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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0 論智商的成敗 文 / 簡思

    梁抗抗懶得反駁他媽,娶葉茜他也沒準備對外公佈,這就算是安撫葉茜的一種手段,就像是家裡說的那樣,等葉茜掛了或者等離婚的時候也許別人才會知道,給個甜棗順便揮一巴掌這事兒梁抗抗做起來是特別的拿手。

    「小孩子喝酒。」梁抗抗掃了若暉一眼。

    這孩子有時候他都不知道應該拿著怎麼辦,怎麼看姚若暉這個性有點跑偏,或許就是自己影響的,個性有些放浪,現在梁抗抗能指望的就是,將來若暉跟嚴創結婚挺好的,兩個人門當戶對家世相當,天造地設的一對,嚴創那小子依著他看,對若暉確實不錯。

    若暉笑著貼著梁抗抗的身體,自己把梁抗抗的手放在手心裡,柔和的說著:「嘴巴太淡,沒有味兒。」

    若暉抿了一口酒,身體覺得舒服多了,要是哪一天不喝酒她才會真正的生病。

    梁抗抗眼中的柔情如同水波紋一樣的散開,密集的散佈著,也許姚靜業活著那時候他們已經走向敵對了,可惜姚靜業死了,最大受益者就是姚若暉,若暉不是他女兒,他疼若暉那種也不是疼女兒的方式,更多是像是知己吧,或者說是朋友。

    「你病才好。」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呀。」

    若暉巧笑著挑著眼皮不怎麼真心的恭喜著,她的敷衍梁抗抗不是聽不出來,大人的事兒,小孩兒還是不要管了。

    「嗯。」

    他不說話了倒是叫若暉無處下口,馬一菲這棋就折了,也是怪她自己笨,情分這東西難道是靠天長的?葉茜能叫梁抗抗對別人心裡產生隔閡,為什麼別人就不能呢?

    梁暖回國,若暉一大早去接的,還沒有睡醒,因為最喜歡的妹妹回來,這才勉強昨天早點上了床,打著哈欠,手裡晃著手機,一會兒一甩出去,自己彎身去撿,看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人呢?

    梁暖在這邊並沒有多少的親人,親人早就都被梁抗抗給送走了,回來就完全是衝著若暉的,跟若望不同,巧即便心裡有什麼別的想法,從來不會攔著若暉跟梁暖的關係,梁暖什麼都聽若暉的,是那種比若望崇拜若暉崇拜的更加深,若暉看著她長大的,教她懂事叫她做人。

    梁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恭喜父親再婚。

    梁暖心裡對父親的感覺有點奇怪,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不在一起,要不然就是這個父親對她的關心不夠,梁抗抗跟誰結婚梁暖似乎就沒有太大的觸動,反倒是巧。

    「這裡……」若暉晃著手,已經看著推著行李出來的人。

    等梁暖站到若暉的面前,梁暖敞開懷抱:「姐,你應該給我一個擁抱。」

    梁暖很開朗就像是一團陽光,個性很好,從小就喜歡笑。

    說話的過程就衝了過去抱住若暉的腰身,扯嘴笑,她來了,呲牙咧嘴的看著若暉,眼睛裡面有光。

    「行了行了,都多大了,叫人看見,還當自己是兒童呢?」

    梁暖退開一點身體,若暉幫著她推行李,能叫姚若暉上手幹活的也就是她這兩個妹妹了。

    走出出口,司機跑了過來幫著梁暖把行李放到後車廂,梁暖是看見哪裡都覺得稀奇,自己到處看,根本沒回來過,一路上嘰嘰喳喳的,正好趕上若望打過來電話,若望有點生氣了。

    可能所有的小丫頭就都是這樣的吧,把自己的姐姐當成一種特殊的存在,她平時跟別的朋友玩就把姐姐給扔腦後面了,當姐姐出現在眼前了,卻不肯時常陪她,若望就不幹了,誰勸都勸不了。

