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闊天空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又是黑衣 文 / 蕭蕭落木
「何意？你以為你自己能活過來啊，是老夫向天借命百年，還你生，再服下一粒生生造化丹，還你機，你才能活過來。一句謝謝就完事了嗎？拜我為師，服侍老夫一輩子還債。嗯，以後就稱呼老夫西山師傅吧，和你東海師叔區分開來。快，給西山師傅捶腿！」
西山老者說完話，身子一仰，平躺了下來，雙腿伸到了王曦的面前。
「呃？是！」王曦依然是一臉的茫然無措，不過卻是規規矩矩的哆嗦著雙手放在西山老者的腿上，慢慢的敲打了起來。
畢竟是救命之恩！
「小曦啊，師傅想吃雞了，好像隔壁馬大娘家就有一隻大母雞，你去借來，我們師徒兩個，開個葷。」
儼然已經以師傅自居的西山神算斜躺在草堆上，翹著腿，對著身邊的王曦說道。
「呃？師傅，不能再偷了，人家已經有所察覺了。」王曦一臉無辜的對著身邊的便宜師傅說道。
「呸，你這小子不學好，竟然學人家偷東西。該打！」西山師傅用力的拍了拍王曦的腦袋，疼的王曦王曦不由脖子一縮。
「師傅，不是你讓我去隔壁家的嗎？」王曦十分無辜的說道。
「是讓你去借。借！懂不？趁著馬大娘人不在的時候，把老母雞借來，誰讓你偷了啊？活該挨打！」
西山師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嘴裡冷哼了一聲側了下身子：「還不快去，晚飯沒雞肉吃，小心你的屁股。」
王曦無奈的撅了撅嘴巴，抖了抖身上的柴草，站起身來，走出柴房。
「借，借，借，什麼都是借，穿的是借的，吃的是借的，住的也是借的，怎麼不借個幾萬兩銀子？」
已經走出柴房老遠的王曦不由的嘴間嘟囔個不停，不過話音間卻是帶著一絲的親切和關心。
王曦醒來和自己的便宜師傅已經在此地住了有三個月。
這三個月的朝夕相處，王曦也是明白了老者的性格，有些懶惰，有些無賴，有些耍滑，不過內心卻是十分的善良。
因此王曦也漸漸的適應了自己便宜徒弟的身份。
一會的功夫，王曦就來到了便宜師傅口中所說的馬大娘的家中。
「唉，十幾隻雞的雞群，現在就剩下最後一隻老母雞了，真是作孽啊！」王曦一邊搖著頭，一邊輕巧的進了院子，小手一揮，原本在地上啄著米粒的老母雞就消失不見了，不過原地卻是多了一塊銀子。
王曦手間拎著一隻老母雞，慢悠悠的回到了柴房，見得便宜師傅還是呼呼大睡，不由的大聲喊道：「師傅，老母雞已經偷，呃，借來了。」
「嗯，知道了，知道了，快去拔毛破肚，燉了。」西山師傅悻悻的說道。
又一日。
「乾。元亨利貞。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王曦端坐在柴草之上，輕輕的默念著，而旁邊斜躺著西山師傅，呼呼的大睡。
讀了一會，王曦就有些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嘟囔道：「唉，什麼破東西，連讀都讀不懂，還要背下來，起碼解釋一下啊。」
「解釋？開玩笑呢，我西山神算的徒弟如果連意思都讀不懂，乾脆自殺得了，免得丟了師門的臉面。」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訓斥的聲音。
「確實讀不懂嘛！」王曦臉色有些難看，委屈的解釋道。
「多讀幾遍就懂了，為師看好你。加油，呼！呼！呼！」西山師傅背著身子躺在柴草上向身後揮了揮乾癟的手臂。
王曦再次聽到打呼的聲響，震耳欲聾，不由的嘴間輕哼了一聲，低下頭繼續捧著本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書冊繼續讀起來。
「利見大人，丫，前面一句是什麼來著，潛龍勿用還是見龍在田？」
就在此時，王曦心中不由的一驚：「讀了好幾遍了，竟然讀了後句忘記前句，絕對不是記憶的問題，好似，好似是有什麼東西遮掩了一般，不想讓我記住，對，好似真的有什麼東西存在一般。」
王曦的額頭悄悄的滲出了幾滴汗滴，扭頭望了望身旁的這位便宜師傅，不由的心中肅然起敬。
重新端正了下身子，埋頭繼續讀了起來，不管能不能記住，卻是努力的一遍又一遍的讀下去。
又一日。
「哈哈哈，西山，本尊說過，一定要將你剝皮抽筋，給本尊滾出來！」
突然一道響徹天際之聲，劃破天空，落在了一處矮小的土房子裡。
「唉，該來的終於是來了，臨死前找到一人得以傳承，也不怕去見祖師爺了。」西山師傅緩緩的著睜開眼睛，望著身邊還在「熟睡」的王曦。
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被推開，西山師傅依然是手握布幡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抬頭望去，半空中除了喊話之人，還有其他七人站立在側。
這八人卻是全部黑衣緊身，一個黑色的布套，套在了頭上，即使是眼睛和鼻子也是被籠罩在黑布之內。
「真是抬舉老夫啊，一下子這麼大的陣仗招待老夫，老夫有些受寵若驚啊」西山師傅笑呵呵的望著天上的八人說道，不過眉宇間卻是多了絲愁容。
「哼，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再奪本尊的壽元，殺！」
隨著話音，八人齊齊的各自抽出一柄長劍指向下方，一個「殺」字蹦出，八柄長劍猛然脫手衝向下方。
「哎呀，太不懂禮數，以多欺少，老夫不陪你們玩了，走嘍！」西山師傅嘴裡說著一抖衣袖，閃身奔向遠處。
「哼，追，這次你這老匹夫別想活過今天。」
為首之人一邊說著一邊腳下踏空追了上去，其他七人也是一聲不響，緊跟著追了過去。
過了幾個時辰，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像是樹枝扯斷了一般，王曦的身子猛然動了一下，直直的跳了起來，幾步跨出屋子，抬頭望著靜靜的天空，不由的眼眶間落下了幾滴淚水。
腦中不由的浮出一段畫面。
「小曦啊，為師剛才佔了一卦，卻是大凶之兆，不要說話，聽我說。」西山師傅瞧見王曦準備張嘴，急忙打斷。
「為師今生做了兩件錯事，一件是偷了人家的鎮族之寶，一件是為了意氣之爭，弄的師門分裂，現在為師已經來不及彌補了，只有靠你了，希望你能幫為師了卻心中遺憾。」西山師傅幽幽的說著，嘴唇有些顫動，顯得十分的激動。
「師傅，這。」王曦剛準備說話，並突然感到喉嚨間突然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繼而聽得一聲。
「定！」
「為師無事，自然回來尋你，若是。若是。，你身上的禁制自解，速速。」西山師傅正準備繼續說話，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大笑之聲。「哈哈哈，西山，本尊說過，一定要將你剝皮抽筋，給本尊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