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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6 最愛你的那個人 文 / 簡思

    「是。」簡承宇斂著睫毛。

    「我對你沒有什麼可說的,你自己選擇將來要過一輩子的人,我就希望那個人能是你喜歡的,這樣就好。」

    婚姻總是需要一個兩情相悅,王冉覺得自己跟簡寧很大程度上來說某些方面就真的是這樣的,因為相知所以沒有吵過架,你看家裡的氣氛就比較好,那些吵吵鬧鬧過了一輩子的,王冉覺得太累。

    自己笑笑,拿著杯子喝了一口水:「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叫她不要在有事情了。」

    簡承宇回到公司,打給肖可靜電話的時候她沒有生氣依舊是那個語調,彷彿他叫她走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媽說晚上請我們吃飯。」

    「阿姨看見我是不是覺得氣氛很尷尬呀,她比較喜歡什麼?」

    肖可靜覺得自己已經努力了,但是努力的卻不得其法,不得王冉的要領,自己需要改變改變一下自己的謀略,現在這樣的是有些不對的,瞭解王冉的人一定就是她最親近的人,除了簡承宇還能有誰。

    簡承宇揉著太陽穴,總體而言自己家的人都是有些小奇怪,他父母都不太喜歡主動的人,誰知道為什麼。

    肖可靜出門買花,打算送給王冉的,住在酒店插插花也可以優雅一下,她覺得阿姨那樣的人肯定會喜歡這些的,自己跑到花店去費了一番功夫又是問花的寓意,又是找氣味兒,因為王冉懷孕了,她不敢買味道太過於濃烈的花朵。

    中間自己母親打過來電話,說是她爸身體有些不好。

    「媽,你們過來這裡檢查吧。」

    家裡只有她這麼一個孩子,自己現在也有掙工資,不敢說有很多,最基本的還是能維持的,怕被耽誤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肖可靜明顯就是走神,一直在走神,一直在盯著自己的手機看,王冉輕聲問著:「怎麼了?」

    肖可靜有些猶豫的抬起眼眸掃了鬧鬧的一側一眼,卻笑笑沒有說話,王冉原本不想繼續問下去,人家不說總有不說的理由,可這個女孩子她應該適當的給她一些關心,下午休息的時候給簡寧打電話,他們是夫妻沒有不能說的,王冉就說,自己對肖可靜總帶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就是不知道能說什麼。

    「你有事情就說出來。」

    王冉拉起來肖可靜的手,肖可靜把頭往王冉的位置靠了靠,自己的手被王冉握住:「我爸爸好像生病了……」

    肖可靜擔心父親這就是一定的,她家只有她這麼一個孩子,對她一定就是最好的,可擔心的裡面摻雜了一絲別的意思,她想叫簡承宇去見自己的父母,卻不肯開口直接提。

    王冉一開始沒有聽出來別的意味,父親生病了作為女兒的擔心這就是正常的事情。

    「等你父母來的時候叫鬧鬧陪著你……」

    王冉說完話,簡承宇就接口了,依舊是那個態度,會派人去陪同看病,但自己沒有那個時間。

    肖可靜的嘴唇維持著一個高度,她不希望別人能看得出來自己心裡明顯的失落,可眼睛裡的東西是不能騙人的,恰恰就是因為這一點被王冉看見了,王冉心裡有點不舒服,原來說句話裡面還得包含一點別的意思,這姑娘挺有意思的。

    肖可靜走錯了路線,她如果對著王冉什麼都說,雖然王冉不見得會對她親如母女,可不會有現在類似於這種些微反感的態度,你們是堂堂正正的戀愛,又不是被包養的關係,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呢?你就可以開口說,我想讓你陪著我去見見父母,多這麼一個小心眼幹什麼?可王冉又想,換成自己呢?不能對孩子有太高的要求,其實就是因為自己生的是兒子,不能站在女方這邊的角度去想問題,換過來的話自己能否做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呢?

