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五章 文 / 夏依
日月集團，二十九樓
總裁大人消失三天，公司裡大大小小，雜雜拉拉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打理，不過，下面的人終究不是總裁大人，有些過大的決定，他們哪能做得了決定，再說，他們只等著做事，這做決策的事情，還是專人負責比較好。
今天上午，日月集團的總裁大人和兩位消失好一段時間的特助回來了，集團內的人可都鬆了一口不小的氣。
好了，好了——
以後的日子可以過得輕鬆一些。
總裁辦公室中，文件已經堆積如山，那些都是需要簽上拓拔殘三個字的重要文件，已經拖延了好幾日，現在——不能再拖了，不過，坐在辦公桌前的總裁大人，很顯然還沒有簽字辦公的打算。
「最近道上的兄弟在以倍數急增，不少還是剛出學校的毛頭小子，聽說站出來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主持這些毛頭，頗有當著前任任盟主的架勢，難得楚雄也站在一旁瞧熱鬧，盡然沒有出手制止」。
這份資料，是放在辦公室最前方，也意謂著是最重要的。
生意少了一筆，沒有關係，他們還可以有第二筆，這種事情，可比生意重要的多。
「楚雄人在哪裡？」。黑幽幽的眼，讓人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迷天盟是轉型，但，在轉型之前，他也料定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完全與道上脫離關係。
「一個星期前舉家前往加拿大，據說女兒再婚，會在加拿大停留一頓時間」。簡子南手中，有完整的資料。
拓拔殘冷哼一聲。
「看來，他是真的老了」。
「那小子狂得很，揚言要拿下迷天盟」。簡子南平日裡沒啥表情的臉，揚起一抹嘲弄的笑，不知死活的人才會有此一說。
不要說是一個十幾歲，才剛出道上混的少年仔，就是楚雄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的人，也別想打迷天盟的主意。
他們都不夠格。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有此志氣是好事，不過，一旦過了頭，那便不會再是好事，拓拔殘手持金筆，來回轉動，雙眸，凝在桌面的資料，好半晌沒有開口說話，爾後，他抬眼，看著簡子南，「子南，通知笑禮，從下面挑出三人訓練接你們的位子」。
接他們的位置？
簡子南的眼中，閃過一抹凝惑，請原諒，此時此刻，他猜測不出大哥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那我和笑禮——」。
「你們來頂我的位置，從今天起，發佈人事命令，你和笑禮同居副總裁這個位置」。
拓拔殘這樣說，簡子南是瞭解了。
不過——
他把位置都讓出去了，他想幹什麼？
「是」。
……
沒有人知道拓拔殘在想什麼，簡子南不知，佟笑禮亦是，兩人在最快的速度挑出三個人上了二十九樓，嚴嘯，孟濤和厲成天，三人在是迷天盟轉型不久之前才進入迷天盟核心層的，三人基本是與簡子南同一類型。
經過培養之後，可以想見，他們是絕對勝任。
二十九樓，一夕之間，多了三人，多了些人氣，卻不見熱鬧。
「子南，他們三個就交給你了」。溝通了大半天，佟笑禮歇了口氣，三人一推，推給簡子南，沒有辦法，同一類型的人估計會比較好相處。
簡子南並沒有推切，而是點頭，「好吧——這份資料你整理一下，下午就要用，還有這幾個電話，你也拔通聯繫一下，大哥沒有時間去，如果你同意的話，就改換人選你去」。
佟笑禮接過簡子南手中的資料，苦笑一下。
他終於知道大哥為什麼要安排三個人上二十九樓了。
這樣——
他就是閒人一個，什麼事情都可以往下丟了。
看來，他和子南，得多培養些人才，幹嘛要拚死拚活的，下面人那麼多，卻放在那裡空著不用，還真是浪費資源的很。
……
總裁辦公室
辦公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已經處理妥當，餘下的不會再有搬上來的機會，拓拔殘慵懶的靠著，黑眸微瞇，沒有目的的直視前方，神魂已經在外遊蕩多時。
停下來的這一時，他才真正的意識到，生命，還真是空虛啊。
早已高高在上又如何，他求的已經求到，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不需要事事求人，這就夠了不是嗎？
他的人生，在十二歲那年，就該被義父義母扭正回來。
他，真的被扭正了嗎？
有時，他不免會自我懷凝。
呆怔，又執續了一段時間，他才回過神，不由自主的，伸手，拿起電話，拔出那個並不算熟悉，卻已經記住的號。
電話，在響了五聲之後，才被接起。
是雪歌——
「喂，是哪位？」。()柔軟清雅的聲音，她一向如此，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她都能極力的保持這樣的冷靜，就算不能保持冷靜，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冷靜，有時候，拓拔殘難免會佩服她一下。
如果她是個男人，一定不會庸庸碌碌。
「喂——」。那邊，再度傳來了她的聲音，聲音中，有著凝惑，因為，他一直不曾出聲。
「喂——是哪位？聽到請說話好嗎？不然我要掛電話了」。
他，凝著電視，盡不知要說什麼。
「是我——」，猶凝了半天，他還是開了口，語氣僵硬至極，他的俊臉上，連表情都是僵硬的，那個女人，他知道一定會掛上電話的。
那邊，沉默了一會，而後，柔軟清雅的聲音再度傳來。
「是拓拔先生？」。聲音，其實是肯定的。
聽到她的叫喚，拓拔殘沒有由來的一定惱怒，她就是非得跟他撇清關係不可，怎麼？他有傳染病嗎？
「我是拓拔殘」。聲音，冷了三分，而且，溢著明顯的不悅。
「好吧，拓拔殘——」，那邊的女人，很顯然，極為懂得如何的從善如流，「這個時候，你應該在公司，怎麼會有時間，還有——有什麼事？」。
「沒事我不能打電話過去嗎？」。瞪著電話，一聲怒吼，「你是不是巴不得不要聽到我的聲音」。