    「姐,晚上我們倆出去吃飯吧,你請我。」若望好脾氣的商量著。

    梁暖直愣愣的看著若暉,目光清亮,她也算是若暉給抱大的,主要小時候梁暖是有點意思,雖然現在也不大,不過照比小時候可失去童趣多了,梁暖一直都認為姚若暉就是鋼鐵人或者就是蜘蛛俠要不然就是內褲外穿的超人,她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人,若暉說她可以坐飛機自己過來,哪怕巧就是攔著,梁暖還是聽了若暉的話,因為這是女神跟她講的,是不會出錯的。

    若望跟梁暖擺在一起,若暉自然要偏重梁暖,到底是一起生活的,不是說不喜歡若望,梁暖才下飛機呢。

    「今天不行,今天我要給別人接風,明天的吧。」

    若望撅著大嘴,一臉的不開心,不肯掛電話,一直問若暉今天晚上幹什麼去。

    「我妹妹過來了,我要送她去酒店陪著她去吃飯。」

    若望不願意了:「我也是妹妹,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妹妹……」

    「若望你別跟我不講理。」若暉的個性就是這樣,誰逼她都不行,哪怕就是打著妹妹的旗號,有話可以好好說,你要是撒嬌呢,怎麼就都行,你要是玩橫的,你就等著看。

    「我哪裡不講理了……」

    「你自己想吧。」

    直接掛了電話,梁暖挽著若暉的胳膊,自己笑瞇瞇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暖意,跟我搶?哼。

    若暉領著梁暖下車,有人將行李送到樓上,梁暖跟若暉一起住,孩子畢竟不算是大,梁暖現在在糾正牙齒,牙上有東西看著有點可笑,不過很可愛,也懶得出去,姐妹倆直接在樓上吃的。

    「你爸爸的電話。」

    梁暖接過,她中文超級不好,說幾個字就都是勉強,磕磕巴巴的,你也不能要求她過高,畢竟就是在那邊出生的,跟梁抗抗的電話更像是匯報工作,孩子沒有什麼好賭氣的,就是不親,有著隔閡。

    梁抗抗對這個女兒在金錢上是捨得的,該給的肯定就是不缺,或者說他所有的孩子就都是這樣的,至於能不能得到他的愛,這就看孩子們了,像是梁麥呢天長日久的待在眼皮子底下,又會撒嬌,人家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是有道理的一句話。

    晚上梁暖出席所謂的家宴,葉茜也在場,若暉整理整理自己的裙子,梁暖從她的手包裡拿著唇膏,小女孩兒就是對這些感興趣,總要比劃比劃的往自己的唇上抹,還總喜歡去試穿姚若暉的鞋子,覺得自己現在就可以變成一個大美人了。

    若暉看的眼睛一跳一跳的,這嘴叫她給塗的……倒是有點抽像的風格。

    領著梁暖,牽著梁暖的小手,梁暖四處看,看看這裡跟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什麼不同?

    「一會兒你看見她了,叫媽媽。」

    梁暖點點頭,若暉說什麼,她就信,反正她姐是不會害她的,葉茜這並不是扶正的晚宴,梁家說了除非她是要離婚或者準備去見閻王爺了,不然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梁抗抗的生日,到底還是要大辦的,今天葉茜風光的就是,梁抗抗的這個生日宴就只有她葉茜陪在身邊。

    這就是她的不同。

    「媽媽……」

    梁暖叫了一聲,不僅把葉茜叫傻了就連梁抗抗現在都有些呆愣狀,這孩子……

    一般的孩子哪裡會叫一個小三媽媽?巧原來是梁抗抗明媒正娶的,現下這關係,不是仇人就不錯了,可看梁暖的面上你是一點不甘心就找不到,孩子滿臉的誠懇,笑瞇瞇的,笑起來的時候超可愛,自己還喜歡賣萌。

    梁抗抗覺得聽著就那麼刺耳,說真的,他霸佔別人的女兒,讓姚若暉叫他爸爸的時候他一點都不覺得刺耳,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反倒是若暉叫隋濤爸爸的時候梁抗抗聽著彆扭,今天換了地位,梁暖叫了這一聲媽,他聽著很是彆扭。

