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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8.趕走爾雅(爾8) 文 / baby長安

    眾人見了禮。

    書兒畫兒看座上茶,將蕭皇跟珍妃迎到上位。

    蕭皇面色不大好,看向秋葉秋月,厲聲道:「好好的將事情的經過給朕講講,如若屬實,朕定不會在姑息她!」

    上次爾珺刺殺雲歡的事,讓他大為光火,後滿城通緝,爾珺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猜測他定是出城了,後派人去了草原知會德沁大汗一聲。然使臣回報,爾珺不曾回草原,德沁大汗知悉事情經過要力保這個兒子,還放言若爾珺有任何閃失,定向北蕭國髮妻戰爭。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他蕭博琛的兒媳遇刺,他派人捉拿兇手不成,反倒受了威脅,這說出去是一件頂沒面子的事!事關王者尊嚴,他怎能不生氣?

    連帶的,對爾雅也不怎麼待見了。1amjt。

    秋葉秋月再次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見了決絕跟堅定。

    這次,秋月開口道:「稟皇上,奴婢是容家小姐的丫頭秋月,她是秋葉,我們從十歲時就跟著小姐,如今已經十一年了。」說著咬了咬牙,舉起右手於腦側做發誓狀:「奴婢在此保證,所說每一個字都屬實,如有半字虛言,定遭天譴!」

    她咬牙的細小動作,沒能逃過雲歡的眼睛。17245391

    聯繫到容月嘴角的笑意,雲歡腦中劃過一絲什麼,卻未能很好的撲捉,單等秋月將話說完了。

    「前些日子,吟霜姑娘受傷,爾雅郡主以為是王妃重傷,來到暖閣對睿敏王爺動手動腳被王爺傷了內體。奴婢昨日早晨奉小姐之命去花園摘些鮮花,無意中見到郡主臉色蒼白,神情懨懨的樣子,回來對小姐說起這事。小姐想到定是她內傷未癒,感念到底曾經是親戚一場,昨兒就派秋葉回容家莊子取了內傷的藥,今兒趁著暖閣沒人,小姐讓奴婢去將郡主攙到暖閣,便將那藥贈予郡主。」

    雲歡聽到這裡,微愣。如果說是贈藥,大可以送到雅軒去,為何一定要將人接過來?

    「之後秋葉送點心過來,小姐便讓奴婢二人取了支千年人參去大廚房那為郡主燉雞湯喝,補補身子。奴婢二人燉好雞湯回來,見到郡主從王妃的屋中出來,她當時神情有些不自然,只不過她是主子,奴婢二人也不敢說什麼。大約因為尷尬,郡主推說小姐因為身體虛回屋小憩,便讓奴婢送她回雅軒,奴婢便將雞湯一併送了過去。」

    秋葉接到:「奴婢在秋月送郡主回去後,便去大廚房準備小姐的午膳,弄好午膳回來,便見到小姐嘴角帶血倒在那位公子的……」說著指向李放,「懷中……」

    眾人都看向李放。

    李放當即臉色一紅,看了看容月半掩的屋門,下定決心似地站出來,稟道:「皇上,小的乃是王妃旗下賭坊的一名管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王府跟王妃對對賬冊。昨兒來時,看見容小姐坐在桌旁,捻起一枚栗子酥在吃。她告之小的,王妃跟王爺去了宮中,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小的坐下喝杯茶再走。哪知沒一會,容小姐嘴角流血,神色痛苦,指著點心說裡面有毒,然後便昏迷了過去。小的……小的見她險些倒地,剛將她扶住……正巧被秋葉姑娘瞧見了……」

    雲歡當即給畫兒遞過去一個眼色,畫兒便走向桌子,取了頭上銀簪,在栗子酥上來回摩擦了幾下,那簪子碰過栗子酥的地方便發黑了。

    「小姐,是七絕散。」畫兒說到。

    雲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蕭夜離趁機出聲道:「父皇,這事還請您決斷!」

    蕭皇斂眉沉思了一陣,對蕭玨道:「玨兒,你跟離兒的護衛去將爾雅帶過來。」

    蕭玨連忙跟驚瀾往雅軒去了。

    「咚。」

    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自容月的房內響起。

    雲歡眉一皺,身型一閃,第一時間跑了進去。

    瞧見容月已醒來,她本是高興,只是見她跌落在床下,不免心疼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這是要幹嘛?」雲歡扶起她,聲音中有著淡淡的怒氣。

