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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0 人心這東西 文 / 簡思

    什麼話痛典韋就撿什麼樣的話往對方的心裡扎,她又沒有鬧出來人命她笑嘻嘻的進屋子裡的,誰說只能叫別人欺負她女兒的?

    女人被氣的梗著脖子喘著粗氣。

    典韋一副瞭解的樣子:「我也知道你是覺得長夜漫漫,缺少了一個男人來疼,這有什麼難的,你不要錢送上門總是有男人會要你的……」

    典韋說完了自己渾身輕鬆的離開了,她的目地達到了,樓裡的女人又是喊又是叫的,被典韋都要給氣死了。

    這還不算是完,典韋跟派出所要到的女人前夫的電話,你們夫妻離婚了你是可以不管,但是你們有孩子吧?把我女兒的婆婆給害成這樣就拉倒了?別以為蹲兩天就完了,沒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只能查找你的單位然後去你單位鬧,鬧大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我知道你也無辜,可你兒子不無辜,誰叫讓他攤上了這樣的一個媽,他活該倒霉。」

    典韋就不講理了,她講道理幹什麼?別人不跟她講道理啊。

    那女人的前夫被典韋給弄的也是有了一點火氣,典韋可不管,你不告訴我是吧?那行,咱們就走著瞧。

    典韋在辦公室待了這些年,很多流程她都是瞭然於心的,跟單位請了幾天的假,直接殺到對方的單位去找他的領導,把事情的前後給說清楚,這事兒是不關男的什麼干係,畢竟已經離婚了,可自己總得要個解決的辦法吧?派出所管不了就得自己想招,架不住典韋天天來,單位說什麼的都有,單位領導覺得這樣影響也不是挺好的,就找男人談了,你是沒有義務,你兒子總是有義務的,那是他媽媽。

    人都說父母跟子女就是一種緣分,攤上這種恨不得坑死兒子的媽,也只能算他倒霉了,這輩子投胎沒有投到好地方來。

    男的也憋氣,可到底最後還是給錢了,不給錢能怎麼辦?

    「這不是給多少錢的事兒,我女兒的婆婆原本身體就是不好……」

    典韋直接把話給捅出來,張梁他媽這在醫院扔進去的錢就跟流水似的,男人一看不幹了,覺得這就是訛詐。

    典韋大手一揮,要麼你把你兒子的聯繫方式給我,要麼我就天天來你單位鬧騰,你信不信我能鬧騰死你?

    男人不給錢,覺得這跟訛詐沒有分別,他單位領導後期也是躲著典韋了,有點怕典韋,典韋也繼續找,不僅繼續找,典韋電腦用的比較好,現在一些流行的什麼微信呀什麼微博呀她都玩,雖然玩的不是很精,坐辦公室總要比那些同齡的家庭主婦更加靠近信息時代一點,寫了一個帖子直接掛到網上,她寫的就是事實,男人的單位名字電話全部都扔到網上,玩硬的那就大家一起玩,包括張梁母親的病例複印件現在住在什麼醫院什麼病房全部都寫得清清楚楚的,然後找支援。

    樓下的那家也是憋氣,好好的玻璃被人砸了,結果不賠錢,你說就那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打她一頓最後還拿錢給她看病是有點犯不上,人家心裡也是有點窩火。

    當初在派出所做的記錄也扔到網上,想把事情鬧大了是件不太難的事情,很快就有反應了,典韋也懂得什麼叫輿論,那邊男的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成天有人打電話,打完電話要麼不說話要麼就罵他的,甚至還有一些短信就是騷擾他,單位的名字被掛了出去,單位領導也來氣兒了,因為你個人的事情你現在是嚴重的影響到了單位的和諧,把人叫過來叫他好好的把事情給解決掉。

    男的現在掐死典韋的心思就都有了,只能叫兒子出面,跟典韋聯繫上,孩子說話還是蠻有禮貌的。

    「阿姨你能不能先把網上的那些東西刪掉?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爸的正常生活了、」

    現在說晚了,之前怎麼做的?你家不就是打算跟我拖嘛?

    典韋把一件件一樁樁擺出來,現在想談了?