    她不想成為一個惡婆婆,不想成為別人婚姻裡的絆腳石,你看自己也是經歷過一些的。

    肖可靜的父母再次過來這個城市依舊沒有看見所謂的簡承宇這個人,這一次肖可靜的態度產生了一些變化,第一次她不怪承宇,這是正常的,可如果兩個人是奔著結婚的念頭去的,躲能躲到什麼時候?

    「你跟媽媽說,你跟他到底能結婚嗎?」

    肖可靜的母親有點急,她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靠譜,覺得簡承宇八成就是在玩自己的女兒,不是玩的話,為什麼就不能見見他們呢?

    肖可靜不說話,她媽沉著一張臉,她年紀也不算是小了,現在就可以結婚的,什麼時候結?能不能結得成?

    「媽,你別逼我……」

    「我不是逼你,可靜你要想想,他是一個搞事業的人,一旦他說未來五年六年不結婚,你拖得起嘛?真的有一天別人把他從你的手裡搶走了,你要怎麼辦?」

    當母親的每天因為這個都睡不著,女孩子的年紀是不能拖的,你現在是溜光水滑的最好時候,過個七八年你覺得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總得為自己多考慮一些吧。

    肖可靜回到家,晚上簡承宇打電話她沒有接,他回來的時候她也沒有給開門,下午很晚才從醫院回來的,母親不讓她在醫院待著,躺在床上,一動沒動,簡承宇開門進來,看見了她覺得很奇怪,人在的話,沒有聽見門鈴聲嗎?

    「我還以為你不在。」

    肖可靜沒有搭話。

    簡承宇多麼敏銳的一個人,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可他不想去,很簡單的問題,肖可靜家現在在逼他表一個態。

    「不高興了?」

    肖可靜騰的從床上就坐了起來,她用一種指控的眼神看著簡承宇。

    「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是,我的心思瞞不過你,我也從來沒有想要瞞過你,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些?」她做的已經夠多了,見見自己的父母就這樣的難嗎?他們相處到現在,已經有了實際性的接觸,這點要求算是過分嗎?

    人哭的稀里嘩啦的,簡承宇無奈的把肖可靜抱在懷裡,自己上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自己的下巴倚在她的頭頂。

    「就因為這麼一點事情生氣了?那約個時間吧,哪天見一見。」

    肖可靜破涕為笑,簡承宇捏捏她的鼻子。

    「又哭又笑的。」

    肖可靜算是獲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跟父母馬上就說了,肖可靜的母親一路就沒有抱過太期望的念頭,總覺得有點不實際,人家那樣的家庭……

    簡承宇去見了肖可靜的父母,肖可靜的父母顯得有些拘謹,這一次見面純粹就是為了談婚事,因為當父母的覺得女兒倒了一定的年紀,只是地方有些不太方便而已,肖可靜的父親在準備做一個手術,據說簡承宇在裡面也是使了力氣的,能進這個醫院就說明了一點問題。

    「要不要喝水?」

    肖可靜的母親給簡承宇倒水,自己杯子沒有拿穩,整瓶水就對著簡承宇的褲子澆了下去,幸好的是他躲的快,腿上只沾了一點,肖可靜的母親滿臉的歉意,她以前做事情從來就不會這樣毛手毛腳的,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肖可靜笑笑對著母親說沒有關係,自己上手拿著紙巾去給簡承宇擦拭。

    「你要不要去換條褲子?」

    兩個人之間的態度完全就是情人之間的交流,簡承宇看看自己的腿,還好沒有沾上太多,搖搖頭說沒有必要。

    肖可靜母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怕簡承宇這個人,明明就是一個孩子,可就算是一個孩子她也覺得怕,那種壓迫感叫她覺得有些喘息不上來,也許這就是有錢人跟沒錢人的差別吧,很多話都不敢亂開口,覺得自己開了口就好像會侮辱了人家一樣,肖可靜的父親乾脆就是坐在病床上負責笑的,笑容一看就是擠出來的,簡承宇來到這裡,對於他們兩口子來說那就是煎熬。

    「吃個水果吧。」

    水果遞過去他也不吃,給倒水也不喝,肖可靜的母親就是怕人家有什麼不吃之類的事情,也沒有人跟自己提前說一聲,很難下手。

    「阿姨想見見你,就是想問問,你們什麼時候打算結婚?」

    結婚?

