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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6 寂寞的人啊 文 / 簡思

    漂亮的女人往往就會招蜂引蝶,特別是在她自願的情況下,姚若暉這個名字沒幾天在校園裡直接就爆有名,人美又有實力主要還帶了那麼一咪咪的親和,跟誰都能說上兩句,有說好聽的自然就有說不好聽的。

    「我找你半天了,躲在這裡吃飯。」朋友看了一眼若暉手裡的飯盒,撇撇嘴:「又吃豬食?」

    若暉把盒子隨手放到一邊,什麼人嘛,這叫豬食嗎?

    朋友是搞不清人哪裡有不喜歡吃飯的,熱騰騰的飯,噴噴香的菜吃進嘴巴裡才會覺得啊原來活著是幸福的,像是她這樣每天吃草,不吃肉不吃飯,上頓下蹲沙拉,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從包裡拿出來紙巾擦著自己的手指,昨天才做的指甲,伸給一旁的人看:「好看嗎?」

    「我跟說真的,你這樣下去,能挨得住嗎?到時候摔在舞台上,可沒有人要救你,我只會一腳把你給踹下去。」

    「安啦,才吃幾天而已,最近有點胖。」若暉看看自己的腰身。

    同學噴血,你那樣的身材還算是胖,你還叫別人活不活了?美女能給別人一些活路走嗎?

    「對了,我找你,打聽到了一個,據說家裡很牛掰啊,富二代,也是從國外回來的,現在在xx音樂學院唸書,我有個學長是他一個學校的,據說這小子很**,我想透過朋友聯繫,請他幫我們一場,可惜沒找到,說是進醫院了,我估計是不願意出手。」

    其實按照她的想法,彈鋼琴的只要是會的就可以,可偏偏姚若暉不幹,說找就找好的,有時候大家雖然是朋友,私下她也覺得若暉的個性有點太過於那個,有錢不是不行,要不要這樣花?你請來管絃樂隊,放在學校的大禮堂演奏,你是打算每一年都是這樣的水準?不是誰都能跟管絃樂隊合上拍子的也不過就是個小型的演出,能來幾個人看還不一定呢,你才進學校,其實沒有這樣的聲張,自己要是說了吧,她又會覺得自己想的多,可能有錢人家的孩子都不在乎錢吧。

    若暉拿著瓶子在喝水:「名字。」

    「叫簡承宇。」

    「有錢?怎麼個有錢法?」

    「據傳說啊,具體的我不清楚,我也是聽我學長說的,他們學校傳他傳的已經挺厲害,不在學校住,自己在外面住,上學的時候是開跑車的,據說那輛車改裝費就花了八十萬。」

    這不是赤果果的炫富嗎?真是搞不懂有錢人的世界,不知道什麼叫低調嗎?不怕被綁架嗎?這樣的囂張,你一個小孩子花的錢就全部都是家裡的,難怪現在有些富二代無法無天,可能是因為她不是這個層次出身的,看不慣,真的看不慣,拿八十萬去改裝一輛車,腦子有泡吧。

    若暉眼角一抽一抽的,她就問問這人叫什麼,用不用跟她說的這麼詳細?

    相親啊。

    「你再幫我一個忙吧……」

    朋友拉下臉:「你還真的去找啊?你瘋了吧,我們學校的演出,還有老師你找個外校的算是怎麼回事兒?若暉差不多就得了,真的就沒有這樣重要,只是一場小演出。」她搞不懂為什麼姚若暉就是這樣的執著。

    「玩就玩好的。」

    姚若暉家世不錯,老師是怎麼知道的?是去過姚若暉所謂的家見識了一次,不說這人如何,家裡的設備絕對就是專業的,這看著就絕對不僅僅是愛好的問題,她如果是歌手的話還能叫人理解,或者她從事音樂方面的工作,太過於壯觀,只會叫人覺得嚇人。

    等了五天,透過好幾個朋友求來求去,總算是把簡承宇的地址弄到手了,求到了他們學校的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問出來的。

    嚴創開著車把若暉扔到了地方,自己看著前面,臉上全部都是不耐煩,他現在就這樣兒,看著誰都這樣。

    「我不來接你了,自己回去吧。」話扔下了,轉眼車就沒有影子了。

    若暉戴著墨鏡,並不是所有地方她都能進去的,被小區的保安給攔在外面了。

    「請問您找哪位?」

    「簡承宇。」

    「他住幾棟幾號?」

    若暉翻著白眼,不過因為戴著墨鏡,對方看不到而已,她要是知道還用站在這裡嗎?為什麼打聽的人沒有告訴她這些呢?

