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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5 一山不容二虎 文 / 簡思

    簡鵬鵬的事情注定是在兩家的心裡殘留了一道過不去的坎兒,簡承宇咬著不肯放過簡鵬鵬,他自己的肝功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雖然病情在慢慢恢復當中,可傷害已經造成了,你弄死了人你對著人家的憤怒說一句對不起有用嗎?難道因為你的刀捅偏了,人家就必須得原諒你嗎?

    短時間之內他根本做不到起床、出院。

    簡承宇入院對外沒有公開,王冉甚至家裡提都沒有提,父母年紀都大了,叫他們操心也沒用,孩子現在的情況雖然是好了一些,可來醫院的話,還是會觸動老人家的心的。

    劉宇桐抱著自己從花店買的花束跟著幾個人身後進了病房裡,幾個人都坐在床邊,他們不太清楚簡承宇是因為什麼入院的,大家都相互熟悉了,說起來話也是比較隨便,劉宇桐是倒追簡承宇到手的,全學校幾乎就都知道,她也算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跟簡承宇這樣的家世比較起來自然不能看,照比著一般的家庭她還是擁有很大優勢的,就是這樣家庭出身的一個女孩子,個子很高,不算是漂亮也很喜歡玩音樂,不是因為有相同的愛好,她也不見得就能把簡承宇給追到手裡。

    把花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屋子裡有新鮮的花她就沒有動,自己坐在簡承宇的床邊,其他人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你到底是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呢。」

    劉宇桐伸手去摸簡承宇的臉,看著好像瘦了不少,就這麼兩天,怎麼搞的?

    她的手還沒有從承宇的臉上收回,王冉推門進來了,已經聽外面的人說兒子的同學過來看他了,一進門就看著一個女生把手放在鬧鬧的臉上,王冉一愣,作為一個母親而言,看見這樣的場面,她似乎不應該覺得高興,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動手呢?還有下面明明就有坐著的地方,為什麼一定要坐在鬧鬧的床上?

    「阿姨好……」

    幾個人站立起來一致喊了出來,劉宇桐對著王冉笑,她沒覺得這有什麼,也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見家長,那就是碰上了打個招呼怎麼了。

    「都坐吧。」

    王冉找了個借口,自己轉身又出去了,她留在病房裡,他們要怎麼說話,劉宇桐笑嘻嘻的露著虎牙,自己往簡承宇身上趴,因為她也不知道他是哪裡得病了,自己想跟他開玩笑,卻沒有想到壓到他了。

    「你壓到我了。」

    輕飄飄的一句,劉宇桐站了起來,就收回了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心漸漸的下沉,她已經對簡承宇抱了一些不滿,他的生活除了鼓噪就是乏味,以前在學校也是這樣,每天就彈琴,除了鋼琴他是不跟人溝通的,一個人就坐在家裡能彈上一天,叫他出去玩他不出去,現在就更甚了,她依舊這麼久沒有看見他了,他們是男女朋友啊,親熱有問題嗎?他現在的態度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恐怕她就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挺沒勁兒的。

    劉宇桐家世也不錯,從小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一開始她承認她有被簡承宇給驚艷到,可經驗之後現在想來,估計也只剩下俗不可耐了,這樣乏味的人生。

    大家臉上都閃過一抹尷尬,畢竟他這樣不給女生留面子,劉宇桐的臉色更加是又青又紫的,他們幾個原本是想找借口先出去,留給室內的兩個人說說話。

    「我倆分手吧。」劉宇桐開口了,她努力的吐出每個字眼,心裡卻在想,如果他願意挽留自己的話,也許自己還能回頭的。

    「好……」

    劉宇桐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

    王冉看看兒子,原本就想問問他那個女孩子,兒子現在的年紀不應該交女朋友吧?準備出口的時候,看著他躺在床上,一臉的慘白話又忍了回去,晚上跟簡寧在走廊說話,怕在裡面吵到孩子。

    「你兒子現在估計是有女朋友了,上午還來醫院看他了。」

    簡寧忍不住笑了出來,眼彎彎:「挺好的。」

    挺好?

    哪裡好?

