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文 / 魚綠綠。
「當然,妾不敢胡言亂語。」她用力的點了下頭,隨後向前走了幾步。直接就到床前。
他邪魅的眸子看似不經意實則一直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靠近,擺弄著銀票的手停頓了一下,低斂的眼眸內都是笑容,等著看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妾還未收拾好這些銀兩,眼下才得了空。」她眼疾手快,已經從他的手下將銀票和金元寶全部拿走,待重新放在身上後,抬頭看向他,神色無一絲異樣,十分平常的解釋道。
趙子維聞言,再看她的動作,兩條眉毛挑的的十分高,她這是怕他搶銀子?笑話,他堂堂齊國太子,坐擁千金萬銀,這點兒小數目他會看在眼中?
慕容歌哪裡知道這會子趙子維心中的小九九,她一心擔憂著懷中龐大數額的銀票。同時還在猜測,他剛才的那番問話究竟是何意?
「你果真是沒有細看夏國太子?」他視線放在左手大拇指的翠綠扳指上,聲音又是沉了幾分的問道。
她聞言,心下不耐煩,他有完沒完?元祈長的是宇宙無敵,但非要每個女子見了他都要神魂顛倒?況且就算她看了元祈,與他又有多大的關係!
「回太子,妾所言非虛。」她冷了幾分聲音回道。
「慕容歌,記住。你只能是本宮的人。」他從床上站起身,直接站在她的面前,他足有一百九十公分,身形高大,一身十分霸道的陽剛之氣。這些話從他口中說來如此自然,理所應當。
話落,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頜,讓她整張臉都面對著他,如此一來,他便能看清她神色間的變化。
可這一舉動,又讓他面臨一次憤怒,她雙眼內無一絲驚喜,更無一絲波瀾,平靜的好似沒有聽見他剛才的話,奈何,他看著她粉紅的唇瓣,喉間一緊,帶著幾分惱怒和情不自禁,在她又一次的錯愕之中,霸道強勢的親吻上去,用力的啃咬,吸吮,探索。
她縱然為了生存可以忍耐一時,可在她不情願之下,三番兩次的被他強吻,簡直有種精神**同時被人qiangjian的感覺。她想掙扎,但力氣哪裡比得過內力深厚霸道的他。只能任由他的手,他的唇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
整個口腔與鼻腔都是他的味道!她無語至極,這個男人未免太過霸道!
還好,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總算當了一回君子。他鬆開她後,邪魅的雙眼幽深的盯著她被他蹂躪紅腫的唇,心中突然升起自豪感。
這張味道甚美的紅唇只有他品嚐過!她的稚嫩瞞不過他。他看著身姿婀娜的她,想像著剛才一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時的**觸感,讓他忘乎所以。依著他的性子,有**之時,是絕對不會忍耐的,但在她微弱的掙扎下,他竟控制住了那急於衝出體外的**!
這是絕無僅有的,也是讓他措手不及的!
她竟有如此能耐!讓他在瀕臨**抒發之時可以忍住!
她竟有如此能耐!
她面頰燒紅,氣息急喘。暗罵一聲,該死的,他想讓她窒息?!不過,他臨時停住,讓她不得不意外。其實這些日子,她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並非每一次她都如此好運可以找到理由脫身,並且,他太過霸道強勢,想要得到的勢在必行。想要在他面前獨善其身,保全清白,絕對不可能!但,偏偏此刻他停住了!
就在她認為他發瘋發夠了,就會離開時,他竟然拉著她的手放在他那可以灼傷人的某處!
頓時,她滿面紅雲,只想暈倒了事!不過,在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後,她大腦又轟鳴作響,身形搖擺,面色紅白黑交加。
「本宮給你時間。不過,你終究逃不過本宮!別讓本宮忍耐太久,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他俯身貼在她的耳旁,聲音極度沙啞,呵出來的熱氣隨著他的話語不斷的刺激著她的接受能力!
手下剛硬燙人無比,與他的人一般,霸道的宣示著他不容忽視的存在!她緊緊皺起眉,強制命令自己冷靜,然後努力的平穩氣息,聲音清冷的對他說:「太子請鬆手。」
他的舉動直白的讓人無語,如此張狂無所顧忌,就這麼強硬的宣告著他的所有權!也不管她是否樂意。先不論男女有別,這樣的肌膚之親,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並且,又再一次的質問,誰說古人都是保守的?!