    「叫阿姨就好。」

    梁暖莞爾一笑,叫什麼也不過就是一聲稱呼,也不會掉塊肉,梁暖的個性不像是巧,沒有那麼敏感,一個單親家庭出生的孩子竟然會這樣的快樂,從小沒有人瞞著她,她家裡是什麼情況就是什麼情況,她也沒有像是若暉那樣逆成長,她是真的沒什麼心眼,一片天真爛漫,就是有時候不太喜歡別人跟她搶姐姐,當然了有自己朋友玩的時候,姐姐也仍腦後面了。

    出生在這樣的奇葩家庭竟然跟一朵小白花似的,這也是奇觀了,巧也許不算是個合格的女人,但是卻是個合格的媽媽,自己無論多鬧心葉茜,她不會當著梁暖的面去說,盡量給女兒營造一種很好的家庭氛圍。

    「嗨,我是梁麥,我是姐姐吧?」

    梁麥突然走了過來對著梁暖伸出手,她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姐姐還是妹妹,梁暖跟梁麥溝通就有問題,梁暖一直一直看若暉,若暉摸摸梁暖的頭髮:「她是姐姐,你是妹妹。」

    梁暖伸出手握住梁麥的,她的手掌厚實溫暖,有些乾燥的熱,拉著若暉一直在說什麼,若暉就低著頭聽著,偶爾回答一句,梁暖吃東西就喜歡去若暉的盤子裡拿,她自己就像是沒有手一樣,若暉說她,她就笑,笑容就是她的武器。

    「若暉跟梁暖的感情可真好。」葉茜笑笑說著。

    「一起長大的,肯定是好的。」梁抗抗的頭一揚,活到這個年紀,他就算是成功的,身邊有這麼多的紅顏知己,事業成功,兒女雙全,自己應該為自己慶賀一下。

    梁麥不喜歡梁暖,不喜歡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梁暖跟姚若暉的關係那麼的好。

    從小梁麥就知道自己爸爸對姚若暉好,那個姓姚的也不是自己家人,沒臉沒皮的總混在自己家,有意思嗎?難道她自己沒有家沒有父親嗎?總跟她搶,葉茜雖然多次告誡過梁麥不要去惹若暉,可梁麥到底還是個小孩兒,小孩兒有自己的心計和脾氣,誰說他們沒有脾氣?

    梁麥端著盤子,故意的將盤子扣在了梁暖的身上,她就等著梁暖跳腳,當然如果梁暖出手推她那就更好看了,今天只有她媽媽陪著爸爸,她媽媽才是最不同的那個。

    梁暖看著自己的身上,倒是沒生氣,好脾氣的勸梁麥不要傷心。

    「沒關係的。」

    梁麥就靠猜的,看著梁暖這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沒往心裡去,暗暗的罵著,這人是不是木頭啊?她把東西扣她一身,她為什麼不生氣?

    葉茜自然看見了,鐵青著臉,都告訴她今天別惹事,她到底還是沒有聽自己的話,葉茜對這個女兒很是頭疼,因為是第一個孩子,所以比較疼,慣的梁麥不像是樣子,加上梁抗抗對梁麥比較寬容,養在眼皮下的,自然跟別的孩子不同,梁麥自己心裡也是清楚,主意也就跟著大了起來。

    「暖暖去換件衣服吧。」

    梁暖對待葉茜很有禮貌,微微一笑,那邊若暉手裡握著杯子,她一直都覺得小孩兒在怎麼有心計智商就擺在哪裡,硬件你說怎麼也不可能超標的,當然她這種兒童太少,姚若暉摸摸自己的臉。

    結論就是梁麥碰上梁暖,她會被梁暖給氣吐血的。

    梁暖這孩子有點傻大姐的感覺,什麼事兒都不往心裡去,心粗心也寬,那心簡直就是一條地平線,就寬成這樣了,從來不會為別的事情傷心一秒鐘,從小就高興,自給自足,自己就能叫自己高興起來,自己掌控著生活裡的嗨點,活成這樣你也得佩服。