    「你媽要是神經病這是她的事情,跟我女兒過不去,我女兒現在挺著大肚子,她要是有個不好你能配得起嘛?你們家現在認為我就是訛詐是不是?我女兒的婆婆原本身體就是不好,你媽在大門口撒上潤滑液,大清早出門直接就摔了下去,現在人就在醫院呢,到現在小一萬塊錢早就扔進去了,怎麼這錢不應該你們家給出?」

    孩子在電話裡也是恨自己媽,見過這種恨不得坑死自家人的女人嘛?那你就攤上了。

    「阿姨,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該賠多少我們賠多少。」

    「少跟我來這套,錢就是你們家應該賠的,我一點都不感激,把人給弄成這樣賠錢就算是完了?我女兒這精神出問題,你問問你媽都幹什麼事情了吧,往家門口放什麼了?」

    典韋現在就是不依不饒,對方就是盡量緩和口氣,那孩子也是來氣,可沒有辦法,誰叫人家現在佔著理呢。

    就這女的現在還出來得瑟了,家裡開工廠的,養著七十多個工人,說別人穿的就跟農村來的似的,怎麼不好怎麼不好,人家晚上小區有跳健身舞的,她就往人面前衝,指著人家鼻子說:「有錢的人才不在這裡跳呢,都直接去健身房,一年花個幾千,你們都要窮死了,就這點錢都捨不得……」

    在看看說話的這人,身上穿的就跟收破爛似的,小區裡的老太太都不願意搭理她,跟瘋子一般計較什麼。

    芳芳跟對方的兒子見面談的,芳芳也不像是典韋嘴那麼厲,她就是有什麼說什麼,自己現在懷孕呢,對方簡直就是盯上她了,她每天出門之前心裡都會覺得害怕你知道嗎?她就怕出門會遇上什麼,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到什麼時候才能算?人家就住在一個小區裡,你總不能叫人家搬吧,你覺得現實嘛?

    對方的兒子一聽:「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老早就不跟她走動了,她神經病。」

    親兒子說自己媽是神經病,他原本就不想管的,老早就斷絕關係了,雖說這個媽對他沒有什麼傷害,可她幹出來的那些事兒叫他直不起腰,他甚至都認為自己爸爸跟她離婚那就對了,誰能跟這樣的一個神經病一起過,這一起過了,早晚自己神經也得出問題。

    張梁晚上回來先去醫院看自己媽,看完了回家吃晚飯就在外面坐著,就在樓梯上坐著,一直待到十一點在回家,回家之前看看樓裡的大門關緊了沒有,省著芳芳覺得害怕,張梁他媽倒是出院了,不過老太太也是心裡害怕那個瘋子,婆媳倆現在出門就盡量躲著,惹不起能躲得起吧,特別是老太太一出門就得先小心的看看四周,誰知道你又會幹出來什麼ど蛾子。

    張梁是忙的很,拿回家的錢不至於就有多少多少,勉強過日子是夠的,情況估計短時間之內想迅速的好起來還是有點困難。

    張梁都覺得自己似乎就是倒霉體,什麼不好的事兒他都能遇上,幸虧他心裡也算是強大,到現在還沒被打擊垮了,自己總安慰自己,先受苦以後總會有好日子過的。

    晚上準時准點回家,回家做飯,不用媽媽老婆上一手,每天晚上給芳芳洗腳,芳芳稍微有點不舒服,張梁就圍著轉,自己媽身體不好去醫院看病給送過去,然後在接回家,母親的生日陰曆陽曆老婆的生日全部都記得,心很細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張梁跟自己那個老丈桿子關係一直就是不好,夏侯令壓根就不願意見他,張梁也不願意往上湊,他也不會生氣,自己條件不好,要是生個女兒找個這樣的男人,他倒是也能理解老丈人的心思。

    夏侯令這天天上班下班的,典韋不回來,就得外婆做飯,你說外婆跑小兒子家裡來是圖什麼的?結果又端上飯鍋了,外婆就勸夏侯令去把典韋給接回來。

    「她自己張腿了,願意回來就自己回來。」

    典韋是壓根就不想回去,給你點臉了,我的臉是給你打著玩的?沒有一個說法,那就離婚,誰也別說誰不好,就是緣分到頭了,典韋在娘家住著,跟自己大嫂也沒什麼好臉色,要不是嫂子給芳芳介紹這麼一個人,芳芳至於嘛?家裡至於就鬧成這樣嘛?

