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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七章 文 / 夏依

    除了接到電話的那一刻,無措的流下了淚,直到現在,雪歌一直沒有再哭過,她只是靜靜的坐著,在聽完簡子南所說一切過程之後,就只是那麼坐著,什麼也不做。

    安理很乖巧,隨著媽媽到了美國,卻什麼也沒有問,不像別的小孩子,總會一個勁兒的問,要去做什麼,要去哪兒玩,或是要做這個,要做那個。媽媽的表情跟以前不一樣,媽媽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所以,他不能打擾媽媽。

    媽媽把他抱得好緊,其實,他真的好想問,爸爸到哪裡去了,禮舅舅和南舅舅都在這裡,爸爸呢——他們說的話,他都聽不大明白,他還小,有很多事情的理解能力,仍是有限的,哪裡,他是個天才。

    「雪歌,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佟笑禮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一慣的笑容,陰陰的,像是烏雲蓋住了一般,見不到半絲陽光,雪歌搖了搖頭,她不想休息,只想守在這裡,可以去看他的時候,便衝進去,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

    大家的表情都是悲哀的。

    因為,沒有一個人試過,子彈射入腦部還能有存活的希望,就連醫生也說過的,通常大腦是不能輕易碰觸的地方,就連個小小的腦振蕩都能引起不得了的後遺症,更何況,是能要人命的子彈。

    除了等待他們大概也沒有機會在做別的了。

    哈維醫療中心,有他們熟識的朋友,是腦科權威,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送到這裡來,只是——腦科權威能創造奇跡嗎?

    雪歌從來不曾想過拓拔殘會離她而去,從來不曾想過。

    不知何時起,他的存在是那般的理所當然不是嗎?不再排斥,不再躲避,他們的生活,已經像尋常夫妻一般了不是嗎?

    他,甚至給了她戒指。

    他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但是——她卻什麼也沒有說明,什麼也沒有告訴她,只是因為她的不確定,只是因為她對情感的陌生。

    他,何嘗不是這樣呢。

    她真是個自私的女人不是嗎?所有的一切,必然是先想著自己,不顧別人的感受,突然,雪歌厭惡起自己來了。

    連拓拔殘都以因她而改變,那麼,為什麼她不能早些發現,早些表明,為什麼?為什麼呢?

    她不想——

    她不想連最後的機會都失去了。

    「醫生出來了」。

    雪歌驀然抬頭,果然,剛剛進入加護病房的醫生,一臉扭曲的步出,然後,用極為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他,怎麼樣了?」。佟笑禮有些苦澀的問,醫生的表情,通常已經決定了結果不是嗎?

    醫生再度怪異的看了他們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說罷,他和護士一同離開了。

    雪歌牽著安理,第一個衝進病房,沒有人跟她搶,如果——如果他會醒過來的話,第一個想見的也會是雪歌,不會是別人。

    門,被輕輕推開了,她不敢太大力。

    當雪歌看到床上男人的時候,所有悲傷的心情,揪痛的心,錯鄂的表情——眼前看到的,不該是他們想像中的那般嗎?

    「爸爸——」。

    安理快樂的叫一聲,然後,小小的身子脫離了雪歌的手,飛快的跑向病床,抱著拓拔殘的手不放。

    而那個——

    理應只餘一絲氣,生死未名,連醫生的表情都很奇怪的男人,盡然好好的靠在床上,看到他們進來,還滿臉錯鄂呢。

    當然——

    他的錯鄂還是比不上其他人,張大的嘴,足以塞下一個西瓜,老天——是他們看花眼了吧,簡子南和佟笑禮用力的眨眨眼,而後,不敢置信的佟笑禮用力的捏著簡子南的手臂。

    「你在做什麼?」,簡子南回頭大吼一聲,為他不知節制的力道,老天——他的手跟某人有仇嗎?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要確定一下是不是在做夢」。事實證明,不是,佟笑禮的笑,又回來了。

    簡子南冷哼一手,亦不客氣的抬起頭來,用力的回報佟笑禮一記。

    看到大哥沒事,他們的心放下了。

    「雪歌——」,拓拔殘伸手,握著雪歌的小手,在她的唇畔烙下一個吻,「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才說兩個字,不爭氣的淚,便流了下來,她一落淚,拓拔殘卻慌了手腳,雪歌流淚了,老天——「雪歌,別哭,別哭啊——」。他笨拙的安撫,天可憐見,他安慰的人的次數一隻手來數都有的多,「我沒事,我沒事了——」。

    是的,他沒事了。

    雪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靠著他,靜靜的流淚,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原來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為什麼以前她都沒有發現呢。

    她真的遲飩至此嗎?

    連遲飩的拓拔殘都發現了對她的情感,為什麼她就不能發現對他的情感呢,原來,早就深深的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卻一直被她忽視著。

    怪不得,她輕易的妥協,讓他一次又一次的為所欲為。

    怪不得——

    直到雪歌哭夠了,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抬起小臉,拓拔殘很小心的替她擦盡臉上的淚,安理也不閒著,一起幫著父親。

    「為什麼?」。她輕輕啟口,手,柔柔的撫上他的額,除了抱著一層綁帶之外,什麼都沒有,「他們說,你的頭部中槍了」。

    她的話才落,拓拔殘便一記狠眼掃過去,責怪某些人的多嘴。

    「在這裡」。他握著她的小手,輕輕按在中槍的部分,只有一點點痛不太嚴重,而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中槍的樣子。

    「子彈取出來了嗎?醫生怎麼說?會不會有後遺症?需不需要注意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像連珠炮似的從雪歌的嘴裡冒出來,她的問題越多,拓拔殘的笑,便扯得越大,她好關心他呢。

