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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章 又入狼窩 文 / 傾城漫舞

    屋內一片靜謐,靜的讓他們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們相互凝望著對方,表情卻各不相同。鍾離殘夜的眼底淡然一片,雖然眼睛看著漫舞,心卻不知飄到了哪裡;而漫舞的眼中卻儘是防備,一臉的執拗和倔強不屈。

    「閣下何事儘管明說。」漫舞終敵不過他能沉得住氣,首先打破了寂靜,直截了當地問。

    鍾離殘夜眼神漸漸顯出一些倦色,本想開門見山問她,卻被她先了一步。聽到她主動開口,聲音中充滿了質疑、畏懼和膽怯。鍾離殘夜起身慢慢踱到她床前,俯下身去,一張俊臉漸漸靠近她的玲瓏小臉。

    漫舞倒吸一口涼氣,逼人的強勢迎面撲來,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魄,總是給人強烈的壓迫感,彷彿他的週身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與外界隔開,形成一層緻密的保護。

    鍾離殘夜愈是靠近,她身上那獨特的馨香就越是濃烈,讓他不由想要繼續靠近,直到鼻尖縈繞的香氣夠濃,才發現自己已經與她的距離不過一寸。

    「告訴我,那日在江畔,我中得是何毒?」鍾離殘夜的聲音有些發乾,可能是此刻的姿勢讓他有些尷尬,可又不想表現出來。

    那日在江畔……漫舞竭力的回想著,她確定那刺客原本不想用這種毒,卻用錯了,但是這種毒到底叫什麼名字,她卻不知。

    「不知道。」她說,別開眼睛不去看他盡在咫尺的臉。

    鍾離殘夜直起身子,坐在她的床邊,很有耐心地看著她,道:「不知道名字……你又是怎樣知道解毒的方法。」

    是啊,她是怎麼知道解毒的方法的?難道告訴他,她能夠看懂所有人的心思,除了他?漫舞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沉默。

    自己好心為他解毒,救了他,卻招惹來了是非,早知道就該狠下心來讓他痛死,一了百了。

    忽然,一隻有力的大手鉗制住了自己的下頜,強制漫舞看著眼前的鍾離殘夜,他的眼光再不淡然,已經換上了一種難以讀懂的目光,那其中有懷疑,有憤怒,有……恨。

    「告訴我,為什麼?」人一旦憤怒,一旦猙獰,即使是如仙的面孔也不會再俊美,眼前的男子亦是如此,看著他此刻略帶邪肆的臉,漫舞倔強的再次別開眼睛,雖然下頜劇烈的疼痛,卻努力讓自己冷靜,毫不理睬他的問話,任他捏著。

    凝望著眼前倔強而冷酷的女子,鍾離殘夜心中漸漸明瞭,此女子,絕不是威武便可令她屈服的。思及此,他漸漸放鬆了力道,有些懊惱自己的急躁,卻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鍾離殘夜確實做不到把心狠絕,既然如此,那麼換一種直接的方法好了。

    忽然,鍾離殘夜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利刃出鞘,在昏暗的燈光下卻依舊明晃晃,讓人膽戰心驚。漫舞眼睛一下瞪得又圓又大,他要幹什麼?要殺自己?這男人真的瘋了。

    漫舞眼前那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散發出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使得她毛骨悚然,怔怔地望著鍾離殘夜。

    「用它,取一碗血來,即刻。」若要說那匕首給人帶來的感覺是刺骨的寒冷,那鍾離殘夜的聲音便讓漫舞猶如置身數九寒天一般。

    看著他將匕首毫不遲疑地交到自己手中時,漫舞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可是,她並未表現出絲毫的驚慌與恐懼。他要她一碗血,是要做什麼?對了,他的毒,要飲自己的血來緩解,難道,他體內的毒還沒有除嗎?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時,鍾離殘夜已將一個碗交給她,厲聲道:「用我幫你嗎?」那聲音似是要穿透漫舞的胸膛,給人無比強悍的震懾力,讓她不由蹙眉。

    恩將仇報,漫舞不得不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他,在這個世上,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好人不一定會長命,但是壞人便可以活千年,鍾離殘夜,你一定長命百歲。

    見漫舞遲遲沒有動作,鍾離殘夜伸手想要取回匕首,幫她一把,卻聽到漫舞倔強的聲音:「不用,我自己來。」她不由分說,用她一隻玉手緊緊握住刀柄,而另一隻手則緊緊握住利刃,用力一劃,殷紅的血液瞬間從手中流出,在微弱朦朧的燈光下卻顯得那麼妖嬈奪目。

