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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四章 文 / 夏依

    餐桌上——

    拓拔殘小心亦亦的對上安理的眼兒,父子倆就這樣一直直視著,然後——拓拔殘如舉起一座山一般沉重的舉起筷子,臉上的表情,絕對可以列入金氏紀錄,說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桌上人的其他人,倒是不急著吃飯。()

    看看好戲,似乎有開胃作用。

    微顫的筷子,夾起一片青綠的菜葉——呃,是小青菜,油光光的,鮮嫩欲滴,一看就非常美味,是雪歌親手做的。

    「爸爸——你不舒服嗎?」。揚起可愛的小臉,幼稚可愛的聲音,關心的問題。安理眨巴著眼兒,看著父親奇怪的臉色。

    黑眸一凝,對上雪歌的清眸,而後,用力的搖頭。

    「沒有沒有,安理不要擔心哦,爸爸很好——」,好的很,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很好罷了。

    那個女人——

    呃,雪歌說,他是壞傍樣,所以要樹立好傍樣,以前安理小不懂事,不會有樣學樣,現在,他長大了,大人必須什麼事都要做到帶頭作用,當然是帶個好頭了,壞頭也不需要人來帶。

    所以——

    他必須吃青菜,否則,安理會有樣學樣的也不吃青菜。

    雪歌說,不吃青菜的小孩長不大。

    天知道她這是哪來的繆論,不吃青的人怎麼會長不大,那吃素的人,不吃葷,他們怎麼還能活得好好的。

    「大哥——你還是不要勉強了吧」。簡子南看得心驚膽顫,好榜樣?看到他這個樣子,安理會更害怕青菜的。

    雖然,小安理被雪歌教的很乖,一點都不會挑食,青菜蘿蔔,青椒什麼的都會乖乖的吃得一乾二淨,一點都不剩。

    「不——不勉強」。

    才怪——

    瞧瞧他的表情,說有多勉強就有多勉強。

    雪歌往安理的小碗裡夾了些菜,然後,不顧幾個大男人,她自己先吃。

    「爸爸,菜菜是不是好難吃?」。兩隻眼兒晶亮晶亮的,安理不懂就要問,「那是媽媽炒得哦,安理有看到媽媽炒——」。

    高大的身軀驀然一僵,黑眸有些驚恐的看著雪歌,雪歌抬眸,揚唇一笑,再度回到自己的碗裡,吃飯。

    「當——當然不是,媽媽做的菜最好吃,所——所以,安理要多吃一點,媽媽才會開心知道嗎?」。唇角,僵了一大片。

    「嗯」。小傢伙用力的點著頭,「安理會把媽媽夾的菜菜吃光光,爸爸也要哦——」。小傢伙突然轉頭看著雪歌,「媽媽,你也給爸爸夾菜菜」。

    咚——

    滿桌無聲。

    全都看著雪歌。

    如果是拓拔殘自己吃,他肯定只會夾一片,如果是雪歌,她會夾多少呢。

    拓拔殘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雪歌慢條斯文的將口中的食物全都吞下腹之後,才凝著小安理,「好吧,安理這麼疼爸爸,媽媽就聽安理的話,給爸爸夾菜菜」言罷,舉起筷,朝著小青菜進攻。

