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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文 / 夏依

    花其鎮有了一項新的「觀光景點」。而且,是可移動景點。

    拓拔殘在離張家步行大約二十分鐘的地方租了一棟房子,原本房東是不肯租給像他這樣凶神惡煞的人,不過最後還是看在拓拔殘是雪歌前夫的面子上,租給了他。他們可不把這點小錢看在眼裡,就是拓拔殘再有錢那也是他的錢。

    他們啊,只要夠用就好。

    一、二、三、四,總共有四個男人,一起留在了小鎮上,小鎮的鎮民又有話可說了,而且,那個叫拓拔殘的男人——真是不怎麼吉利的名字,殘——都不知道是哪個沒水平的人取的,他們鎮上就是沒上過學的也不會取這樣一個不好聽的名。

    張東,李西,王南,余北不都挺好,女孩子春花,秋月,紫蘭更好——殘——真是不吉利啊。

    不過,不吉利歸不吉利,人家頂著這個名也活了幾十年,總不好幫人家改上一改吧。

    這個渾身深沉的男人,聽說以前是個黑社會老大,果然,人是可以貌相的,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個善類。

    就算現在已經「改邪歸正」又如何,他要是一個不爽,還是照樣殺人的哎,聽說,他們有槍——

    「雪歌——你怎麼放心把小安理交給他呢,萬一他要是起個歹意把小安理抱著就走,你要到哪裡去找人要」。熱心的婆婆媽媽一沒事就跑到張家人,她們要多盯著點,才不會讓那些個人有機可乘。

    瞧瞧那天,那男人一副要將雪歌綁架上車,硬要帶她走的樣子,現在倒好,反倒是租個房子,住下來了。

    那男人沒家沒事業的嗎?

    整天沒事,就來抱著小安理,哪怕是小傢伙睡著的時候,他也要抱著,他是前輩子都沒有抱過小孩子的嗎?

    「沒事的,王媽媽,他是安理的父親啊,不會傷害他——」,再呆,也呆不了幾天,日月集團群龍無首,時日一長,可是有倒閉的危險,想來,拓拔殘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讓迷天盟轉型成功,不會一時意氣把它給毀了的。

    「是了沒錯,他是不會傷害小安理,可是——瞧他一副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他一定會偷偷抱著小安理回他家的了」。王媽媽可擔心這一點了,她可是偷偷瞄了那男人的臉色,真是怪異的很,看起來,似乎很疼惜小安理的說。

    「沒錯,沒錯雪歌姐姐,男人心變得可快了,現在不想,說不定下一刻就想了」。小玲恨恨的道,都怪他們了,要是他們不來,她現在都跟雪歌姐姐一起住了,別提多幸福,哪裡還需要被老爸老媽指著鼻子罵她是不孝女嘛。

    瞪,瞪,瞪——小玲努力的瞪著外頭男人的背景。

    他為什麼不能早點回去,這樣,花其鎮就可以回復以前的生活,她就可以快快樂樂的搬來和雪歌姐姐一起住了,小安理也會快快樂樂的被她抱在懷裡。

    「我知道——就是因為確定他不會這麼做,才能留在這裡」。不然的話,就算他在,她也不會在。

    他很疼小安理,真的很疼,儘管,他不知道如何去表達這樣的感情,對於這一點,拓拔殘木訥的不知變通。

    也或許,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看到他這個樣子,雪歌心中,是有些同情的,他身處黑暗太久,而身處黑暗之中,情感多是隱藏起來的,否則,鍾紫若不會被藏起來,她更不會被推上檯面。

    拓拔殘很任性,更因為,心底有太多連他自己都理不清的東西,所以,他才會以任性的一面,來面對該面對的人,包括她。

    或許——

    他也只有在鍾紫若面前會變得不一樣吧,必竟,這一生他能另眼相待的人實在不多,除了已經亡故的義父義母之外,只有鍾紫若而已。

    「雪歌姐姐,反正他們又不住這裡,我可不可以現在就搬過來住?」。小玲張大的眼眸,閃著晶光。

    「不行——」,立刻,雪歌打了回票,「你爸媽並不同意你過來住」。

    「哪有這樣的了——」,小玲哇哇大叫,她都開始懷凝是不是爸媽和雪歌姐姐聯合起來整她,爸媽說有那四個男人在,雪歌姐姐自己都忙得分不開身,她不能去煩雪歌姐姐。雪歌姐姐卻說爸媽沒有同意就不能搬過來。

