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1〕 文 / 聿天使
李銘遠在幫葉梓的大表姐解答協議上的問題的同時，以另一種方式讓葉母瞭解工作狀態中的他。
為的是讓葉母間接能夠瞭解到，他是有能力給葉梓提供穩定生活和保障的人。
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大學生，在還沒有畢業和穩定工作之前，就確定感情為時還過早。
同時也是為了讓葉母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他再抽此剝繭，坦白他和葉梓的關係鈐。
以真誠的態度，懇請葉母能夠同意他和葉梓的事，他說的話，其實跟他對葉父說的差不多，只不過側重點不一樣而已。
葉父是要統一戰線，葉母則是為了讓她放心將葉梓交給自己。
葉家的女兒真的是沒有那麼好娶的！
他不得不費一些心力。
桔子已經摘得差不多了。
葉梓正在收拾工具。
走過來看到了回到桔園的李銘遠，連忙問道，
「我大表姐的協議怎麼樣啊？」
「有一點問題，已經解決了。」李銘遠凝視著她應道。
「哦，我就怕我大表姐被騙了。
她好不容易才從表姐夫那邊分到一點錢。
要是再被騙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葉梓抿了抿唇，避開了李銘遠炙i熱的視線應道。
也不知道李銘遠幹嘛突然這樣看著她！
「不會，你大表姐又不是像你這麼笨的人。」李銘遠笑著說道。
「我哪裡笨啦！」葉梓頓時瞪著眼不滿地撇嘴抗議道。
「笨得我很喜歡！」李銘遠說完，在葉梓的唇上啄吻了一下，然後笑著走去搬桔子了。
葉梓頓時像做賊一樣，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看到，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就轉過頭去鼓著腮幫子繼續瞪著李銘遠。
然後就聽到李銘遠說了一句，
「還說不笨！」
葉梓更鬱悶了。
她哪裡笨了，哪裡笨了？
李銘遠幫忙將桔子抬上了三輪車。
葉梓收拾好了東西。
李詩邇剛好接完電話，走了過來。
「都摘完了嗎？」
「摘完了！」葉梓笑著應道。
「這麼快啊，我都還沒摘過癮呢！」李詩邇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
「明年你可以再來。」李銘遠直接說道。
「也是！」李詩邇笑著聳了聳肩！
葉梓也跟著笑了。
這才還真的摘上癮了呢！
「李銘遠，你怎麼回去那麼久？不會是趁機偷懶吧！」李詩邇雙手插著腰，質問著李銘遠。
李銘遠直接白了李詩邇一眼，不搭理她，繼續搬桔子。
「呀，呀，葉梓你有沒有看到李銘遠居然瞪我呢！」
「看到了，你也瞪他，報復回來！」
「我才不要，等一下變成了鬥雞眼，再說我又不像他那麼幼稚！」李詩邇直接開始人身攻擊了。
葉梓忍不住又笑了。
「詩邇，說誰幼稚呢？」葉父這時候走過來，只聽到後半句，於是笑著問道。
「叔叔，您聽錯了，我是說銘遠不像我這麼幼稚。」李詩邇笑著解釋道。「他聰明又能幹，是個標準的時代好青年！」
「這孩子確實是不錯，可惜就是身子骨看起來弱了一點！」葉父應道。
「啊？李銘遠有一米八多呢！」李詩邇錯愕地說道。
「跟身高沒有關係，我是覺得這孩子太白了，估計很少曬過太陽，這樣不好。
得多曬曬太陽！」葉父笑著應道。
「李銘遠聽到沒有，叔說你像小白臉，要多曬太陽才行！」李詩邇大聲喊道。
李銘遠抬起頭瞟了李詩邇一眼，然後才轉頭看向葉父說道，
「叔，您放心，下次見到我，保證是個陽光健康的男人。」
「這好，這好，不過也別太黑了，我家葉梓也不喜歡小黑臉！」
「……爸，你說什麼呢！」葉梓臉一下子就紅了。
李詩邇則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就這樣李銘遠笑著將剩下的幾筐桔子載回去。
李詩邇和葉梓拎著彈簧剪，水壺等東西，還有葉父抬著木梯，三個人跟在後面走回去。
「詩邇，你是銘遠的姐姐還是妹妹？！」
「姐姐，叔，其實我可吃虧了，我只比銘遠早出門不到三分鐘，我就成他姐了。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年長銘遠幾歲呢！」李詩邇憤憤不平地說道。
「不會，你看起來更像銘遠的妹妹。」
「真的嗎？真的嗎？叔叔！」李詩邇一臉興奮地問道。
「是啊，你比較活潑，銘遠性格老成些，還是你年輕！」葉父回應道。