    王冉就想,孩子的生活就讓孩子自己去掌握吧,現在主要是他身體好才是真的好,其他的她也暫時顧慮不上了,晚上陪床,半夜總是睡不踏實,要起來看看兒子睡的好不好,給蓋蓋被子,怕他會突然的難受,然後說不出來,這已經成為一種毛病了,躺下去就怕他在犯病。

    王冉有時候背著人的時候自己也會紅眼眶,就那麼兩天簡直就跟生活在地獄一樣,她閉眼睛都閉不上,醫生一會兒說孩子的肝功能凝血功能出現問題,一會兒孩子就直接昏迷,明天會不會醒過來,這就是那時候王冉所要擔心的,對任何一位母親來講,那樣的過程,此生不願意在經歷一次。

    起來了就睡不著了,披著衣服拉著椅子就坐在床邊,看著她兒子的臉,轉眼間就成大小伙子了,她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對孩子都沒有怎麼照顧到,寵不過來的寵,因為就這麼一個兒子,還經常不在身邊,每一次看見兒子就跟看見了國寶似的,太稀奇了,待在家裡的次數太少,鬧鬧願意跟她膩著呢,她就願意跟兒子膩,覺得那就是享受,無論他多大在她的心中永遠就只是一個孩子。

    手摸著兒子的臉,她兒子真帥,或許每位媽媽就都是這樣覺得的吧。

    簡承宇動了動,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王冉收了回來自己的手,怕吵醒他,看不夠的看,覺得他這樣那樣每樣都好,因為是自己生下來的,覺得很是驕傲,自豪。

    看了好半天自己才慢慢的回去,躺下身轉過身臉壓著雙手就這樣看著她兒子,慢慢的進入夢鄉。

    黎萍萍的經紀人來醫院找過王冉,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王冉沒有見,她現在一個陌生人都不想見,一句廢話都不想聽見,後來不知道是黎萍萍自己主動放棄了,還是簡寧用了什麼辦法,叫那個人不要來糾纏他們。

    簡寧的母親知道王冉跟簡寧在,她就不用經常出現在醫院了,在家裡也比較放心。

    黎萍萍的保姆車開了進來,她戴著墨鏡,她一貫保養的很好,歲月在她的臉上基本就看不見所謂的痕跡,也許跟心情也有關,對著簡寧的母親腳就跪了下去,簡鵬鵬是她的兒子,不管孩子認不認她,那就都是她的孩子。

    黎萍萍知道簡家不缺錢,她願意盡量用自己的誠意去彌補,只求他們能放鵬鵬一馬。

    「你願意跪,你就跪吧。」

    簡寧母親放下腿,優雅的起身,她可沒有逼著任何人來給她下跪,她自己自願的,踩著拖鞋直接就上了樓,換了衣服好像是要出去的樣子,家裡的傭人沒有在客廳裡待著的,簡寧母親從樓上下來,跟家裡的傭人說了兩句,直接就出去了,傭人就等著黎萍萍自己走掉,畢竟簡寧母親已經不在了。

    她們是小瞧了黎萍萍這顆心,黎萍萍演戲也沒有跪過這麼久,膝蓋發麻,到了後期整個小腿就都是木然然的,她是來求得人家原諒的,只能繼續跪下去,比錢她又比不過。

    簡寧母親去了一趟醫院,對著王冉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臉色,難得的對著簡承宇有了笑模樣。

    「今天看起來臉色好多了。」

    孫子病情好,她當然高興,從醫院回來,黎萍萍已經在家裡跪了三個小時,簡寧母親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人依舊保持著她出去時的姿勢,這是來威脅她嗎?

    笑了。

    「沒有人要讓你跪,既然你的骨頭犯賤,那就跪吧,跪到下個世紀我依舊是那句話。」

    黎萍萍的心臟沉了起來,一下一下的發鈍,她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來任何的話,她只能每天叫經紀人把自己送到這裡來,她能做的就是這些,簡寧母親不外出的時候就在樓上,家裡的氣氛好像有些怪異,不過沒有人攔著黎萍萍進來,用簡寧母親的話說,你的膝蓋不值錢,那就跪吧,就當替你兒子贖罪了,跪他們家接著。

    律師團那邊更是往死了裡逼簡鵬鵬,簡禛方面也在想對策,簡鵬鵬姐姐的態度尤為強烈,已經不是第一次表達了是有人想害她弟弟,指桑罵槐的,她當然不敢當著簡耀東的面去罵,更加不敢當著簡寧母親的面去罵,只能對著警察耍橫。

