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五章 文 / 夏依
沒有如雪歌所願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事實上,雪歌也不清楚自己想得到的究竟是何種答案,他沒有回答,就當做,她不曾問過。
這樣挺好——
本來這個問題就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問,不是時候,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是什麼?」。
其實雪歌是多此一問,那樣的紅色絨盒,那樣的大小,那樣的模式——就算她不曾真正的買過,戴過也知道——是,戒指。
明亮的清眸定定的注視著佟笑禮手中之物,他剛剛說——是拓拔殘要送給她的呢。老天——若不是自制力還在,她一定會撫額大歎一聲,然後——呃,自責一下吧,如果不是她昨天晚上她不經意的提起一句,他也不會——
「戒指——」,無聲,佟笑禮用口語一字一句咬出來的,他臉上的表情怪異的足以登上吉尼斯世界紀錄,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表情,似笑非笑,就是非常想笑的那一種,又極力的忍耐著。「雪歌——他整整花了一上午時間慢慢挑的,而且,不止詢問了我的意見,還有子南和安理的,直到大家一至認同這枚戒指是非常適合你的,他才鬆了口氣,老實說吧,我還沒見過他那個樣子」。
「老天——」,雪歌還是撫額輕歎了,「他真的——」,怪不得一上午不見人影,她還以為二十九樓鬧空城計呢,不止總裁大人不見人影,連兩位副總裁也沒了蹤影,她還以為公司突然遇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需要三大巨頭同時出場。
「雪歌——」佟笑禮朝著她擠眉弄眼的,「來,告訴老哥,到底是用什麼法子讓他突然之間開了竅?」。
「沒有」。她笑著直搖頭,「好吧——」,看著佟笑禮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還是找算完完全全的告訴他,「昨天和以前的朋友碰面,呃,聊了一個下午,然後——」,眼兒一瞄,是他手上的戒指,「聊到這個,昨天晚上睡前不小心的提了一句,我以為他沒有聽清楚,誰知道——」老天,她沒有要他買戒指給她,她只不過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鍾紫若為什麼沒有想要讓拓拔殘買個戒指給她,或是由她買個給他呢。
畢竟,他們兩個當時的情況,並不過份不是嗎?
「這叫誤打誤著」。佟笑禮將手中的戒指往雪歌懷裡一送,「拿著,本來他想自己拿給你的,不過,你知道,他怕你不收——」,又是眨眼。
雪歌接過,打開絨盒,是枚鑽戒,不是很大的鑽,小巧玲瓏,款式簡單,設計大方,是她可能喜歡的類型。
輕笑的收下,不想為難他的好意。
心中——
有些淡淡的感動,那個男人,隨時都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而且,送上了他的心意,她看在眼裡。
「他呢?」。
「在樓下,陪著安理,子南也在——不過,現在你收下了,他們也可以上來了」。
一通電話,拓拔殘,安理,和簡子南不一會就上來了,拓拔殘牽著安理的小手,簡子南手上提著幫安理買的玩具,那是在拓拔殘買完戒指之後,為安理挑的。
「媽媽——」。
「小寶貝——」,伸出雙手,將小安理擁在懷裡,眼,卻看著拓拔殘,他的表情有些變扭,黑眸,仍是直勾勾的凝著她的眼,而後,目光轉向她纖細的手指,驀然,黑眸一瞇,他傾身上前,有些急切的抓起她的手「戒指呢?」。她盡然沒有戴在手上。
「媽媽,是爸爸送給媽媽的戒指哦,安理也有發表意見哦」小傢伙把小手舉得高高的,大聲地道。
雪歌笑著,從袋中掏出才剛放進去不久的絨盒,遞至他的面前,「殘,其實不需要——」。不需要這麼費心。