聽著她清冷的話語,他反而笑了,一雙漆黑邪魅的眸子裡一半**,一半暢快的盯著她紅霞遍佈的臉片刻,隨後鬆開。但攬住她腰的手卻半點鬆開的跡象也沒有。
他在她的耳旁低聲道:「本宮就歡喜你這樣。一顰一笑皆是動人風景。本宮等著你躺在床上,在本宮身下承歡的那一天!」
聞言,慕容歌索性閉上了眼睛,打算眼不見,耳根子自動清淨。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懲罰她前世過的太偷懶,穿越過來遇見了這麼一個**高手!還是個不分時候就發情的!
他又狠狠吸了她紅腫的唇,『淫』笑三聲大步瀟灑離開。
離開的動作如此迅速,怕是要在婢女中找個可以任意抒發**,還能主求歡,將他伺候周到的人去了吧?他是絕對不會忍耐太久的。恐怕,他只知道忍耐二字如何書寫,但絕對不會知道忍耐二字有何深意。
想到這裡,她皺了皺眉,隱去心中的異樣,用衣袖狠狠擦去唇上他留下來的印記,這樣的動作使得她紅腫的唇更加的紅。
坐回床上,剛要躺下,便想起了剛才觸摸他身體某處的手,她立即起身來到門前,在銅盆內反覆的清洗。似乎上面的觸感與燙感仍舊存在,怎麼反覆搓洗都無法洗去。
該死的!
她緊緊咬住牙,上輩子加這輩子,兩世為人,頭一次被一個男人三番兩次的如此調戲,而且戲碼逐漸加多,口味越來越限制級。可惡!
此時在心中閃過多個不雅的罵聲,極其憤怒的心隨著每一聲罵而漸漸緩解。
就差將手洗掉皮了,她才覺得手算是乾淨了。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睡。
越是距離封國京都越近,她就越覺得不安。她知道自己對於趙子維的用途,她是棋子,利用得當的話,他會得到想要的。
只是,她究竟有何用途?學的那些禮儀與姿態恍然另外一個人。她緊緊的蹙起眉,心頭閃過一念,恍然是另外一個人……
如今,任何猜想都無用,此刻她的處境已經讓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選擇被利用,然後瞧準時機,絕處逢生!
睏倦襲來,她在入睡之時,想到了盡兒,那個孩子獨自一人求生存,也許走在了為親母報仇的路上,也許選擇了放棄遠走他鄉……
若是讓她選擇,她寧願他一輩子庸庸碌碌,也不要沾染灰塵,為了復仇,為了活著,而滿手血腥。畢竟,在她眼中,他純淨無暇。
但隱隱約約的,她知道有許多事情是她與世人都無法改變的。那命運的齒輪已經啟動,怎允許停下!
另一個房間內,如冰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雖然心中已經清明,知曉如今她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可剛剛從後院後來時,她在二樓處,看到了元祈與慕容歌。雖然聽不清楚他們二人在說些什麼,但是元祈看慕容歌的眼神卻從未在她身上出現過。
即使那專注的幽深眼神中無關於情愛,但卻真真正正的是看了慕容歌。
她羨慕同時嫉妒。不過,她更想知道的是,他與慕容歌似乎不是第一次見面!他們之間流動的氣息也絕對不是陌生。就算曾經見過,也不該不存在陌生的氣息。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更加迷惑之時。門被敲響。
這時候已經熄了蠟燭,入睡的時辰了,是誰這麼晚來找她?
「誰?」她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門前,看著窗戶上的影子,壓低聲音試探的問道。
「是我。」門外的人沒有幾分耐心,聲音有氣無力的回道。
是映雪?她怎麼來了?剛才已經伺候她用了晚膳,並看著她入睡了,現在怎麼又來見她了?如冰雖有疑惑,但仍舊開了門,讓映雪進了屋。
映雪進屋後,就在如冰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到床邊入座,而如冰則趕緊倒茶。
映雪因受了劍傷與嚴重的內傷雖然此刻保住了性命,但仍舊十分虛弱,面色蠟黃,無一絲血色,現在只能一身無力的靠在椅子裡。
如冰忐忑不安,倒了茶就立即坐在一旁,安靜的等著映雪先開口。
映雪冷冷的掃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如冰,冷聲問道:「拿在原國慶王府時就與慕容歌熟稔?」
「說不上熟稔,只是見過幾次面,能說上幾句話。」如冰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回道。暗暗猜想,映雪這麼晚來找她不會平白無故,一開口便問起慕容歌,難道是因為慕容歌?
