和淨水為生，而今天終於撐不下去了。
他會死……少年近乎絕望的想著。
突兀的，他的面前出現一雙白淨的小腳，圓潤的粉色指甲，纖細的腳掌，白皙而晶瑩，似乎是半透明的，就連腳面上每一絲青色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緻完美的腳。呆滯間，那頭虛突然傳來驚恐的慘叫聲，少年呆滯的回頭，看著一道淺銀色的光芒將那頭巨大的虛一分為二，他仰頭去看，只能看到飄動的白色裙角。
視線突然一空，少年對面的那個人蹲了下來，睜著一雙大大的貓眼看著他，烏黑的眸清澄如嬰兒，精緻的小臉微微歪起來，長長的烏黑髮絲垂落在地，沾染上灰塵，少女也沒有絲毫在意，她眨巴眨巴眼眸，有些好奇，但是卻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這個樣子在少年的眼裡，卻顯得異常的可愛。對，就是可愛。少年看著面前這個和他年齡外表差不多的女孩子，成為整來第一次臉紅了……
「你叫什麼？」少年看著被他牽著手顯得異常乖巧的有著精緻的出奇的面容的少女，語氣溫柔帶著緊張卑謙和不易察覺的不安。
「名字嗎？」少女歪著腦袋的模樣很是可愛，眨巴眨巴眼睛，好一會，才恍然的用力的點點腦袋，「我叫朽木……朽木莫莫，嗯，就是這個名字。」雖然她忘記了很多，但是這個名字卻是記得很清楚。歪著頭看少年，莫莫很認真的問道，「那你叫什麼？」
「藍染，藍染惣右介。」藍染臉紅了，一對上少女清澈無邪但是卻異常專注看向他的眼眸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心跳不止。
「藍……藍染惣右介。」莫莫的記憶能力顯然有些問題，費力的把名字念出來，莫莫歪著腦袋想了會，直接把他名字精簡掉一大半，「我以後就叫你介，你也可以叫我莫莫。」
「……莫莫。」藍染紅著臉喊出了少女的名字，轉頭看少女並沒有什麼變化的表情，微微有些失望。
走了一會，藍染的肚子不受控制的發出了聲音，他尷尬的看著莫莫，莫莫歪著頭看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問道：「你是餓了嗎？」
藍染無奈的點點頭，有點黯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餓的很快。
「可是……」莫莫伸手指了指街上的其他人，「我在這裡呆了好久了，看到他們從來都不會餓的啊，為什麼介你會餓呢？」
藍染牽著莫莫的小手往街上走，解釋：「我們整在屍魂界的確是不會餓的，只需要喝到乾淨的清水就能維持生活了，但是有靈力的整就會餓……我也不想的。」藍染偷偷看莫莫的表情，她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很是平靜的看著那些街上的人。
「哦，介餓的很快，那是不是說介的靈力很強呢？」莫莫很是好奇的推論，見藍染也是不太明白的搖搖頭，咬著手指頭接著問他，「介要吃飯嗎？」
「莫莫，我沒有錢。」藍染無奈的歎氣，對這個對一切都保持著高度好奇心心境卻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少女很是無奈和縱容。
「那就去搶好了。」莫莫無所謂的道，她以前看街上的人都是這麼幹的啊。
藍染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子，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行事風格是這麼的粗魯和野蠻，轉眼看到街上那些提著粗木棍的壯漢們，他明白了。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莫莫眨巴眨巴眼睛，問藍染。
「沒……沒有。」藍染搖搖頭，在流魂街這七十九區，只有強悍厲害的人才能夠活得下去。
莫莫點點頭，開始左看右看尋找目標，終於她鎖定了一夥看上去衣服比較完整光鮮的一行人。掙脫了藍染的手，莫莫直直的走過去，仰著頭看著那幾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伸出纖細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擺。那幾個男子呆了一下，當看到是這麼一個精緻的出奇的少女的時候，不由的相視一眼，紛紛□起來。
為首的男子□著伸手去捏莫莫的下巴：「呦，小美人，找哥哥我什麼事？」
「把錢交出來！」莫莫伸出小手，認真的道，她看到的搶匪都是這樣子做的，嗯，應該沒有錯，站在一邊準備阻止她的藍染被驚掉了下巴，很是無語的看著莫莫，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比較好，待會還是找好機會拉著莫莫快點跑！