    大嫂就覺得自己原本是好心,覺得張梁這孩子好,才願意介紹給外甥女的,那典韋就恨自己恨的一刻刻的,她也沒有辦法啊,她是介紹了可是芳芳若是不願意兩個人也不能成不是。

    嫂子心裡也上火。

    *

    「你說吧……」若暉夾著電話,自己往腳上刷指甲油呢,閒的沒事兒自己也就干了,巧在樓上帶孩子呢,電話是梁抗抗打來的,說是若暉要過生日了,葉茜給她準備了一份禮物。

    若暉翹著唇,她就是個女人,她都得承認葉茜有兩把刷子,能把梁抗抗給唬住了,不光是憑借外表的,想來也是,她年紀也不輕了,能牢牢的把梁抗抗拴住,雖然不至於梁抗抗除了她就沒有別的女人,但心底也還是有她的。

    自己這個生日,就連樓上那位都不記得了。

    若是真要讓若暉選擇,她是個男人的話,她也選擇葉茜不要巧,樓上的那位一點腦子不長,你可以沒有腦子,你總不能自怨自憐吧,可巧就是這樣的人,若暉都想不明白,你說梁抗抗當初跟巧看上眼的時候,她是怎麼做到的?就靠著現在這副樣子?這似乎有點不現實。

    「好啊。」

    「她要過去陪你過,都是陪你玩的人,多一個少一個的也沒什麼,我叫她把麥麥帶過去,看看你妹妹。」

    若暉挑高眉頭,這就算是明白了,梁麥可比梁暖有地位的多,想來也是,人家梁麥的媽會來。

    巧推開門有聽見若暉打電話,她心裡有點不平衡,自己陪了若暉這麼久,她現在跟那邊還要親近一點?為什麼要跟葉茜見面?巧是把若暉看成自己的所有物,只要葉茜踏足這個領域,她就會覺得堵心。

    「是你爸的電話?」

    若暉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看著巧,歪著頭看著,巧被若暉看的有點心虛,搞不懂這孩子為什麼要像是現在這樣瞧著自己她說錯什麼話了?

    若暉為巧覺得悲哀,你住在這裡梁抗抗並不是叫你來為我當保姆的,他甚至還為你著想著想了,是想叫我來陪陪你,排遣排遣寂寞的日子,梁抗抗現在的態度就很明顯,他不想離婚,跟巧呢他是真的過不下去了,不送到這裡來也是送到別的地方去,以後夫妻倆就是生活在兩個地方,他能給巧的就是花不完的金錢,可巧就看不明白這個道理。

    葉茜如果沒有梁抗抗的撐腰她會平白無故的說要跑過來給自己過生日嘛?

    若暉把玩著手裡的指甲油瓶,其實說出來可笑,她又不是梁抗抗的親生女兒,她更加不會討厭梁抗抗有沒有女人,這個女人是誰,因為巧跟她住在一起,她就喜歡巧多一點,這人原本就是偏的,可巧現在……

    若暉見過笨女人,巧現在就是笨,拿著錢你有花不完的,你是梁抗抗名正言順娶回來的老婆,你要是不願意離婚你就可以跟他一直過,一直到你過世你們的婚姻才會解除,你站著名分,葉茜說破天去,她依舊是個小三,就算是她自己不這樣認為,別人聽了還是這樣想的,梁抗抗不怕丟人那就寵著被,你非得跟自己過不去,跟她一般計較,男人的心是說變就變的,你籠絡不住,那就沒有辦法了,挽回不了就趁早乾脆斷了,拿著他的錢跟別人談談戀愛,不能有**上的接觸總能有精神上的支撐吧,再說梁抗抗也管不到你這事兒。

    「若暉,葉茜……」

    若暉起身,收起來臉上虛偽的笑容,她當著巧就是一副真樣子不願意虛情假意的,拉著臉:「葉茜怎麼樣這不是你能說了算,我能說了算的,我還是那句話,她比你會辦事。」

    巧瞬間面色鐵青,看著若暉好半天說不出來話,她自認自己對若暉不薄,跟著她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結果若暉這孩子不長心啊。

    平心而論,誰照顧誰?

