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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7:君有戲言為瞞天 文 / 維他命硬

    117:君有戲言為瞞天

    安州這麼重要的地方,肯定不單單有太尉的勢力,丞相與太后也不會放過這一塊肥肉,一塊大餅乍一看確實不知道好不好吃不好下口,但有了一個缺口,看清楚了裡面是什麼餡,再下口就會容易很多。

    雲釋天寢宮裡的宮婢公公已經被雲釋天遣了出去,雖說雲釋天對身旁侍衛宮婢公公都是嚴格查了一遍,但難保有些就是丞相他們處心積慮放在自己身邊的奸細。所以每次雲釋天與雲軒澈下棋,身旁都是無人。華麗的寢宮中央,雲釋天雲軒澈兩人圍著這張白玉棋盤,各自說著自己對大靖國時局的看法。

    雲軒澈覺得雲釋天現在,已經是一把可以出鞘的劍,而雲釋天卻覺得,自己還需打磨還需時間鑄煉。

    雲軒澈的請求讓寢宮中的氣氛一下悶了起來,雲釋天在思考著這一口咬下去,會不會反而磕了牙?

    「皇兄,現在納蘭青捷有邊關的事拖著,對京都無暇顧及,而母后現在的態度也偏向於你,錯過了現在這個機會,不知還要等上多久。我們兄弟二人齊心,這一口咬下去,就算是磕了牙,也要把他這快鐵餅咬個口子。」雲軒澈說話很有氣勢,一字一句都抓住了事情的本質。

    雲釋天沉思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丟下了手中一直不敢落下的棋子,叫上了雲軒澈一同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雲釋天寫了一道聖旨,交給了雲軒澈。

    「二弟就去當當我的知州,替我打響第一炮。」

    雲軒澈點頭,將聖旨收入懷中方說道:「皇兄你只要在京都托住太尉丞相暫時的視覺,到時等他們發覺安州出了事,也已經晚了。」

    「嗯,我知道,臨行前,要不要去與母后道個別?」

    「不用了,方才去了,你也知道我與母后,是沒什麼話的。」

    雲釋天怔怔點頭,拍著雲軒澈的肩頭笑說道:「那你新娶的王妃呢?現在算算,你可以在新婚之期將人家丟下了兩次。」

    「這……皇兄莫要笑話臣弟了……」雲軒澈黯然低頭,不知怎的,腦中想到了昨晚那張月下斑駁的臉。

    雲釋天看他黯然低頭,還以為是他不捨王妃王妃,不由得歎聲說道:「怎會,二弟為了我,犧牲太多了……」

    「皇兄,臣弟這就告辭了,稍後臣弟還要去辦一件事,辦好後臣弟便趕往安州,皇兄就等著臣弟的消息吧,不出兩個月,臣弟就可為皇兄帶來佳音。」

    「去吧,我會在京都托住太尉丞相太后的視線的,這一仗勢必要打得很艱辛啊!我會注意安州的動向的,二弟保重。」

    兄弟話別,也有別樣的柔情。

    在雲釋天擔憂的目光下,雲軒澈拱手行禮,轉身退出了甘泉宮。

    他要去做的事,就是昨晚答應了納蘭蔻的事,今早進宮太急,他還沒來得及去做,既然是答應了就要去做的,聽說那個丫鬟,現在是住在寧府,也是似乎準備份禮品去寧府拜訪一下了。

    雲軒澈欣長的背影在皇宮裡孤獨的穿行被,皇宮上空慢慢滑下的太陽拉得老長老長的背影晃動在他匆匆的腳步後,成了金碧輝煌的皇宮裡最黑暗的顏色。

    又是一次要把腦袋別在腰間了,一直他都在做著自己的逍遙王爺,除了幾次帶著秘密任務而去的遊山玩水,他去安州的次數並不多,這次去的任務,是他開始幫助雲釋天後做的最大的任務。此去的凶險,他都知道,但看著除了自己,誰還能幫他呢?