    簡承宇轉頭去看肖可靜,肖可靜避開了簡承宇的眼神,他那麼聰明,難道他會猜不到自己想讓他來見父母的原因嗎?簡承宇沉默,肖可靜的母親歎口氣。

    「可靜這孩子年紀也不算是輕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搞事業的,想等事業有個高峰在考慮個人問題……」

    肖可靜的母親說了很多,簡承宇最後依舊沒有表態,這點令肖可靜全家人都很失望,他們以為在這樣的場合裡,只要他們願意提出來,他們已經捨棄了女方人的臉面,親口來說這個結婚的問題,結果他依舊不肯給一個答案,特別是肖可靜臉上的失望是最明顯的。

    不是說為了結婚相處的嘛,就連一個不確定的答案都不願意給她是嗎?

    簡承宇出去跟朋友喝喝酒,在酒吧裡遇見了一個很久沒聯繫的,也是恰巧撞上了,那人也是才回國,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沒有辦法,別人羨慕他們的出生,可他還羨慕別人呢。

    「你沒有跟若暉在一起、」

    簡承宇覺得自己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也許她有可能馬上就要結婚了吧。

    朋友歎口氣:「總覺得你們兩個人很適合。」

    若暉睡到半夜突然覺得呼吸很難受,睜開眼睛,外面已經是火光一片了,吵雜的聲音,大家都在大聲的喊著,好像是下面著火了,她住在這個位置竟然能聞到這個味道,可見火勢不小的,整個人有些發懵,自己快速的起床裹著被子,用水澆在被子上往外跑,果然鄰居都已經出來了,有很多的哭聲。

    「已經下不去了。」

    電梯已經壞了,他們又住的這樣高,樓梯呢?

    打算從樓梯走,下面都是哭聲罵聲,火勢來的太猛根本下不去。

    若暉回到家裡,告訴自己應該鎮定下來,不能著急,據說已經有人開始往下跳,住的矮的話跳下去是沒有事情,可他們住的這樣的高,鄰居的老婆有些激動,也是想跳,男人拉著她的手。

    「這麼高跳下去,我們就徹底死了,你聽我的,消防隊已經來了,你在等等……」

    「等?你感受不到嘛,已經燒了上來,說是下面已經在開始爆炸了,爆炸的時候誰會衝進來?跳下去我們還有一線的希望,下面會做好準備的……」

    老婆就覺得自己男人很傻,你想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消防隊來了之後是不是第一件事情就是做這個。

    男人搖頭,這麼高跳下去,就是什麼東西也承受不住的,內臟都會摔碎的。

    若暉看著電話,然後打給了趙易涼。

    林曼出了一點事情,趙易涼去找林曼了,電話響,林曼在屋子裡哭呢,趙易涼壓低了聲音:「我現在有些事情,回頭你在打給我吧。」

    姚若暉想了一下,心裡冷笑著,果斷的掛了電話。

    能不能活,她不清楚,自己從來就沒有害怕過死亡,今天也是一樣,可面對死亡的時候腦子裡卻閃過太多真實的東西,其實她原來是那樣的期盼有人願意給她一點點的愛,只要一點點就好,真的。

    在死的時候是不是會有個人來關心她?

    那種壓迫的熱感不斷上湧,若暉不用的用冷水澆在被子上,呼吸已經開始出現了困難,整個一片全部就都是濃煙滾滾,若暉拿著電話,她是想打給嚴創,結果按錯了,自己也沒有看見,腦子被嗆的昏昏沉沉的,跳還是不跳?只有這樣的一個選擇,現在並沒有人上來救援,下面的人都慌掉了,說是一旦下面爆炸的話,整棟樓會不會出現問題?