映雪聞言,一臉諷刺的笑,「她雖然比不得你容貌艷麗,但卻在手段上勝你幾分。你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憑你也支只配給太子擦鞋。而慕容歌卻能憑著幾分手段讓齊國太子喜愛。」這幾分手段連她都佩服不已,畢竟,能讓齊國太子如此看重,就已經說明慕容歌的超然智慧!
本來,慕容歌能不能得到齊國太子的寵愛與她並無關係,但似乎太子對慕容歌有些不同……
如冰聽言,面色瞬間煞白。她看來還不過沉穩,竟無法隱藏自己的心,難怪她跟在元祈身邊後,映雪對她比其他人要不善,原來她早就知道!
「如今你跟在了太子的身邊,就不再是原國人,而是夏國人。日後你的身心都要為太子著想,為夏國著想。為了夏國,為了太子,你必須要有犧牲性命的認知!若你膽小,那麼,你不配跟隨太子!」映雪盯著如冰,面容嚴肅的聲明道。
如冰立即抬起頭,雙目灼灼的回視她,「這是自然!從跟在太子身邊開始,我就發誓,就算為太子犧牲性命也不惜!」元祈是她這輩子的劫,也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希望。
「很好,你記住今日的這番話!現在,你便對我說說慕容歌吧,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映雪眼中精光一閃,唇邊浮現幾絲笑容道。
「對於她,曾經是慶王妃時,所有人都知道她性子溫良,對下人極好,但始終不得慶王寵愛。後被廢淪為歌姬之時,她似乎仍舊溫良,可總是讓人感覺到她的幾分變化。其實,我根本就看不懂她。」如冰沉思了一會兒後,斟酌著對映雪說道。
「就這些?」映雪兩眉緊蹙,若只是這些,她也知道。
如冰點了點頭。以前她覺得很輕易的便能看透慕容歌,否則林側妃也不會將慕容歌玩弄於鼓掌之間。但現在,她怎麼想,怎麼看都看不透慕容歌,總覺得其是個迷,難以讓人看穿摸透。
瞧著如冰的神色不似說謊,映雪有些失望的起了身,「切記你今日的話,日後太子定會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如冰望著映雪離開的背影,心就此沉了下去,她恍然覺得從今日開始,這具身體不再是她的了……
魚肚泛白,紅日緩緩升起,天空無一朵雲。清早就氣候溫熱無風,怕是這幾日要有一場大雨。
早膳之時,客棧內來往的客人熱聊著。
話題始終是圍繞著一個人,封國太子林輕塵,他年少聰穎,丰神俊朗,做過幾件對封國百姓好的事情。所以封國百姓也深深愛戴著他。
不過,自從太子妃因病去世後,林輕塵便年年雲遊四海,鮮少在封國呆著,更不管國家大事,所以近幾年來,在封國皇帝越發昏庸的情況下,封國固然富饒,但卻逐漸走向滅亡。
如今,善雅公主極有可能與夏國太子,齊國太子,甚至其他的國家的皇帝太子皇子其中一位和親,能夠為封國換來暫時的安穩。現在,太子也回來了,似乎封國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抹希望之光。
「封國太子為人謙和,最有君子風範。本以為此次來封國見不上一面,想不到也能有機會一見,當真是不枉此行。」趙子維邪魅的眸子裡含了幾分笑對著同桌的元祈說道。
元祈平靜的眸子掃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用膳的慕容歌,聲音淡淡的說道:「封國太子回歸想來早就在齊國太子預料之中。」
趙子維聽出了元祈的話外之音,眸子內的笑容立即斂去,餘光看到那個淡雅如蓮的女子,眸光沉冷幽暗。他嘴角噙著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本宮聽說封國太子的宮殿內的荷池裡,每年這個時候蓮花綻放,芳香迷人,甚是一番難得一見的美景。」
「聽齊國太子這麼一說,本宮有幾分期待。」元祈唇邊揚起淡笑,輕笑著言道。
「屆時善雅公主親自撫琴,咱們飲酒賞景,更是人生一大享受!」趙子維朗笑三聲,眼中有著幾分期待的說道。
元祈微微一笑,只是頜首。
二人的交談雲淡風輕,姿容不同,氣場卻都是那般的強大的二人,在一笑一言間,閃耀奪目。
慕容歌就在距離兩個大桌子的一處用早膳,人聲嘈雜,根本就沒有聽見趙子維和元祈的對話。一會兒又要趕路,注定一天都不會吃上熱乎的,所以,她的精神注意力都在這些湯湯水水和發硬的饅頭上。幸而今兒個起來的早,便去了客棧廚房,自己弄了點餅子,屆時路上也不會太難過。
早膳之前,下樓時正好與元祈迎面碰上,但他不再為難她,反而眼中無她,彷彿昨晚的短暫交談,只是一場虛無飄渺的夢境。
同桌的還有橘桃和錦德二人。
自從她被趙子維找回來後,她們只要有時間就會盯著她,但鮮少與她交談。並且,因著趙子維這幾日對她那些曖昧不明的態度,更是引來橘桃的怒視。她們認為,她在說謊!