    「我不知道。」取下墨鏡,利用自己的臉蛋。

    她的臉是可以當卡刷的,一般的男人都會給上幾分薄面的,可惜若暉撞冰山了,不是保安不懂得欣賞,而是有規定,把不確定身份的人放進去,真的出了問題,他不僅工作保不住,自己還得賠償,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的,他哪裡有什麼錢給這樣的人去賠償去,現在就是按照要求讓她回答一些問題,這都回答不上來,他要怎麼放人?

    滿臉的歉意:「抱歉,這樣的話,您不能進去,要不然您先給裡面的人打通電話?叫他出來接您?」

    若暉笑嘻嘻笑嘻嘻離開門前,轉身臉上的笑容馬上掉了下去,笑的臉都強了,本以為能刷卡,結果人家告訴她卡內餘額不足,鬱悶死了。

    電話她倒是有。

    簡承宇從醫院出院回到家裡休息,王冉陪了他兩天,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就讓自己爸把他媽給弄走了,他自己生活習慣已經養成了,他媽總是很早就叫醒他,王冉是有一次早上九點多喊他起來看演奏會,是他之前提前一天晚上跟她說的,他要爬起來看。

    兩代人的生活習慣相差太多,習慣了自己生活家裡多了一個人就會覺得怪怪的。

    還在睡覺,被子圍成了一個團兒裹在自己的身上,腳片子在外面伸著,身上的睡衣已經連續穿了七天,就這點來看,他肯定不像是他爸,簡寧的衣服穿過就馬上要洗,簡寧不是沒有問過他兒子,可簡承宇回答了,答案就是這是睡衣啊。

    睡衣的顧名思義,就是睡覺的時候才穿的,那就不髒,沒有必要經常換,簡寧被他兒子的回答給弄愣住了。

    簡承宇身上的這件睡衣,他已經穿了五年了,幾乎熟悉他的人,家裡人或者是保姆就都知道,這件衣服出場率很高,只要睡覺就一定能看見這件。

    電話響,自己拽著被子不願意從夢境裡出來,學校關於他也是說什麼都有,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他富二代的身份上,他開著這樣的車去上學,想不讓同學知道他家裡有錢,不現實,不是特意的顯擺,實在是因為他除了那幾個朋友就沒有朋友了,上課呢,要麼就連續一個星期不去,誰知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如果來了,自己就跟一陣陰風似的從外面刮進來,坐在最後面,距離別人遠遠的,看著就有那麼一股子的另類,反正不正常就對了。

    不住在學校裡,說是因為自己沒有這樣住過,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這樣的答案……

    若暉也是有耐性,一直打一直打,簡承宇從床上坐起身,抓著電話,頭髮全飛了起來。

    「請問是簡承宇是吧?」若暉問的很是客氣,她很想對電話那邊的人,幹什麼去了?現在才接電話,她都打了半個小時了。

    簡承宇特別有禮貌的扯扯唇角,笑笑:「你打錯了。」

    若暉一愣,趕緊說了一聲抱歉,就掛斷了電話,問個電話也能問出來一個錯誤的號碼,這些人還真是……

    簡承宇這就算是徹底被叫醒了,拿著自己的手機,那上面一溜的飯店名字,他走到哪裡,電話就都維持這樣的水準,哪家有什麼吃的記得特別的清楚。

    學校裡這樣的存在,想不引起別人的注視就不太可能,特別對一些女生而言,這樣的男生不會叫人覺得厭惡,長得有那麼一點的可愛雖然個子不是很高,可是呆萌啊,有錢呀,開著跑車上學的,你見過幾個?

    會有人故意去接觸簡承宇的,女生跟他打招呼的就特別多,即便不打招呼,覺得好奇的人也很多。

    「嗨!」

    迎面有女生主動跟他打招呼,簡承宇的反應就是,自己直接過去,當沒有聽見,第一他不認識這個人,第二不太習慣別人對他微笑,都談不上熟悉,哪裡來的微笑?