    容月本來疼得齜牙,聽雲歡這樣一說,靠在她懷中,扯出一抹笑來,嘴唇無聲翕動:「有你在,我就知道我死不了……」

    若說剛剛的某個想法只是猜測,但在看見容月的這個笑容以及她這句唇語後,她已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雲歡冷著臉傳音道:「一會跟你算賬!」

    人上色到月。「你能不能別那麼聰明?!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也太沒成就感了。」容月無聲道:「不過既然開始了,就要配合我演下去,否則我這苦就白受了!」

    瞭解她的用心,雲歡並沒有太多感激,不是不感動她的付出,只是更心疼她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傳音道:「你可知道,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內疚一輩子?!」

    容月以眼神哀求道:「什麼事一會再說,現在扶我出去。」

    雲歡無奈,只得扶了她出去。

    書兒畫兒忙搬了椅子給她二人坐下,雲歡守在她身邊,隨時注意著她的身體。

    不多時,爾雅被請來。

    見了屋子裡這麼多人,先是一愣,眉目含情的從蕭夜離身上溜了一遍之後,便高高興興的走向蕭皇,蹲身拜道:「爾雅見過舅舅,見過珍妃娘娘,舅舅安康,珍妃娘娘吉祥。」

    蕭皇並未讓她起身,表情嚴肅的問道:「爾雅,你可知你做了什麼好事?」

    爾雅這時才覺得不對勁,左右環視了幾人,見他們個個都神色肅然。容月更是披散著頭髮,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敵視的瞪著自己。不由問道:「舅舅,爾雅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還請舅舅明示。」

    「爾雅郡主!」容月心情難復的喚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又是贈藥,又是送湯的,自認對你還算是不錯,你怎麼可以對我下毒手?」

    爾雅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驚問道:「容月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害你呢?剛剛我吃了你送的藥,傷處也沒那麼難受了,我對你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害你呢?」

    「額,你走後沒多久我便醒過來,感覺肚子有些餓,就吃了一塊栗子酥,然後中毒昏迷了過去……剛剛已經驗過,毒素正是來自栗子酥!這暖閣除了你、我及我的兩個丫頭,今兒沒有旁人……」容月說著,望向李放,李放俊臉再次一紅。

    容月一邊心忖著李放怎麼這麼愛臉紅,一邊道:「李公子是在我吃栗子酥的時候來的,他可以排除在外,那麼下毒的人一定就是爾雅郡主你了!」

    「容月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在栗子酥裡下毒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怎樣?她沒有下過毒好不好?

    爾雅突然覺得有些害怕,這個世界讓人害怕。望向蕭夜離,他正目光森寒的瞪視著自己,當即轉向蕭皇,搖頭道:「舅舅,爾雅沒做過,沒做過!」

    「難不成是我跟我丫頭下的毒?我明知點心中有毒還要吃下去,莫非我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長了?」容月滿面委屈,聲音有些虛弱,不大,卻是屋內的人都能聽見。

    突然驚覺到什麼似的,容月瞪大雙眼望向雲歡:「難道……難道她想毒的不是我,而是妹妹你……我只不過是做了替罪羊?」

    「一定是這樣!」容月肯定的道:「因為我之前無意中說起雲妹妹也喜歡吃這栗子酥,所以……」

    容月搖了搖頭,面對爾雅,無奈的道:「爾雅妹妹,你這是何苦來哉?世上比睿敏王爺好的男人多的是,你為何非要以這樣的手段去爭取他呢?就算雲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相信以睿敏王爺對雲妹妹的深情,也不可能會娶你的,你這是自掘墳墓啊!」

    「容月,我沒有做過,你怎麼能往我身上推?」爾雅厲喝著指向容月,不死心的對蕭皇道:「舅舅,是她,一定是她想要毒死雲歡!她告訴我,說是因為雲歡,明王喜歡雲歡,才會跟她和離;因為雲歡,明王被貶,害她做不成太子妃。您把她抓起來,抓起來嚴刑逼供,她一定會說出事實的!」

    容月似乎被爾雅口中的「嚴刑逼供」給嚇到了,彷彿真的看見那些帶血的刑具在她身上捯飭一樣,渾身一個激靈。往雲歡懷中靠了靠,眼淚汪汪的惹人憐惜。

    李放不經意瞧見,心中微微一疼。

    而蕭夜離聽聞爾雅說明王喜歡雲歡,心中頓時不悅,怒喝道:「夠了,容小姐跟明王和離的事是容小姐自己提出來的,這事你不知道吧?!如果容小姐想要毒死卿卿,為何中毒的不是卿卿,反倒成了她自己?」

    爾雅身子一顫,人也萎頓的坐在地上。

    她現在才意識到今兒分明就是一個局,她被牢牢的套在局中,百口莫辯!