李詩邇先是怔了一下，下一秒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葉梓連忙拉了拉李詩邇。
「叔叔，您說的真對，銘遠就是太過老成了。」李詩邇忍著笑一本正緊地回應道。
這要說李銘遠的演技太好了，還是葉梓父親看人的眼神太差了呢！
不過也是！
李銘遠認真起來的樣子，確實挺能唬人的！
不然要怎麼在l&m立足啊！
能夠在l&m上班的基本都不是人了！
不是禽i獸就是超人。
所以李銘遠要是沒有一點自己的本事，單憑他是董事長的兒子，那根本就不用再l&m混了。
「男孩子是該老成一點好！」葉父點了點頭應道。
葉梓則是低著頭完全不敢插一句。
李銘遠到底有多幼稚，她太瞭解了。
耍賴起來有時候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所以當父親說李銘遠老成的時候，李詩邇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葉梓就急了，連忙卻扯了扯李詩邇，就怕她拆了李銘遠的台。
至於載著橘子先回去的李銘遠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耳朵一直覺得很癢，心想著，李詩邇這傢伙是不是又說他壞話了。
葉梓他們回到家，李銘遠已經將橘子從三輪車上搬下來放好了。
母親正在炒菜，讓他們洗手休息一下，待會就可以吃飯了。
李銘遠經過葉梓身側的時候拉住了她，壓低聲音說道，
「咱媽知道咱們的事情了！」
葉梓一下子就怔住了，像個被點穴的人，頓在原地，一臉惶恐地看著李銘遠。
「沒事，咱媽沒有明確反對！」
葉梓心裡忍不住哀嚎了一聲，那在背後反對，結果也是一樣的啊！
李銘遠現在是客，再怎麼樣，媽媽還是會給他幾分面子的。
但她就不一樣了，她是媽媽的女兒，她可就慘了，到時候媽媽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別擔心，還有我呢，我已經明確跟咱媽承認了，媽的意思，是她需要考慮一下，並不是反對我們。」
「那我媽有說什麼嗎？」
「咱媽擔心的問題，我都跟咱媽說了，除了你還沒畢業這個問題外，其他都不是問題。
咱媽也是通情達理的人，會成全咱們的！」
「那我媽考慮後，要是還反對呢？」葉梓急得都想哭了。
「不會的！對你老公有點信心好嗎？」李銘遠捧著葉梓的臉，額頭靠著她的額頭安撫道。
「我是說要是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李銘遠肯定地說道，「不過我沒跟咱媽坦白，我們已經住在一起的事，我只是跟咱媽說，我還在追你，等著你同意。
你可別穿幫了！」
「可是我媽要是問起，我要怎麼說！」
「除了我們住在一起，以及你見過我爸媽這兩件事外，其他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李銘遠應道。
「可是我還是緊張！
我一緊張就可能說錯話！」
「不會的，我對你有信心！」
「可是我對自己沒信心！」
「那就想想你可憐的老公，這兩天的付出，你不能讓你老公的努力付諸東流吧！」
葉梓可憐兮兮地看著李銘遠，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吃飯了！」
李詩邇走了出來笑嘻嘻地喊了一句。
葉梓一下子就回過神來，連忙推來了李銘遠，面紅耳赤朝著李詩邇走過去。
進了屋後，葉梓就直接進廚房去幫母親端菜，拿碗筷了。
一直低著頭，連看自己母親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而她越是這樣，越顯得做賊心虛了。
「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緊張什麼。」葉母看不下去，說了一句。
「媽，對不起！」葉梓愧疚地說道。
「客人還在家呢，別沒家教！」葉母將最後一盤菜遞給她並說道。
「哦！」葉梓低低地應道。
端著菜走了出去。
「詩邇，銘遠，多吃點！」吃午飯的時候，葉母招呼道。
「阿姨，我們不會客氣的！」李詩邇抬起頭來，笑著回應道。
「阿姨，您也多吃點！」李銘遠應道，與此同時給葉梓夾了一筷子菜，「別光顧著吃飯。」
葉梓嚇了一跳，幾乎是觸電般抬頭就看向自己的母親。
「銘遠，這些菜還合你的口味吧！」
「很合，我吃慣了葉梓煮的飯菜，葉梓的廚藝都是跟您學的，而且您煮的比葉梓還好。」
「合就好，我就怕葉梓這孩子笨手笨腳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會，葉梓她很好！」