    學校裡議論他比較多的詞語就是病態,很特立獨行的一個人,因為家庭好,很多人都願意忽略他身上的一些缺點,還有些願意讚美他,覺得他特別有才什麼的,有人誇自然就有人損。

    「他有一米七嗎?呆萌?倒是挺拉風的,從開學到現在,每天聽見人說的最多的就是他……」

    男生不以為然,家世這個東西拼不了,投胎是個技術活,誰讓人家家裡有了,一個男人靠著這些譁眾取寵,有跑車就有被,還一定要開到學校來,這不是顯擺是什麼?有捧臭腳的自然就有不屑看不上的,覺得簡承宇這樣的,也就能靠著家裡的家世混混日子。

    「人家有一米七二好不好。」

    「你確定他這個數據是沒有穿著鞋量出來的……」

    別人說什麼,他就是肯定聽不見的,劉宇桐並沒有同他們一起回國唸書,還繼續留在國外,劉宇桐已經換男朋友了,簡承宇倒是沒有太特別的感覺,自己的私生活很少會提起,別人也不會問,知道他的那四個人嘴巴很緊,從來沒有對外說過他有女朋友,大家都是在猜,看著他是經常獨來獨往,就知道是單身了。

    簡承宇只有晚上跟幾個朋友去酒吧表演,就當是適應生活了,掙的錢他不要,幾個人樂得多分一份,本來嘛,他家裡有錢,也不缺這麼一點的。

    週末下午起床,昨天晚上彈琴彈的太晚了,後半夜三點才睡下,其實他的生活很是無聊,逃課的時候沒有出去玩,只是坐在家裡面對著牆壁不停的在彈鋼琴,別人會覺得絮叨,他自己也感覺得到自己神經兮兮的,為什麼不喜歡父母在他的家裡逗留過久,他不喜歡別人說他有病,他就是適合這樣的生活而已。

    去了附近的一家餅店,這家有好吃的肉餅,裡面放很多的肉,老闆娘也認識他了,看見他進來,就笑了。

    「要肉最多的是吧。」

    吃完東西從店裡出來,開著車準備回家,他家裡就非常簡單,一片的白,東西很少,有最多的估計就是礦泉水跟方便麵,因為他不會做飯,有時候又懶得出去,只能這樣解決了。

    轉彎的時候,有個女生不知道怎麼走路的,差一點就給撞上了。

    「你沒事兒吧?」

    女生也是嚇的夠嗆,好半天才回過來魂兒,看著下車的人,擺擺手,幸好幸好,要不然……

    肖可靜是拿著獎學金進的音樂學院,家庭條件非常不好,很獨立,也是在酒吧表演賺取自己的生活費,靠著自己不偷不搶生活,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關於簡承宇她當然就是聽說過的,不過她沒有親眼見過,雖然有同學說過那車是什麼樣的什麼牌子,可她又不認識。

    簡承宇的車才到小區的門口,就看著前面一個瘋婆子衝了出來。

    若暉問到了他的車牌子,絕對就是這輛沒有錯,她找了他好幾天,一直就是聯繫不上。

    「小姐,你這樣做很危險的……」保安喊了一聲,要是真出事兒了,誰負責?

    若暉瞪著眼睛,是輛車到小區的門口都要減速的好吧?你當她傻嗎?

    瞧瞧車玻璃,裡面的人降下了車窗,露出來自己的頭:「你是簡承宇?」

    看著不像,按照若暉所想的,那個人一定眼睛是長在頭頂的,裡面坐著的這位,估計是他弟弟吧,看著年紀太小,就那麼一團兒,不能怪若暉覺得他小,鬧鬧的長相原本就是偏顯小的,他是小骨架他在胖的時候你也不會覺得他很胖,雖然圓但只會叫人覺得可愛,穿衣服有品位,沒有一個人說過他胖。

    若暉淨高一米七三,還要比他高出來一厘米,女生原本也是顯高,雖然她在外面坐著,他在裡面,她就用眼睛那麼一掃,直接下了結論,完全就是初中生啊,可能有些初中生都比他高。

    「我不是。」鬧鬧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著。

    沒想到又不是。

    「他人呢?能不能給我一個他的聯繫方式?」

    簡承宇只是說:「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我也不認識。」

    「這輛車是你的嗎?」若暉狐疑。

    「是我的,有問題嗎?」

    若暉搖頭,估計又是問差了,鬧鬧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著謊,有誰規定了他就必須要承認自己是自己嗎?他又不認識這個人,開著車刷卡進了小區,將若暉遙遙的扔在了後面。