    若暉住在這裡,要錢有錢,要房子有房子,要保姆有保姆,想要什麼就沒她要不到的,她過的就是神仙的日子,怎麼高興怎麼來,巧呢住在這裡也不過就是給若暉當伴兒而已。

    巧的眼淚險些都掉了下來:「若暉,我陪著你這麼久……」

    若暉想伸手幫巧擦掉眼淚,可心裡又覺得堵得慌,看著這樣的一幕她都覺得累得慌,你偏要往梁抗抗的身上貼,那你自己犯賤有什麼辦法?按照她說的,你拿著這些的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沒有男人會死嘛?

    有錢就有男人,不管好的壞的,應有盡有,只要不鬧的太過分,大家面子上就都能說得過去。

    若暉從小成長的環境讓她對這些男男女女的遊戲覺得很是膩歪,什麼是愛情啊?愛情就是我愛這一秒,下一秒我就會愛上別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是那德行,累得慌,不如買買東西快快樂樂的活著,玩點刺激的,那樣活著才更加的真誠。

    若暉不願意看見別人哭,在她的感官裡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姚靜業落淚,她永遠都是那樣開心快樂,不管外界怎麼罵她,她是為了自己而活的,自己開心別人高興不高興就不重要,自己背著包,轉身就出了家門,沒意思。

    若暉喜歡喝酒,但是不會喝多,喝多了自己難受,她出去喝酒自己也是有分寸,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晚上直接就是沒有回家,第二天連課都沒有去上,直接出海了,遊艇上跟著兩個教練,換上潛水服,其中一個教練跟著她下水,畢竟她年紀小,怕她真出點什麼事兒,你看錢的魔力多大。

    能隨心所欲的花錢買痛快這樣不是挺好的,跟教練打好手勢就直接下水。

    葉茜倒是帶著梁麥飛了過來,說得好好的,葉茜自己也膩歪跟巧碰面,怎麼說自己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可心裡又極其的渴望能跟巧見一次,你看看你擁有的我就都可以碰觸,她只是先試探試探梁抗抗的態度,若暉的生日也是她一點一點打聽出來的,既然梁抗抗沒有不高興的神色,就說明他沒有往心裡去,小女孩兒嘛,又是那樣家庭出身的,自己巴結一點怎麼了,葉茜就是想來給若暉過這個生日。

    誰知道若暉壓根就沒有回來,家裡的傭人說她出海了,梁抗抗被若暉弄的也是沒有脾氣,這孩子向來就是這樣的,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管別人心裡怎麼想的,自己給她打電話,她答應好好的,結果鬧這麼一下子,他也是想試探試探若暉的反應,葉茜他現在用著順手,確實很體貼,暫時沒有想踹了葉茜的意思,在梁抗抗的心裡,他就是在喜歡誰,那女人也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玩意兒明白嘛?

    你姚若暉出身那麼好,你需要跟一個玩意較真嗎?該給的面子你需要給,你只需要端著一張虛偽的笑臉就可以,你可以瞧不上她的出身的,原本葉茜就是有價格的,沒價格也不會跟了他,可男人跟女人想事情思路就是兩個方面。

    梁抗抗從來就沒打算把葉茜跟若暉放在一樣的位置,梁麥跟梁暖不同,不管是誰生的,那都是他的女兒,他不會在女兒的花費上跟這些女人計較,能從我這裡得到多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誰本事大,誰就多撈,剩下的就是平分的,等他死了,每個人就都有,當然了他現在沒有兒子,要是有了兒子,兒子拿大頭這就是一定的,也是必須的。

    最叫梁抗抗鬱悶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生不出來兒子,四女兒已經出生了,四個丫頭片子啊,他現在看見女兒就心慌,乾脆就不讓生了,在生出來一個女兒,他非瘋了不可,他不是神,但是誰不聽話誰就滾蛋,挺簡單點事兒。

    若暉玩的很瘋,太陽都落山了,自己悠閒的坐在遊艇上吹著海風喝著啤酒,人家都是喝紅酒,她可倒好喝著啤酒,站起身對著前方大喊了一聲,這樣的日子多充實。

    「回航。」

    自己擺擺手,向著目標地進發,她站在最前方乘風破浪,短髮被吹氣,她的頭髮永遠就都不是一個顏色的,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恨不得把自己給弄成小妖怪,若暉不留長髮,性格更像是男孩兒一些,她覺得女的都太弱了,她不願意成為弱者。

    背著包踩著拖鞋一步一步的往家裡走,沒意外的沒有看見巧,真是難得啊,梁抗抗來了,巧竟然躲開了?