葉梓頭低得快要縮進桌底了。
而李詩邇這會兒也有些雲山霧罩了。
她知道葉梓的父親已經知道葉梓和銘遠的事了。
難道這會兒葉梓的母親也知道了。
聽著這會兒說的話，感覺似乎話中有話似的。
李詩邇轉頭看向了李銘遠。
下一秒對上了李銘遠的視線後，畢竟是姐弟，心有靈犀的，只要一個眼神就明白了。
「阿姨，葉梓煮的菜，真的很好吃。
我們以前還問過葉梓，跟誰學的這麼一手好廚藝。
葉梓說從小是跟您學的。
這次我們有機會吃到您煮的菜，就知道葉梓說的是實話。
您煮的菜真的很好吃！
您看我都吃第二碗了。
我在家能吃一碗，我媽就很高興了。」
「詩邇，太瘦了，是應該多吃點。」
「阿姨，您不知道，我們跳舞的人，保持身材是最重要。
但阿姨的菜實在太好吃了，我還是忍不住多吃了一碗。
這一碗又要吃完了！」
「還是身體最重要。
你們現在年紀還小，怎麼可以限制飯量呢！
像葉梓這樣，我都是讓她多吃一點。
可她就是胖不起來，倒是這一學期回來，臉好看一些！」
「我就是羨慕葉梓，怎麼吃都不胖。
我多吃一點，就跟打氣似的，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你高沒關係！多吃點！」葉母又說道。「詩邇，也沒有唸書了嗎？」
「阿姨，都瞞不過您的眼睛，其實我也想多念一點。
不過我從小就對學習沒有興趣，喜歡跳舞。
後來我媽看我成績總是不及格，沒辦法就讓我去學跳舞了！」
「沒事，行行出狀元！」
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兒，李銘遠和李詩邇兩個人也準備回去了。
回去之前，當然關鍵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李詩邇待在葉梓的臥室裡，假裝收拾行李。
其實她什麼行李都沒有，就是昨晚換下來的衣服，葉梓拿去洗了，還沒干呢！
只能先裝在袋子裡。
葉母和葉父在臥室裡，商量著，
「孩子和銘遠的事情你知道不？」葉母看著葉父問道。
「什麼事？」葉父問道。
「你就別跟我裝糊塗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葉母瞪著葉父。
「你說銘遠和我們家葉梓的事啊，我還真沒早知道，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那你的意思呢？」葉母問道。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能處處限制這她。
我們家的葉梓算是很乖的了。
從小到大也沒有讓我們操心什麼。
上大學也是憑她自己本事考上去的。
雖然現在談感情是早了那麼一點，但也不算太早了。
現在的時代跟我們以前不一樣了。
我聽說很多小學都可以談了。」
「胡說八道，小學那能算一回事嗎？」
「那中學也很多了吧！
我不是贊成小學中學談，我的意思是我們家的葉梓已經很聽話了。
到現在才開始談，不算早戀了。
我看銘遠這孩子品行還不錯，而且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看得出對我們家葉梓也是真的好。
現在有勇氣跑到我們家來，徵求我們的同意，看來是認真的。
不如就給他們年輕人一個機會好了。
我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跟著葉梓。
有些事情還是要靠她自己決定。」葉父說道。
「我就擔心我們家葉梓單純，李銘遠又那麼能說會道的，葉梓哪裡是他的對手！」葉母歎了一口氣說道。
「談感情又不是談判上戰場的，不是他的對手有什麼關係。
只要我們家葉梓在家能夠鎮得住他不就行了。
我覺得我們家葉梓沒有問題，她能夠以柔克剛！」葉父笑著說道。
葉母瞟了葉父一眼，不滿地說道，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啊？
我怎麼覺得你都在幫著外人說話啊！」
「我當然是幫著我們家葉梓啊！
我也希望她以後有一個好歸宿不是。
你說我們能夠看著她到什麼時候。
關鍵還是她找一個好婆家，找一個好老公對她好不是！」葉父勸道。
「那就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
「總得讓他們試著談看看，要是銘遠不合適，
我們家女兒就會直接將他淘汰了，我們操心什麼。」
「我就怕到時候我們女兒陷得太深了。