    「喂……」

    簡承宇坐起身,在黑夜裡不需要點燈他就可以明明確確的知道來電,心裡帶著一絲別樣的感覺。

    「咳咳,對不起打錯了。」

    若暉掛了電話,怎麼是他呢?

    自己撥打給嚴創,可惜打了一次又一次,嚴創就是不肯接,若暉喊著:「嚴創你王八蛋。」

    她把嚴創當哥們,當知己當成一切,嚴創出現了她才會安心,可嚴創一有事情的時候永遠就是找不到他的,據說樓下已經有不少的人開始往下跳,想當然的結果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

    簡承宇快速的穿上衣服,開著車在車上不斷的打電話當中,消息來的很快,幾乎很快就清楚了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鄰居的老婆到底還是跳了下去,若暉用毛巾捂著自己的口鼻,鄰居的男人這個時候還難得有幾分的冷靜,他也不清楚妻子現在人是活還是死了。

    「你怕嗎?」

    若暉搖頭,被嗆的昏昏沉沉的,男人哭了,他說自己怕死,真的不願意往下跳的,誰都想活著。

    「為什麼他們不肯上來呢?他們難道就不清楚我們會害怕嗎?在這樣下去,我們就會被嗆死了。」

    男人並不知道他在說這個話的時候,下面已經在開始往裡面湧入大批的消防官兵,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誰都知道裡面有可能還會爆炸,可他們的工作就是如此,上級領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最大程度的救援,所有的媒體都在拍攝,在大火面前其實人的能力是很有限的,上面等待救援的人怪罪下面的人不肯上去,明知道是死,進去一個死一個,進去一雙死一雙,進去的意義何在?

    若暉呵呵笑著,嗓子很不舒服。

    「他們已經很偉大了,就這樣吧。」

    姚若暉覺得人生的最後一段是這樣的離開,挺狼狽的,她彷彿能看見自己的媽媽,姚靜業你後悔生了我嗎?

    你是因為愛了隋濤才生下我的嗎?如果愛的話,為什麼後來又不愛了呢?

    隋濤呢,既然愛她的話,為什麼從來就不肯多留給她一點點的關心和愛?

    有很多圍觀的人,不停的在進入救援的人,可惜還不能上得更高,沒有辦法實施救援。

    「出去……」

    有很多試圖想衝進去的人,這個一定就是不會讓你們衝進去的,有很多人的親人都在裡面,如果叫你們衝進去將來發生了問題,這個問題要誰來負責?

    「先生請你冷靜一點……」

    不停的有人在來勸簡承宇,這些人當中只有這個男人顯得有些冷靜又一定要進去,樓下的火雖然滅了不少可樓上的火依舊在燃燒,甚至整棟樓都是有危險性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簡承宇想進去,這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他轉過身不停的在打著電話。

    不斷的有小分隊在試著上去,外面也好裡面也好。

    有人就眼睜睜的看著簡承宇踏進了那個所謂警告線,一桶水澆在身上換上衣服。

    「這是誰?」

    負責救援的人覺得離奇,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弄出來這麼一個人這不是拖後腿嗎?一旦被曝光了誰來負責這件事情?你知道影響會有多壞嗎?

    有個人小聲的說了一些什麼,發飆的人到底還是放行了,交代上去的人要盡量護著這位,每個人心裡都覺得這個人就是來添亂的,你在下面安安心心的等不就好了,不過現在也顧慮不到這樣的問題。

    若暉掐著自己的喉嚨,覺得太過於難受了,她真的不行了,撐不住了。

    鄰居的男人有些戰戰兢兢的靠近窗子邊。

    「不要跳。」

    若暉虛弱的說著。

    能活著就一定不能自尋死路。

    男人閉著眼睛:「我很怕死,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窩囊?在公司我八面臨風,也算是個成功的主管,他們看見我這樣的一面,一定會笑話我的,一定會的……」

    若暉勉強扯扯唇角,費力的笑了出來。

    「姚若暉……」

    若暉能聽見似乎有人在喊自己,是誰?