    反正自己在這世間也沒什麼牽掛的東西,倒不如拚命去為皇兄搏一把,想容已經是炎日國皇后,再也不用自己去照顧她,納蘭蔻也已經重新升為蔻妃,以她的聰明,經過上次的事情,肯定會學會如何自保,自己唯一還有一點放不下的,就是卿憐……當初梧桐樹下定下的緣分,到現在的夫妻,雲軒澈想起了那日梧桐樹下她的誘惑,想著想著,他的腦子就不停使喚的想到了那張臉……自己這是怎麼了?雲軒澈搖晃著頭,甩掉了腦中像水藻一般纏了自己一天的念頭。她已經是蔻妃了,與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還去想了作甚。

    雲軒澈繼續邁著匆匆前行不停留的步子,一步步走出了皇宮。

    甘泉宮御書房中雲釋天面對著那副無面仕女圖,吩咐了安公公不管什麼事都不得入內讓他守在了甘泉宮外頭。

    雲釋天專注的看著那張沒有五官面孔的臉,冷冷似對人說道:「跟著並肩王,保護他的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現身幫助他。」

    「是……」無面仕女圖後,傳出了一聲沙啞粗厚的男子之聲……

    ……………………

    夕陽西下,連公公匆忙的奔進了微塵宮,邊跑他還邊高喊著:"太后,太后。"

    「何事大呼小叫?」太后正站在落地的銅鏡前,轉身看著自己身上這套自翠雲閣送來的衣裳,聽到連公公的高喊,她不悅的揚了揚眉,讓宮婢替她拿來了一支鳳釵。

    「太后,麗妃林妃雲妃容妃蔻妃等人與一些美人今日開了個詩會,不知怎的,鬧了起來了,現在正朝著微塵宮而來,說是要讓您主持一個公道呢。」

    「嗯?」太后揚起的眉一皺,拂開了宮婢遞過來的鳳釵走到了連公公身前冷冷地說道:「哀家不是說了,不要總是無事就吵吵鬧鬧,還有個清靜日子沒有,去,告訴她們,不管是誰,只要參與了這詩會的,全部禁足三日。」

    連公公抬眼悄悄瞥了一眼盛怒中的太后,輕聲說道:「鳳舞姑娘,也去了。」

    「一同禁足,誰也一樣。」太后拂袖轉身,憤憤的坐到了軟榻之上。

    「奴才這就去傳話。」連公公弓腰行禮,倒退著退出了微塵宮,又一路小跑的想著納蘭蔻她們趕來的路跑去。

    才跑到一半,連公公便見到了氣勢洶洶而來的眾女,連公公手持著拂子立在路中央,看著霞光下一個個面帶怒色的妃子美人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連公公。」走得最快的麗妃看著見到自己等人卻不避讓的連公公,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主子們,太后有旨,說這次參加了詩會的主子們,禁足三日。」連公公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著這話之時,他也不枉留言各人的神色。

    「連公公,這是……太后……這……」一直善言的麗妃聽了連公公的話,一下也是舌結語序混亂。

    容妃聽了更是直接撥開了前頭的宮美人,站到了連公公身前問道:「帶我去見姑母。」

    「容妃娘娘,太后說了,誰也不見,您就不要為難奴才了。」連公公卑躬屈膝,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容妃的怒火。

    眾女也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該如何是好,本來詩會開得好好的,卻在中途因一件事處理不當,眾人起了口角,爭論了許久也沒個結果,眾女只得打算去微塵宮讓太后判決。

    宮美人她們原來參加想容公主的詩會,都只會圖個樂趣,但現在可是什麼都要爭上一爭的宮裡,有些事情,稍處理不當就會得罪人,宮美人就是在她們比到作畫的時候,偏袒了林美人,才惹起了麗妃的怒火。麗妃向來善言,幾句話就氣得心性頑皮臉皮子薄的宮美人淚如雨下,見宮美人受氣,隨著她一同進宮的幾人就不服氣,與麗妃生了口角,但那些早進宮的美人,全是全數倒向了麗妃一邊,兩方人數都差不多,也都是據理不讓,力爭一個面子,爭著爭著,就什麼事都扯了出來,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偏袒問題了,這種事情,總不能去找皇上,所以在這後宮裡除了太后,誰也解決不了此事。

