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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文 / 夏依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用餐時間了,小馬進入客廳之後,通知了一聲,便閃進廚房,夫人是沒有說什麼,不過,相信她的心裡一定是有很多問題想問,無關緊要的人最好是通退多遠就退多遠。

    雪歌和安理全副心思都停留在電視節目上,不是很好看的,但絕對是一流搞笑的,母子倆隨著電視上的小人兒笑得不可開交,連小馬說了什麼,拓拔殘什麼時候回來他們都一點知覺都沒有。

    直到小馬將所有的食物都搬上桌,而且——拓拔殘,簡子南和佟笑禮已經落坐,再等了一小會,電視節目終於宣告結束的時候,母子倆才回過神來。

    所有的一切,跟原來的住所裡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用完餐之後,安撫安理睡覺花的時間多了一些。

    這是安理出生以來第一次踏進迷天盟,住的又是全然陌生的地方,直到安理睡著之後,雪歌才起身回屋。

    拓拔殘已經坐在床上好一會。

    她一會門,他便直直的盯著她,眼,不曾眨過。

    「怎麼了?」。她走上前,凝著他的眼,倒是有些不解,「怎麼還不洗澡?」。

    「雪歌,你沒有什麼話想問我嗎?」。他,仍看著她,她的眼中,看不出詢問的樣子,她的態度也全然的沒有問題。

    不過——

    正常人不都會好奇的嗎?加上,他根本就沒有細細的跟她明說,當然,也不打算跟她細細的明說,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他可不想讓她擔多餘的心。

    他是男人,合該保護她和兒子。

    她們只要安安心心的就好。

    「問題?」,秀眉微挑,好吧,既然是他要她問的,那麼,她就開口問好了,「你替安理請了幾天假?」。

    「十天」。暫時的,不過,他會盡量在這十天裡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的乾乾淨淨。

    事實上,他們已經報警,警方相當的合作,正在四處追輯某些不法份子,他們只是在等,等著暗處的人浮上來。

    一旦警察一插手,他們就不可能再過多少安穩的日子,一逼急,便會加快動手的時間。

    「十天啊」。輕喃著,雪歌沒有再加詢問,「洗澡嗎?」。清眸再度對上他的黑眸。

    「呃——」,拓拔殘有一瞬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她,不再問其他的,她難道,對他的所作所為一點凝惑都沒有嗎?「雪歌——」。

    「那我先洗了」。言罷,她真的進了浴室。

    爾後,她出來,再度催促著他進去洗,拓拔殘只好乖乖的洗完澡,很快,因為沒有洗頭。他不明白她的態度。

    她難道真的,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側躺著看書的雪歌看了他一眼,視線,再度放回書上,拓拔殘上了床,長手一伸,先抽到擺在她面前的書,然後,輕輕一扯,將她扯入懷中。

    「雪歌——」,唇,輕抵著她的粉額,「你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他的心,是矛盾的,不想她有什麼問題,但是,當她真的什麼也不問的時候,他又在想,她還是問點什麼好了。

    「你希望我問什麼?」。輕輕依在他的懷裡,她沒有動彈,閉著雙眸,懶洋洋的開口,「對了,如果十天以後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帶安理回一趟鎮上,他想外公外婆了」。在花其鎮的時候,張伯和張媽可是將他疼進了骨子裡,他哪裡有不想的道理。

    「好」。立刻,他應聲。應完聲之後,又開始皺著眉頭,她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公司有些事,最近可能比較忙,你也不要去公司,呆在家裡陪安理,有什麼事直接交代小馬,不然打電話給我也可以」。

    「嗯」。

    她,再度輕聲應著。

    「雪歌」。他,很輕很輕的喚著她的名字。

    雪歌聞聲抬起頭,紅潤的粉唇,擦觸了他的薄唇。沒有慌亂,不再躲開,睜著清澈的明眸,仰望那雙蘊著燎原大火的黑眸。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下一瞬間,他低頭吻了她。

