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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五章 文 / 夏依

    鍾小姐——

    鍾紫若。

    多年前,鍾紫若狠狠的傷了拓拔殘。

    多年前,拓拔殘亦狠狠的傷了鍾紫若。

    兩個原本相愛的男女,從此,緣份盡了,無緣再續前緣,從此形同陌生,老死不相往來。

    呃——

    事實真是如此嗎?不,當然不是。鍾紫若是傷了拓拔殘,拓拔殘也傷了鍾紫若,照理說,兩方應該都釋懷了,因為,這一切,非常的公平,得過愛,得過傷,就這樣,放開手,往後還有更幸福的日子在等著他們不是嗎?

    不是——嗎?……

    拓拔殘從雪歌的身上離開,倒在一旁,順手,將雪歌納入懷中,不想讓她承受自己過重的體重太久。

    她會累。

    睜著黑眸,直凝著天花板,是的,他曾經恨透了鍾紫若,恨她的背叛,那樣的背叛,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原諒,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肚量很大,該計較的東西,他一定會認較到底,該是他的東西,他也一步都不會讓。

    小氣也好,怎麼樣都好——

    他是為自己活,不是為了別人。

    曾經的心,離得太遠,他為了她,將迷天盟轉型——不,或者壓根就不是為了他,早在義母去世之後,義父還在的時候,義父便跟他提過,黑道,終究不是能走得長遠的道路,那裡,適合某些人,有些人,卻幾輩子也適合不了。

    想當個正常人,便有正常人該走的道路。

    義父的意思,走黑道的人都是不正常的,當時,他並不這麼認為,後來,義父也去了,義父可以不用死的,至少,不需要那麼早死,他可以活得更久,久到能看到安理。

    因為義母不在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是他會留戀的,一個沒有留戀之物的世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雖然——

    他一直不認為活著是為了某件東西好留戀的,人活一世,有太多的人都是平淡無痕的走過,這樣來了,這樣走了,什麼也沒帶走,亦什麼也沒有留下來不是嗎?

    就是在那時,他的記憶深處,便有了一道影,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唯一的方法,就是脫離黑道,走上正常人該走的路。

    鍾紫若——他,曾是愛她的吧。

    為了她,他極力的忍了許多東西,當時,他以為,那就是義父所言,為了所愛的人,就算再不情願的事情,也會做得快快樂樂。()

    曾經,他也一直以為他是愛鍾紫若的。

    不——

    不是愛,還不到愛那麼深,他是喜歡鍾紫若,不是愛,因為,那種忍耐,不是快快樂樂的,而是極度壓抑的。

    另一個女人——佟雪歌卻無時無刻讓他處在震怒之中,那——卻是他的本性。

    該說,如果說愛的話,他愛雪歌,勝過愛鍾紫若不是嗎?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告訴他。

    他——也認了不是嗎?

    「她現在的身份是日月集團公關部經理」。手,扣著雪歌的腰,拓拔殘輕語,聲音不大,不確定雪歌能不能聽清楚。

    最好她是沒有聽清楚的。

    最好,他還是收回剛剛說出口的那句話。

    鍾紫若是在安理八個月大的時候進入日月集團的,她說,她仍然愛著他。只想守在他的身邊,如此而已。

    「是鍾小姐的專業嗎?我以為公關方面一直都是笑禮在管理」。佟笑禮是最好的公關大使。

    拓拔殘搖頭。

    「笑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些年,她做的挺好,真的——我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她已經看清了狀況,已經過去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再回頭了」。他說的有些用力,好像深怕她不信似的。

    雪歌失笑。

    抬頭望著他的眼,「你是在說我們嗎?」。

    已經過去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再回頭——

    挺好的一句話。

    或許,也極為實用。

    拓拔殘倒抽了一口涼氣,手,加大了力道,深怕她真的會照著這句話去做,「不准——聽到沒有,忘掉剛剛說的話,我們是我們,她是她——」不一樣,早就不一樣了。

    「哦,有什麼不一樣?」。低下眼眸,她的聲音也是輕輕的。

    「我們有安理啊,我們——」。

    「是啊,如果她也幫你生一個,我們就一樣了」。我們,她和鍾紫若。

    拓拔殘氣怒的托起她的小臉,「你是存在氣我的對不對」。一眼,驀然驚住,因為,她的小臉上,是滿滿的笑意。

    這個女人——

    感覺很好笑嗎?