    「姚若暉你不要跳下來……」下面的人拿著喇叭沒有喊上兩句,就被人上來警告,四周有很多家的媒體,你這樣做,是會給他們造成困擾的,可惜那個人不聽勸,不停的在喊,他似乎明白自己手裡的東西馬上就要被搶下,老闆吩咐的他不能不做,儘管他認為這樣做的效果不大,你想這麼多的人每人說一句話,現場就亂套了,加上裡面什麼聲音都有,聽不見的,這又不是平時。

    若暉隱約聽見了說是叫自己跳下去,跳下去嗎?

    男人頗為激動,他努力去聽,卻沒有聽見。

    「有聲音嗎?」為什麼他聽不見?難道老婆已經獲救了?

    若暉起身,跳下去嗎?

    就在姚若暉猶豫的那一秒鐘的時間裡,有聽見別人在喊,有人上來救援了,大家不要跳下去。

    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聲音,終於有人上來救他們了,終於能活著了。

    陸陸續續的樓下的人開始轉移,終於輪到了他們,這一個晚上若暉想會成為自己記憶裡最難忘的一篇,等死的過程並不好受,有個人問她是不是能站得起來,若暉點點頭,可雙腳卻不肯聽自己的使喚。

    她摟著那個人的脖子,很奇怪的是,別人都是被攙扶下去,或者受傷的直接就是往下抬,姚若暉是直接被抱了起來,那個懷抱很溫暖,她失去意識之前自己就是想看看這個人的臉,想要記住他,將來等自己好一好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救了自己。

    可惜眼皮卻不肯聽自己的使喚,閉上了,覺得口鼻上罩了一個什麼東西,在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蔣娟的母親電話是第一個打進來的,護士說這個人已經打過了很多次的電話。

    很諷刺的就是,隋濤竟然沒有來過電話,若望也沒有,若望的話若暉其實往開了想自己會特別理解的,發生在這樣的時間裡,若望八成還在睡覺,怎麼會知道呢,又沒有人通知她,想來父親也是一樣的,當你不肯對他們交心,那時候她為什麼就不肯給隋濤打一通電話呢?因為心裡覺得沒有必要吧,是這樣的吧。

    舅媽人不知道在哪裡,想關心也關心不上,梁暖更加不會知道這個新聞的。

    梁抗抗是第一個跑到醫院來的,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狼狽,明顯就是臨時知道的消息,跌跌撞撞的衝進病房裡,當姚若暉看見梁抗抗的那一眼,她沒忍住自己哭了,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她沒有辦法覺得不害怕,梁抗抗走到床前把若暉緊緊的抱在懷裡。

    梁抗抗這輩子不管被姚靜業有沒有坑到,對姚若暉他算得上是盡了心,親生父親如何?

    他沒有教過若暉什麼大道理,只是基於自己能付出的一切去關心這個孩子,甚至這話總關心叫一些人看的有些曖昧,覺得他是不是對著這個所謂的女兒有一些別的企圖。

    若暉抱著梁抗抗的腰身,豆大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爸……爸……」

    梁抗抗給若暉轉了醫院,若暉的病房裡很安靜,她大部分都是在休息,嚴創來的時候若暉給了一個冷臉,我是真的拿你來當朋友,結果你呢?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找不到你,嚴創依舊是笑嘻嘻的,說自己泡妞去了,若暉覺得可笑。

    趙易涼也來了,不過是在第二天,手裡提著一個果籃。

    「我想我們之間有個問題需要說明白,並不合適的。」

    姚若暉開了口,是的,就如所有人所說的那樣,這個男人不合適她,她需要的也絕對就不是這樣的男人。

    趙易涼蹙著眉頭,他能理解若暉現在的心情,也大概猜到了那個時候她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覺得很抱歉,她如果說出來的話,他當時一定會趕過去的。

    「你在認真的想想。」

    「沒有必要,這樣對大家都好,我就是這樣的人,與其說結婚以後我給你戴綠帽子不如現在來一個徹底,我被所謂的一見鍾情沖昏了頭。」若暉嘲笑著自己,她是一貫不相信一見鍾情的,結果自己竟然搞出來這麼一出烏龍劇。

    林曼給趙易涼打電話的時候,有聽見姚若暉說要分手,林曼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很想跟趙易涼復合,可現在中間就是多了一個姚若暉,若是姚若暉願意主動退出的話,那麼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了許多,沒有了姚若暉,自己總有機會的吧。

    林曼買了一束花,不知道從哪裡打探出來的消息,來了醫院探望姚若暉。

    「我能進來嗎?」

    姚若暉看著站在門外的人,她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嗎?