不過,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拓拔殘把絨盒從她的手中拿了過來,然後,打開盒子,拿出挑了大半天的戒指,輕柔的套上她的手指,而後,有些粗魯霸氣的交代,「不許拿下來」。
雪歌的唇角,始終揚著淡淡的笑,眉,彎彎的,笑笑的看著他,看著兒子,而後,輕輕的搖頭。
雖然,這樣的舉動實在不知道該說明什麼,她和他,結婚的時候沒有戒指,現在他們的身份,他們的關係——輕輕搖頭,她一向不在意這些不是嗎?他也不在意。
「媽媽——你什麼時候要送一個給爸爸?」。
呃——
安理的話,讓雪歌微微一怔,是啊——她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那麼,是不是也該有所付出呢——……
深黑的暗巷
兩個人影,漆黑的夜,陰冷的亮光,暗巷裡濃濃的陰濕味,直刺鼻端。
「啪嗒」一聲。
打火機的亮光,照亮了黑暗中兩抹身影,兩個男人,陰冷的臉——
「調查的差不多了嗎?」
「價錢再加一些,拓拔殘不是尋常人,我們危險係數可大得多了」。
「別乘火打劫」。
「說吧——加還是不加?」手,在黑暗中,翻了五翻。
「好」黑暗中,點煙的男人提出一隻錫鋁箱,「這是首款,辦成了,立刻付清餘下部份」。
暗處,唯一的亮光熄滅,兩人消失無影。
這是位於美國最黑暗混亂的哈林區暗巷……
雪歌之前提到的不對勁,拓拔殘立刻讓簡子南打點下面的人,日月集團周邊的保全安排更加嚴密,連拓拔家四周亦是,資料部已經在查相關方面的事實。
這一天——
資料部終於有了回應。
日月集團三大巨頭,齊聚簡子南辦公室開會。
「是楚雄那老頭子」佟笑禮皺了眉頭,「那傢伙怎麼死了都不安寧,要找也到牢裡去找霍風,找上咱們不是想再死一次嗎?」。
「那是楚雄下面的人,不是楚雄」簡子南瞪著佟笑禮,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分不清,「倒是看不出來楚雄那老頭子下面還有這麼忠心的人在」。
「男人,為了女人什麼都做的出來」當這個男人傻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聽說上個月娶了楚雄原本要嫁給霍風的孫女,然後,盡心盡力的要為楚雄報仇,而他認定拓拔殘才是害死楚雄的罪魁禍首。
從地下錢莊借了不少的錢,在美國哈林區找了幾個要錢不要命的傢伙打算暗殺拓拔殘,資料部先一步得到資訊。
三人之所以會在這裡,並不是擔心拓拔殘會被暗殺成功,而是,擔心雪歌和安理會受到牽連。他們是拓拔殘最重要的家人,也是他的弱點,如果不能暗殺拓拔殘,殺了他最心愛的人,亦是算完成了任務。
「從明天開始,雪歌暫時不要來公司,安理也請好假,笑禮打電話替安理請假,子南準備一下,暫時搬回迷天盟」。
那棟房子,有最高科技的保全設施,這一點,是拓拔殘暫時還比不上的,所以,回到迷天盟是最安全。
低蹙的眉頭,陰冷的戾氣再現,拓拔殘握緊了雙手,他倒要瞧瞧,誰有這個膽子動他的人。
「是」。
簡子南和佟笑禮神色一正,接下來,他們會做最密切的安排,不讓雪歌和安理遇到半點危險。
半點都不允許。
總裁辦公室,雪歌看著拓拔殘,水眸之中,閃著不解,當初從迷天盟搬出來,是徹底的改變,現在,又搬回去——
「碰到什麼麻煩事了嗎?」。她只能往這方面想,不然,拓拔殘不會有這樣的安排,那裡,安靜得太久。
久到,再也不適合有人去打擾。
輕輕將她納入懷中,不想讓她看到眼中的戾色,「沒事,只是突然想到義父義母,離開他們太久,想回到他們熟悉的地方,去陪陪他們——」。
「這樣啊——」,她微微額首,這麼說來,她也好幾年都不曾見過他的義父義母,那一雙讓他感動的夫妻,那雙,恩愛異常的夫妻。「好吧,我們搬回去住」對此,她沒有不接受的理由,「或許,我們以後都可以住在那邊,這麼多年了,而且,現在南部的道上也平靜了不是嗎?沒有人再有事沒事的提起迷天盟」。
「嗯」。他輕應。
等他揪出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她想幹什麼都好。