    「去哪裡了?等了你這麼半天……」

    「這是若暉吧,長得真漂亮,皮膚可真好,頭髮的顏色也好,這是什麼顏色啊?我是老了,要不然……」葉茜好像就是一個天然的話筒子,她說話的時候眼角上挑,滿眼都是笑意,裡面有幾分真誠若暉是分不清楚,但是有些人天生就屬於有眼緣的,比如眼前的這位,她說話不會叫人覺得討厭。

    可若暉不喜歡她。

    「之前不都是跟你說好了嘛?」

    若暉攤攤手,自己落座在梁抗抗的身邊,梁抗抗身邊坐著一個小女孩兒,沒意外的就是梁麥了。

    「今天難得心情好,就突然想出海了,特別跑過來給我過生日,我要怎麼謝謝你呢?」若暉的眼神狹促地眨著,站起身抱著梁抗抗在梁抗抗的臉上大大落了一吻,梁抗抗吃軟不吃硬,若暉就是因為明白才會做的更好。

    梁抗抗不是她親爸,兩個人之間不存在什麼所謂的血緣,更加也就不存在什麼應該不應該,他對著自己好,自己才插手去管他家裡的事兒,有些話她說了梁抗抗給她兩三分的面子,有些事兒不是她說了就能算的,若暉很想得開,人生就是如此。

    梁抗抗臉上的表情果然就是變了,葉茜也有見過梁抗抗喜歡梁麥時候的神情,完全不像是現在,可她不嫉妒。

    姚若暉在得寵,姚若暉就是個姓姚的,在怎麼樣的也越不過自己女兒,就算是將來有一天,梁抗抗跟姚若暉結婚了,葉茜都不會覺得奇怪,這個圈子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就算是發生那樣驚天動地的事情,她也能笑瞇瞇的叫若暉一聲妹妹,完全小意思。

    梁抗抗帶著葉茜上門給若暉過生日,他是真的不知道還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巧就住在這裡,這樣不是打巧的臉嘛?

    若暉要是巧的話,自己就不會躲,人家都不尷尬,她為什麼要尷尬呢?

    「梁暖呢?」

    若暉上樓去換禮服,回頭問著家裡的傭人,傭人指指隔壁,那意思巧帶著女兒回隔壁了,若暉那裙子有點長,本季的新款拖在地上自己也沒拽起來,就那樣托著,她一向都認為自己很美的,美人做點糟蹋事物的事情是值得被原諒的。

    「梁暖……」

    你巧想怎麼過日子,若暉犯不上管,你憋氣死,鬱悶死,只要你自己想不開,別指望別人能帶著你走出來這種陰霾的世界,可是梁暖不一樣,父親出身好,又不缺錢,一個小孩子成天就想那些沒用的事情,孩子都給帶壞了。

    梁抗抗的這幾個孩子都生得漂亮,爸爸的基因不差,媽媽的條件更加不差,孩子生出來能丑那就怪了。

    梁暖很是喜歡若暉,很粘若暉,若暉拉著梁暖的手,她有看見巧的身影,這個時候你自己不為自己出頭,那你就縮著吧,若暉把梁暖領回去,葉茜看見梁暖就別提有多熱情了,對著梁暖比對著梁麥都好,不管是表面還是裝出來的,人家至少也會裝。

    若暉牽著梁暖的手:「姐姐要許願了,小暖許一個好不好?」

    若暉不會保佑老天叫自己多得點錢,也不會叫老天爺叫自己變得在聰明一點,她就想梁暖能跟自己一樣的想得開,這小孩子張在她眼皮子底下的,就像是她曾經喜歡若望那樣的喜歡,有個妹妹的感覺很好,會覺得貼心,會想把全部的愛就都傾瀉到那個不大點小盆友的身上。