    簡鵬鵬在裡面過的很不好,畢竟在外面的生活跟裡面的差距太大,精神狀態貌似也出了一點問題。

    「他現在神經就有問題。」

    簡琳出聲呵斥侄女:「你夠了,閉上嘴。」「你這已經吃第二盤了。」若暉看著梁暖說著,梁暖笑嘻嘻的收了筷子,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小委屈,太好吃了所以一時沒注意,就多了兩口,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都帶著光,類似於狗看見骨頭的那種光芒。

    若暉起身,梁暖就負責在她姐的身後給她姐批衣服,若暉今天穿了一件抹胸連體褲,曬的就是自己的鎖骨,梁暖就跟手抽筋了似的,一會兒把大衣往她的身上一披,害得若暉一點風頭都沒有出,她的臉就吊死鬼似的陰沉沉的看著梁暖,梁暖不是裝傻,她就是缺根筋,她是真的很缺,小姑娘認為,穿的太少容易感冒,這個天,穿成這樣,回酒店就容易生病,她是出於好意。

    梁暖屬於乖寶寶類型,到點就要上床睡覺,作息時間堪比老人家,都是有一定規律的,若暉呢就是典型的夜貓子,她的伶牙俐齒對上梁暖的木完全沒有任何發揮的地方。

    梁暖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兒就是想花錢的時候有錢花,想唸書的時候有書念,想休息就能休息,不用為了前途去拼,這得感謝她有一位扛著非常身家的父親,有時候她都替自己父親愁,要是破產了或者有個什麼不好的,還能不能養得起她們這麼多的閨女,好吧她是有些杞人憂天。

    「姐,你去哪裡?」梁暖喊住了若暉,若暉手裡拿著電話,嚴創說是在下面等著她呢,不耐煩的回頭:「你睡吧,不用你管這麼多。」

    「你去哪裡?」梁暖橫在門前,若暉就想,她一點都不像是自己妹妹,比較像是她媽,手掌照著她的臉就蓋了上去:「睡你的覺去。」拉開客房的大門,原本先曬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來著,可惜今天身後跟著一個管家精,現在終於得到機會了。

    嚴創的車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還算是比較漂亮的女人,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若暉抱著胸就站在副駕駛位置的門口,她伸手瞧瞧車玻璃。

    「你後面坐著去。」

    嚴創挑眉看了若暉一眼:「上車。」

    副駕駛的女的沒有動,若暉這小脾氣就上來了,刻薄的看著女人的臉,好看也分很多種,眼下的這種根本稱不上是漂亮,她這樣如果算是漂亮,那自己這種算是什麼?

    「我要帶著她回家,她懷孕了。」嚴創的話語裡倒是多了一抹幸災樂禍,他很是期待,把人領回家鬧騰一個天翻地覆,他就想看看到時候父母都是什麼表情,看你們兒子我,給你們弄回來一個野孫子。

    真當他是小毛孩兒了?是不是他孩子,他不清楚?當他是sb一樣的玩?他只是不想搞得太清楚而已,最好家裡的那兩位直接腦溢血過世,這樣世界就消停了,下面太過於寂寞,順帶著把他們的大兒子也給帶走就是了。

    若暉抿抿唇,換了方向走到嚴創的車門邊,嚴創降下車窗,她微微彎著腰。

    「你看我這唇膏的顏色,我總覺得差點什麼。」

    嚴創自然的借口,她就是喜歡那些濃烈的顏色,說實話這些顏色在她的身上會得到相得益彰的效果,嚴創伸出拇指自然的幫著若暉擦擦唇角:「好像有些出來了。」

    若暉瞪大著眼睛,真的假的?

    自己下意識反應就要上手,坐在副駕駛的女人終於動了,看著眼前可笑的一幕,自己就非常想笑,這兩個人當自己是白癡吧?什麼意思啊?什麼關係?

    「喂,對於別人的男人,你是不是應該保持一點距離。」

    「這貨是外星來的?」若暉指著那枚歪瓜裂棗不屑的扯扯唇,順便送上一個小白眼,他是從哪裡尋來的這貨?太有喜感了,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看,是誰給了她這樣的信心?

