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闊天空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拜師西山 文 / 蕭蕭落木
零零散散的血跡佈滿了坑洞，慢慢的滲入了塵土之中，將塵土染成了血紅之色，在塵土之下卻有一柄銹跡斑斑的斷劍靜靜的躺在其中。
幾個黑衣人靜靜的看著坑洞內的一切。
「嗯，看來是徹底死了。」終於過了幾個呼吸，一個黑衣人開口說道。
「嗯，應該是了，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的生命跡象。」又一人接話道。
「所以我總是提醒你們，不要大意！如果只是煉氣期也就罷了，築基期以上就可以奪舍了，只剩下一個腦袋也能活過來，一劍刺破眉心，毀了識海才是。」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柄飛劍提起，劍尖在太陽照耀之下，散出刺眼的光芒。
叮噹！
卻是聽到一聲鐵劍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怎麼可能？」
黑衣人只見的自己手中長劍竟是一分為二，斷成了兩截，再看去，塵土之中露出了一柄斷劍，在陽光的照耀下卻是顯得平常無奇，沒有刺眼的光芒，沒有凌冽的劍刃，有的只是黝黑黝黑的劍身，如同一塊廢鐵一般。
就在碰撞之聲響起之後，黝黑的斷劍突然一陣顫動，好似被人嘲笑發怒了一般發出一聲嗡嗡之聲。
嗖！
黝黑斷劍猛然掙脫塵土的束縛，直衝天空，發出一道劍吟之聲。
這劍吟好似龍吟，又似虎嘯，吟之嘯蒼涼渾厚，聲徹萬里，綿延不絕！
噗！噗！噗！
隨著劍吟震人發聵的聲響，近在咫尺的黑衣人具是胸口發悶，喉嚨一熱，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不由的身子踉蹌，斜七扭八的躺在了地上，全都暈死了過去。
一處茅草屋裡。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端坐在蒲團之上，心有所感般的微微抬起頭，眼睛似是能看到千里萬里之外的樣子。
「這？難道是游龍劍？看來七劍要出世了啊。唉！」
「走，走，走，游，游，游，我。嗯？劍氣沖天？過去瞧瞧！」
一位身著灰布長衫的老者一邊說著話，一邊搖晃著身子，手裡拿著的一塊布幡子也隨著晃來晃去。
「這就是剛才發出龍吟嘯聲的游龍劍嗎？哈哈，可是便宜了本尊，哈哈哈！」
此時又一位身著黑色緊衣之人高高的站立在半空之中，手裡捏著一柄斷劍，下方便是一個巨大的坑洞，中間靜靜的躺著半截上身，四周斜躺著八人，裝束具是和此人一般。
「便宜？嘿嘿，難道你沒聽說過見者有份這句話嗎？」
突然一道甚是有些尖刻有些寒酸之聲冒出。
「誰？」黑衣人一驚，急忙轉身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位老者，身著灰布長衫，布料十分的褶皺，一條條的白色汗漬爬滿了全身，顯得十分的邋遢和窮酸，卻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西山神算？」黑衣人緊緊的盯著老者手間握著的一塊布幡子，上面寫著「西山神算」四個大字。
「哦？你也找我算過命？」灰衣老者煞有興趣的問道。
「哼，本尊也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西算東占中的西算。」黑衣人眼睛閃著凶光，緊緊的盯著老者。
「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啊，認得老夫，想來不是泛泛之輩。」灰衣老者抖了抖衣袖，直了直身子，神色嚴峻的望著黑衣人。
「能佔過去未來的西山神算，不知道有沒有算過自己是怎麼死的呢？」黑衣人話音剛落，一個縱身上前，一柄寒光閃閃的細長金劍刺了過來。
「好一個人劍合一！」灰衣老者見得黑衣人一人一劍直直的衝了過來，一聲大喝，也不躲閃，竟是靜靜的站立著不動不動。
嗖！
一道寒光閃過，一人一劍竟是直接從灰衣老者的胸間徑直的穿了過去。
「果然是有些古怪，看來是有些小瞧你們這些老傢伙了。」
已經閃到一邊的黑衣人慢慢的轉過身來，望著依然是站立在遠處的老者，不由的冷聲道。
「嘿嘿，小子，現在輪到老夫了，就讓老夫替你師傅，替你父母，替你十八代祖宗好好的教一教你，什麼是尊敬長者。」灰衣老者嘿嘿的笑了笑，寬大的左袖高高的舉起，露出了裡面如同一枝枯柴的左手。
左手五指面向上方張開，猛地一縮，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奪！」
「啊！噗！」
隨著一聲慘叫，緊著便是一聲口吐鮮血之聲。
「好狠毒的奪人壽元，老匹夫，你等著，下次本尊定將你剝皮抽筋！」
黑衣人一邊用手抹去了嘴角邊的血跡，一邊惡狠狠的對著老者說道。
「呦呵，竟然還沒有死，再來一次。」老者一臉詫異的望著黑衣人，顯得十分的納悶，不由的袖子一抖，準備再次高高的舉起手來。
「啊，遁！」黑衣人見得灰衣老者再次抖起衣袖，不由的身子一個哆嗦，一個轉身疾馳而去。
「嘿嘿嘿，這麼膽小，竟是被嚇跑了，咳咳咳！」臨著最後，老者一陣咳嗽，急忙用手摀住嘴間，一道血痕落在了手中。
「梁州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唉！多事之秋啊。」
過了幾個呼吸，灰衣老者將望向遠處的目光收回，轉而往向下方。
「此地不宜久留，走！」
隨著話音未落，地上平白的刮起一陣狂風。
一位身子孱弱的年輕人掙扎著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堆堆的柴草。
「這是？這是哪裡？」
「嘿嘿，老夫就猜到你今天能醒，這是別人家的柴房，冬暖夏涼，關鍵還是免費。」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團花白鬍子落在了眼前。
年輕人急忙用手支撐著身子半躺起來，躲過了滿眼的鬍子，仔細的望著眼前之人。
「啊？是。是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年輕人努力的頭點了幾下，身子卻是怎麼也彎不下來。
「老夫也是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還是印堂發黑，血光之災，今天卻還是印堂發黑，血光之災，要不老夫給你算一卦？」
老者隨手從旁邊將布幡子拿來在年輕人面前抖了抖。
「呃？」此時年輕人一臉黑線，額頭間滲出滴滴汗珠。
「小子王曦，拜謝西山前輩救命之恩！」年輕人再次努力的撐著身子，空出雙手抱拳。
「呵呵，老夫就知道你小子不信這個，如此仙家之術，爾等凡人不知也是正常。」被王曦稱為西山神算的老者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拍了拍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柴草堆上。
王曦想了想，開口說道：「過去之事已成定局，未來之事，千變萬化，如果命運已成定局，那還修什麼仙，得什麼道。」「哈哈，未來之事，說的簡單，只有兩件事，對己利，對己害，何來千變萬化之說，至於其中奧妙，等你繼承了老夫衣缽，自然就明白了。」西山老者捋了捋下巴間的鬍鬚悠然的說道。「是，呃？衣缽，前輩這是何意？」王曦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