    「好了,別氣,繼續說——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樣的安排對鍾小姐是一件好事,時常呆在心愛的男人身邊,她的心,永遠都不可能離開你,如果你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很可憐嗎?她是你曾經愛過的女人,你忍心看她越陷越深嗎?」。

    男人,你的另一個名字叫自私。

    「別胡亂的在我身上套罪名,我們什麼事都沒有,而且,這些年,她看得很清楚,很清楚我的心,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他的下頷抵著她的發頂,「這個主意,也是笑禮提出來的」他供出同犯,當然,簡子南也脫不了關係。

    「他說沒有什麼方法,比讓一個女人看清楚男人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而且,是永遠都不可能在她身上,更能讓她死心看開了」。

    「哦——那,這麼多年,她死心了嗎?」

    「呃——大概吧」。

    大概吧——

    是啊,把人丟在一邊就不管不問的了,任由人家自生自滅,她是真的很同情鍾紫若,拓拔殘這男人,一旦認定的事情,便難改,就算花上再多的時間也一樣。

    他沒有耐心。

    另一方面,他又有耐心。

    「你多久不曾跟她單獨聊過天了?」。她問。

    瞇著眼,拓拔殘努力的去想。

    「一年?二年?差不多快二年半吧」。

    二年半?

    雪歌搖頭,如果她是鍾紫若,她也該死心了,這個男人,連正眼都不曾給人家一個,二年半,是多少個日子。

    女人的青春有限。

    「你該負責的,她耗盡了青春,在你的身上」。

    聽似指責的話語讓拓拔殘瞇了眼。

    「負責?負什麼責?把她娶回家來供起來?」。

    「也好啊——」,雪歌欣然點頭。

    拓拔殘卻差點抓狂,「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彼此彼此」。

    「收回剛剛的話」。他又開始凶巴巴的低吼,不過,雪歌壓根連瞄他一眼都不曾,早就知道他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紙老虎了,當然,是在多年後的現在,若是在幾年前,他絕對是只真老虎,不可能是紙老虎。

    他會咬人,活活的將人咬死。

    「不要」。她搖頭,拒絕他的無理要求,這事可是他先提起來的,倒是先叫她收回話,為什麼不是他收回。

    這男人,霸道慣了,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走回去。

    「別鬧好不好」。她費力的抓住他的手,「有機會我去公司一趟找鍾小姐談談」。瞭解瞭解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然後——

    該如何,就如何吧——

    一句話,拓拔殘又不爽了,「什麼叫有機會?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你有的是機會?」。這女人,還想離開嗎?

    門都沒有。

    「好好好——有時間我就去行了吧」真是龜毛的男人,雪歌差點受不了的大翻白眼。「現在,談談剛剛沒有談完的話題吧」。剛剛叉遠了,「不是說,楚雄想跟霍風結姻親嗎?楚雄以前不是依靠迷天盟的勢力嗎?」。

    「沒錯」。一說到正事,拓拔殘才整了整神色,「楚雄依靠迷天盟可以讓他變得更強大,沒了有迷天盟,他還有不少的兄弟,不想走回正道的兄弟,願意跟他繼續打拼,楚雄年紀一大把,說不定隨時都有可以踏進棺材裡,只要跟在楚雄身邊,表情出色,到時候,只要等著輕輕鬆鬆接手楚雄打下的江山就行」。

    這是非常便利的方法。

    如果他還年經,如果他不曾被義父義母收養,現在楚雄的手下裡定然有他一個身影。

    他也確定,霍風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娶進來一個女人,並不代表,他就不會有其他的女人,家裡擺著一個,他可以接收的是楚雄的勢力。