    葉茜看著梁抗抗,若暉早晚都會說,不如自己先說出來。

    「梁麥這孩子都被你給慣壞了,把東西碰到暖暖的身上,撒了一身……」葉茜半真半假的嗲著,白了梁抗抗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給慣的,孩子現在毛手毛腳的。

    梁抗抗哪裡知道梁麥就是故意的,小孩子發生碰撞不是經常的。

    梁抗抗伸手捏捏葉茜的臉,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舉動也算是抬舉葉茜了,葉茜巧笑嫣然的貼在他的身上,若暉看的膩歪,等梁抗抗走開了,若暉拿著杯子,抿了一口酒,臉上的表情很酸。

    葉茜看著走過來的人,自己就想跑,她實在不太願意跟姚若暉起正面衝突,真心的。

    完全就沒有必要,自己討好不了姚若暉,靠近她就吃癟,何必呢?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誰告訴過,對自己就是有警戒心,葉茜自己還覺得冤枉呢,她跟梁抗抗的親生女兒們都可以打成一片,至於難為一個外人嗎?可姚若暉就似乎不是那樣想的,把她當成假想敵,葉茜一看若暉這臉上的酸,心裡立馬就警戒了起來,她想幹什麼?

    葉茜的臉上帶著幾許的不自然。

    若暉就想自己以前對梁暖說過的話,梁暖問若暉最大的夢想是什麼,若暉說不太有,她心裡就真的不存在什麼夢想,能活一天是一天嘛,如果她要是活在古代的話,她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不用猜,就一定是盜墓者。

    為什麼要當一個盜墓者?

    如果梁抗抗跟葉茜合葬到了一起,那她就去挖墳,把葉茜挖出來,然後叫她去撲街,把梁抗抗的那些女人全部擺在梁抗抗的周圍,你看能養出來她這樣的女兒,梁抗抗應該滿足吧,死了都有美女環繞,若暉就是立志努力在葉茜的生活裡添點堵,看她不順眼那就是天生的,沒辦法,誰叫她長了一副叫她覺得討厭的面孔了,做作。

    「若暉……」葉茜見自己也躲不過,忙笑著對著若暉招招手。

    「這酒是不是就過期了?有點酸呢?」

    驢唇不對馬嘴,葉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她想多了。

    「若暉,我是拿你當朋友看的,但是你似乎就不太喜歡我……」

    「這可能就是一種天生骨子裡帶出來的東西,就像是我不喜歡吃臭豆腐,我倒不是把你比喻成了臭豆腐,別多想。」

    葉茜的嘴角一抽。

    「馬一菲跟你爸爸分手跟我並沒有關係。」

    葉茜知道若暉私下跟馬一菲有很多的接觸,你能不能因為你的喜好來干涉你父親的喜歡,何況這還不是你真正的父親,你這個女兒操心的未免有些多,葉茜也懶得迂迴了,既然大家都保持不了平和,那就正面衝突吧。

    若暉笑著看著葉茜,看的葉茜有些發毛,她這樣看她幹什麼?什麼意思?

    若暉聽著葉茜的話有些啼笑皆非:「覺得今天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女主角,興奮了吧?血液激動了吧?」若暉自顧自的說著:「所以才說你們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這樣就激動了?作為一個三,你未免也太不把這份職業當成一回事兒了,能當三的都是本事的,能爬到打老婆的位置上更是本事中的本事,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沒有爬上去呢?」

    葉茜吐血。

    梁家梁抗抗全部就都壓著她,不許她說,是她要是說也沒人來封她的嘴,就是梁抗抗之後馬上會覺得她兩面三刀,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不會輕而易舉的因為一個小丫頭的兩三句話就衝動,葉茜欣賞若暉,這孩子心裡不見得就是不知道自己跟梁抗抗現在的關係,故意刺激她的吧?