翌日,迷天盟的大門再度開,雪歌多年後再度踏進迷天盟的大門,在這裡沒有什麼好的記憶,不過——深處倒也不是太壞的記憶,這還多虧她的性子,踏進迷天盟,該在的仍在,不該變的也沒有變。
仍是原來的寢樓,一樣沒有變。
小馬感動的眼淚嘩啦啦。
「夫人——我們終於回來了,嗚嗚,小馬太想念這裡了」。一邊說著,一邊擦著眼淚,好不誇張。
雪歌看得失笑不已。
「好了,小馬,以後多的是機會呆在這裡,瞧瞧你,已經老大不小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的——」。
「是啊,小馬叔叔,不要哭哦,安理都沒有哭」。小安理很認真的告訴小馬,小孩子都沒有哭,大人更不該哭了。
「是是是,安理少爺最厲害了」。
「呵呵——」。
一回到迷天盟,拓拔殘和佟笑禮還有簡子南都不見人影,雪歌帶著小安理將迷天盟逛了個大概,三個大男人還是不見蹤影。
連午飯時間,也看不到人。
下午時分,雪歌牽著安理的手,沒有打電話給拓拔殘,出門時,碰到小馬,他驚怔的看著雪歌。
「夫——夫人,你們要去哪裡?」。大哥有交代,不能讓夫人和少爺踏出迷天盟一步的,他以為夫人會知道的,看起來,大哥好像沒有告訴夫人的樣子——他,他要怎麼說?小馬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辦。
「帶安理去幼稚園,時間差不多了」。雪歌笑笑,邁步,正打算離開。
「可是——可是——」,小馬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嗚嗚——大哥太殘忍了,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交給他一個人來打理嘛,他要怎麼說?「其實——其實大哥已經替少爺請了假了,所以——所以不需要去學校了」。
「請假?」秀眉微微皺起,連雪歌牽在手裡的小安理也不解的看著小馬,「小馬叔叔,爸爸為什麼要替我請假?」。
「大哥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沒有」小馬立刻直搖頭,「大哥沒有跟我說什麼,他只是說,這些天,夫人和少爺好好的在家裡休息,可能——可能過些天要出外旅遊去了」。後面那個,是他的猜測了。
不然的話,他也猜不出來,為什麼要夫人好好的休息。
「是這樣嗎?」。水眸,閃著淡淡凝惑,雪歌沒有再問什麼,牽著安理的手,回到屋內,「安理乖哦,咱們在家裡好好休息,過幾天出去玩兒好不好?」。
「好」。
「想去哪兒玩,告訴媽媽」。
「去看外婆好不好?」。
小傢伙還挺懷舊呢。
「好啊,過幾天我們就去看外婆」。
「好哦——」,小傢伙高興的大呼一聲。
外頭,小馬抓不著頭腦的直瞪著眼,老天——幸虧夫人沒有一再的追問,幸好幸好,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呢。
大哥什麼也沒有交代。
一下午,雪歌都陪著安理在客廳裡看電視,母子倆一下午笑聲連連,小馬心總算是放鬆了,鬆了口氣之餘,也快快樂樂的做事去了。
直到晚上,拓拔殘回來,雪歌和安理都是快快樂樂的。
「大哥——」,拓拔殘一現身,小馬立刻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
「夫人和少爺有什麼交代?」,站定,拓拔看著小馬,今天需要安排的事情太多,在美國的那傢伙,請的不止一幫人,他們還在調查另一幫人的存在。
「下午夫人本來要送少爺去學校的,屬下轉告了大哥的意思,大哥已經為少爺請好假了,夫人沒說什麼,下午都在客廳裡和小少爺一起看電視」。
「是嘛」。微微頷首,拓拔殘才邁步進了客廳。
客廳內,雪歌和安理,確實在看電視,而且,母子倆都笑得很開心。
拓拔殘才稍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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