此刻,她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應對她們,她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與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橘桃冷眼望著慕容歌,第一次出手的失利注定失去了日後可以出手的權利。她此刻無比的後悔,當初為何不下手狠一些,那個時候直接要了慕容歌的性命,也就不會有今日。慕容歌太過狐媚狡詐,更勝太子府眾多的美人姬妾。她又偷瞄了一眼與元祈談笑風生的趙子維,太子究竟是否真的寵愛慕容歌?
此刻,她無法確定,所以躊躇不前,同時她不敢,也不能再殺慕容歌了!不過,伺候太子多年,她固然憤怒慕容歌的狐媚,但卻能肯定,太子即使十分寵愛慕容歌,也不會為了慕容歌而耽誤天下大事。
「原國慶王來了。」錦德看向客棧門前,忽然開口說道。
聞言,同桌的橘桃立即看去。
門前,身著一襲絳紫色長袍的鳳奕緩步向客棧內走來,他容貌俊美,氣質如書生,若是以往,客棧內少有的幾個女子定會側目看上他幾眼,但是客棧內先有了這世上最出色的兩名男子,所以女子們同其他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並無驚艷之色,便收回了視線。
慕容歌挑了挑眉梢繼續吃早膳。但橘桃卻目光探尋的看向她,寒聲道:「慕容歌,慶王來了。」
「與我何干?」慕容歌頭未抬,冷聲回道。善雅公主要和親選夫,如今單身的鳳奕為了金銀美女和城池,怎麼可能不會來參上一腳!所以,對於鳳奕的來臨她並不意外!
只是,他倒是有幾分的膽量,敢出現在趙子維的面前!也許他敢出現,仗著的就是此地是封國,趙子維不會在大事未完成之時,就費心殺他。
鳳奕目光溫柔深情的看向慕容歌,那目光溫柔的彷彿是一汪水,對他深情凝視的女子深愛入骨,不少人順著他的目光向冷靜沉著用膳的慕容歌看去。
咦?這位女子不是齊國太子身邊的人嗎?剛剛出現的這名男子是誰?怎會如此深情的看那女子?
趙子維瞬間眸光森冷,彷彿在這溫熱無風的客棧內注入了寒冰冷風,並且,那冷可以穿透衣衫,透過皮肉血,直達骨內。
元祈輕佻眉梢,眼中仍含著淡淡平和的笑意。
而被關注的慕容歌則淡定從容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優雅起身,並對已經是陰雲密佈的趙子維福了福身,行了禮後便上樓回房去也,全然當未看到鳳奕。
此舉對鳳奕而言,簡直猶如被賞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滿是笑容的臉瞬間僵硬,如此,眾人更是目光探尋的看著他。
但趙子維雙眸內的黑雲瞬間刮走,晴空萬里,他慵懶的看向鳳奕,存著幾分嘲諷的口吻道:「慶王的路程倒是挺快,竟如此快的到了封國。」如此不自量力,當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鳳奕敢出現在封國,就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趙子維不會在封國的地鏡殺了他。還有三五日的時間便到了京都,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要盡快的出現在慕容歌的面前,達到目的!此刻,他聽到了趙子維略含諷刺的話,雖然惱怒,可也不敢多言,只是隔著幾個桌子,抱拳假惺惺的回道:「齊國太子與夏國太子竟然也在,本王見過二位!」
「呵呵,慶王自恃甚高,雖然屈居王爺之位,也敢來封國與眾位國君太子皇子較量。本宮倒是有幾分佩服之心。」趙子維調整了一下身子,將身子懶懶的掛在了椅子上,邪魅的眸子斜看著鳳奕,語氣更是嘲諷不屑。
鳳奕頓時面色發紅,心中怒火騰騰燃起,礙著實力懸殊,他不能與趙子維有所衝突,拚命的壓制憤怒,只能嗓音乾啞的回道:「愛慕善雅公主者都可前來封國與眾人較量一番,本王自然要試一試。」
「哦?」趙子維挑眉,單獨一個字,那般毫不掩飾的不屑和居高臨下,無需太多言言語,單獨一個眼神,頓時便讓鳳奕自行慚愧,卑微到泥土中。
元祈在二人對話當中,慢條斯理的起身離開。
趙子維見狀也懶懶的起身上了樓。獨留下鳳奕一人站在客棧內受著眾人的矚目和議論。
在起伏不斷的議論聲中,鳳奕面色黑白交加,他何時受過這等氣!