    梁麥將來要是有這麼兩下子,她就該高枕無憂了。

    湊近若暉:「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若暉一臉的不以為然,我知道不知道重要嗎?重要的是你不能當著任何人的面去說你是梁抗抗的太太,你現在的身份依舊就是個小三,笑盈盈的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呀,不然你可以告訴我呀……」

    葉茜抿抿唇,被若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是個人都惱了,勉強壓下惱怒。

    「我跟你爸爸可是已經登記的……」

    「爸這邊……」若暉招手,梁抗抗看著若暉站在燈光下對著他招手,這些孩子當中他最偏疼的其實就是若暉,不說錢,就從感情上而言,莫名的就跟中邪似的喜歡若暉,真是當成女兒一樣,當然感情裡參雜了一些別的東西,也許是有對姚靜業求而不得的情愫吧,少女長大了,站在人群裡第一眼就能看見她,她長大了就意味著自己已經老了,按道理來說他應該覺得不開心的。

    「嗯。」

    梁抗抗應了一聲,這輩子唯一一個能叫他覺得暖心的就是姚若暉,不是姓梁的。

    「她跟我說,她跟你登記了。」若暉朗朗一笑,眼睛溜圓:「怎麼樣,要不要我來幫你們公佈。」

    葉茜的臉瞬間上面就掛滿了密集的蜘蛛網,嘴唇也跟中毒了一樣的抖啊抖的,若暉心裡想著,千萬別中風了,這樣就不好玩了,葉茜的戰鬥力不是就這麼一咪咪吧?梁抗抗的視線落在葉茜的身上,高高低低的,叫葉茜有些看不清,葉茜試著開口想解釋,她到底還是掉坑裡了。

    若暉靠近葉茜,輕輕的咬著葉茜的耳朵道:「我忘記告訴梁暖,我還有一個夢想,就是想做個挖坑的,不停的挖。」

    若暉就像是一把匕首,出鞘的時候跟閃電一樣,快的離奇,她不喜歡那些花架子,拿著一把劍舞來舞去的,還沒舞明白呢,直接被敵人一刀捅死,這樣死多憋屈,不好看卻實用,一刀致命。

    「她不喜歡我……」葉茜幽幽的說道。

    「沒人逼你選。」梁抗抗微微頷首,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那麼多辛苦,你自己走下去。

    葉茜的臉色很是不好,多少次自己話到了唇邊,她現在就想找借口離開,可是不能,她如果走掉,打的就是梁抗抗的臉,她可以叫梁抗抗打她的臉,卻不能出手打梁抗抗,憋得自己內傷。

    葉茜圈子裡有些朋友,她混得開,自然什麼朋友就都交得到,那些朋友自然就是願意附和她的,她也只能在這些人當中尋找到一絲的安慰,覺得自己這樣並不虧不是嘛。

    *

    「我x……你他媽的抽風吧、」嚴創睡到半夜被尿意憋醒的,昨天帶著她們姐倆出去玩,自己都要累趴下了,晚上就沒有走,反正房間這麼大,半夜爬起來,推開衛生間的門,就看見裡面姚若暉對著鏡子塗口紅呢,心肝都要飛出來了,嚴創覺得自己的自信受到了打擊,這個神經病,你妹的。

    若暉抿抿唇,她就是睡到半夜突然想起來自己新買的唇膏似乎還沒有試色呢,反正醒了也睡不著了,自己就起來看看顏色嘛,抿著唇看著上面的顏色,貌似挺好看的,她就喜歡各種各樣的大紅色。

    嚴創拽著自己的衣服,一路的摔摔打打。

    「我在出現你面前,我就去死。」

    若暉不以為然,最多幾天他就會出現了,嚴創的個性,也只有自己能受得了吧,或者說他從來都是在自己這裡找安慰的,嚴創摔門離開了,若暉繼續,睡不著總要找點事情來做的。

    一大早的領著梁暖下去吃早餐,梁暖看著她姐臉上的這妝容,怎麼都覺得有些靈異,一大早就化成這樣真的好嗎?

    若望給若暉打了幾次電話,若暉都推有事兒,小姑娘不開心了,對裘靈發飆了。

    「那是我姐姐,為什麼跟別人親?」

    裘靈懶得理女兒,你姐姐很多,有好多都是你姐姐,你為什麼就要粘著一個不喜歡你的?