    嚴創轉過身照著女人的頭推了一下:「下車。」

    「你有病吧你……」

    「你還真說對了,他確實有毛病,他沒毛病的話,跟你在哪裡搞出來的孩子?他跟我睡一起的時間貌似要比你久……」若暉很是恰北北的挑釁著,事實就是這個男人睡她住的地方次數估計全年加起來一定要比手指頭加腳趾頭多。

    女人很是無語,眼前就是一對瘋子。

    「在副駕駛。」

    「蝦米?」若暉瞪圓了大眼睛,在副駕駛?這位姐姐這樣放得開?她這是在考驗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兩個人車震竟然在副駕駛?能給她表演一下嗎?她這是腦殘學校畢業的是吧?若暉的視線停留在某人胸圍的胸前,這就是典型的光有奶沒有腦子,腦子裡面的營養通通都變成蛋白質跑到胸前去了,可悲啊。

    嚴創現在很想滅了那個人,能不能說點能聽的話?

    「怎麼樣,那天我們倆喝多了,就是在副駕駛的位置。」

    那女的堅持,咬著不肯放,若暉扯著唇笑,一臉的譏諷:「表演一下給我看嘛,你要是能說服我,我叫他跟你結婚,你放心,我的話他很願意聽的。」

    女的一副你是誰的樣子,我為什麼要說給你聽,可還是開口了。

    「調整一下椅背,我們倆在上面疊在一起的不行嗎?」

    若暉一巴掌照著女人的頭就打了過去:「這貨肚子裡有孩子?」

    嚴創聳肩:「估計只有沒消化的零食吧。」

    就這智商太令人捉急了。

    「這座椅早就壞了,平時我跟他接吻脖子都要扭掉了,你們倆在這樣的小空間裡疊在一起?你跟我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當自己是六小齡童呢?」

    女人眼睛抽抽,誰知道這玩意壞了?誰也沒有提前通知她一聲,扭著屁股摔了車門就走了,若暉上了車。

    「就帶著這貨回你家,你確定你父母不會三言兩語就直接滅了她?」

    嚴創白了若暉一眼:「你把人給我攆走了,你陪我回家啊?」

    若暉比比中指,有沒有你這樣的,還有人願意往自己的頭頂戴綠帽子,若暉真誠的給嚴創提了一個意見:「其實我覺得想氣你爸媽最好的辦法不是沒有,你領個男人回家,叫他壓著你,順便大開著房門……」

    「滾。」

    若暉繼續翻著小白眼,說實話你又不高興,本來就是嘛。

    嚴創開著車:「梁暖睡了?」

    「嗯,小丫頭片子,一天到晚管東管西的,煩死人了,趕緊回去吧。」

    嚴創笑了,這回是發自真心的,笑的放蕩不羈:「給我三千個梁暖,我給你收復日本島。」

    隋濤早上起床,裘靈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等著他下來吃,他坐下身:「晚上我要叫若暉回家一趟。」

    裘靈沒意見,難道你讓你女兒回家我還能說出來什麼嗎?姚若暉出國之後就很少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儘管這名字還時不時的能聽見,裘靈也懶得去管,別讓她用當母親的心態去照顧那個孩子,也別讓那個孩子用看母親的心態來看自己,她就滿意,大家大面上都過得去,誰都別較真。

    若暉接到電話了,可惜晚上有節目,答應一個朋友要去她學校義務幫著站台,她這狐朋狗友多的是,若暉人美,氣質又好還喜歡哈拉,平民女神,站在人群裡跟誰都能打成一片,調侃起來自己那是絲毫的不手軟。

    她這樣的最招男孩子喜歡,若暉是來者不拒,跟誰都能談。

    「內涵?就我這樣的還有什麼內涵,成天就知道拿著相機拍自己的臉,千萬別學我,做個有大腦容量的女子吧,我這樣的太膚淺了……」若暉搖搖頭,她是挺膚淺的,總覺得自己最好看,自己穿的衣服就最美麗,這是病,得治療。

    「我覺得師姐就是有內涵的人,聽說你要來我們學校念研究生?師姐在國外念的是什麼專業?」

    若暉摸摸那孩子的頭,傻孩子啊,你師姐就是長了一張好臉,拿出去能騙騙人而已。

    「破布專業,家裡有兩個錢出去就念了被,整兩塊破布片子圍在身上這就叫潮流。」跟這些小孩兒說話太有意思了,深深有一種前輩想照顧後輩的衝動。

    「走啦,你在這裡勾引誰呢。」

    叫若暉來的人勾著若暉的手殺出重圍,檯子上大家都在調音,今天兩個學校有比賽,若暉穿的有點少,朋友看著她那大腿表示無語,零下十好幾度的天氣,你穿成這樣,不怕冷嗎?

