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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9章 文 / 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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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准——」。

    驀然,拓拔殘高大的身軀立起,而後,直接擁著雪歌上了餐桌,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說實話,簡子南是鬆了口氣。

    「殘——」。雪歌輕喚。

    「現在你有孕在身,不能太過操場,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們不是三歲的小孩,從明天開始,我會坐鎮公司,讓他們輪流放假去找人已經很夠了」。拓拔殘將雪歌安置在位子上,而後轉頭,「一個人三個月,誰先誰後你們自己協調好,工作交接完就可以滾了」。

    簡子南和佟笑禮互視一眼,紛紛搖頭,輕笑,然後,站起,走向餐桌,先吃飯要緊。

    翌日。

    簡子南放棄了休假,對他來說,休假也是相親,不休假也是相親,沒有什麼特別的,最重要的是雪歌懷孕了,大哥的心,掛在雪歌身上的可比掛在公司上頭要來得多,為了防止公司倒閉,他還是任勞任怨一些。

    至於佟笑禮,很樂意的領著三個月的假期,去找他的女人去了。

    公司的事情,大多數由簡子南安排,一般都會交給下面三位特別訓練出來的特助去做,這三位,經過這麼多年來,早就可以頂上半邊天了,拓拔殘的工作,並沒有多多少,每天有半天的時間,是陪著雪歌在三十六休息。

    「才三個多月而已,一般人這個時候,都需要上下班的」。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樣好命的,雪歌一點睡意都沒有,懷孕的症狀一點都沒有出現,她的狀況好極了,真正不好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瞧瞧他緊張的比孕婦還像孕婦,一雙眼睛只差沒有摘下來貼在她的肚子上去。

    拓拔殘很快速的直搖頭。

    「不行——聽說這個時候,一不小心很容易引起小產的」。他的孩子,怎麼也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殘——」,她輕喚,「我一點事情都沒有,你看看,甚至連小腹都看不清楚凸起,現在擔心太早了,如果你天天這樣,那以後的七個月要怎麼過?」。她真是替他擔心。

    「這樣挺好」。拓拔殘一點都不以為意。

    輕輕一聲歎,雪歌懶得理會他,直接出了門,就要下樓,拓拔殘眼明手快的將她扣在懷裡,「你要去哪裡?」。

    「下樓啊,總裁大人,你難道忘記了嗎?來公司是辦公的,你不能把什麼事情都丟給子南一個人,不然我去處理,相信我——」。

    「不,還是我來」。

    一聽到她要處理事務,拓拔殘立刻搖頭,那怎麼可以,那些事情,很無聊的,雪歌是可以勝任,不過,他可不想她太勞累。

    「好吧,你去辦公,我跟悠依約好了,要到她的咖啡廳裡坐坐」。

    「我送你去」。拓拔殘堅持。

    「好了好了,我不會自己開車的,你快進去吧」。到了二十九樓,雪歌推著拓拔殘進辦公室,「我會讓樓上的司機送我去悠依那邊,而且,我保證一到了那裡,就給你打電話報平安好不好?」。

    「不好」。拓拔殘搖頭,皺著眉頭,彷彿天,就要塌下來一般。

    「你看著我」。雪歌抬起頭,明眸,大大的,拓拔殘依言,凝著她的眼睛。「我只是個孕婦而且,而且,我生過安理了不是嗎?那時,你也不在,我仍然順利的生下安理,而且,他也健健康康的長大了不是嗎?」。

    「所以我才更要參於」。拓拔殘低喃著。

    是啊,安理的出生,她完全的把他排除在外了,現在——好不容易他們擁有第二個孩子,這一次,他要全程的參與。

    他聽得太多了,女人懷孕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一點兒也不輕鬆,特別是生產那關。

    「那你想怎麼樣吧」。

    「我跟你一起去」。

    「那公司的事呢?」。

    「有子南就行了」。

    一問一答,拓拔殘連考慮都不曾,所有的問題,他早就有了答案,除了跟在她的身邊,他是不會有第二個選擇的。

    雪歌即便有滿心的無奈,也敵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固執,好吧——她算是服了他了,「可是,我們一群女人,你一個男人做在那裡會很奇怪」。