    可憐姚若暉跑了兩趟,就愣是沒有看見這位傳說中的富二代。

    朋友把自己的手機扔了過去:「你自己看吧,這是據說拍到最高清的一張。」

    「我x……」若暉髒口。

    這個小王八蛋,她問他是不是簡承宇,他特平靜的告訴自己,他不認識這個人,同學很是有耐心的聽完若暉前言不搭後語的絮叨,幫著她來分析:「人家也不認識你,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他這樣的身份,估計應該有很多女的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撲,能承認才怪呢。」

    「我像是色迷心竅的人?」

    朋友認真的點點頭,你不像誰像,如果不是有嚴創存在,她都要懷疑了,若暉是真的要找一個彈鋼琴彈的好的,還是要找借口接近人家?你都能請到那麼牛逼的人,再請一個鋼琴師,簡承宇再好也不見得有人家專業的強吧。

    若暉覺得無語,懶得跟她說,說不清楚的。

    大半夜的去跳小區的門,結果被保安抓了一個正著,保安滿頭的黑線,她這樣跳,難道以為他們就全部都是瞎子看不見的嗎?

    保安有些哭笑不得,這行為已經構成報警了,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聯繫派出所,她三番兩次的來,他們有權力懷疑她是不法分子。

    若暉把簡承宇的電話給了警察,說自己就是要找這個人的,警察例行的打電話過去。

    「不認識啊,我不認識她。」簡承宇在電話裡否認自己認識姚若暉,警察看著姚若暉的臉色有些發黑,這發瘋了吧?追男人追到這個地步?還跑到人家的家裡去騷擾人家?

    「小姑娘,看著你年紀輕輕的,又長得這麼漂亮,別一天總做夢做什麼豪門少奶奶……」民警也是好心勸誡若暉兩句,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你還總是這樣送上門,多丟人啊。

    若暉臉上的表情不甚美好,她的耐心已經要被耗盡了,已經給出來他很大的面子,這小子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自己又想不起來,現在被人這樣出言諷刺,姚若暉的脾氣原本就很火爆,現下是一分的耐性也沒有了,伶牙俐齒的反口攻擊,看她這個樣子,警察就不會覺得她是什麼好玩意,你看看她這個態度,現在也不看看她自己在哪裡。

    「你坐好了,坐好了。」片警抬起來眼睛,當警察久了,身上就有一股子的嚴肅的味道。

    若暉橫在椅子上:「我就是不懂法,我也知道我現在並沒有犯法,你沒有權力對我這樣說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任何的話,我有權找我的律師來。」

    片警覺得這樣就說不下去了,小小年紀,你倒是張狂的很,你還有律師?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一個封閉小區要跳門進去,你這樣還不犯法?你是法盲吧。

    「身份證。」

    若暉攤手,就是不肯合作,不僅不合作,她說話都是帶著刺的,今天那個小子叫她覺得很是不爽,這口氣,她沒有地方可以撒,正好眼前的人撞了上來,算是他倒霉。

    「沒帶。」

    「總記得吧,念給我聽……」

    「怎麼辦?警察叔叔,我不記得哎,有本事你把我關起來啊,你拘留我啊……」她跋扈的撇著唇,將那種不屑譏諷全部都寫在臉上,現在就是明明白白的瞧不起對方,她的態度就是這樣的。

    「行啊,你要是不配合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坐好坐好。」

    「我勸您呢,千萬不要碰我,不然你小心後悔……」

    那片警也是來脾氣了,小丫頭片子,還治不了,才要上手叫她坐好,姚若暉的律師來了,就真的來了一位所謂的什麼律師不律師的,這位片警兒上崗這些年,就從來沒有撞上過這樣的情形,律師來的時候以為若暉不是酒駕就是闖路障,這是她經常幹的,前者次數還少那麼一些,後者就是經常發生,你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幹,她的回答說為了找刺激,他這次過來已經做好準備了。

    等問明白了,自己都有些發愣。

    「不是闖了路障?」

    片警有些激動,這都是什麼人?思維怎麼好像就都不在原地似的?能不能來一個能說話的人?他已經要瘋了,這人從進門開始,就木著一張臉,完全當他不存在似的,囉嗦了半天,然後才鬧明白,這個女孩兒是幹了什麼?還一副頗覺得罪名很小的樣子。

    「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大半夜的不回家,在小區的門口轉來轉去,還試圖跳門想要幹什麼?」

    「我想看裡面的房子不行嗎?我要在裡面買房子,現在先探探路。」

    驢唇不對馬嘴的,不過民警也算是瞭解了,這牙尖嘴利的死丫頭家裡應該是有錢,自己今天明顯就是落於下勢了,沒有辦法,抓不了人,人家又弄了這麼一個所謂的專業人士在身邊。

    第二天姚若暉是正大光明走進去小區的,門口的兩個保安臉色就跟醬菜似的,這裡的小區啊,說買就買,怎麼跟地瓜土豆似的?