    若暉要在學校裡念研究生就是一定的,在外面混完了回來總要在國內在混混的,文憑這個東西不在精,在於多,到時候拿出來一沓的畢業證自己看著就特別的有成就感,她為自己的人生蓋上了四個字的大印。

    這四個字就是,搔首弄姿。

    她這張嘴刻薄起來自己也是挺刻薄的,決定要回來唸書了,就肯定要有房子住的,不想麻煩梁抗抗,暫時不想看見他,誰叫他讓自己心情不爽了。

    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家裡,隋濤並沒有在家,若暉也不著急,穩穩當當的坐著,坐在哪裡,只要她不說話她就是氣質型淑女,若暉的特點就是不說話還能濛濛人,一說話就露餡,嘴貧的厲害。

    裘靈沒有下來,不太想跟若暉說話,也沒有的可說,若望還在上學,隋濤進門已經晚上了,若暉自己盤著腿跟誰都沒客氣,自己坐在客廳裡看著肥皂劇,一邊嘻嘻哈哈的笑著。

    「父親大人回來了。」

    隋濤擰著眉頭,他看不慣若暉這樣子,這跟自己所期待當中的女兒形象差了許多,隋濤覺得女兒現在的樣子顯得很是輕浮,這是叫他覺得非常不喜。

    「你一個女孩子,你自己看看現在像是什麼樣子?穿好你自己的鞋子。」

    若暉坐正身體,認認真真的把高跟鞋套在腳上,板正身體然後等著父親訓話。

    隋濤覺得自己被堵住了,一句話說不出來,父女之間不是沒有隔閡,他心裡也清楚,若暉現在這個性……不像是他也不像是姚靜業,姚靜業雖然感情方面有些亂套,但不顯得輕浮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她就一定要往這方面去發展嗎?

    「你要回來念研究生?」

    隋濤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好笑,她念研究生?有這個必要嗎?如果有酒吧這種課程的話,他想若暉是比較合適去念的。

    若暉點頭:「是啊,國外混完了就想回到國內混混。」

    她這輩子也沒什麼追求,每天吃好玩好,消遣好就成,每天拿著相機pp自己的大腿,儘管地面上的影子都p變形了自己還在努力。

    「你未來自己有什麼計劃?」

    若暉不明白的看著隋濤,她需要有什麼計劃嗎?

    舅媽對著她完全就沒有提出來下一點的要求,爺爺奶奶那邊都是說,她自己願意怎麼活就怎麼活,只要她經常回去報道就成,這樣來看,她似乎對人生就沒有什麼規劃的。

    「若暉啊……」隋濤看著女兒,小姑娘一下子就長大了:「你跟嚴創是情侶是嗎?」

    若暉這回臉上的笑容消失掉了,你怎麼說她不學無術說她不正經這都沒什麼,她能跟所有人都開玩笑,但是千萬請別跟她這樣認真的說話,甚至把手伸到她的身上來,說的膚淺一點呢,她什麼都能理解,如果自己站在父親的角度,她也會選擇犧牲一個人去成全家庭的安穩,這就沒有什麼好選擇的,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你因為前妻的女兒鬧的後妻心裡很不爽,後妻才是每天陪在自己身邊的人,這點她沒有說的,這幾年呢,她爸爸對她呢也算是盡了心,可自己沒有逼他呀,這是他作為父親的指責,拿出來別人會誇讚,這個男人有擔當,不給拿這就是一種錯。

    「爸你想說什麼。」

    隋濤擺著臭臉,看著女兒認真的臉忽然火氣就上來了,他還能幹什麼?

