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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08、身份洩露 文 / 冰禾

    208、身份洩露

    那把桃木劍,也不知道怎麼也跟了來,蕭湄要出玉琅寰天時,腳無意中踢到那柄烏漆麻黑的劍,訝然道:「這麼眼熟呢?哦,這是那老道的桃木劍,還能用不?」揀起來在玉碑上敲了一記,劍沒敲斷,居然把玉碑上砍了蠶豆大小的豁口。

    「你個敗家女啊!」玉老氣得閃身過來搶過桃木劍,順手給了她一記爆栗。

    捂著額頭,蕭湄小聲辯道:「誰知道那根木頭這麼硬,不是說這玉琅寰天是仙家遺寶的嘛,誰會想得到這碑能脆弱到這份上!」「你還有理了!」玉老倚老賣老的教訓道:「年輕識淺不算毛病,犯了錯還要強辭奪理就是大毛病了。」

    「好吧,湄兒知道錯了,您老就給湄兒講解下嘛。」蕭湄非常虛心的求教,玉老挺受用的,從那柄桃木劍的材質講起,聽得她都要睡著了,才算聽到重點,得知這把不起眼的木劍居然來頭不小——是仙界大佬曾經用過的,至於那位大佬的名頭,由於前綴太長,直接被她忽略了,只記得這柄劍辟邪劍,功效自然是顧名思義了。

    「照這麼說來,這劍就算是個珍寶,也是雞肋型的?辟邪,有什麼邪辟啊,黎木頭修習的是暗黑屬性的功法,它不就正好克制黎木頭啊。趁早扔了算了,不,毀掉。」很自然的,蕭湄就打心眼裡排斥這把珍貴的桃木劍。

    「雞肋型,它也是一樣珍貴,不是嗎?」舉著桃木劍,玉老有抽這丫頭一頓的想法。為了那個蠢蠢的黎木頭,居然要毀掉這麼珍貴的仙家重寶。「鑽到錢眼裡了,就只看得到那麼點兒蠅頭小利。」也不能從玉老手裡搶過來,蕭湄只好放棄了毀掉桃木劍的想法,悻悻然出去了。

    真是個敗家女!玉老在玉琅寰天裡恨恨罵道。

    把玉老的話當成耳旁風,蕭湄還暗自打主意找機會把那劍給毀掉,不然哪天不小心把劍流失出去,對黎木頭的危害就大了。

    從煉器室出來,葉清音跟黎青嫣都守在煉器室外,秋月琴則跪在台階下。「怎麼了這是?祖母,您在生誰的氣啊?」蕭湄看向得用氣急敗壞來形容的祖母,暗自嘀咕這孩子能幹什麼事情,把祖母給氣得這樣。

    「你讓她自己說!」葉清音的下巴朝秋月琴一挑。

    哭得眼腫得像爛桃的黎青嫣搶著說:「抓住的那些黑衣人都逃跑了。炎狼王追出去抓了一個回來,逼問口供,說是二哥的身份洩漏了。」

    「老爹跟蒼去接應了,黎木頭洩漏了身份,也不會有事的。」蕭湄樂觀的說。

    「你二哥的身份是從這邊洩露的。」葉清音恨聲道。見蕭湄沒表示,她又挑明了說:「知道你們倆真實身份的,就只有這麼幾個,她卻說不明白原因。」

    一直低頭的秋月琴抬起頭來,楚楚可憐的望了蕭湄一眼,沒吭氣,又深深的埋頭。

    過去攙著祖母,蕭湄說:「琴兒不明白也情有可原。黎家那邊明面上只有三老知道我們的秘密,但三叔奸滑無比,指不定早就知道了。有他女兒跟巧姨兩條命擺著,我們跟他遲早會有個了斷。他不想黎青珂償命,就會先下手對付我們。」

    甩掉蕭湄的手,葉清音怒道:「難道你還想說,黑衣人潛伏進來,不關她事,黑衣人逃走也不關她事!」

    明知道會讓祖母更火大,蕭湄依舊堅定不移的對琴兒表示了支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祖母,湄兒真的認為,琴兒就是往嚴重了說就是瀆職,怎麼也不會做出那種不忠不孝的事情,來害我跟黎木頭的。」

    「好吧,用人不疑,是對的。」重重的點頭,葉清音又陡然拔高音量喝道:「但是你得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為你相信誰,誰就可以不為自己犯下的罪承擔責任。」

    「算是失察,她才多大點呢,祖母,我們不要太苛刻了。」蕭湄小聲勸解。

    後退一步,葉清音決絕的說:「青嫣,我們走!」

    黎青嫣跟蕭湄異口同聲的叫道:「祖母!」

    直直的盯著黎青嫣,葉清音厲聲道:「連你也不聽祖母的話麼!好歹我這死不死的婆子也是你嫡親的祖母,連你也叫不動啊!」

    「撲通」一聲,蕭湄在葉清音面前跪下,淒愴叫道:「祖母,湄兒聽祖母的話,祖母不要生氣好不好!」

    「不敢,連孫子也不認我這死老太婆,我可不敢指望孫媳婦聽話。青嫣,走!」葉清音原就跋扈張揚的性子,說一不二的,近些年飽受打擊,性子沉斂多了,剛才苦口婆心的勸蕭湄,算是把這陣子集攢的耐性用光了,這會子本性復甦,拿腳就走。