林業緊跟著鳳奕,見他受如此侮辱,就要拔劍威脅眾人閉嘴,但被鳳奕阻止了,此地是封國境地,四周都是眼睛,若在封國放肆,定會傳入善雅公主的耳中,忍一時之氣,總比得不償失空手而歸強得多!
只是,他雙目狠毒的抬頭看向樓上,遲早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趙子維!到時候齊國定會被他奪來,齊國百姓要給原國百姓當牛做馬!至於慕容歌,只要她識趣,他就留她在身邊暖床!
「王爺,咱們現在是否離去?」林業壓低聲音問道。
聞言,鳳奕本來是打算留在鎮子上唯一間上好的這家客棧內休息,但眾目睽睽之下,他難以下台階,便黑著臉轉過身拂袖道:「換家客棧!」
眾人見他離去,紛紛大笑。
有膽大的還不止大笑,衝著鳳奕倉皇離去的背影,喊道:「原國慶王不過是個王爺,怎能配得上我封國善雅公主!果真是癡心妄想!」
「的確,善雅公主猶如天仙,原國慶王連與人爭論的幾分膽量都無,還敢如此膽大妄為!」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完全不顧及鳳奕的顏面。
而鳳奕雙拳緊握,憤怒難當。當下腳程更快。出了客棧後,林業忍不住大罵道:「那些人膽子竟如此大,竟然敢嘲諷王爺!我已經記住了他們的容貌,今晚尋個世間,一一殺了。」他林業跟在慶王身邊多年,在原國一直受到他人的尊敬,怎會有人讓人如此侮辱!
鳳奕緊緊皺著眉,黑著臉道:「不可,切記,此處是封國境地,萬不可出任何差錯。暫且忍一忍吧。」在封國境地,趙子維為了不節外生枝暫且不殺他,他又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下錯誤!
「可是……」林業十分不甘。
鳳奕濃眉一擰,怒喝道:「不可違令!」
「是!」林業立即站直身子,不敢有所異議。
回到樓上的慕容歌在收拾包袱時,聽見了樓下趙子維與鳳奕的對話,同時也聽見了眾人對鳳奕的嘲諷。
她嘴角輕勾,臉上也浮起嘲諷的笑容,鳳奕當她是腦殘?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竟然還在她面前擺出如此一副讓人作嘔的姿態!當真是可笑!看來,他果真是不死心,還想著利用她?
他還真是應了那四個字,癡心妄想!不過,她心中響起了警鈴,鳳奕不止一次的想要利用各種機會利誘她為他做事,三番兩次的行為注定他不會輕易放棄,日後或許還會有其他危險的行為出現,也許會危及她的性命。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必須防備!