    這個吻挾帶著壓抑已久的激情,卻也緩慢而慎重,他無限珍惜的吻著她,彷彿這個吻比之前所送的戒指,更有意義。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可以只因一個女人而起,四年來,他滿腔的慾火只為她而起,如同他的心一般,只為她牽掛。

    而後,薄唇恣意遊走,探索著她輕顫的身子,從她細細的眉毛,清麗的小臉兒,遊走到細嫩的頸項、圓潤的肩膀——

    身上的睡衣被褪去,一件又一件落在地板上。

    「雪歌——雪歌——」。

    一聲,接著一聲,他低喃著她的名,像在唱一首最好聽的歌曲一般,雪歌的臉兒,有些微燙,卻沒有拒絕。

    寬厚的胸膛,結實的雙臂,將她緊圈在他的懷中,她酸顫的喘息著,在他的誘哄與引導下,一同共舞。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男人,卻耐心的一步一步引導著她,急切的**極力的忍著,只是不想,讓她再度擁有不好的記憶。

    她的第一次,是他強求的。

    現在——

    拓拔殘心喜的看著雪歌迎向他的雪白身子,黑眸之中的火光更亮、更旺。

    他該是感動的,感動於她的不問,她的眼,清澈無偽,不再凝惑,這是否代表著,她是信倕他的。

    不管他所做的決定,壓根就不曾告之過她。

    心中的狂喜,激動,讓他更緊緊的擁抱著她——

    屬於他的雪歌。

    ……

    晨光驅走了黑暗,日光照亮了室內。

    六點半,仍是準時的時間,身上,有些酸痛,卻仍擋不住她常年養成的習慣,睡在一旁的拓拔殘已經起來。

    六點半啊,他難得起得這麼早。

    看來,公司確實有事。

    臨近中午,拓拔殘打電話回來告訴雪歌,公司臨時有事,必須立刻出差前往美國,大概會在美國停留三天左右,才會回國。

    「事情真的很緊急嗎?你們連換洗衣物都沒有準備」,而且,一去就是三個人,簡子南和佟笑禮亦是同行中的一員,公司早就平定,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事,需要這麼急的趕往美國。

    或許,她真的離開公司太久了,久到,一個多月來,能瞭解的,僅是表面現像。

    「讓小馬隨便收拾一下送到公司來,不——不用了,到了那邊我們再臨時準備」。立刻,拓拔殘又改變了主意。

    看來,情況確實是很危急。

    急到,連換洗衣物都來不急準備。

    「那好吧,不要太辛苦」。

    「我知道」。那邊,拓拔殘有著短暫的沉默,電話兩頭,靜悄悄的,雪歌亦無語,「雪歌,和安理呆在家裡好好休息,等我回國,就帶你們回鎮上看望爸媽好嗎?」。離開之前,他也隨著雪歌改了稱呼。喚張伯和張媽「爸媽」。

    「好」。她,輕聲應著。

    掛了電話之後,她列了一串清單,交代小馬出去採購一些材料回來,她打算準備安理最喜歡吃的食物。

    三天時間,不長不是嗎?

    很快,他就回來了。

    這麼多年來,日月集團沒有什麼事,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事的不是嗎?他們三個一起,沒有解決不了的道理。

    她,要相信他。

    ……。

    三天,過得很快——不,其實不到三天,第二天,雪歌接到了從美國打過來的電話,是簡子南的聲音。

    她不明白他們去美國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不明白談個生意為什麼拓拔殘會中槍,難道,現在談生意也需要動刀動槍才能簽下那一份合同嗎?

    握著話筒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原本白淨的小臉,更白了。

    「雪歌——現在不能跟你解釋太多,大哥腦部中槍,情況非常危急,現在已經在急診室,所以,短時間內不能回去了,笑禮已經上了飛機,他會接你們過來,雪歌,你準備一下——」。

    準備?

    她該準備什麼?