    說來說去——

    都是外面四個男人的問題。

    氣呼呼的,小玲跑出屋子,找到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簡子南,指著他的鼻子直嚷嚷,「你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嘛,這裡是鄉下哎,什麼都不方便,幾位能不能早就高抬貴腳,離開這裡?」。

    為了能讓他們早點離開,她不惜抹黑小鎮的形象,瞧瞧她,犧牲多大。

    簡子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個字都不曾說出口,轉過頭,完全無視小玲的存在。

    小玲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哪來不上道的大叔啊,她是這裡的主人哎。

    「喂,喂,喂——你這人懂不懂禮啊,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眾人皆無奈的看著小玲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簡子南卻一個字也賴得說出去,雪歌無奈的一再搖頭,三天了,他們該回去了。

    屋外,一塊平地,放了不少的椅子,大傢伙都可以坐著閒聊扯淡,雪歌在佟笑禮的身邊坐下,前方,拓拔殘抱著小安理,正來回的渡步,大半天的不曾停頓過。

    「這幾天,跟公司有聯繫嗎?」。

    佟笑禮苦笑。

    「怎麼會沒有,公司的大小事宜,能找的人也就是我和子南,他們可不敢打電話給大哥」。一把怒火,可是能將人燒得一乾二淨。「現在,大哥不準備回去,我和子南也不能回去,公司的文件已經堆積成長了,你知道,下面那夥人,事是會做,就這方面的腦子可轉不過來」。

    「明天讓他回去吧」。抬眼,看向前方的身影,「你勸勸他——」。

    勸?

    佟笑禮指著自己,「雪歌,千萬別太看得起我」。

    他誇張的表情,讓雪歌連連失笑,「笑禮,別謙虛,我一向都很看好你,只要你想,就會有辦法」。如果他不裝傻,不賴的話,會更聰明,佟笑禮從來就是一個聰明人啊,他也如她一般,太懂得置身事外,所以,這份聰明,藏得太深,不外露。

    佟笑禮無耐的看著雪歌,半晌之後,才點了點頭。

    好吧——

    誰讓自家妹子這麼看中他呢,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在妹子心裡,他這個當哥的可就一點份量都沒有了。

    「我試試——」。

    「好」……

    雪歌明白,佟笑禮一定會有辦法說服拓拔殘的,就算以前沒有,停留的這幾天,他也該有辦法了,否則,便是她高估了他。

    果不其然——

    拓拔殘被說服了。

    雖然她不知道佟笑禮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說服他的,終歸還是說服了。

    這一晚,拓拔殘幾乎一句話都不曾說過,只是靜靜的抱著小安理,坐在沙發上,看著恐怕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電視節目。

    他的視線,並不曾停留在電視節目。

    他的神魂,大概也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懷中的兒子,安安靜靜的,若非有輕微的呼吸,只怕是靜悄悄的。他一動不動的坐著,僵直的背影,讓人看得心酸。

    簡子南和佟笑禮一言不發的出了門,他們不想看到這樣的拓拔殘,一點都不想——拓拔殘,代表的是高高在上。

    這樣的背影,完全不適合他。

    明天,他們就要離開花其鎮回南部了,雪歌特意泡了各式花茶讓他們品嚐,省得來了一趟花其鎮,卻不曾品嚐到花其鎮香淳的花茶。

    一杯、端至拓拔殘的面前,雪歌的視線,落在他懷中兒子的臉上。

    她沒有嘗試著破壞這份安寧。

    他有心事,那麼便讓他沉溺在這樣的心事之中,她不想擾了他。

    久久——

    誰也不發一言,直到茶水已涼,香氣已淡,拓拔殘才似回魂一般的抬起了頭,黑幽幽的眼眸,直視著雪歌。

    「為什麼不跟我回去?」。輕皺的眉頭,低沉不解的嗓音,在在的說明了他的困擾,他仍然想不明白,佟雪歌為什麼不跟他回去,她沒有理由不跟他回去不是嗎?