    兩個人——都想著接收對方的勢力。

    事情,會變得相當的精彩。

    當然——

    或許中途他們會結盟,為的,自然是迷天盟的財富,等到這筆財富一到手,誰的能力強,誰就佔據南部龍頭的位置,誰也搶不走。

    「那你又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們不結盟?」

    「簡單的很,霍風有霸氣,年少輕狂,自以為能獨霸一方,事實上,公司的經理級人物,隨便挑一個就能將那小子踢得遠遠,八輩子也爬不回來,不過,我們已經轉型成功,不想再踏進那個泥沼之中,我和子南會去見霍風,笑禮打點另外一方面,南部道上形勢看起來好像是只有兩大勢力,事實上,極為鬆散,只要有一點外力打壓,便會四分五裂」。

    「所以——笑禮找的就是那個足以打壓南部道上的外人」。

    「沒錯,這些年日月集團所積下的人脈原比迷天盟時多的多,國際上不少組織,還能看我三分薄面,別惹我,一旦惹上,就別想輕輕鬆鬆的離開」。冷嗖嗖的語氣,好似回到了從前,他仍是迷天盟主的時候。

    他仍可以霸氣,仍可以無情,仍可以像以前一樣,半點不改。

    不過——

    他改了。

    因為生活已經不一樣。

    「或許,你們小看了霍風」。雪歌還是有些擔心,黑道中的事,她不明,也不瞭解,但是,應該是複雜的,有這麼簡單嗎?人家立足南部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好些年了,加上楚雄,這個一輩子都混在道上的老人,相較之下,他的經驗便不如那一老。

    「放心——」,他惡劣的輕咬著她的鼻端,惹來她一聲驚呼後才滿意的躺回去,「我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事實上,之前是因為我太看得起霍風了,沒想到,幾年過去,還是在原地踏步」。

    「那楚雄呢,他一直在國外不是嗎?回到南部的時間也不久,或許,他在國外有一定的勢力也未定」。

    小看對手,就是輕敵。

    那可是大忌。

    「好了——」,拓拔殘伸出手輕捂著她的小嘴,「知道你關心我們,非常感激,不過,這種事不需要你擔心,放心,子南,笑禮擔著,他們不夠還有我,我們三個不夠,還有整個日月

    集團——」。

    「是是是,是我多心了」。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睡吧,誰都不會有事」。

    這一晚——

    因為談得很完,雪歌也沒有機會回到客房去……

    「媽,我是雪歌——」。

    「雪歌啊,你總算打電話過來了,媽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那邊還好嗎?拓拔小子沒事吧,出院了嗎?」。

    一接起電話,張媽便一個勁兒的問著。

    這些年,拓拔殘來來回回的兩地跑,張媽已經把他看成自己人了,早就沒有當初的見外。

    「媽,別擔心,他健康的很,天天跟安理鬧成一團活像兩個瘋子,你還好嗎?爸呢?舉韶都回來了,爸可以多休息休息」。

    「舉韶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你爸這人你也知道,幹了一輩子的活,臨老了,就是有得休息,他也停不下來,沒辦法,生來是個勞碌命啊」。言語間,難掩對丈夫的關懷。

    老一輩的人皆是如此。

    哪裡像現在的年青人,多是幸福的很,完全不知人世疾苦。

    「雪歌,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張媽又問。

    「媽——這裡有些事,可能,要過一段時間」。

    那邊,張媽沉默了一會。

    「雪歌,媽也不催你回來了,只要別忘了,這裡是你永遠的家,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知道嗎?」。

    「知道了——媽」。

    「安理呢?叫安理來跟外婆說兩句話,外婆好想他呢」,氣氛有些沉凝,張媽立刻轉開話題。

    「好的,媽,你等一會,安理在外頭玩兒呢,我拿電話去給他——」。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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