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過往的交集 （二） 文 / 匿冥
莫莫不需要吃東西，她唯一類似進食的動作就是吸收，吸收空氣中的靈子，或者是被她殺掉的整或虛，藍染雖然沒有辦法修煉，但是他的眼界還是不錯的，很容易看出來莫莫的怪異舉動。
「你在吸收靈子？」藍染看著莫莫張開雙手的動作，忍不住問她。
莫莫歪著頭看他，很乖的點頭：「是的，介你要不要？」
藍染搖頭：「你吸收靈子做什麼？」
莫莫眨巴漆黑大眼，笑容甜美而無邪：「這是我的力量源泉啊，吸收多少的力量，我才能釋放多少的力量啊。」
藍染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莫莫，她的這個力量來源和曾經給他介紹過死神力量的那個死神說的完全不一樣！！
莫莫見藍染髮呆，以為他是沒有聽明白，於是拉著他的手介紹：「我本身相當於一個高配置的力量儲存器和釋放器，通過這個手鐲吸收力量。」莫莫把右手腕上的精美手鐲給他看，細細的說，「而力量釋放器就是我自身了，我可以用很多種方法，在不同的環境法則下使用不同的力量，這個世界很厲害，一切都是靈子構成的，所以我的力量來源很大很大，也可以很厲害很厲害。」莫莫滿足的瞇起雙眼，吸收著周圍的靈子。
藍染卻是驚訝震撼的結結巴巴的：「那，那你豈不是比死神更強？」
「死神？那是什麼？」莫莫表示沒有見過死神這種生物，無辜的瞪大雙眼，歪著頭想了下，很自豪的舉起雙手，比出一個大大大大的手勢，「介，我可以一口氣釋放出所有的力量，將這個世界化為廢墟哦，這是我最強的力量了。」
藍染已經震撼到說不出話來了，他知道莫莫從來不對他說謊的，既然莫莫說她能夠做得到，那就絕對是能夠做到的，莫莫……已經這麼強了嗎？他神思恍惚著，自己要更強，那是不是要成為傳說中的神明才可以抓的住莫莫呢？
藍染因為這個問題一直都提不起精神來，直到一隊死神例行巡邏到這片街區。
「介，那個是什麼？」莫莫拽著藍染的手，指著街上一隊黑色和服腰間配著刀具走過的一隊人馬。
「那是死神。」藍染看著那些死神，給莫莫解釋。
「死神？就是你曾經提過的那種生物嗎？」莫莫歪著腦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她思考的很慢，直到那些死神走出很遠了，才接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死神都是這樣子全身發出那種彩色小光點的嗎？」
「彩色……光點？」藍染不解的看著莫莫，那些死神身上哪有什麼光點啊。
「有啊。」莫莫指了指藍染的頭頂，看著他頭頂的一片虛空很認真的道，「我第一眼看到介就看見了呢，介的頭頂有一片好絢麗的藍紫色的光的粒子，好漂亮。原來介你是死神啊~~」莫莫很快的把藍染劃到死神這一類生物之中。
難怪莫莫的目光總是投向他的頭頂，藍染感歎於莫莫的天分，她看到的應該是靈子，有靈力的人的靈壓都是不同的，莫莫居然能看的到靈子的顏色，真是想像不到的奇怪天賦。
「像這樣子繞著身體散出去，好漂亮。」莫莫眨巴眨巴眼睛，隨即鼓著雙頰嘟著小嘴，「那些叫死神的都沒有介的漂亮，而且顏色好淡。」
莫莫認真的點頭，自我確定般的道：「介也去考傳說中的那個真央，莫莫喜歡介的光，學習過之後，介的光一定會更漂亮的！」
藍染雖然也想過去考真央讓自己變得更強，不再讓莫莫保護，但是真央可是在屍魂界的中心，離這裡遠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他無奈的把事實告訴給莫莫，莫莫拉著藍染跳到高高的樹上指了指遠方天地交線的地方：「是那個地方嗎？」
藍染看了一下，的確是一區的地方，點點頭：「就是那裡。」
「那我們就一起去。」莫莫微笑，站了起來，她向前一步，站在虛空之中，就像站在地面上一樣平穩，朝著藍染伸出了右手，右手腕上，那個銀白色的淡的透明的鐲子緩緩的從皮膚下浮現出來，精緻華美的出奇，緊貼在皮膚上，不留一絲空隙，彷彿是身體的一部分似的，手鐲上有三顆寶石，左邊是很絢麗的紫色多邊形寶石，右邊是蔚藍色正方形寶石，正中央是圓形的血樣寶石，那血色似乎在流轉一般，帶著致命的誘惑力，近距離看更是美麗的出奇。()
銀白色的鐲子放出了銀色的光芒，莫莫的全身迅速滑過淡銀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淡去，莫莫的全身便被一身精緻華麗的淺銀色鎧甲所覆蓋，只能看見她那張帶著些許稚氣的精緻面容，她握住藍染的手，向前靠去，環住了藍染的腰身，後背上生出了銀白色的閃耀著金屬色澤七彩流光的三對巨大的羽翼，輕輕揮動，莫莫抱著藍染朝著天空飛了出去，在湛藍的天空盤旋了一圈之後，確定了方向，莫莫便展動雙翼朝著流魂街一區的地方飛過去，還小心的留下一對羽翼將藍染和自己包裹在一起，為他擋住高空上的冷風。
像神一樣……不知道為什麼，藍染的腦海裡突兀的閃過這個詞，莫莫像神一樣，絕色無雙的外貌，強大的無可比擬的力量，還有這樣神奇的力量，不是神又是什麼？！！藍染突然覺得自己和莫莫之間的距離相差的好遠好遠，他不想這樣子仰望著莫莫，他希望能夠和莫莫站在同一個高度，一起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俯視其他的人。藍染不由自主的收緊了環在莫莫纖細的腰肢上的雙臂。
「介會害怕嗎？那我們就飛低點好了。」莫莫微笑著看著一直看著她的少年，歪著頭問道。
「不，再飛的更高點。」藍染微笑著回答，在心底默默的道，下一次，不會再是你帶著我飛翔，而是我抱著你一起飛翔在最高的地方，在這屍魂界最高的地方！
「高高的地方……」莫莫低低的重複了下，回給藍染一個燦爛的笑臉，展翅朝著更高的地方飛去。