雪歌無言的凝著話筒三秒，真是，不過一句話而已，他到底在氣什麼呢，好吧——「可以，當然可以——」。這樣說，他該滿意了吧。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仍是有意見。
「那你想聽哪種語氣？事先告訴我，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一定可以聽到滿意的語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最好不要一再的去挑人家的極限。
拓拔殘咬了咬牙，不——他不是為了吵架才打這一通電話的。
「安理他——還好嗎？」。對，他是關心兒子。
「嗯——剛剛才睡下，這兩天醒來的時間比較長，他很乖，不哭不鬧，你不需要擔心」。她的語氣，緩了下來。
「他——」。
「嗯？」。這句話，她聽得不甚清楚。
拓拔殘用力的抓著黑髮，「他——有沒有想我——」。
那一頭，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是長長的二分鐘，那邊，一個聲音也沒有。
「喂——」，拓拔殘危險的瞇了眼，那女人該不會扔下電話就走開了吧，她最好不要這麼做，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該死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一聲暴吼，足以吼破對方的耳膜。
也吼回了雪歌驚怔的神魂，老天——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她不得不懷凝，電話那頭，究竟是不是拓拔殘。
這樣一個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唇滿，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不過，她盡量的不笑出聲來，因為，那絕對會讓電話那頭的男人覺得萬分的沒有面子。
「呃——他，只有一個多月大」。基本上，這麼小的小孩子，是不可能會想某個人的，事實上，小安理根本就不可能記住某一個人，他還只有一個月大啊。「或許，他再大一點，就會想你了」。雪歌盡然委婉的說。
「是嘛——」，拓拔殘慎重的點了點頭，「那他要多久才會長大」。
那邊，又陷入沉默。
他又問了一個傻問題。
雪歌看著電話直搖頭，如果這是每一個初為人父都會出現的現像，那是正常的，不過——她可不認為，這是每一個父親都會出現的現像，拓拔殘，算是特例吧，他，對孩子真的一點瞭解都沒有嗎？
他很喜歡安理，毫無保留，毫不掩視。
「很快，小孩的樣子天天在變，說不定下次你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記得你的樣子」。她盡量婉言道，也相信，當拓拔殘下一次再見到小安理的時候，小安理早就不是一個多月的樣子，這麼小的孩子，是一天一個樣，只要不生命，吃得好，睡得好，便能長得很快。
當然——
雪歌理所當然的認為，拓拔殘的下一次到來，不會是短時間內。
天天在變——
其餘的拓拔殘都沒有聽進耳裡，這幾個字，到是深得想甩也甩不掉，他的濃眉開始皺了起來，天天在變啊。
那下一次，他豈不是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了。
那怎麼可以，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小安理的戶籍我已經安排好，也開好了戶，下一次過去，把這些東西交給你」。
「嗯，好的」。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反駁沒有用，上一次已經說過，她不需要他的錢，就算需要，那也不是她需要，而是小安理，小安理現在還小，小到，並不需要花多少錢。不過，他既然如此堅持，她會收下，等到小安理再大一些，交給他。
她難得的順從，讓拓拔殘頓時無語，他以為，她又會有一大番的言語來拒絕他的好意，兒子是他的，他怎麼可能讓兒子受苦。
而且，那女人既然為他生下兒子，他自然不會虧待她。
「雪歌姐姐，準備好了沒有，跟開心約定的時間已經到嘍，小安理睡下了嗎？要不要抱他一起去——」，電話那頭，傳人兩人之外的聲音，是小玲——這個聲音，拓拔殘沒有現由不記得，嘰嘰喳喳像只麻雀的女孩。
「哦，我馬上來——」，雪歌應了一聲，然後，對著電話裡的他開口，「還有什麼事嗎？」。她，要外出了。
「你們約定去幹什麼？」。他的語氣，仍是霸道的很。
不過——
雪歌已經不在意他的霸道，反正，只是電話而已。順著他一點又如何呢。
「開心你見過的，就是鎮上開書屋的那個，上次她有提過讓我到她的書屋裡去幫忙，我覺得挺好的，今天去商談一些細節」。她做的是自由職業，所有的工作，可以在家裡完全，這樣，就方便帶孩子。
不過——開心的書屋，空間大，而且有一個專門的育嬰房，那是元布良為了他們以後的孩子準備的，可以先給小安理用。
那裡也有許多的藏書對雪歌來說還是很有用的，反正不為了錢財，張媽也說過了，整天呆在家裡不是辦法，得多接觸外面的人。
小鎮上的人多是熱情。
她，又怎麼可以獨來獨往，天天縮在家裡不外去呢。
開心小屋的氣氛很好，她覺得是可以去的地方。
開心上次提過之後，她也認真考慮過，覺得並無不可，在小鎮擁有一份工作，她便能更溶往這個開心的小鎮上。
「什麼——」，拓拔殘怒吼一聲，若非電話摔壞了，就不能講話，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將電話摔個粉碎，「你想去工作？那兒子怎麼辦？你想把他丟給別人？佟雪歌，你別想」。可惡的女人。她盡然自私的為了自己不顧兒子。
他突來的暴怒，讓雪歌不滿的皺眉，這個獨斷獨行慣了的男人，總喜歡用自己的思考方式去定論別人的行為。
「我並沒有放著安理不管，事實上，我會帶著他一起去」。小鎮上的人，很喜歡小安理，特別是開心，整天嚷嚷著要生一個和小安理一樣的兒子呢。
「我不准，佟雪歌，你聽見沒有，我不准你去工作」。惡聲惡氣的，他重重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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