    「媽……」

    「我聽見了,她不跟你玩,你也不跟她玩就是了……」

    「她是我姐……」小丫頭嘟著嘴,拿著自己的電話,那意思就是讓裘靈去打給若暉,她自己拉不下臉,裘靈只當沒有看見。

    裘靈原本就不喜歡若暉,現在是更加不喜歡,若暉越大她越不喜歡,拿著家裡的錢就每天吃喝玩樂,不是吃喝玩樂是什麼?

    才多大啊,就這樣混日子。

    裘靈搖搖頭。

    隋濤這兩年干的還算是不錯,一路爬升,自己當然更加愛惜自己的羽毛,家裡人跟著借光,人心這種東西呢,永遠就都是不足的,拿著你一點點就想拿著更多。

    隋濤他媽就一直很挑剔若暉,覺得這孩子不像是兒子的,可兒子又說不存在這種可能性,她就說直接做一個對比,她親眼看見了自己也就安心了,可隋濤卻不肯達成她這個心願,這件事不落實她就永遠不會覺得安心。

    隋濤如果做了,那才是真正的打臉。

    老太太的大壽,隋濤沒有出現,他現在的身份不太合適出席這樣的場合,大兒子了不起越干越大,當媽的當然會覺得自豪,可自豪的同時又夾帶著一股子的失落,畢竟兒子不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裡,兒子也不願意聽自己的話好像距離一下子就拉開了,隋濤越干越好,主意就越大,老太太不敢捏著兒子,真的叫隋濤翻臉,一家人都沒有好果子吃,可兒媳婦就不一樣了。

    裘靈覺得差不多自己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說這些年隋濤的弟弟妹妹從她手裡劃拉了多少錢?對錢她一貫就是不在乎,人只要活著就能有錢,他們家現在缺的不是錢,而是一種姿態。

    「若暉不是回來了?怎麼沒看見她呢?」

    老太太開口就是奔著這個目地來的,怎麼說都是自己孫女,自己奶奶過壽,她在這個地方還不出現?

    裘靈就特別看不上婆婆這樣,給你錢你就花,每天的不停的整事兒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哪裡出來的,文化層次就太差,跟這樣的人說也說不到一起去,層次太低,裘靈覺得隋濤根本就不像是這個家生出來的兒子,或者說,這個家的孩子就全不像是老太太生的,老二也尖,只有這老太太……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首先得明白了自己是個什麼玩意,才能叫別人準確的對你定位,可眼前的這位,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可能忙吧。」

    「忙什麼?我看她就知道怎麼敗家吧。」

    又說到錢上面了,老太太這心思也是挺重,這些年了就時時刻刻記掛著若暉手裡的那點錢,不管是隋濤說還是裘靈說,誰說就都沒用,她不管是不是姚靜業的錢,不管是不是姚家的錢,這些就都應該算在他們隋家的頭上。

    或者說她就是覺得隋濤騙她,這些錢都是兒子私下給若暉的。

    「你給她打電話……」

    裘靈有點不願意,願意打你自己打,怎麼對別人發話就那麼順溜呢?

    這老太太年紀越大越離譜,真把自己當成老太君了,指望別人尊敬你,你也得做出來一些叫別人尊敬的事情才行。

    當著誰擺譜兒呢?

    二嬸一看自己嫂子這臉色,就知道不耐煩了,她都勸多少次了,沒用呀。

    老太太總說,不管隋濤怎麼往上爬了,到底是她生出來的兒子,她把隋濤生出來了,別人就得尊敬她,特別是裘靈,以前還能對著裘靈有點小模樣,這兩年越發覺得自己不同了,動不動還想使喚裘靈,二嬸不是沒在中間勸過,勸不住。

    要麼就說沒文化真可怕,你說什麼她就聽不進去,自己一條路走到黑,覺得別人會害她一樣。

    「媽,嫂子怎麼叫若暉……」二嬸笑,幫著裘靈打圓場。

    老太太橫著眉頭:「她怎麼不能叫?她是若暉的媽媽……」

    裘靈覺得膩歪,還能不能吃了?不吃就趕緊散局,她好趕緊走人。

    老太太就堅持,她過壽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全家人都到場,隋濤不能來她表示理解,也支持兒子,但是孫女絕對就不行。