    林曼把手裡的花束放下。

    「我是趙易涼的前妻。」

    若暉點點頭,那知道了。

    她只是好奇眼前人來的意圖,想跟自己說些什麼?陳詞濫調?叫她放過趙易涼?不會那麼戲劇吧。

    姚若暉就是抱著看戲的姿態在看眼前的這個女人,林曼沒有坐,有些拘謹的看著若暉。

    「你發生事情的那天我覺得很抱歉,易涼跟我在一起。」

    來道歉的?不見得吧。

    若暉換了一下姿勢,在怎麼說她也是病人,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有些傲慢的看著林曼,林曼是打著好人的旗幟前來探望的,她沒打算開門見山的說,她跟肖可靜又是不同的人,肖可靜這點做的很分明,我就是不喜歡你了,你跟我男朋友有牽扯,所以我不想跟你有過多的接觸,這是正常人首先心裡就會產生的一種想法,可林曼不是的。

    林曼是打著關心探望的旗幟,給姚若暉添堵來的,她就是想叫姚若暉誤會,趙易涼那天在自己家這是事實。

    「你這是來告知我這些的?」

    姚若暉覺得滑稽,她看明白林曼的這個套路了,可她現在對趙易涼失去興趣了,不然還真難說,你想一個女人喜歡著一個男人,然後出現另外的一個女人說,你出事兒的時候你最愛的男人在我家,這絕對就是一種諷刺。

    「我不是那個意思,姚小姐,我們可以當朋友的。」

    姚若暉搖頭,比較起來她更加喜歡肖可靜的那種態度,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個林曼太過於虛偽,她想跟自己做朋友嗎?不見得吧。

    「你是想在我跟趙易涼的中間插點什麼是吧,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說……」門口有人敲門,若望是才得到消息來的,滿臉的焦急,因為隋若望的到來,使得這場並沒有意義的談話中斷了,自然林曼沒有聽見姚若暉接下去想說的,她已經跟趙易涼說清楚了,兩個人不合適的。

    若望給若暉扒水果皮。

    「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出事情了首先想到的就不是我,要不是他看新聞跟我說了一句,我都不知道我姐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若望很是暴怒,她覺得有一種被排擠的感覺,是,兩個人是同父異母,可從小也算是感情不錯的,自己對若暉這個姐姐沒有太壞過吧,她說的東西自己就都願意去聽,不把她當成親人自己怎麼去會去聽這些東西?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之後,她竟然沒有跟自己說,自己一個人待在醫院裡,把她這個當妹妹的置於何地?

    她不跟梁暖去比較,梁暖不是若暉的親妹妹,自己才是。

    若望就差沒有蹦躂起來指著若暉的鼻子罵了,眼睛一酸,你說就因為不是一個母親,就這樣跟自己隔著心嗎?

    不是說好了是姐妹的嗎,姐妹並不是這樣做的啊。

    若暉看著若望這樣子,若望因為覺得心裡發酸,眼淚就掉下來了,她就是小女孩兒的脾氣,我高興我就笑,我不高興我就哭,你現在就是沒有拿我當妹妹看,我不應該覺得失望嗎?

    親人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情,首先趕到醫院的就應該是她隋若望。

    「別哭了。」若暉抽出來紙巾往若望的手裡塞,若望惡狠狠的推,你都沒把我當妹妹,你還管我哭不哭的,我哭死你不是更加高興?