    姚若暉按著門鈴,她住在簡承宇的對門,現在方便了吧?她就不信了。

    按了能有半個小時,總算是有人出來了。

    「找誰?」

    「簡承宇、」

    「不認識。」他轉身就要帶上門,若暉一大巴掌照著門板就拍了過去,按照自己想像當中,她應該是把門給震了幾番,現實就是她的手有點疼,疼的有點抽抽,自己想抖抖手,因為實在太疼了,可又不能,畢竟有人看著,這樣太丟人,只能攥著手放在後面來回的松張。

    「你不是簡承宇你是誰?」

    簡承宇看著眼前的女人,木然的看著她的臉:「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夠了。」

    推開他,自己徑直走了進去,這裡是破爛倉庫嗎?怎麼會這麼亂套呢?清清喉嚨,對著他眨眨眼睛,夠美了吧。

    「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簡承宇就好像她是病毒攜帶體一樣的,站在距離她最遠的地方,兩個人自然就是談不攏,鬧鬧的個性說起來十分的複雜,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求到他眼前,他為什麼就要幫?他心裡倒是有點明白她的意思,她覺得自己長得很漂亮這就是本錢是不是?

    不至於有其他的想法,單純的就是不想幫,沒有道理去幫。

    這人無論你說什麼,他就跟木頭似的,一點反應不給你,說了半天說的自己口乾舌燥的,他依舊不肯吐口,若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行,她換人還不行嗎?

    這完全就是一頭死驢,能看上他的人腦子肯定有問題。

    臨走的時候看著他桌子上的牛奶,若暉惡意的笑著:「你是應該多喝一點牛奶,這樣有利於長高點。」

    極其蔑視的一眼,自己轉身就回家了。

    她以為鬧鬧會給她什麼反應?是跳腳還是跑過來跟她爭執?他的反應就是沒反應,跟沒聽見一樣,帶上大門,自己回到床上拉過來被子繼續睡覺。

    若暉給嚴創打電話,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好幾天都聯繫不上,自己開著車出去,又是泡吧,她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不泡吧會覺得身上癢癢,想追求她的男人有一大票那麼多,可以讓她隨便的挑選,若暉開車到了路邊,突然就想吃燒烤了,自己坐在車頭前,燒烤店附近就有很多的流浪貓狗,若暉手裡的鐵盤子上面套著一個袋子,這樣方便她吃過了只要將袋子丟棄了,店主套上新袋子可以繼續利用,自己吃吃,蹲便蹲在地上喂喂貓狗。

    她的個性很霸道,可有時候也挺善良的,氣人的時候能把人氣死,張揚跋扈的時候又那麼讓人恨得牙根癢癢,好的一面畢竟是隱藏的,泡吧喝酒私生活亂套,亂花錢,喜歡名牌,就光是這一身的標籤就足夠被人講究死了。

    「tina,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

    若暉遇上老朋友了,兩個人明顯就是認識的,難得她臉上的那些戾氣就全部都化解了,願意心平氣和的跟別人說說話,男的明擺著就是對著她還有意思,試著聊起來過去的生活。

    「嚴創沒有回來?」

    幾乎姚若暉身邊的每個男人都有些叫不准,嚴創對於她來說到底算是什麼,說實話很是令人費解,她跟嚴創的關係叫人覺得曖昧,朋友不是這樣做的,誰身邊都有朋友,男女普通的朋友關係,可以睡一張床?是不是有點誇張?即便外面的生活作風很開,她這樣也會叫人覺得她跟嚴創有點什麼。