    不止是奇怪那麼簡單了,女人的聚會如果有個男人參與,那不是完全的變了質了嘛,對此,拓拔殘稍稍的考慮了一下,沒錯,這還真是個問題。

    片刻之後,他稍稍的妥協了。

    「好吧,我送你過去,不過,不要除太久,回來之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好吧」。

    微微頷首,就算她不答應也不行了。

    ……

    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雪歌在辦公室裡來回的散步,一直從辦公室內,散到辦公室外,八個月了,佟笑禮的假期早就用完了,他身邊的女人可以用打來計算,不過,仍然沒有一個真正喜歡的,倒是簡子南,相親,總算是相到一個讓他能記得住長像的女人,已經在交往中,似乎,很有希望的樣子。

    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拓拔殘守在她的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好不容易,有需要他親自辦理的事情,她才能獨自一人,在這裡稍稍的走動一下。

    雪歌才走到電梯旁,緊閉的電梯突然打開,二十九樓是特別樓層,除了高高在上的那幾位,其餘的人,沒有經過允許,是不准上來的。

    「你是誰?」。

    雪歌轉身,印入眼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那人,在一瞬之間靠近了她,轉眼之前,雪歌終於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了。

    她也很榮幸的失去了自由。

    「你是方嘯」。她驚呼,方嘯,是方筱筱的父親,是方離失蹤許久的丈夫,就是眼前這個落魄的男人。

    「沒錯——」,方嘯大吼,「為什麼?為什麼要找我?」。都是日月集團的人的錯,都是這個女人的錯,讓方離,讓他最心愛的女人,看到他這個樣子。

    再有責任感又怎麼樣?再有上進心又怎麼樣?只要別人一句話,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原本要給方離的好日子,原本要給筱筱的幸福生活,一夜之間全沒了。

    他寧願自己已經死去。

    他也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偏偏日月集團的人要來找他,找到已經成了社會最低下的人的他,他的方離——

    會怎麼看他,會怎麼看他——

    「發生了什麼事?」。拓拔殘聞聲,飛快的趕了出來。「你是誰?馬上放開我的妻子」。

    拓拔殘怎麼也不敢相信,印入眼的,儘是挺著大肚子的雪歌被陌生人給挾持了,他的雪歌,久隱的戾氣驀然暴發,拓拔殘瞇著眼,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雪歌現在挺著大肚子,一點點意外都不能有。

    二十九樓的其他人,亦聞聲出來,一看到雪歌被人扣住,全數隱了身,一瞬之間,方嘯開始發抖。

    出自本能的抖著全身,眼前,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公司的高層,而是黑社會的老大,對了,拓拔殘是以前迷天盟的盟主。

    不過——

    那又如何。

    反正,他已經不想活了不是嗎?

    「等等——」,雪歌伸手,輕輕的搖頭,方嘯是扣住了她,但是,力氣還是不夠大,至少,她能思考,她還能說話,「方嘯,你不要做傻事,你難道就不曾想過方離和筱筱嗎?她們日夜盼著你回來,結果,你卻在怨,我們為什麼找你?」。

    方嘯——

    在場的其他人,總算是清楚來人的身份。

    拓拔殘的雙拳握得更緊了,不管他是誰,傷了雪歌,他就該死。

    「不,不——我不要讓她找到,她過得很好——她不是我這個沒用的人可以配得上的」。

    「你別胡說」。

    雪歌氣來了,對這個沒用的男人大吼,纖手用力一扯,立刻,扯開了方嘯的手,拓拔殘上前,快速的將雪歌納入懷中。

    緊緊的,確定她真的沒有事,一點事都沒有——

    其實,不是沒事——雪歌的秀眉微微鎖起,她的肚子有些痛,剛剛被他一扯,可能扭到哪裡了。

    不過——

    這點痛,她還忍得住。

    同時,簡子南和佟笑禮扣住了方嘯。

    「殘,等一等——」,雪歌拉住要上前揍人的丈夫,「我有話要跟他說」。

    「跟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說的,他該死,既然想死,我很樂意送他上路」。他的話,沒有人會懷凝是假的。