    對了,護照,最主要的,她要有心理準備。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腦部中槍,他還能活嗎?

    茫茫然的放下電話,茫茫然的看著電話,平生第二次,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除了上一次安理的突然失蹤。

    是不是也和上次一樣,其實,他只是肩上擦傷了而已。其實,他只是想接她和安理去美國玩而已。其實,他什麼事都沒有。

    心揪著,劇烈的痛,讓她差點透不過氣來。

    他會怎麼樣?

    他會怎麼樣?

    平時清澈的水眸,少了清澈,多了迷茫,突然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夫人——」。剛踏進屋裡的小馬被雪歌的淚眼嚇到了,匆忙的趕上前去,扶起雪歌,「夫人,你怎麼了?」。

    茫茫然,雪歌抬起眼,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連站都站不住了。她用力的搖搖頭,搖醒飄遠的意識。

    不——

    她不能茫然,她還要帶著安理一同去美國,安理還小,她都承受不了,更何況安理呢。

    「安理呢?」。

    「小少爺在外頭」

    雪歌微微頷首,不再講究,用衣袖擦盡了臉上的淚,神情稍稍一整,「沒事,你去忙你的」。

    她拿起電話,拔了簡子南的手機,簡短的告訴他,不需要笑禮來接她,從簡子南那裡要來了確切的地址,等不及佟笑禮來,她便帶著安理去了美國。

    美國,哈維醫療中心

    雪歌趕到的時候,拓拔殘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事實上,從拓拔殘送進醫院的那一刻起,連簡子南也不曾再見過他一眼。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努力的止住心底的微顫,坐在一旁的位子上,牢牢的抱著安理,那樣,她的心,才能安一些。

    簡子南就坐在她的身邊,眼,瞄向加護病房,現在,還不能進去看他。

    「大哥沒有告訴,上一次你發現有人鬼鬼崇崇的確實有其事,是楚雄的孫女婿,為楚雄報仇,才找人監視我們,就在前幾天,資料部查到,他已經請了殺手來到南部,為了你們的安全,大哥才決定搬回迷天盟,也通知了警察,原本這件事並不難處理——」。簡子南低下了頭,這是他們的錯,現在該躺在病房裡的不會是大哥,而是他,是他——用力的握緊了雙拳,簡子南恨不得能立刻進入病房代替拓拔殘。

    「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的唇,微微輕顫,原本好處理的事情,為什麼忽然之間變得這麼嚴重。

    他——

    他為什麼會中槍?

    「那人請了三批人,報仇的決心非常強,我們事先以為只有兩批,所以,聯繫到這邊的警方已經扣住了那二批人,卻沒有發現,暗處的第三批人,就在大哥決定回國的時候,他們突然衝出來,我們沒有防備——」,他們太疏忽了,才會造成這樣的事情,「我們以為,只有兩批人——」,所以,沒有再多於的注意。

    他們是多擔心了,因為,那人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拓拔殘。

    沒有第二個人選。

    他們在明,那些人在暗——

    所以,他中槍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不是嗎?

    「那——那些人呢?」如果他們找到醫院裡來怎麼辦?現在,這邊只有子南,還有不到六個的人,能敵擋得住嗎?

    「已經死了」。簡子南確定的道,立在一旁的,是日月集團的四個經理級的人員,這一次,暗箭沒有射到他們,倒是射在了拓拔殘的身上。

    所有人都低著頭,心中的懊惱,比誰都重。

    他們比任何人都希望,受傷的是他們,而非他們的大哥。

    他們是廢物,連大哥都不能好好的保護。

    「那——」,

    「放心,哈林區有不少的角頭大哥都是大哥的舊交,這件事情,他們已經幫忙擺平,警察也已經出面,證明,這是一場意外」。黑社會尋仇而死的人,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要查也不知道查到何年何月,加上,那幫人也不是什麼正道上的人,死了倒是清靜。

    不久,佟笑禮也趕回來了。

    拓拔殘,仍在加護病房中,誰也不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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