    梁暖支著小牙在笑,葉茜抱著梁麥往若暉的身邊湊,若暉笑笑,從蛋糕上刮下來一塊奶油抹到梁麥的鼻尖上。

    兩個小孩兒玩的很好,原本大人的恩怨就牽扯不到孩子的身上,梁抗抗對梁麥是什麼樣子對著梁暖就是什麼樣子,等晚上梁暖回到隔壁,巧就問了女兒,若暉是不是有跟梁麥說話。

    「有啊,那個姐姐很好玩的。」

    巧的心裡犯苦,你說自己就生出來這麼一個傻孩子,還管人家叫姐姐,什麼關係都沒弄明白呢、

    「想要喝點什麼?」葉茜打開冰箱。

    這不是她的地盤,所以不夠熟悉,有些渴了,聽見有人走路的動靜,自己抬頭就看見若暉笑嘻嘻的依靠在桌子上。

    若暉就像是沒有骨頭的人軟噠噠的趴在桌子上,眼睛要睜不睜的。

    葉茜給若暉倒了一杯水,送到若暉的眼前。

    「我好看嘛?」

    葉茜點頭,確實小姑娘很好看,現在模樣還沒張開呢都這樣漂亮了,將來不用說一定就是個大美人。

    若暉卻不滿足這樣的回答,用手支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水杯。

    「我向來只喝好的,這種東西我喝不下去。」

    不軟不硬的送給了葉茜一個軟釘子碰,葉茜還在微笑,有一種女人不佩服不行,她天生的就是長了一副好面孔,能招男人喜歡,若暉就在研究,你說梁抗抗喜歡葉茜什麼呢?

    把巧跟葉茜扔到一起比較比較,好像貌似巧的身材有點平,葉茜呢肯定就不胖,也不瘦,渾身有肉顯現不出來的那種,身材不錯呀,胸前的那兩團難道是因為生孩子生的所以這樣的勻稱?

    若暉撐著下巴腦子裡合計東合計西的,她一看見外國人的身材自己就特別鬧心,自己這飛機場,若暉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胸。

    「你是不是特別不喜歡我呀?」葉茜開口了。

    若暉眼睛大了大:「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嘛。」

    葉茜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的回答,還真是不給自己一點面子呢,這孩子。

    「若暉你應該明白你爸這樣的家世,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葉茜覺得若暉就是個聰明人,哪怕年紀小也是聰明的孩子,梁抗抗這樣的家世,叫他守著一個女人現實嘛?壓根就一點都不現實,是,過去有個姚靜業,可惜姚靜業不是已經死了,那就沒辦法了。

    「所以呢?你就讓他帶著你來到我這裡耀武揚威?」

    葉茜笑的溫柔:「若暉你想的有點多,我想跟你做個朋友,你過生日總是要有人來幫著你慶祝的……」

    若暉攤手:「我什麼出身,你什麼出身?你跟我當朋友?這句話是我聽過最逗的一句,我喜歡梁麥,因為梁麥不管媽媽如何她爸爸出身好……」

    若暉攤攤手自己轉身就上樓了,留下葉茜在原地生了一肚子的氣,是,姚若暉出身很好啊。

    出身好不代表一切。

    回到房間裡,梁抗抗動了動,摟著葉茜,葉茜就順嘴說了一句,梁抗抗眼睛也沒有睜開,誰知道他是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

    一早上的,若暉坐在位置上撕著麵包玩呢,吃不下去,她一貫的早上胃口不好,梁抗抗看了若暉一眼。

    「你昨天晚上說什麼了?」

    若暉就知道梁抗抗指的是什麼,她笑笑,以為葉茜到底是不同呢,不會玩告狀這一套,誰知道到底還是走這條路了,傻女人。

    自己還期望她玩點高超的,結果又是這樣,真是無語。

    「沒有,我問那位阿姨我美不美,她似乎有點嫉妒我的美貌。」若暉攤著手翻著小白眼,不要臉她敢認第一就沒人敢認第二,梁抗抗都被若暉逗笑了出來:「矜持懂嗎?」

    若暉撇嘴:「不懂,我都快要忘記漢子怎麼寫了,還矜持,我難道不美嘛?每一次我照鏡子都會覺得我自己驚為天人,長成這個樣子真就不是我的錯。」

    梁抗抗聽著她越說越跑偏。

    「她還是挺有意思的,跟我說了一大套名分和所謂真愛的理論,本質上我贊同你找女人,下次咱們能不能找點學者類型的?」

    梁抗抗笑笑,若暉就旁若無人的當著葉茜的面叫梁抗抗找別的女人。

    「我學校有一金髮美女,那身材,要不要介紹給你?」

    梁抗抗的臉都黑下來了,若暉只當沒有看見,把麵包撕啊撕的,覺得沒意思了,這才鬆手,拍拍手。

    「雖然這裡是我家呢,可是你帶著人來打某一個人的臉,梁麥也好梁暖也好,我都喜歡,都是我妹妹,我沒有偏疼誰,梁暖跟我住了這麼久,我更加喜歡梁暖多些,梁暖就是個小屁孩兒,小孩兒有時候小時候心靈是很脆弱的……」