    一把抱住祖母的腿,蕭湄哭著央求:「祖母,湄兒聽話的!」

    黎青嫣也跪了下來,幫著哭求:「祖母,聽湄兒解釋好不好?」

    葉清音站住了,仍不看蕭湄,火大的盯著黎青嫣:「你傻啊,看不出她信誰啊!」

    「全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秋月琴突然近乎失控的喊道。三人看過去,她正把劍橫架在脖子上。

    「以死明志,是麼?行啊,今天你真死了,老婆子就相信你是冤枉的!」葉清音雙眉一挑,厲聲喝道。

    「祖母,琴兒真會死的,不要,琴兒,別傻!」想去拉琴兒,又怕祖母傷心,蕭湄站起來,又猛的跪下去,惶然無措。

    黎青嫣也清楚琴兒的性子,也擔心,但祖母積威之下,她哪敢多事,更何況不是連一貫無法無天的蕭湄都不敢違抗祖母的話了,她又哪敢有異動。

    直視著葉清音,秋月琴緩緩的說:「我不敢說自己冤枉,我有不可推脫的責任。但是我沒有背叛,我願意以死明志!」

    「琴兒,你可以有很多辦法證明自己,快,放下劍,放下劍,師娘就相信你。」蕭湄猛的站起來,卻被葉清音大力扣住肩膀。

    「別光說不練,哼哼,這一招,唬不住我葉清音!」葉清音喝道。

    黎青娉忽然從牆角轉出來,衝到女兒身邊,赤手抓住劍鋒,也沒管手流血了,她只管抱著女兒大哭:「孩子,你傻啊!你死了,讓娘怎麼辦啊?」

    再清冷的性子,秋月琴這時候也忍不住哭了。

    人家娘倆兒哭得淒慘,黎青嫣跟蕭湄都為之心酸鼻熱的,葉清音卻嘲弄道:「叫我猜準了吧,我就知道還留著後手呢!這不,出來了啊。」

    「好了,祖母,求求您了,她們母女很可憐了。」蕭湄流著淚央求道。

    認定了秋月琴母女作戲的葉清音,心裡哪會有半分憐憫之意:「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現在相信這一點了,你也要記住。」

    在蕭湄後腦勺上狠拍了一記,葉清音恨恨不己的罵道:「你就是個表面精明,實際上糊塗透頂的丫頭,被她們娘倆兒賣了還替她們數錢來著!」

    「祖母,您誤會了啊。」蕭湄想替琴兒母子辯,可是越急,越說不出話來。

    誰也沒有留意到黎青娉眼中有恨意閃過,因為她馬上換上悲悲慼戚的表情,轉身伏在地上重重的叩頭,血染石面,她像是不知道疼似的,秋月琴來拉她也被推開。

    「苦肉戲,在我這裡行不通。」壓低了聲調,葉清音神色卻更見凌「青嫣,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綽號小魔女,我向來是寧錯殺不放過。所以,我沒蕭湄那麼好糊弄。除非,她不認我這祖母,否則,你們娘倆今天沒個讓我信服的交待,就過不關。」

    有黎青娉攔著,琴兒不當場自殺,蕭湄也稍安心。哪怕覺得太委屈琴兒母女了,她這時也是大氣不敢吭一聲,免得真把祖母氣出個好歹。

    黎青娉頭叩得更用力了,一邊叩,一邊悲淒哭訴:「真不怨琴兒啊,都是我自作主張,從外堂抽了些弟子進來做雜活了,不想他們就是奸細。」

    「哦,這麼說是你插手莊內事務了。」葉清音的腔調恢復常態,眼神卻更見銳利。

    「是,琴兒還小,又是個姑娘家,青娉怕她管不好那麼多的事,而且會耽擱她修煉,所以青娉攬了一些以為不重要的,因為一直也沒出什麼秕漏,就沒有讓她跟琰弟夫妻說。」雖然一直哭著,黎青娉卻是有條有理的給了交待。

    扯了扯祖母的衣,待祖母低頭看來,蕭湄可憐巴巴的說:「是啊,祖母,是湄兒考慮不周,忘了琴兒還那麼小,又還要修煉,卻把整個莊子的事務都撒手交給她,現在出了秕漏,湄兒也要承擔責任的。」

    「祖母只問你,如果你爹沒有及時回來,沒有蒼,沒有人接應青琰,或者——」頓住,葉清音咬了咬牙,輕輕的問:「接應遲了,青琰出了事,你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不會!」蕭湄猛的跳起來,抓著祖母的手惶急的說:「爹他們一定趕得及的,是不是,祖母,你快說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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