    一夾,便是一大把——

    桌上,立刻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三聲,分別來自於拓拔殘,簡子南和佟笑禮——

    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大哥會抓狂的。

    筷子又放了下來,最後,夾起小小的一片,放在拓拔殘的碗裡。

    「媽媽——再夾再夾,爸爸的菜菜好少」。小傢伙可講究公平了,因為他的碗裡好多多啊。

    雪歌輕笑。

    「安理喜不喜歡媽媽煮的菜?」。

    「喜歡」。

    「好不好吃?」。

    「好吃」。

    「那安理幫媽媽問問禮舅舅和南舅舅喜不喜歡」。

    「好」。

    小傢伙乖巧的讓人直想把他抱起來狂親一把,再也不放手。

    乖乖的回答完雪歌的話,小安理揚著小腦袋,看著對面的簡子南和佟笑禮,小臉上的表情好認真好認真的樣子。

    「禮舅舅,你喜歡媽咪煮的菜菜嗎?」。

    「呃——」佟笑禮想笑,非常想笑,他已經猜出雪歌打算做什麼了,「當然喜歡」。順便朝著安理眨著眼兒。

    「安理也喜歡」輕聲喃喃一句,再轉向簡子南,「那南舅舅喜不喜歡」。

    「喜歡」。

    小安理再回頭,對著雪歌,「媽媽,禮舅舅和南舅舅還有安理都喜歡哦」。

    「那好」。雪歌若有其事的點著頭,「現在,我們一起把它吃光光好不好?」。

    「好」。

    「一點也不留給爸爸」。

    「為什麼?」小傢伙一點也不茫從,不懂還是要問。

    「因為爸爸一直都盯著那盤魚啊,他一定想吃魚」。

    「哦,那爸爸多吃魚魚,我們一起吃菜菜」。

    「好」

    ……。

    她不會勉強他。

    哪怕,是為了讓他在兒子面前做個好榜樣,不挑食,是最基本的不是嗎?為了兒子,他一定會努力的吃那比毒藥更可惡的小青菜。

    她沒有勉強他。

    跟兒子溝通,然後——兒子也認同,讓他多吃魚,多好——他不喜歡吃的小青菜,兒子幫他吃。

    他知道,她一向都是個聰明的女人。

    他更知道,兒子跟在她的身邊,會比跟在他的身邊好上千萬倍。

    但是,他也知道,他會陪在他們的身邊,她,會教育兒子,變得更優秀。

    她是個淡漠的女人,換句話說,她太過理智。

    騙她回到了南部,那麼,她就應該永遠的留在這裡。

    她的兒子,也是他的。

    是他們共同擁有的。

    他姓拓拔,兒子姓拓拔,她,也該姓拓拔——

    ……。

    夜——

    人兒該入眠了。

    安理玩得累了,到南部這幾天,雪歌並不急著幫他找其他的幼稚園,因為一切都還不確定不是嗎?

    白天不用去園裡,跟狗兒一起玩兒,晚上,有兩位舅舅陪著,還有一個是兒子奴隸的父親陪著。

    他玩得更累了。

    直到安理完全的睡著之後,雪歌熄了燈,關了門,出了安理的房間。這幾天,她一直住在兒子隔壁的客房裡。

    三個大男人,還在客廳裡喝著啤酒看電視,以前——他們從來都不會看電視。

    天知道是什麼時候改變了習慣。

    大概——

    是到花其鎮的日子吧,因為,那裡實在沒有如同大都市一般的娛樂,除了坐在雪歌的客廳裡看電視。

    不然,就坐在外頭的院子裡看看天空,賞賞月,數數星星。

    到外頭,仍然可以看到月亮,可以數著星星。不過,卻好似不同時空的月亮和星星,淡得幾乎快要看不到它們的影子。

    相較之下,客廳的電視倒是多了些吸引力。

    洗完澡之後,雪歌便直接回到客房,躺上床休息,沒有多此一舉的跟客廳裡的男人們道晚安。

    夜半時分——

    客房的門被推開了,高大的男人,進了屋,沒有開燈,直接抱起床上的女人,便離開。連被子一起。

    直到被放下床,陌生的氣流讓雪歌驀然清醒,一睜眼,印入眼眸的是拓拔殘氣呼呼的俊臉。

    「誰准你睡到客房去的」。該死的女人,是存心在氣他嗎?

    「這幾天我一直都睡在客房,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想坐起身,他卻不讓,半個身子覆在她的身體上方,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黑眸中,有明顯不容錯視的火花,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這種現像一點都不新奇,他時常會處在這樣的氣惱之中,只不過,每一次生氣的理由都不同罷了。

    「怎麼?在花其鎮住了幾年,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認識了」。她離開之前,就是住在這間裡,她回來了,理所當然也該住在這間。

    不是她的房間,是他們的房間。

    拓拔殘與佟雪歌的房間。

    與子南和笑禮連看電視節目,順帶的討論了一些事情,已經快十一點了,興高采烈的步入房間,房裡是黑呼呼的,床上是空蕩蕩的——

    她的影子在哪裡都不曾瞧見。

    結果倒好,他是氣呼呼,她卻躲在客房裡與周公聊得正興起。

    「先別激動——」,伸出纖手,輕拍著他的胸口,試圖幫他平緩呼吸,也確實有效,拓拔殘的臉色好了太多,「雖然你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但是,當初我離開這個家時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來,如今回來了,心情是複雜的你知道嗎?你也該清醒,之前的記憶實在不是什麼好的記憶,有時候,你的脾氣相當臭——別沉下臉,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是變了,這樣的改變是一點一滴的,我也一樣——對我而言,需要時間,說服自己」。凝著他的黑眸,水眸之中,是正色。

    不是敷衍。

    拓拔殘低下頭,軟軟的將自己的身子,覆在她的嬌軀上,臉,埋進她的頸窩。

    「那你還要多久時間能說服自己?一天夠不夠?」。

    一天?