    「你們倆個要是合適,就趁早結婚。」

    「結婚不結婚與您關係大嗎?我有說過我跟嚴創是那種關係嗎?」

    「不是那種關係經常住在一間房間裡?」

    這是隋濤從若望的口中知道的,若望已經不是說一兩次了,她經常給若暉打電話,大部分都是嚴創接的,嚴創處於不清醒的狀態下然後把電話遞給若暉,你叫隋濤怎麼去想?當然若望的意思是說,嚴創配不上她姐,她打從心眼裡不喜歡嚴創。

    「住在一起也不代表我需要跟他結婚,爸爸這樣說吧,我沒有利用你是我的父親來給你要所謂的父愛,那麼也請您不要利用你是我父親的身份要求我去做任何你想得到好處的事情。」

    隋濤臉色發青,他就成了這樣的父親?利用女兒去求得某些利益的父親?

    若暉的話很是不動聽,裘靈從樓上下來,坐在隋濤的身邊,看了一眼若暉:「我呢,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們倆關係也犯不著在你爸爸面前裝,你討厭我,我也喜歡不起來你……」

    「好了,少說兩句。」隋濤斥責了裘靈一句。

    裘靈不怕,這就是事實,哪怕不說出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難道她不說,她就跟若暉真是親母女了?

    「你爸爸是為了你好,你願意聽也罷不願意也罷,沒人會利用你去達成一些什麼,這點你放心,就是真的要利用,若望是你爸爸的親生女兒。」

    若暉眼睛裡面閃亮亮的。

    「對,若望是親生的,我是別人生的嗎?」

    「耍嘴皮子我說不過你……」

    「當你說不過別人的時候,你就認為我是在耍嘴皮子。」若暉冷冷的開口。

    「你走吧。」隋濤不想說了,想怎麼生活你自己看著辦吧,他這個父親過去當的就不及格,現在想彌補也是晚了,若暉又不能讓人,算了,他不操心就是了。

    裘靈氣的手有些發抖。

    「我知道我在這個家裡不太受人歡迎,原本嘛養在身邊的女兒跟送出去的女兒就是不同的,人的感情就是應該這樣的,阿姨我對您不禮貌,您對我也不見得就做到位了,您說的這句話是心裡所想吧。」

    「你少在這裡挑撥我跟你爸爸的關係……」

    「能挑撥的就不是關係,真正的融洽並不是我一個外人想挑撥就能挑撥得了的,你說我什麼,我不要緊,但是你不能說我媽媽,你現在說的這句話就是在質疑我母親的人格,沒有我母親,您還遇不上這麼優秀的丈夫,是我的母親成全了您,您應該對著她抱著感激的態度,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了信了,我只能說您的智商難道是秤上稱出來的?下次跟攤主多要那麼一點。」

    隋濤看著若暉,沒有說話,裘靈被她氣的,騰一下子站起身,她作為長輩總有理由教訓晚輩吧?

    若暉躲了一下。

    「我跟我爸曾經說過,我不太喜歡別人扇我耳光,你要是扇我,我不能還手,可我能打若望……」

    裘靈被若暉一激,真的就上手了,等隋濤想攔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機會,直接就呼到若暉的臉上了,若暉也是個選手,直接就踩著高跟鞋往樓上去,她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裘靈一看她上去了,趕緊就追了上去,小兒子還在上面睡覺呢。

    若暉踢開門,隋濤的小兒子今年已經九歲了,也算是大孩子了,跟若暉的關係一點不好,他不像是若望,對這個所謂的姐姐根本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媽……」

    孩子在房間裡叫著,若暉那是真的下死手,裘靈抬手的時候她就警告過裘靈,千萬別打她的臉,人家給她幾分面子,她就還幾分,若是真的打在她的臉上,撕了她面子,她就去撕裘靈命根子。

    孩子的臉被打得通紅,若暉扯著小兒子打開門,裘靈眼睛都恨紅了,就瞪著眼睛在等著隋濤吭聲,可隋濤壓根就沒上來。

    「我勸過阿姨您了,是您自己不聽,你要是還想繼續鬧,想要報警,我恭候你,我別的地方不經常去,警察局我是常客,我這人呢什麼都不怕,鬧出來事情我就撕開家醜給別人當下飯菜聽。」

    赤果果的威脅,裘靈手指著若暉的臉,從小就看出來了她就是一個心腸狠毒的死丫頭片子,她都多大了?還伸手打她弟弟?