……
封國,皇宮,太子殿。
貌比天下的善雅公主目光依賴的望著坐在窗前看書的男子,語態撒嬌道:「哥,你答應善雅可好?」
窗前看書的男子,容貌丰神俊朗,氣度溫和,風度翩翩,儼然從畫中走出的俊美男子,他聞言,合上書,然後轉身看向林善雅,搖頭輕笑道:「我知道你傾心於夏國太子。」
林善雅羞澀低首,將臉偏向一旁,聲音動聽悅耳,「哥,你怎可笑話善雅!」她的心思他都清楚,而他也是她在封國皇宮內唯一可以信任的。
「你盡可放心。若夏國太子同意和親,父皇自然不會推拒。」林輕塵柔聲安撫道。
天下為亂世,共有十二個國家,唯有夏國和齊國最為強大,而夏國為首,多少國家想要通過和親手段來乞求夏國或者是齊國的庇佑,但都未能如願。
而如今,父皇按照他的法子為善雅招親選夫,並以巨大的利益引來夏國太子和齊國太子,這可謂是成功了大半。
但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也是巨大的威脅。若夏國和齊國有吞併之心,封國或許會抵抗一陣子,但最終會走向滅亡。
所以,他要確定善雅傾心的夏國太子是否會因善雅而給封國幾十年的安穩時間來強大。不過,夏國太子太過高深莫測,想必世人鮮少有人能夠看透,他會為了善雅做些改變時瞧見了他眉宇間的擔憂,她立即面有幾分肯定的言道:「哥放心,如若夏國太子對善雅也有意,善雅有信心為封國爭取時間。」
林輕塵聽著她如此有信心的話語,愣了半刻,須臾,才緩緩笑了,「嗯,我相信你。」元祈那個人看似平和,實則比趙子維更加危險,若善雅選擇趙子維,大半可能封國會安穩二十年左右,但元祈,他現在無法肯定。
「只是,淑貴妃幾日來纏著父皇,求父皇在宴會上將清雅許給夏國太子。父皇挨不過淑貴妃,已經應了此事。」林善雅眉宇間幾縷愁煩的說道。清雅是她的妹妹,小她一歲,雖容貌比不得她傾國傾城,但也是有八分淑貴妃的遺傳,艷麗過人,並且心機過人,自小便喜歡與她爭高低,如今竟也想嫁給夏國太子!
想到這裡,林善雅眼光閃動,波光冰冷。清雅多半都是受淑貴妃蠱惑教唆,所以才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而父皇年老,如此糊塗!淑貴妃出身寒酸,仗著幾分艷麗的容貌和閨房之術一步步走到今天,她年老色衰後,為保住榮華富貴,便利用親身女兒清雅,不過,想來,清雅也是心甘情願被利用!
「哦?」林輕塵揚眉,「清雅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為妾,所以,費心思出現在宴會上,怕也只是想要天下人知道,封國並非只有善雅公主,還有清雅公主。」
「嗯。」林善雅點頭。暗想:哥還是太過善良,清雅不會是表面上看的那麼與世無爭。
不會為妾,那麼是想要與她爭夏國太子妃之位?
「對了,哥,風兒呢?」林善雅忽然想到了她可愛的侄子,那個孩子跟著哥四處遊玩如今已經一年未見,如今不知高了多少。
林輕塵俊美的臉上綻放慈愛的笑容,「他在宮外想要玩耍幾日再回宮。」
「風兒還是如此調皮。」林善雅掩紅唇,輕笑。
「是啊,到了邊境,就吵著要回宮見你,卻在京都看見了許多好玩的物事,便要玩上三兩日再進宮。」林輕塵也掩不住眉宇間的寵溺父愛,笑容溫馨。
「哥何事再娶太子妃?如今已經過了五年,哥也該娶妻了。」林善雅關心的問道。
林輕塵眼中閃過一絲痛意,轉過身走回窗前,望著天空熾熱的紅日,背影孤獨,難言話語中的悲涼,「世上無一女子可比她。」
「哥……」
他轉過身看向林善雅,掩去眼中的悲涼之色,笑道:「我已有風兒,此生不會再娶!」
「二哥已有三子,近幾年野心勃勃,目的越來越明顯,哥只有風兒一子,太子之位備受威脅……」林善雅聽言,急道。
但半路就被他截住了,他笑道:「太子之位我本就無意。」
……
一連兩日趕路,都只是在路過的小鎮子上的客棧睡上一夜第二日起早便啟程。
距離封國京都越來越近,只剩下兩日路程。
兩日來,四周平靜。但同時朝著京都趕路的人越來越多,頭一次慕容歌瞧到了各國風情。不同的國家,口音,穿著,禮儀皆是不同,但都讓她有著一時高漲的興趣。
「想何事呢?」如冰坐在了她的身側,輕聲問道。
她頭靠在大樹上,這會兒正好是太陽正烈,未免中暑,便在路過的小樹林內暫歇。吃了幾口餅子後,便靠在樹上閉目養息。聽見如冰的聲音,她緩緩睜開雙眼,輕笑道:「你怎知我並未入睡?」