    「我姐有自己的事情……」若望看不慣自己奶奶如此霸道,小聲嘟囔了一句。

    老太太看著若望撇嘴:「你姐就不是個什麼好鳥,一點禮貌就都沒有,不知道尊敬長輩。」

    若望要回嘴,裘靈掐了女兒一把,你當著你奶奶你怎麼樣就都是錯,她是長輩,你是小輩,不讓女兒多說,若望撅著大嘴,反正是不高興了。

    二嬸給若暉打的電話,若暉又沒有跟她的通話記錄,自己第一次沒有接,她在睡覺呢,橫在床上捲著被子,自己睡昏迷了,手機一直響一直響,自己抓過來看了一眼,扔開了。

    二嬸繼續打,若暉爬起來橫在床上在地上伸啊伸的,撿起來睡袍披上。

    「哪位?」

    若暉看著電話,她奶奶?

    腦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一下,噢噢噢,對她還有個奶奶呢,你看她這記性,直接就給忘到天邊去了。

    「在哪裡、」

    梁暖就在房間裡,不可能扔著梁暖她自己出去的,叫梁暖趕緊洗臉刷牙,梁暖皺著小眉頭,一臉正經的樣子看著若暉。

    這丫頭你說在國外長大的,思想就比誰都保守。

    「嚴創要是睡在這房間內呢?」

    梁暖看著她姐露在外面的大腿,眉頭都快要打結了,她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幫助自己姐姐多穿兩件,把身體都蓋上,最好胳膊手就都沒露出來,小姑娘自己也喜歡美,自己也會穿漂亮的裙子,梁暖說最適合若暉生存的地方其實就是阿拉伯,從頭到腳的一身,只能看見臉,最好弄個東西把臉擋住,只剩下眼睛,這樣大家就都安心了。

    若暉推她進去,自己在房間裡換著衣服,她的那條羊絨裙子超級短,是連體的,看著不斷,可動一動,大半截的腿就都飄在外面,她就是喜歡這種風格,梁暖從裡面出來撇嘴。

    「難看死了。」

    「死小孩兒,閉嘴,刷你自己的牙。」

    *

    「我兒子真棒,這次又是第一名?」秦朗看著秦聰誇了兩句。

    秦朗是直接從養父的狀態轉換到了親生父親的角色,他對這個孩子的警戒心已經都推去了,孩子懂事又貼心,他自己又沒有孩子,可董麗一直就是對小聰防著一層,該出的她全部都出,就是不肯付出真心。

    當婆婆的不是沒有勸過董麗,你養都養了,何必這樣僵著呢?多給他一點愛,人都是有感情的,孩子不至於沒良心,可董麗就時刻記著小聰那時候鬧絕食一定要來她家裡的事情。

    董麗跟婆婆說過多少次了,將心比心,誰遇上這樣的孩子誰不害怕?

    不認識呢,就要去別人家生活,這孩子要麼就是太有心機了,要麼還是有心計,除了這點她想不出來別的,她很討厭小聰喊自己媽媽,一點都不喜歡,覺得厭惡,這不是她的孩子,從來就不是。

    吃完飯,一家人圍在一起,董麗動著筷子,突然覺得有點噁心,自己起身往衛生間去,吐不出來什麼,秦朗給兒子夾著菜。

    「你中午吃什麼吃的不對了?」

    老太太到底是過來人,眼睛裡多了一抹其他的別的情緒。

    董麗這幾天腸胃就一直不舒服,去了醫院檢查,醫生直接宣佈了一件叫她覺得出乎意料的事情。

    董麗懷孕了。

    按道理來說,誰懷孕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秦朗卻笑不出來。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秦聰上課呢,這個點還在學校呢。

    「打了吧……」

    醫生都說了,這孩子對董麗身體只有害沒有益,也許到了五個月到時候董麗又挨不住了,到時候打胎更加傷身體,秦朗覺得頭疼,怎麼好好的會懷孕呢?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

    倒是老太太的想法比較多,董麗對秦聰這孩子一直就不滿意,難保她不是玩命的想要自己的孩子,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你現在幾歲了?你這身體能承受得了嗎?你年輕的時候都不行,現在這個年紀還敢嘗試?