    「創啊,忙呢。」若暉拍拍手,這就是準備要離開了。

    她跟眼前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一起聊創的事兒。

    後半夜回到家,喝的有點高,若暉覺得身上的熱還沒散下去,自己搖搖晃晃的拍著對面的門板。

    「開門。」

    殺氣騰騰的靠在門上,她就不信了。

    裡面的人開門了,這次的速度很快,打開門就站在門口看著她,若暉原本有很多的話想對他說,現在只剩下詞窮了,自己也覺得自己挺low的,大半夜的過來敲門,她想幹點什麼?問題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啊。

    搖搖頭,自己又搖搖晃晃的回了家,算了吧,這樣沒意思,進了門自己脫裙子,脫到半截,邁著大長腿身上就穿著一件襯裙,又跑了回去,就光著腳,簡承宇還沒有關上門,若暉推門捧著他的臉直接就吻了下去。

    身體覺得空虛,心靈覺得空虛。

    她要的不是一場戀愛,而是一場一夜情。

    鄰居這種生物呢,就是世界上最尷尬的存在,事後要怎麼拍怕屁股就離開?可現在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也許是酒喝多了,真的喝高了,就是想找個人來陪陪自己。

    這絕對就不是姚若暉第一次的放縱,人說龍生龍鳳生鳳,隋濤到底是不是個長情的男人,沒人知道,就從表面上來看,他只娶過兩任老婆,前任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然後娶了裘靈,似乎外面就沒有鬧過太大的陣勢,或許有,或許沒有,這沒有人知道,姚靜業呢,就是典型的享受型女人,她的愛情維持的很短,在愛情的保質期一過,她是不管道德,沒有任何的東西能束縛住她,若暉多多少少是隨了她媽,小時候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做一個姚靜業一樣的女人,因為這不是榮幸,這是侮辱,長大了之後才明白,心靈是會空虛的,愛情?

    她從來就不信。

    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愛情,姚若暉不清楚,相比較去尋找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她更加喜歡自己現下的生活。

    豐潤的小嘴貼合他的唇上,簡承宇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唇,似乎有些抵抗,因為陌生,因為不認識,送上門的女人,穿成這個樣子,現在又是這樣的舉動,他還需要多想嗎?他想推開她,若暉的眼神清澈明亮,也許是因為她在求歡,眼神很勾搭人,小小的那麼一張臉,堵著他的唇不讓他開口,她不是不給他機會,如果三秒之內沒有推開他,那麼抱歉了,她眼下能找到的就是他了。

    那就這樣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在想。

    送上門的禮物到底應不應該拆開?

    簡承宇承認她長相很出眾,女人有著一張出眾的臉是可以為自己加分的,若暉覺得什麼男女身高差接吻的言論未免有些不靠譜,她現在覺得身高相同也是一種樂趣,手伸進他的衣服裡摸著他的後背,後腳一腳蹬上房門,她家的大門還那樣的開著,她的衣服包就全部都扔在地上,她晚上喝了酒,舌尖上還殘留著一絲的味道,屬於她的味道肆虐在他的口腔裡。

    推著他的身體往室內走。

    「你成年了吧。」喘息的時間問了一句,她得確定一下他是否有成年,其實現在說這個就晚了,成不成年也就只能這樣了。

    *

    徐瑤進家門,沒有發現兒子,看著桌子上的紙條,王博把孩子領出去玩了,看了一眼手錶,都快十點了,領著孩子去哪裡了?

    王博領著王令塵開車去附近的肯德基玩去了,這個時間壓根就沒有什麼小朋友,王令塵說一定要等徐瑤回來自己在睡,他很精神,看樣子並不是強壯的,或許過去的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就都是這樣渡過的,王博有點心酸,這麼大的孩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弄的他很是手足無措,他也有想過,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驗就是為了給自己吃顆定心丸,確定了之後,卻不願意讓兒子知道那一幕,王博跟家裡人說過,永遠不要提這件事兒,徐瑤那邊他相信,徐瑤不會主動提,一個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爸爸懷疑過他的身世,恐怕會受到傷害的,這不是王博願意看見的,既然選擇了,自己就得去面對,拿出來自己的態度,那時候那樣做,他也是沒的選,她自己去日本了,幾年之後回來了身邊多了一個孩子,她媽說是他的,他自然去是去驗證一下這話的真假性的,王博不是沒有怨恨過徐瑤,到現在這麼久了,光是怨恨也沒用,該生活依舊要生活下去。領著兒子開車回家,停好車領著兒子從小樓梯上去的時候,家裡是有燈的,說明女主人已經回來了,這種感覺不壞,如果裡面的人……