    漫舞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手心的傷口並不是她自己的,看著血液不斷滴入瓷白玉碗內,神色是那樣的淡然。

    這一幕的整個過程完完全全落入鍾離殘夜的眼中,他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猶如一個局外人,看著一齣戲一般。

    在碗中的血即將滿的時候,漫舞抬起頭道:「可以了嗎?」那清冷的眸子,足以將眼前的男子冰封。

    鍾離殘夜知道,這個女子此刻一定恨絕了他,當日明明是她救了自己,今日卻遭到如此待遇,想到這裡他不由冷哼一聲道:「夠了。」說著便拿出一條白巾,也不管她是否同意,拉過她的手,靈巧的為她將傷口綁住,端起碗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

    說著便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的漫舞大聲叫住:「鍾離殘夜。」

    鍾離殘夜惱怒回頭,道:「我說過了,你不必直呼本王的名字,應該叫我什麼?」

    漫舞愣在那裡,半響回不過神,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剛才那險些要將自己吃掉的人彷彿不是他一般,現在又要自己那般親暱的稱呼他,讓人簡直崩潰掉。

    癟了癟嘴,漫舞清了清嗓子,不情願地叫了聲:「夜。」說完便咳了起來,這個字叫的她憋屈。

    鍾離殘夜很是滿意,一貫的征服和佔有慾讓他不容任何人拒絕他的意思,而此刻,他猶如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心裡很輕鬆,表情也不那麼難看了,道:「何事?」

    「額……是這樣的,我想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是啊,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這樣偷溜出來,夜不歸宿,爸比媽咪一定急壞了的說。

    鍾離殘夜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她是擔心凌雲國國王和王妃,本應該早些告訴她,她的身份,自己早已經知曉。

    確切的說,這幾日,他讓暗影停下了一切正在查辦的事,以最快的速度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了線索,當得知她竟是凌雲國公主之時,他的心竟然有一絲悸動。

    看著漫舞擔心的表情,道:「放心吧,我已經修書一封,送到凌雲國,你可以安心住下。」

    下巴掉地,漫舞頓時滿頭黑線,鍾離殘夜居然把自己在他府裡的事情告訴了父皇和母妃,完了完了,這古代人這麼封建,自己又是偷跑出來的,等她回去,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想到這裡,漫舞如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那裡。

    「怎麼了?」鍾離殘夜好笑地看著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無論是表情或者動作都很特別。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漫舞心底怒吼著,卻仍舊裝出一副蒼白的笑臉,道:「沒事沒事,你去忙吧。」快走快走,老娘現在不想看到你。

    鍾離殘夜搖了搖頭,轉身之際,卻又聽到她虛弱無力的呼喚聲,於是再次轉頭,道:「又怎麼了?」

    漫舞忽然想起一件非常之重要的事情要問鍾離殘夜,她還清晰的記得,自己昏倒之前,身上的衣衫已經濕透,而此刻,卻是一身乾爽的新衣,那麼就是說……

    「夜啊,額,那個,哈哈……」漫舞竟然說不出口,該怎麼問?難道問:「喂,鍾離殘夜,是不是你幫我換了衣服?」

    頭疼,真頭疼,漫舞使勁錘打著自己的腦袋,聽到鍾離殘夜幽幽地道:「你受了風寒,我已經讓太醫為你診治,並且開了藥方,已經餵你喝下了一副藥。」話一出口便立刻後悔了,下午,鬼使神差的,他居然親手餵她喝了一碗藥,明明可以讓下人們去做這件事,可他偏偏親力親為了。

    「是誰餵我喝藥的?」漫舞好奇的看著鍾離殘夜,那眼神中儘是天真無邪。

    「是我府中的下人。」鍾離殘夜別開目光,他並不擅長說謊。

    「哦,那代我謝謝她。」漫舞微微一笑,竟是傾國傾城。

    鍾離殘夜瞥了她一眼立刻低下了頭,道:「沒別的事,你就好好休息吧。」說著便欲轉身,卻再次被她叫住。

    「到底還有什麼事?」鍾離殘夜有些不耐,女人真是麻煩。

    漫舞怎會看不出他此刻的不耐煩?反而給了她勇氣問出口,道:「我的衣服也是你府中的下人幫我換的?」

    鍾離殘夜愕然,這個真的不是他親力親為的了,長這麼大,他還不曾為一女子做過如此多,對她漫舞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於是微笑點頭,給予她肯定答案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不知為何,他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呆在同一間房內,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特別,讓他不由想多看幾眼,去探究。

    該死的,他鍾離殘夜是何等驕傲?幾時會對女子有如此奇特的感覺?一定是他的錯覺,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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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親們,出來啦!小傷口想認識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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