    當婆婆的是有心說兒媳婦兩句,這沒孩子,斷的就是他們老秦家的根苗,她說過一句廢話沒有?她都想開了,為什麼董麗卻想不開呢?她知道董麗的心思,想生個自己的孩子,庸俗。

    秦朗不傷心嗎?那是自己的孩子,可不能要,要這孩子的話,弄不好到時候就是一屍兩命,董麗五個月都撐不到。

    董麗就是強,誰勸什麼都沒用,她就是要這個孩子。

    「我自己的命,我願意給。」

    秦朗覺得無語,這是完全就沒有勝算的事情,你覺得合適嗎?

    怎麼跟董麗就是說不開,董麗自己很小心的保護自己,每天叫自己開開心心的,婆婆不能勸,丈夫勸了她也不聽,對著小聰都有了兩分的笑意,倒是小聰覺得有些欣喜,他媽對著他就一直不冷不熱的。

    「醫生怎麼說的?」當婆婆的問自己兒子。

    「怕就是怕孩子大一大她身體吃不住,醫生的意見也是勸她打掉……」

    秦朗覺得無奈,他問過很多醫生了,醫生都是不建議董麗生的,這個賭注太大。

    「我們現在說什麼,她都不肯聽,覺得我們害怕她有屬於她自己的孩子,願意要就要吧,攔不住怎麼辦,我這話就扔在前面,不是我心狠,是她自己固執,我都放開了,她卻一直放不開,那生吧……」

    願意生就生吧,不行到時候真的死了,也別怪老天爺,你自己作死的。

    秦朗聽著自己媽的心心裡泛酸,他也是氣董麗,可不至於就盼著董麗去死,怎麼樣還得勸。

    董麗做的夠絕,她對小聰好也是因為有了肚子裡這個,不是說有了這孩子她就是要放棄養吳聰,丈夫婆婆的意思她都明白,可人生總要為自己而活一次。

    「媽媽有件事情想跟小聰說。」

    吳聰看著董麗,一直以來他對母親的感情就很複雜,因為無論他表現得多好,母親都吝嗇給他一句誇獎,他不敢忘記自己不是這個家的親生兒子,一路走來,戰戰兢兢的,他逼著懂事,逼著自己要少說多做。

    「媽你說……」

    「媽媽給你生個妹妹怎麼樣?你放心,妹妹不會跟你搶任何東西的……」

    吳聰覺得嘴巴裡有點苦澀,為什麼用搶這個字呢?這個家的一切就全部都應該是媽媽肚子裡這個孩子的,他只是被收養的而已,吳聰對著董麗笑笑,他從來就沒在董麗的臉上看見過這樣溫和的笑容,哪怕對著他這樣笑一次自己也就滿足了,從來沒有。

    董麗摸摸吳聰的頭:「我就知道你很貼心。」

    吳聰這一次的測試成績掉了很多,完全就是發揮失常,就連老師都納悶,成績怎麼會掉的這麼快?問他,他自己又不說,其實吳聰已經開始失眠了,他被收養的時候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會患得患失,什麼道理都懂,但是會怕自己在被送回家裡去,孩子有點事情自己消化不了,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注意力不集中,成績開始迅速的滑落。

    奶奶來學校接他,老師就跟當奶奶的說了,說孩子最近是不是玩心就重了。

    當奶奶的就納悶,吳聰很少會玩,全部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了,很刻苦很努力,他天分其實不怎麼高,完全就是後天靠著努力一點一點拼上來的,各種習題自己不斷的做,別人做一百道他可能要做一千道或者更多,沒有人灌輸孩子這種想法,也沒有人告訴他必須要這樣做,那他就這樣做了。

    「你媽跟你說過什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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