    想著今日太后就與她說,見不得宮中的吵吵鬧鬧,納蘭蔻與雲妃一直在勸,可是氣頭上的眾女怎能聽得進去納蘭蔻的勸解,都直說著要找太后來評理,唯有這一句,卻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無奈之下,納蘭蔻也只得隨著她們一同來了微塵宮。

    現在在半道上遇到了連公公帶來的話,眾女的怒火被連公公一口一個的太后壓制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你互相看著望著拿個主意。

    人群中,鳳舞水袖盈盈走到了連公公身前說道:「連公公,還請連公公替鳳舞帶一句話,就說此事是鳳舞不該,從此鳳舞只會安心唱戲唱曲,不再參合後宮之事了。」

    鳳舞身著羽藍色深紫線雜銀色葡萄紋長衣,平髻上插一支菊花折枝銀簪並幾朵燒藍花鈿,在漫天霞光下,別有一番清新脫俗的雅致。

    「鳳舞姑娘的話,奴才一定帶到,太后也說了,這次誰也一樣,鳳舞姑娘,還是回去吧,三日之後,再到微塵宮請罪便是。」

    「多謝連公公了,鳳舞這就回去。」說完鳳舞對著連公公欠身又對著身後的眾女微微一福,便轉身離去。

    這條去往微塵宮的路上突然站著這麼多的人,路過的宮婢們並不覺得奇怪,奇怪的是,為何這一個個都臉色怪異,隱有怒色。以往看見有哪位妃子美人去微塵宮都是笑容盈盈,半點也不馬虎,今日倒是奇怪。走過的宮婢們行禮之時好奇的偷偷打量了一下眾女的臉色,慌忙都匆匆退走,生怕這一通得怒火就波及到她們身上。

    「各位,既然太后都說了,那大家就先回去吧。」頂著路過宮婢們怪異的顏色,納蘭蔻早已經是處變不驚,想清晨自己就是頂著這樣的目光而來,現在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那各位姐姐,妹妹就先行告退了。」丁美人欠身行禮,隨著鳳舞的步子,離開了眾人。

    丁美人一走,其他美人也都側身行禮告退,不過一刻的功夫,原來聚在一團爭論不休的眾女,就散得只剩了納蘭蔻與雲妃。

    「妹妹,我們也走吧。」

    「嗯。」雲妃點頭,拉著納蘭蔻一同邁動了步子。

    見眾女總算散去,連公公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折身回了微塵宮。

    本來好好的一場詩會,就這麼不歡而散,還害得各人禁足了三日,宮美人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但此事也因她的偏袒而起,實在也怪不得別人,想起來,容美人的性子與青兒倒有些相似,納蘭蔻擱下了筆,將方纔自己寫的書信遞給了宮婢,讓她送去聞漣宮。

    這個時候能有一絲安慰也是好的,納蘭蔻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個飛撲撲倒了床榻上。

    三日不能出門,這也算是成為了她睡懶覺的想法,這些日子,她可沒一天睡了一個安穩覺。

    吩咐了宮婢無事不可打擾,納蘭蔻摘下了頭上的髮簪子,滿足的褪下了衣裳換上了寢衣鑽到了被窩中。

    青兒現在也不知怎樣了……衛胄呢?爹爹呢?納蘭蔻閉著眼在腦中大致把這些天經歷的事整理了一遍,接下來她該怎樣走?再也不能這麼沒有防備的就著了別人的道,總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納蘭蔻想著翻了個身,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培養著瞌睡。

    自己是不是該主動出手呢?李美人中毒身死之事已經有人去查了,那自己現在是該繼續自己進宮時的法子繼續博取太后的好感還是反其道而行贏得雲釋天的好感,然後一步步壯大自己的力量?