    小兒子抱著裘靈的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委委屈屈的看著自己媽媽。

    若望放學回家,一進門就覺得氣氛有點怪異,她爸在樓下坐著,樓上好像聽見了……

    若望往樓上跑,果然就看見自己媽在數落自己姐,若望已經懂事很久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兒她也懶得去管,她姐又沒有妨礙誰。

    「你哭夠了就回自己房間去,一個男孩子總哭有什麼出息。」若望對著自己弟弟嗆聲。

    她小時候是被父母獨寵,後來雖然有了弟弟,但是父母對她還是那樣,若望跟自己弟弟相差的年紀也是挺多,這哪裡像是弟弟,簡直都能當她兒子了,所以一般都是訓斥。

    裘靈心臟都要氣翻騰了,這個死丫頭,她幫著誰呢。

    若望推著若暉,拽著她姐的手:「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走走,陪我出去吃口飯嘛。」

    姐妹倆個走了,若望不跟若暉說這些事兒,就好像自己沒有看見一樣,成為大孩子了,自己有獨立自主的一面,知道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的,嘮叨嘮叨自己的生活,鄙視一下她姐的這張臉。

    「你自己沒看你自己的照片嗎?拜託,你別幹這麼二的事情好不好,腿都p變形了……」

    「你管我,我覺得好看最重要,瘦吧……」

    若望無語,你現在已經夠瘦的了,還在追求什麼瘦啊,跟若暉分手,自己回家,進門家裡正在吃晚餐,弟弟一直哭喪著一張臉。

    「她打我,我的臉好疼。」

    「疼的話就別吃了,上樓去。」若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一個男孩子,跟女孩子似的,看不慣,看了自己媽一眼:「媽,你又說話刺激她了是不是?」

    裘靈摔了筷子。

    「我欺負她?她哪次一回來不發生點什麼的?」

    若望覺得頭疼,看了自己爸一眼,她不明白父親明明就能出面解決的,他只需要壓制母親一些,更加是搞不懂母親為什麼一定就要針對若暉,若暉不跟他們一起住,不會跟他們掙什麼,更加不會搶,為什麼就搞的跟仇人似的?

    「媽,你知道我姐的個性,你肯定打她了,所以她才打老小的,她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人的人……」

    「那你的意思,你媽我就是能隨隨便便打人的人?」

    若望歎氣:「我是搞不懂,媽,你們有什麼樣的仇就非要見面就掐架?她多少年就回來這麼一趟,不會妨礙你什麼,更加不會妨礙我什麼,也不妨礙爸什麼,我跟她是親姐妹啊,難道你想讓我跟她有她沒我?媽,到底我跟若暉之間應該有什麼樣的怨恨?我跟她是一個父親所生的……」

    隋濤沒有說話,心裡卻不得不為小女兒的話讚歎,相比較大女兒的野蠻,小女兒句句說的都在理,他偏疼若望不是沒有道理,若望這孩子思維很是清晰,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裘靈的表情有些扭曲。

    「你的意思你媽我就是在你們中間使壞了?破壞了你們姐妹的感情?我就是個老不尊,我是個壞女人……」

    這就是沒的談了,要是這樣扭曲她的話還有什麼談下去的必要,說不通。

    「媽,你別生氣了,我道歉,我說錯了,我現在就回房間反省去。」視線對上自己弟弟:「你跟著我上來。」

    若望領著弟弟回了房間:「你姐不是故意打你的。」

    小弟溜圓的大眼睛裡都是怨恨:「她衝上來不由分說就打我……」

    「那是因為你媽先打她了……」

    「媽為什麼要打她?」

    「可能是因為看她不順眼吧……」若望無奈的說著,如果這能算是理由的話。

    這事兒隋濤不會往外說,可裘靈不可能憋著不說,當著隋濤母親的面就說了出來,老太太一聽,那個的人品高尚立馬就分曉出來了。

    安慰裘靈。

    「她是有媽生沒媽教,你也別跟她一樣的。」

    「我也不想跟她一樣,可是她回來一次,家裡就要鬧上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我搞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回到國內來唸書,國外不是一樣的可以念?」

    這是叫裘靈心裡覺得最不舒服的地方,若暉回國了,以後接觸肯定更加的多,她那張臉自己看也不想看見,為什麼要回來?

    「我跟她說,叫她不要回來……」老太太下了保證,她是當奶奶的,說話總有一定的份量吧?

    這孩子從小就是攪家精,聰明的邪乎,小小年紀,心眼多,算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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