    若暉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大通,她現在要的也無非就是王不見王,葉茜別來找巧的不痛快,巧也別去惹葉茜,這事兒就單看你梁抗抗怎麼做,你想疼誰對誰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可孩子都是你的,你連巧的臉面都不給,梁暖怎麼辦?

    這事兒不見得梁抗抗就是不知道,就單看梁抗抗是個什麼態度,若暉說出來說破,給梁抗抗提個醒。

    梁抗抗看了若暉兩眼,帶著葉茜回去,那以後倒是也沒在帶著葉茜過來,不過有些場合難免不了,若暉這孩子就是這樣,你給我三分臉,我還你七分,她能這邊把葉茜氣的半死,那邊拉著葉茜的手親親熱熱的喊一聲阿姨。

    姚若暉現在已經成精了,沒人能管得了她,隨心所欲的成長,不能說好但是也不能說壞,每天各種玩樂的時間把一天塞得滿滿的,放假回回國看舅媽。

    若暉喜歡蔣娟,可能是因為舅舅過世了,就剩舅媽跟姥姥兩個親人了,她這脾氣跟別人也是不對付,大舅舅二舅舅都相處不好不壞,若暉不會主動上門,他麼更加也不會太關心若暉,對他們來說,若暉也不過就是個外甥女。

    蔣娟是不可能再婚了,一個人過更加的好,現在完全不需要顧及別人的看法,若暉請姥姥跟舅媽吃的大餐。

    「我有沒有變得更美?」

    姥姥伸出手摸摸若暉的頭,她估計也看不到孩子長大成人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瞭解,要熬到頭了,姥姥就覺得若暉長得太像女兒姚靜業,比女兒還漂亮還要更加的美。「有。」

    若暉往姥姥的懷裡一鑽,她不太喜歡這種表達的方式,更加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現在壓著自己的不喜歡,那是因為眼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姥姥,把她養到大的姥姥。

    「這頭髮弄的是什麼顏色啊,你在國外就這樣過日子的?你跟我說說看,你每天都怎麼過的?」

    若暉絲毫不隱瞞,自己怎麼玩的就都當笑話的講給姥姥和舅媽聽,若暉的姥姥聽了也就笑笑,孩子高興就好,這孩子有分寸,有些事情她不會做的,蔣娟聽了臉上可就結冰了,她原本就是一個嚴肅的人,聽著若暉說她今天跟這個男孩兒約約會明天跟那個男孩兒一起玩玩。

    「我家若暉願意玩就玩吧。」姥姥摸著若暉的頭,她贊同孩子玩,有這個好年紀,不玩幹什麼,以前最怕的事情呢,就是怕若暉像姚靜業,現在想來看看,像女兒又有什麼不好呢,至少這輩子過的充實了,不過覺得有遺憾。

    「像是什麼樣子,姚若暉你……」

    「好舅媽,你先讓我吃完飯你在說我吧,我保證我沒有跟他們上床……」若暉心裡笑笑,接個吻打個kiss算是什麼?不過就是嘴唇碰嘴唇,也只有舅媽這種老古板才會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正常。

    姥姥看著若暉:「你這回回來,不想見見你爸爸?」

    若暉臉上倒是沒有太多餘的表情,見隋濤?

    她對她爸還真說不上是有恨,當然更加也沒有什麼愛,她爸對她呢也算是盡責任呢,該管的就全部都管,自己現在能有這種生活,她爸爸也算是盡了一部分的責任,還有什麼好怪的?可是說想念吧,這也似乎不成立。

    「好啊,我明天給他打一通電話,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姥姥聽完若暉的話心裡悠悠歎口氣,她原本是指望若暉能跟她爸爸親近一點的,隋濤在怎麼樣也比蔣娟跟孩子親近,那身上是留著同樣的血的,可是現在來看,若暉對她舅媽都對那個爸爸在乎的多些,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啊,她老了,擔心不了多久了,就希望她一生平平順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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