銘遠卻變心了，將我們家葉梓給淘汰了！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家葉梓。」
「你就放心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葉梓的命。
我們要反對也沒用。
回頭葉梓去上學了，兩個人要在一起，我們也沒辦法。
難道他們現在還知道回來跟我們說一聲。
我們不如趁這個機會讓銘遠對我們家葉梓好，比較實在！」葉父勸道。
葉母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無奈。
葉梓來敲父母臥室的門，
「爸媽，銘遠他們要回去了！」葉梓有些窘迫地說道。
葉父和葉母走了出來。
四個人坐在客廳裡，李詩邇則繼續在葉梓的臥室裡收拾所謂的行李，不去趟渾水。
「叔叔，阿姨，
這兩天打擾你們了！
下午我和詩邇也該回去。
謝謝，叔叔和阿姨，這兩天的熱情招待。
我和詩邇過得很開心！」李銘遠不卑不亢地說道。
「銘遠，客氣什麼，以後有空和詩邇再來玩。」葉父爽朗地說道。
「好的，謝謝叔叔！」李銘遠應道。
轉頭看了葉梓一眼，才繼續說道，
「叔叔，阿姨，這次冒昧來打擾你們，其實也是為了葉梓而來。
我知道您和叔叔都很疼葉梓。
葉梓是你們唯一的女兒，也是你們的掌上明珠。
你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葉梓好，
葉梓也很尊重你們，聽你們的話。
所以這一次來，誠心的希望叔叔和阿姨，能夠同意葉梓和我在一起。
因為只有你們同意了，葉梓才敢放心的跟我在一起。
叔叔，阿姨，我今年二十二歲，年紀上確實是顯得年輕了一點。
但因為我已經工作了很多年，經濟也完全**了。
所以相對於同齡人，我的心智還是顯得成熟一些。
現在我能夠提供給葉梓的物質條件，不敢說是最好的，但應該也不會委屈了葉梓。
以後我也會繼續努力去讓葉梓過得更好。
追求葉梓，從一開始我就是抱著認真的態度，追求葉梓，希望能夠跟她共度一生。
不敢有半分遊戲的心態。
現在我們的年紀確實還沒達到國內法定的結婚年紀。
只要叔叔阿姨和葉梓同意，我和葉梓可以在香港先登記。
當然如果叔叔阿姨覺得等葉梓畢業比較合適，我也同樣會尊重叔叔和阿姨的想法，耐心地等到她畢業。
唯有懇求叔叔和阿姨，看在我和葉梓兩情i相悅，以及我們都是認真對待彼此的份上，同意我們先交往。」李銘遠態度誠懇地多葉梓的父親和母親說道。
葉父轉頭看向葉母。
葉母沒有說話。
葉梓眼睛紅了，低低地喚了一聲，
「爸，媽——」
「葉梓，你是怎麼想的？」葉母這時候看向自己女兒問道。
「我……喜歡銘遠！」葉梓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那你現在想跟銘遠在一起還是等畢業後再考慮比較合適？」葉母又問道。
「如果爸媽同意的話，我想現在跟銘遠在一起。」葉梓鼓起勇氣說道。
「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葉母歎了一口去，然後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問道，「你看怎麼樣？」
「銘遠，叔跟你相處了兩天，不敢說對你很瞭解，但多少也熟悉一些。
你這孩子確實很優秀，相貌也好，確實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但你也知道我們就只有葉梓這個女兒。
我們也不要求她以後多麼的出人頭地，輝煌騰達的。
只要她找的那個能夠真正對她好，跟她好好過日子就行，其他的條件我們還真不是太在意。
至於我們家葉梓說很優秀也沒有，但也是我們老兩口含辛茹苦養大的。
我們也不奢求什麼，只希望她以後生活得好。
所以叔現在就坦白跟你說了吧！
叔對你這個人還是滿意，但是想娶我們家葉梓這兩年你還的多多努力啊！
你們兩個現在要多相處多瞭解對方也不是不可以，但出格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做。
至於你們畢業後，要繼續在一起，還是要分開，
我和葉梓她i媽也干涉不了，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和緣分了。
不過我們也只有葉梓這個女兒，我就醜話說在前頭了。
要是我們家葉梓受了委屈，我和她i媽也是不會答應的！」葉父說到最後這一句，板著臉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