    「你說呢?」。

    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夠,好吧——那他就大人大量的再給予寬限,「那兩天好了,說好了,兩天之後,你一定要搬回這個房間,不然的話,別怪我採取強迫性手段」。他語出威脅。

    雪歌想用力的將他的臉拖起來,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他如此理所當然的說出這樣的話。

    「好吧——現在,你可以起來了嗎?」。她被他吵醒了。

    「不要」。悶悶的,他輕語,「再躺一會」。

    雪歌無奈的直搖頭。

    再躺一會,天亮了好不好。

    他,徹頭徹尾就是個無賴。

    「那件事情怎麼樣了?」。盯著天花板,躺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時半會是推不開了。

    「什麼事?」。

    「你和笑禮他們談的不是之前受傷的那件事嗎?」她人不在,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偶爾聽到的一兩句自然就能聯想到一塊。

    「哦——」懶洋洋的聲音,很顯然,他對這個話題不大感興趣,不過,她想知道,他只好一一說清楚,「過兩天我會找霍風那小子出來談一談」。談一談,說的可起勁了。

    嘴上談不攏,自然是手上談。

    「打算怎麼談?」。

    「他想要的是迷天盟的財富,如今迷天盟已經消失無蹤了,主意自然打到日月集團頭上,光憑他的那點能耐,想要有迷天盟的財富,三輩子也不可能」。冷哼了聲,他的語氣是滿滿的不屑。

    又是迷天盟的財富。

    迷天盟到底有多少財富,雖說不少——否則的話,日月集團不會那麼快就成立。

    「迷天盟有很多錢嗎?」。

    「當然,迷天盟從義父開始,累積下來的都是兄弟的血汗錢,算算也能買幾個小國家來玩玩」。說的話,不正經的很。

    雪歌卻聽得倒抽一口涼氣。

    買幾個小國家來玩玩?那是什麼財富,她當然不會以為拓拔殘是在說笑,迷天盟從拓拔殘日開始,拓拔殘有膽有識,他什麼都做,只要能收到錢的事,他無一不涉獵,走私軍火最為寵大,放高利貸,各類娛樂場所,收取保護費,也賣藥丸,只有一樣不曾涉獵,就是毒品。

    那是不要命的做法。

    直到後來風月儀的出現,拓拔殘才稍稍的收斂,不過——仍然是極盡所能。

    「那個霍風也可以也可以走舊路子」。照樣能累積財富。

    「他做不到」。

    「為什麼?」。

    「因為他不是拓拔日,有些路子,他就是找到了,也做不到,小小南部老大,在國際上沒有人看在眼裡,如果沒有足以讓人欣賞的特點,沒有人會賣他面子」。黑道上,都是性情中人,均靠喜好做事,「而且——迷天盟的財富再多,也是所有兄弟的,不是拓拔家一家所有,在迷天盟轉型之後,大部分的財產已經分攤到迷天盟下屬兄弟的人頭上,當然,留下來的財富亦不在少數,否則,日月集團早就消失了」。

    「怪不得這些兄弟會拚死拚活,原來這麼賺錢,很好賺的黑心錢啊——」,她,喃喃的感歎道。

    拓拔殘笑咒一聲。

    「世上的事,沒有絕對,都是兩面的,有白便有黑,無黑,哪有人知道什麼是白呢,那樣的日子太驚險,我可以不顧自己,卻不能不顧家人」。

    是啊——

    他曾經是為了鍾紫若才轉的型。

    這麼說來——

    鍾紫若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了,她不會就這樣被趕離拓拔殘的生命了吧,那這樣的結局,未免太讓在搖頭。

    「對了,鍾小姐呢?」。費力的托起他的腦袋,看著他的臉,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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