「哈哈哈，你是在打劫嗎？哈哈，小美人兒，只要你陪我一起睡上那麼一晚上，我考慮考慮給你點錢，這個是你哥哥，那就一起伺候本大爺！！！」為首的壯漢淫/穢的看著面容精緻的莫莫和護在莫莫面前的藍染少年，笑容放肆。
藍染暗暗的握緊拳頭，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這樣無力的自己，沒有力量，不能保護莫莫，難道只能看著莫莫被這些人凌/辱嗎？！！
「沒有錢嗎？」莫莫平淡的語氣帶了絲淺淺的惋惜。
下一秒，藍染只覺得面前光芒一閃，第二秒，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少女已經出現那幾個大漢的面前，輕輕的抬手，化掌為刃，極為平淡的朝前一劃，一顆頭顱高高飄起，重重落下來，眼前的一切在藍染的眼中似乎被放慢了一樣，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莫莫平淡的用手把那個出言侮辱兩人的頭子的頭斬落，緊接著是一腳踢了出去，直接把站在他旁邊的那個胖子踢飛出去，他清楚的看見在胖子飛出去的那瞬間肚子上那個可以看見他背後房屋的空洞，又是一掌，直接把第三個流氓腦袋切掉了一半，此時，第一個被莫莫切掉的腦袋才掉在地上，莫莫收手，白色連衣裙潔白如昔，面容還是平淡中帶著點點無邪和呆板，只有先前出手的右手上，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她赤著的小腳上，也沾著點點的血污，順著她的腳浸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
周圍一片沉寂，莫莫轉頭看向第四個臉色蒼白兩腿發抖的壯漢，認真且無邪的伸出那只沾滿了鮮血的小手，攤開：「把錢交出來。」語氣輕輕淺淺，有點呆板和童音的稚嫩。
藍染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這樣的場景居然一丁點的感覺也沒有，只是呆滯的看著莫莫，身體有些顫抖和無法抑制的興奮，好強，莫莫居然這麼強大！！比他見過那個殺掉虛的死神還要強！！這是本能的感應一般，藍染看出了莫莫隱藏在那身纖細嬌弱的身軀中的強大力量。
「錢……錢……」壯漢顫顫巍巍的的掏出了自己所有的錢財放在那只如同象牙般白皙瑩潤的小手上。
一掌伸出，莫莫插入了壯漢的心臟位置，面無表情的拔出了自己的小手，看著周圍街上的人大喊著魔鬼四處逃竄，眨眼間原本滿是人的街道上空蕩蕩一片了。莫莫不解的歪著腦袋四處看看，眨巴眨巴眼睛拉了拉藍染的袖子，還是和先前一樣乖巧無邪：「介，我們有錢了，你想吃什麼？」
藍染伸手摸了摸莫莫淡銀色的頭髮：「不用了，他們都跑了，我們直接拿就可以了。」
莫莫眨巴眨巴眼睛，四處看看，乖巧的點頭微笑，笑容清澈明媚而天真無邪，讓藍染微微的為之出神，很美好……這會是他的嗎？莫莫在知道他是個災星之後又能夠忍耐多久呢？……
莫莫有點天然呆，對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都不懂，而且她的認知觀實在和平常的少女差的太多，或許是被後區的流魂街所沾染上黑暗的習性，只要是有喜歡的就搶過來，妨礙到她的就殺掉，有用的就用，沒用的時候就扔掉，就算對象是一起生活過一年的同伴也一樣。但是，只要被她放在心裡，那就完全不同了，對待她放在心裡的人，莫莫卻是異常的溫柔和縱容，藍染很幸運，因為他是莫莫第一個救下來的人，也是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她有把藍染放在心裡，所以對藍染的話是言聽計從。
藍染在看清莫莫的本性之後有點心驚，同時又有點暗暗高興。他很是不解為什麼會對這麼弱小又是陌生人的他會這麼投緣，這讓他很不安，所以他委婉的問過莫莫原因，莫莫的回答卻讓他有點苦笑不得又覺得異常滿足。
「因為介是第一個讓莫莫覺得，覺得很熟悉的整，所以介是莫莫很重要的人。」莫莫歪著頭認真思考，回答道。
很簡單的幼鳥情節，讓藍染既是在心底很是有種詭異的滿足感又有些失落，如果莫莫覺得熟悉的是別的整，會不會也像對他這樣乖巧聽話的對別人呢？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子，漠視別人，就算看到其他整被虛吃掉也是漠不關心的呢？
要是有一天突然出現一個讓莫莫覺得很重要的甚至超過自己在莫莫心裡位置的傢伙，莫莫會不會離開他不再關心他順從他了呢……
他不敢去想，只能暗暗打定主意要變得更強，至少要比莫莫更強才行。那個時候，就算莫莫反悔了，想要離開了，他也可以強行將莫莫囚禁在自己身邊，絕對絕對不會讓莫莫離開了的！！藍染看著坐在河邊因為他的視線而敏銳的察覺到轉過頭來對著他笑的燦爛的莫莫，暗暗的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