    許久,爾雅神情哀傷的膝行到蕭皇跟前,抱著她的膝蓋,搖晃著哭訴道:「舅舅,不是爾雅,您要相信爾雅啊!爾雅以母妃的名義起誓,以天神的名義起誓,一定不是爾雅做的……」

    「哼,如果誓言就能證明一個人的清白,這世間還會有公理存在嗎?」一直沒出聲的雲歡一聲冷哼,「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然後發誓不是我做的,你口中的天神一樣不會把我怎麼樣?!」說著將問題丟給蕭皇:「父皇,這事實在有些嚴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蕭皇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膝上掰開,無比痛心的道:「爾雅,朕曾經答應你的母妃好好照顧你,可是你太讓朕失望了……」

    爾雅聽到蕭皇這話,幾乎就是判定下毒的事乃是她做的了,當即不管不顧阻斷蕭皇的話道:「舅舅,你相信外人都不相信你的外甥女……母妃一定做鬼都不放過你的!」

    非但沒了敬語,反而帶著赤果果的詛咒!

    蕭皇氣結。

    宜貞就是他心裡的一道疤,也是他持政路上的一道敗筆!爾雅在這個時候提及,無疑是剝開他心中那道疤,點燃他心中那團火,更讓他想起了剛剛收到的德沁的威脅!

    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哼,夠了!

    「誰說容月是外人了?」蕭皇攸地站起身,一掌拍在身側的長案上,茶杯蓋子被震起老高,最後又穩穩的落於杯上,發出清脆的搪瓷碰撞聲,屋內頓時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皇家對不起她,今兒,朕便給她一個公道,認她做義女,賜號榮欣!」

    「這……」容月吐出一個字便愣了過去,傻傻的坐在那沒有回應。

    雲歡趕忙推了推她,示意她謝恩。

    容月這才由自己兩個丫頭扶著,跪地謝恩:「榮欣謝父皇恩典!」

    蕭皇點頭道:「你身體弱,起來坐著說話。」

    爾雅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反倒成就了容月的好事,心中又氣又妒。

    待容月坐好,蕭皇又道:「歡兒,讓你的婢女帶她回你屋,收收她的身!」

    爾雅聽了,頓時傻眼,見書兒畫兒走向自己,坐在地上,四肢並用,又踢又撓,嘴裡不住喊道:「不要……不要收我的身!舅舅你不能這麼對爾雅……」

    眾人覺得她這舉動未免太反常了,雲歡當即丟給書兒畫兒一個眼色。

    畫兒點了她的穴道便跟書兒拖著她就近進了雲歡的屋子。

    不多時,畫兒神色難看的走出來,手中抓著一條黑色的腰帶和一隻油紙包。

    蕭夜離見了那腰帶,面色當即一黑。

    「這個……」畫兒將腰帶攤在手中,覺得自己都不好啟口。

    雲歡瞪著跟書兒一道出來的爾雅,冷冷的道:「說!」

    「咳咳……」畫兒清了清喉嚨,道:「這腰帶被她繫在自己的腰上!藥包是從她袖中搜出,奴婢已經驗過,確實是『七絕散』!」

    面對眾人鄙夷的目光,爾雅低垂著頭,簡直不能自處。

    雲歡幾乎無語了!這個女人怎麼這般沒臉沒皮?偷進自己的房間,腰繫自己男人的腰帶……

    尼瑪,要不要這麼瘋狂?

    蕭皇從雲歡及蕭夜離的臉色上看出些明堂,老臉上也覺得一陣尷尬,沉聲道:「如今事實證明乃是爾雅投毒害人,鑒於無傷亡,現將她趕出睿敏王府,送往侯府!」

    宜貞,夠了!

    朕對你的虧欠,今日就還給你的子女,朕算是仁至義盡了!從今以後他們若再做出出格的事來,朕定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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