    「沒事,雖然子彈還在裡面——」。

    「什麼?」。

    除了雪歌和安理之外,其他人皆大吼一聲,「那個見鬼的醫生是幹什麼用的」。簡子南再一聲大吼,轉身便要去找那個沒用的腦科權威算部帳。

    「笑禮,拉住他」。原本也要跟著簡子南一道同行的佟笑禮在接過這道指令之後,立刻伸手,將簡子南扯了回來。

    其他人的眼,都直勾勾的盯著拓拔殘。

    拓拔殘抱著雪歌,手裡握著安理,實在不想跟這一干人解釋太多,不過——不說個明白,他們也不會安心。

    「子彈還留在頭部,不過——醫生說卡的位置剛剛好,如果冒冒然的開腦取子彈,危險係數反而更大,他多花了些時間,確定這枚子彈留在我的腦子裡不會造成任何的不便,才扭曲著表情走出去」。臨走前還一個勁的嘀咕著怪人怪人——

    他是好運。

    普通人子彈打中了腦部,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他倒好,剛剛卡住。、

    他的話,沒有讓雪歌安心,反而更擔心了,其他人亦是。

    想想,一顆能要人命的子彈卡在頭腦之中,意即在自己的腦袋瓜子裡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老天,那樣的場景,他們是不敢想像了。

    「可是,子彈留在腦子裡,要是往後有什麼後遺症,如果子彈在腦子裡癢化,或者導致腦部發炎怎麼樣?」。

    「別擔心,還能活著,證明我命大,一顆子彈是要不了我的命,而且,醫生會想辦法,所以,來,笑一個——」,拓拔殘撫著雪歌的小臉輕言。

    雪歌搖頭。

    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還笑得出來嘛,好吧,他能撿回一條命,她是該笑的,可是,現在他這條命隨時都會被老天爺收回去,她要怎麼笑?

    她又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不行,我要去找醫生談一談」。否則,她如何能安了自己的心呢。

    「雪歌——」拓拔殘緊擁著她嬌小的身子,不讓她離開,「該談的我都跟他談過了,放心,沒事的」。

    「什麼沒事」。她不依,「你不能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你說過的,要好好護著我和安理,不可以食言」。

    「我不會」。拓拔殘搖頭。

    「你差一點就食言了,還敢說不會,你怎麼可以讓自己處在危險當中,就算是為了我們,也不可以這麼做,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交給警察的嗎,如果遇到這種事情都自己解決了,那警察還要幹什麼?他們是不是就要失業了?」。她瞪他,很用力的瞪他,拓拔殘非但不會不開心,反而笑得像個傻瓜似的。

    「好了,我答應你,沒有下一次好不好?」。他只差沒有舉手發誓了。

    「是啊,媽媽,爸爸說的話一定會做到的,你相信爸爸好不好」小傢伙輕扯著雪歌的衣袖搖著,適時的來插上一腳。

    拓拔殘飛快的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上一記,是獎勵。

    雪歌氣呼呼的瞪著他們父子。

    轉頭,看向簡子南和佟笑禮。

    「子南,笑禮——麻煩你們再去幫我問問他的情況,我要知道事情全部經過」眼兒,一撇一旁正在扮無辜的拓拔殘,「而不是某人的片面這詞」。

    簡子南和佟笑禮頷首,離開。

    其他人也離開病房,在外頭等著。

    再轉回頭,她的眼中,有著藏不住的心疼,雪歌牽過安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肚子餓不餓,我去買吃的回來」。

    拓拔殘搖頭。

    黑眸之中,閃閃晶光,他精神的很,現在,事情也解決了,連老天都厚愛他,中了彈都不要死,而且——看看雪歌的樣子,就知道,她,明瞭自己的感情,對他的——這比什麼事情都更讓他高興。

    他現在一分鐘都不想離開她。

    「外頭的人會去準備,現在,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呆在這裡,明天再回去」。

    再?

    「明天就回去?」。雪歌不贊同的搖頭,就算老天厚愛,他傷到的也不是尋常部位,「不行,我們要先看看醫生怎麼說,再說,依你這種情況,難道不需要在醫院裡好好的觀察些日子嗎?」冒冒然的出院,一定不妥。

    拓拔殘可憐兮兮的接著安理的手,故意不去看雪歌。

    「兒子,你爸我不是普通的可憐,明明就討厭醫院,還要一直呆在這裡,兒子,幫我勸勸你媽,我們明天就回去好不好?然後一起去看外公外婆,你瞧,爸爸現在好壯壯,一點也不需要再呆在醫院裡」。為了顯示自己所言非虛,拓拔殘還做了好幾個動作給安理看。

    安理看得直點頭。

    「是啊,媽媽,爸爸好好的,可是——」安理指著拓拔殘的頭,「爸爸,我們等這個拆下來再回去好不好?」。

    呃——

    其他人也離開病房,在外頭等著。

    拓拔殘有種自打嘴巴的感覺,現在好了,說不好是不行了。

    雪歌一臉好笑的看著拓拔殘驚鄂的樣子,一定不曾想過,安理會這麼說,孩子的心,是敏感的,他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呢。

    安理聰明,一點也不笨,就算他們沒有直接跟他說什麼,他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兒子都這麼說了,你就乖乖的躺下——」。雪歌不再管他的表情有多麼的舉喪,不管他有多麼的討厭醫院,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就算再討厭,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必須小小的忍耐忍耐。她扶著拓拔殘躺下,拓拔殘卻硬是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在這裡陪我」。

    黑眸,親著堅定的光芒,好似雪歌不答應,他就不躺下一般。

    雪歌頷首,搬過凳子,抱著安理,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疲累的睡下。

    這些日子——

    他也夠操心的,受了傷,不可能不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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