    王博告訴自己,別在想了,事情都過去了,他現在是跟徐瑤一起生活。

    徐瑤對著兒子脾氣很好,有用不完的耐性,她也有自己的工作,今天是因為王博在家裡,所以她才把孩子仍在家裡的,想盡量留給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或者說,徐瑤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王博,過去談戀愛時候的感覺肯定是走了,人的感情不是想有就有的,那種感覺很是怪異。

    「媽……」

    徐瑤回過神親親兒子的臉:「你應該要睡了。」

    「媽,晚安。」

    徐瑤帶上門,自己從裡面出來,王博還沒有睡,估計今天就陪著他兒子玩了,工作沒有做,他是個很合格的父親,能陪著兒子瘋能陪著兒子胡鬧,徐瑤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忙完工作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換了睡衣蓋上被子就睡覺了,忙了一天,自己也會累,特別是跟王博生活在一起之後,會經常覺得累,因為要多考慮一個人的心情,孩子跟大人是不同的。

    王博也繃著要顧慮她的心情,兩個人的日子估計就都只是累吧,徐瑤最後如此想著,就進入了夢鄉裡。

    王博等她睡著了自己才關上電腦,推開她房間的門,她似乎睡的很熟,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王博的手扶著門扶手,就那樣定定的站著,他看不真切那個女人的臉,因為房間裡沒有燈,只能靠著客廳裡的角燈發出來微微的亮光,看的不夠真切。

    她跟孩子的出現就像是一顆炸彈,炸毀了他平靜的生活,給他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叫他覺得頭大,王博不會認為徐瑤就是故意的跟自己保持距離,而是她真的是打從心眼裡的對自己有排斥,自己也是相同的。

    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明明就是應該最親密的關係,卻弄成今天這樣,王博問自己,是誰錯了?

    是他錯了嗎?

    是年輕的錯,是大家的錯。

    總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孩子一天一天長大,難道他們就永遠這樣過了?帶上門,想著明天早上應該談談。

    王博早上要上班,五點就起床了,徐瑤已經在準備早飯了,這段時間她每天都起的很早為他做早餐,王博不會認為她心裡是有自己,而是她在進行她所謂的告罪,她覺得毀了自己的生活,她在彌補。

    王博跟以往一樣,沒有吃,他可以去單位吃,自己也不想動她準備的那些東西,就單純的不想碰,也許是過不去心裡的坎吧,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是狼狽可笑。

    徐瑤似乎對王博沒有吃早餐的行為很是接納,默默的收了桌子上的東西,王博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到了單位自己就特別鬱悶,他是怎麼搞的?自己娶老婆是為了當擺設用的?

    她毀了自己的生活,她總得拿出來一點態度把?

    王博也是生氣,你自己一點態度不肯拿出來,你跟我分居,難道是等著我去求你?

    給徐瑤發了一條短信,以短信的形式告知,她晚上回到房間去睡,其他的王博沒詳細說,她看得明白就看明白了,看不明白那就這樣過吧,只不過這樣過下去的結果就是,大家一拍兩散,也好,也算是曾經給過孩子一個家。

    徐瑤的稜角磨平了許多,也許是因為當了母親,自己當了媽媽之後,面對一個孩子,你不得不沉穩起來,不得不忍受一些所謂的委屈,跟孩子講得失,未免就有些搞笑了。

    接了兒子回到家,把自己的衣服被子都挪到了主臥室,她覺得很忐忑,心中無比的希望他晚上加班,或者出差吧,給她兩天緩衝的機會,王博也是想晚上加班,他也不願意回到家裡,她要是沒搬,自己好像有些丟人,就好像他怎麼奢求她搬過來一樣,他只是為了以後的生活能進行下去才提出來了這樣的要求,要是搬了自己也覺得彆扭,感情斷開了,然後就跟焊接一樣,說接上就能接上?

    不能夠吧。

    偏偏就是准點下班,王博不願意走,磨磨唧唧的,跟同事說出去一起吃個飯,他請客。

    「今天不行,我老婆生日,我跟你出去吃飯,回家她非滅了我。」

    王博只能回家,開車進了小區,自己的車停在位置上就不肯下車,調整了一下椅背,自己躺著聽歌,他也是有夠無聊的了,對回家心裡就是有一種抵抗,在抵抗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題外話------

    今天應該該返家的就都在返家了吧,要多注意安全哦,看好自己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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