    如果不拉住他,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將方嘯送上路。

    「不——我不要你動手」。她像八爪魚一般的纏住拓拔殘,「方嘯,你一離開就是幾年,你有沒有想過,方離的日子過得有多苦,沒有父親的筱筱過得有多寂寞,這一切,都不是因為物質生活,她們一直充滿期待的等著你回來,你難道就是用這樣的態度去面對她們嗎?你要方離情何以堪?你要筱筱從此對人生失去信心嗎?」。

    「不——」,方嘯大吼,「原本,她們已經忘了我了,原本,她們已經忘了我,為什麼要找我?」。

    「忘?」雪歌吼得比他還大聲,「才多久的時間?二年?就算是二十年,方離也不可能忘記你,你失意了,你落魄了,那又如何,你還年輕,還可以從頭再來,方離遠離家人,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看你這個鬼樣子嗎?」。

    「雪歌——夠了——」,拓拔殘不准她在花費心思在這個爛人身上,「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不」。

    一聲,是方嘯叫的,也是雪歌說的。

    「我保證,心平氣和」。雪歌輕撫著拓拔殘的胸口,剛剛,他也嚇壞了,「你已經見過方離了,你以為讓她見到這個樣子的你很丟臉?丟臉到寧願自己從來不曾存在這個世上」。沒錯,方嘯是很落魄,那身衣服,連乞丐都不會穿,那頭髮——如果不是那雙眼,她一定認不出來,這樣的人,怎麼可以上得了日月集團的二十九樓?

    「是的,如果你只有這麼一點出息,方離會寧願你已經死了,更不想讓筱筱知道她有這樣一個無能的父親」。

    「讓她回家,讓她回愛——」,方嘯開始喃喃自語。

    「你自己去告訴她」。雪歌轉頭,告訴一旁的助理,「請方小姐上二十九樓來」。

    「是」。

    不一會,方離上了二十九樓,一看到方嘯,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然後,用力的搖著頭。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看到我會轉頭就跑——」。方離沒有哭,這些年來,她已經學會堅強,卻,止不住傷心的淚,「不想看到我,你可以告訴我,我會走,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阿離——」。

    「我也會告訴筱筱,她有一個很好的父親,只是,因為他太好,所以,上天把他帶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我們不會再等著他,他也不要回來了」。方離很平靜的看著方嘯,除了落淚,她的情緒甚至沒有起伏。

    「阿離——」,方嘯低吼,用力的掙開佟笑禮和簡子南的手,上前緊緊的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這,已經不是誰對和誰錯的問題。

    或許,是人錯。

    或許,是上天錯了。

    方嘯沒有高學歷,卻有上進心,學習能力極強。

    因為用心,他的上手能力也很快,雖然剛起步的時候,很堅苦,很累,但是,他堅信自己可以挺過來的,堅信自己可以出人頭地,堅信自己可以給妻兒好的生活環境。

    一切,正漸入佳境的時候,他的生活,迎來的意外,公司主管因為他的出色,特意抹黑,因為人小位卑,該名主管將自己盜用公司的財物和設計圖,全都丟在方嘯的身上,因為如此,他被關在牢裡關了一年,不見天日,抹滅了他對生活的所有信心,打入地獄。

    他開始自暴自棄,他開始厭世,他開始看不起自己——

    一直,到了現在。

    他完完全全的放棄了自己。

    「你沒有錯,不是你的錯」。方離搖頭。

    一直流淚。

    一旁,雪歌用力揪著拓拔殘的衣襟,勉強的開口,「都是我的錯」。

    「雪歌——」。拓拔殘驚慌的大叫。

    「殘——我的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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