    哎……納蘭蔻歎著氣雙手扯起被褥掩上頭,黃昏的霞光實在是太亮,被褥裡,納蘭蔻不安的蠕動著,腦中裡也在繼續想著她今後的路。現在不比當初進宮,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一些自己可以動用的力量,比如那位叫小李子的公公,比如那個幫自己查李美人身死的人……如果好好謀劃一下,也是很好的力量。

    當初在炎天城,雲釋天曾經說,要是替他除掉丞相太尉大國舅等人,就可以放自己出宮。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實行起來有多難,納蘭蔻都把這句話當做了自己的一絲希望。要是再復仇之後,自己有幸活著,有幸再替雲釋天扳倒丞相他們,那自己的這一生……是不是就圓滿了……

    帶著前世的遺憾,納蘭蔻總是希望自己這一生可以過得圓滿,進宮注定是一條不歸路,但她依然義無反顧的踏了進來,因為那時候,她還只有恨。但現在……她發覺自己的心裡,不知何時,已經住進去了一個人,這個人牢牢的佔據著自己的心,原本雲軒澈呆了十多年的地方,居然就這麼容易的被另一個人代替。

    是自己花心?還是對雲軒澈已經只有恨?納蘭蔻越想越是頭痛,越想越睡不著,她猛的掀開被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睜開了眼。

    「娘娘,娘娘。」正好此時寢宮一名宮婢走了進來小心呼叫著,納蘭蔻偏過頭,冷冷地說道:「何事。」

    「皇上來了。」

    「什麼……」納蘭蔻騰的坐了起來,她慌忙掀開了被褥,披上了衣架上的衣衫。

    但納蘭蔻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一路暢行無阻的雲釋天,在納蘭蔻瀟灑披上衣衫還未把手伸進衣袖的時候,雲釋天已經走了進來看到了這一幕。

    「愛妃,怎的這般模樣。」雲釋天笑著走到納蘭蔻身側,對著宮婢揮手讓其退下。

    納蘭蔻扯出一絲笑臉,沒有回應。自從上次的侍寢的事情之後,納蘭蔻在雲釋天面前,就心裡反感讓雲釋天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

    「哎……」雲釋天也不氣惱納蘭蔻愛理不理的模樣,就自顧自的繞過納蘭蔻一個飛撲撲倒了床榻上。

    床榻上的被褥,還沾著納蘭蔻殘留的體溫……納蘭蔻看著雲釋天四肢大躺的樣子,羞紅了臉。

    「納蘭蔻。」

    「嗯?」

    納蘭蔻抬頭,目光一掃過去,便對上了雲釋天深邃的眸子。雲釋天正手撐著後腦勺,目不轉睛的看著納蘭蔻,納蘭蔻羞紅這臉偏頭避開了目光,走到了梳妝台前。

    「二弟去了安州,說要我為了爭取兩個月的時候,我需要你的配合。」

    納蘭蔻停下步子,再次轉過頭,不解的問道:「要我配合什麼?」

    「配合我演幾出戲,當然你可能會受一些委屈,你考慮考慮吧。」

    雲釋天話裡全然沒了剛進子衿宮時的嬉皮,納蘭蔻在心裡判斷著該怎樣抉擇,要是答應,會怎樣?不答應,又會怎樣?

    雲釋天似乎是看透了她在猜想什麼,在納蘭蔻還掙扎無法抉擇時,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當初在炎天城,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納蘭蔻聽了雲釋天的話,心裡總算沒了壓力,她緩緩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了下來,不去看床榻上手撐著後腦勺看上去有些嫵媚絕美的雲釋天。

    雲釋天皺眉,許久才吐聲說道:「當真。」

    「那我就配合你演這幾場戲,只希望,這幾場戲不要讓我顏面盡失。」納蘭蔻回頭嫣然一笑,將自己心裡生出來的那一絲希望壓了下去。

    雲釋天嘴角勾起一彎弧度,凝視著納蘭蔻黑亮的眼,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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