原本需要走上幾個月甚至一年才能走到的路程，在莫莫那恐怖的速度下只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目的地，莫莫抱著藍染落在一區郊外的樹上，遠遠的看著靜靈廷，歪著腦袋看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那裡就是……叫死神的生物居住的地方嗎？為什麼看起來和流魂街差別很大呢？」
藍染笑笑：「死神也是整，不是別的生物，死神是帶有靈力的整，是整的保護者，和整同是人死後的靈魂。」見莫莫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藍染並沒有解釋，他知道莫莫一向反應太慢，等會就能明白了。
果然，沒多久莫莫就反應過來了，恍然大悟，用力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又接著問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死神……」
但是她的話沒有問完，整個人就呆住了，藍染正看著遠處的靜靈廷，感覺到莫莫的異樣，不解的轉過頭來看莫莫，張口就要問她，卻對上莫莫的眼眸，不再是那種純黑色的的清澈眼眸，而變成了淡的近乎的銀色，沒有一絲感情般，卻不會讓人感覺害怕，因為那雙眼睛中透露出來的感情是那樣的憂傷，莫莫看著遠處的靜靈廷，良久，才伸手拉著藍染，用了以前從來沒有用過的能力，瞬間移動，眨眼之間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一區的中央，一個街道比較偏僻的角落處。
「……介，莫莫要走了。」莫莫低低的開口，不太好欺騙眼前這個友好對她的第二人格的少年，垂下眼簾，莫莫平板的把已經在心裡飛快運算了無數遍的話語吐露出來，「莫莫呆在這邊的時間已經太長了，不能不回去了，這裡是一區，應該很安全的，你的靈壓天賦很出色，去考真央一定考得上的，以後一定會變得很厲害很厲害，不再需要莫莫的……幫助了。和介在一起的時間莫莫好開心好喜歡，可是莫莫不能不離開，莫莫是魔鬼，以後一定會傷害到你的……莫莫會永遠記得你的。」
莫莫伸手抱住被她定在原地的少年，踮著腳尖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有點錯愕的發現自己以為已經消失的眼淚突然流了出來，她微笑著擦掉自己的眼淚：「如果……以後莫莫認不出你了，請不要生氣，那是莫莫無法擺脫的命運，請原諒莫莫。」莫莫退後一步，整個人又變成了那種包裹在銀色鎧甲中的模樣，莫莫的精緻面容在最後深深凝視了藍染一眼之後，被同色的面具覆蓋住，她展開背後的六翼，踏入了黑色的漩渦，消失在原地。莫莫消失的那一瞬間，就解開了藍染身上覆著的空間之力，藍染握著被莫莫不知道何時塞到他手心裡的錢袋，沉默無語，只是久久的站著，直到天黑，直到第二天天明，藍染才笑了起來，捂著臉無聲的笑了好久，他，在這一夜之間迅速成長了，不再抱有幼稚的想法，他不會再有人來救，他要變得很強，強到和神一樣，那樣的話，是不是莫莫就不會哭著卻還要離開他呢？！！下次見面，我的莫莫，我不會再讓你離開！！
藍染走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路過商店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走了進去，再出來，就多了一副黑色邊框的老土眼鏡，掩蓋住所有的野心和情緒，莫莫，還能有再次見到你的機會嗎？
一百年過去了，屍魂界越來越腐朽，藍染沉默的微笑著繼續著自己的計劃，直到偶然間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聽說了嗎，今年真央來了兩個天才，而且還是兄妹呢，那個妹妹居然叫朽木莫莫，真不曉得是膽子大還是偶然……」後面的藍染已經聽不到了，他的腦子裡迴盪著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莫莫，莫莫，是你回來了嗎？
回校參加歷來慣例的教導活動，他和朽木白哉一起去了那個一回生班級，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靠在窗邊沐浴在陽光下睡的如同睏倦貓咪般甜美的少女，眉目如畫，精緻一如記憶中的模樣，櫻唇微翹，似乎在睡夢中也做著什麼好夢似的，讓他的心跳幾乎停止。
是她，絕對是她！！只有莫莫才有這樣那樣別人學不來的小習慣，剛睡醒時嬌俏迷糊的樣子，惡作劇時候偷偷吐舌頭的樣子，驚訝的時候瞪圓了眼珠呆呆的可愛到極點的樣子，他是這樣的想不顧一切的把莫莫擁入懷中，但是不能，他要接著佈置下去，讓莫莫完全的投入他的懷抱，他為之建立的城堡之中，不能再被別人窺視一分一毫！！
她還是習慣瞄別人的頭頂，他喜歡莫莫在瞄到他頭頂那片她口中好看的靈子的光驚艷的表情，喜歡她對自己的身高氣鼓鼓很無奈的樣子，喜歡她用嫉妒的眼神看著個子一個比一個高的隊長，更喜歡在一眾隊長之間成為最矮隊長被嘲笑的時候跳腳不已的樣子，莫莫，就這樣子很好很好……讓他抱在懷裡，完全的攏在懷裡，現在的自己，有著絕對的實力可以將你完全的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以和你一起站在最高的天空之上，請再耐心的等待些時間，我會帶著你回到我們的宮殿，就算你再也記不起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