    在這裡,她完全是自生自滅,就算花其鎮的人再喜歡她又怎麼樣,他們不會負責養她,她仍舊需要自己養活自己。

    帶著孩子——她想要如何養活自己和他們的孩子。

    「其實你的心裡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殘,別為難自己,鍾小姐是個好女人,溫柔體貼,一定會是個好妻子,她也一定會為你生下可愛的兒女伴在你身邊,安理就讓他留在這兒,無論如何,他仍是你的孩子」。只不過,不在他的身邊罷了。

    這一次,拓拔殘沒有回駁什麼,他靜靜的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小娃兒。

    那是他的兒子——

    笑禮告訴他,他在她的眼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想要讓她回到他的身邊,他必須改變。

    不——

    拓拔殘就是拓拔殘,變了,就不再是他。

    他也沒有非得讓她回到他的身邊,他要的是他的兒子——至少,他以為自己是這麼想的。

    然後,他也明白了,在佟雪歌的心裡,他只不過是一個差勁的男人。

    真是可笑。

    拓拔殘儘是個差勁的男人啊。

    沒有鍾紫若,也沒有他們的孩子。鍾紫若溫柔體貼,卻讓他完全的斷了念,他不會娶一個已經斷了念的女人,更不會讓她生下他的孩子。

    早在義父義母牌位之前,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別的女人,可以勉強,唯獨佟雪歌不行。

    他明天就要回去了,並不代表,他會放棄安理,那是他的兒子,永遠都是他的。他得好好的想一想。

    佟雪歌太聰明,聰明的讓他暫時拿她完全沒有辦法,不過——很快,很快他會有辦法,會讓她乖乖的帶著安理,回到他的身邊。

    她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不是嗎?

    再強,也該有個極限。

    他的不言不語讓雪歌輕聲歎息,有時候,她實在是覺得他像極了孩子,一個不曾長大的大男孩子。

    「如果你堅持的話,就讓孩子姓拓拔吧」。拓拔安理,並不難聽,她並不堅持自己的姓氏,那沒有堅持的價值,正如同她並不堅持與父與母之間的感情,因為,那亦無堅持的價值。會讓孩子姓佟,完全是因為,孩子以後會在她的身邊生活。

    不過——

    孩子還未正式登上籍。

    拓拔殘還是一言不發,儘管,他這一言不發,是認同雪歌的說法,不管她是不是這樣說,安理,都會姓拓拔。

    他會回一趟迷天盟,告訴義父義母這個好消息。

    他的孩子,拓拔家有後了,儘管,他們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他,仍舊是當自己拓拔家的親生子,永遠都是。

    「回去之後,我會開個戶,以後要用,直接到裡面去提錢」他說。

    雪歌搖頭。

    「不——」,她不會用他的錢,至少,她現在還能養得活自己,和安理,「等孩子大一些,上大學以後吧,或者,以後他需要創業基金,或者需要些錢來完全自己的夢想,到時候,你可以給他」。

    一轉眼,拓拔殘的眼神又變得凶狠。

    這個女人,就只知道拒絕,她就不能順著他一回嗎?

    「他是我的兒子」。咬緊牙,才不制於怒吼出聲。

    雪歌頷首,「我知道——」所以才會有後面一說,否則的話,他錢再多也是他的事,她的兒子,是不可能會用外人半毛錢的。

    要嘛自己嫌,如果他有能力,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如果他沒有能力,那麼一切罷了,乖乖的當個平常人,找一份平凡的工作,過著平凡的一生就好。

    那,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就當是贍養費」。咬著牙,他換了一種說法。

    雪歌卻仍是搖頭。

    「你忘了嗎?當初是因為三百萬才嫁給你的,所以,離婚之後,我不需要贍養費,不過,你可以放心,至少,我不會讓孩子挨餓受凍」。

    再度咬了咬牙,拓拔殘低咒一聲。

    他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死腦筋的女人,錢多會咬她嗎?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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