「你雙睫顫動,想來是在閉目養息。」如冰勾起唇角也輕笑道。
「這會子不在夏國太子身邊伺候嗎?」慕容歌稍微坐直身子,眼光掃了一眼不遠處正優雅用膳的元祈,問向如冰。
如冰眼中掠過一縷苦澀,她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資格近身伺候他。」如今的她在他面前,更加的卑微,她現在只配為他拂去鞋上的灰塵。
「對不起,我並知道……」慕容歌詫異,她並未想那麼多,無心的一句問話,竟惹得如冰苦澀。
「無礙,你不與我一同伺候他,自然不知我此刻如何處境。」如冰不介懷的笑道。
彷彿那一晚上的對話起到了作用,如冰心中已無芥蒂,也似乎想明白了。但慕容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她又無從得知。
不過,曾經雪中送炭之恩她不會忘懷,希望如冰能夠堅守心房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吧。
「你是否用過午膳?」她看向如冰,轉移了話題。
「這時候只能吃些發硬的饅頭,天氣燥熱,實在吃不下。」如冰抬頭看了眼熾熱的太陽,頗有幾分苦悶道。
聞言,慕容歌從包袱中拿出了一張餅遞給了她,「我一大早在客棧做的餅子,軟硬適中,你嘗嘗看。」
如冰咬了一小口,頓時滿是詫異的看著她:「怎的如此好吃?」話落,便一口接著一口吃著。
慕容歌微微一笑,「多吃些,這樣燥熱的天氣若是不多吃些,就會日漸消瘦。」
「早就從他人口中得知,你手藝非凡,想不到只是一個小小的乾糧便是如此美味。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想盡法子與你一同跟隨齊國太子。如此一來,便能日日吃美味佳餚。屆時,我定會因為貪吃而肥上三五圈。」如冰一邊吃著一邊忍不住掩嘴偷笑。
慕容歌哈哈大笑,心情甚好,「哪裡會如此誇張,不過沒有三五圈,也有一兩圈!」
「天下多出兩名肥美人……」
這頭二人暢快聊天,好不快哉!那頭趙子維盯著眼前乾硬的饅頭,越發覺得沒有食慾。
幾日來,他一直食用這些無味的食物,吃了少許便覺得索然無味。但,終究忍住了沒有讓那女人下廚。
此刻遙遙看去,她正與一位稍有姿色的婢女談笑風生,那婢女饒有滋味的品嚐著顏色看上去極有食慾的乾糧。
頓時,他雙眼黑暗幾分。
「齊國太子彷彿沒有食慾。」元祈順著他陰黑的目光看過去,觸及到那雲霧一般的女子燦爛如花的笑容,眸光輕輕閃動了一下,隨後低下眼瞼,語氣淡淡的十分平和的言道。
趙子維收回目光,看向對面優雅用膳的元祈,挑了挑眉梢,若是他嘗過那女人的廚藝,此刻還能如此有滋味的吃著這些難以下嚥的食物?眉宇間捲起為此自豪的風雲,他輕笑回道:「吃飽了。」
元祈深沉莫測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笑意,放下手中白饅頭,慢條斯理的靠在身後樹上,「日頭正熱不能趕路,不如請慕容姑娘前來獻上一舞。」
趙子維輕輕蹙起眉,獻舞?忽然想到了手下觸摸她纖細的腰身那可燃起任何男人的**感覺……
「據說封國太子妃舞藝精湛,封國上下無一女子能與之相提並論。」元祈半斂著眼睛,讓人看不出他任何情緒間的變化,只是說出來的話語讓坐在對面的趙子維神色瞬間冷冽逼人。
趙子維沉默半刻,漆黑的雙眸越發的陰暗,殷紅的薄唇輕揚,「夏國太子既然開了口,本宮自然不能讓夏國太子敗興。左右不過是一舞,便讓本宮的女人為我舞上一曲,夏國太子也可趁機欣賞。」
他的女人?元祈眉梢微動。
慕容歌正與如冰二人悄悄的說著女兒家的話,說的正興起,便見流雲走來,高大威武的身子定在她們二人面前。
依舊是面無表情,「太子請慕容姑娘前去獻舞。」
聞言,慕容歌圓瞪雙目,心中憤怒不已。有沒有搞錯,此刻正是太陽正烈之時,所有人都躺在樹蔭下不想動一下,而趙子維卻心血來潮,讓她在烈日下獻舞?!
「獻舞?」如冰擔憂的看向慕容歌,她在慶王府許久,就沒有聽說過慕容歌會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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