    若暉拿著紙巾往若望的臉上擦。

    「是,我當時有點不高興,覺得自己是被排外的,爸對我們兩個肯定就是不同的態度,你發生了事故他一定會知道的……」

    若望張張嘴想幫父親去解釋,可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若暉說錯了嗎?

    「當時自己也是挺矯情的,若望你是我妹妹,你個性那麼好,不像是我,我個性很糟糕,不懂事又愛玩,過的一塌糊塗的,有些反社會反人類了吧,我自己都討厭我自己,我知道有些人在背後會指著我的鼻子就說,我是個蛀蟲,其實你說我不是蛀蟲嗎?從小生活環境就很好,有花不完的錢,天之驕女,什麼叫天之驕女?敗家子啊,我就是。」

    若暉笑,她心裡現在就這樣認為的,她出生就站在比別人高的高度,自己做不做什麼,她身上都是有成就的,有時候計較自己的得失,回頭看看,你說梁抗抗有義務對她這樣的好嗎?那天梁抗抗的肩膀都抖了,那是真的害怕,他有那麼多的女兒,他對待誰像自己這樣過?沒有過吧,那自己說父親對若望好的時候,梁麥是不是也在恨自己,梁暖呢?

    有時候真的需要去換位思考的。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其實你也沒有你自己所說的那麼不好,我姐姐很聰明啊,我一直都覺得你比其他人好,長得漂亮身材好,事業也做的很成功,道理看的很明白,我如果處在你的位置上,我一定會想殺了我媽媽的,就這點而言,我覺得你特別有理智,是個有智慧的人。」

    若望淡淡的說著。

    「沒有人能像是我姐姐這樣,即便受到了不公的待遇,還能跟我這樣交好。」

    「別把我說的那麼好,好像很偉大似的,我討厭你。」若暉笑著開玩笑。

    「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若望貼著若暉的胳膊撒嬌,真的只要她來喜歡那就夠了,父母欠若暉的自己能補償一定就補償,當然這些所謂的補償並不是在金錢上面,姚若暉要比自己富有的多。

    「姐,你聽我的話,把跟男人的關係清理乾淨吧。」

    不是這樣的場合,不是因為姚若暉跟自己講了這些話,若望是不會說這個的,社會永遠都是對女的不夠包容,換成一個男人這樣的瀟灑,別人只會說,人不風流枉少年,換成一個女的,恐怕要被人說的難聽的多,若望自己結婚了,覺得過的也蠻幸福的,正常的家就是這樣的組成,她知道若暉的媽媽是什麼樣子的,她心裡是不希望姚若暉走向姚靜業的那條路的。

    她在努力的拽著若暉走向正常的這條路,儘管自己拽的很辛苦,其實若望心裡有點怕若暉,是自己姐姐對她也不錯,她為什麼會怕?

    姚若暉跟她還是隔著一層,有時候這樣的距離感,若望就很強烈,感覺強烈的時候她就主動上前,距離若暉近一些在近一些更加努力近一些,去靠近她溫暖她。

    「我跟男人有什麼關係?」

    若望心裡告誡自己,話不能說的過激。

    「我們是女人,女人的歸宿就是一個家,你沒有談過一場正常的戀愛,姐,戀人之間有時候也會覺得厭煩的,但是並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厭煩就馬上拋棄,我愛這個人我願意接受這個人的優缺點,我們不是神,不能要求所有人身上就全部都是正確的,你不覺得我過的很快樂嗎?」

    若暉搖頭,沒感覺出來她很快樂,結婚才多久,就因為那麼一點破事兒覺得不開心,這樣叫快樂?

    「阿姨給你做了一種很失敗的榜樣,姐我現在說的我希望你不要覺得我是在炫耀,每個人心裡母親的形象都是大不同的,我的母親對你不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不會否認,她是個很小心眼的人,可是她很努力的在維護這個家,你可以說她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後媽,可是你不能否認她是個合格的母親,她給我樹立了一種正確的婚姻觀,我覺得或早或晚我們就都要邁進這道門檻的,我說的不見得就全部都是正確的,是啊,有那麼多的女強人都是未婚的,人家的人生就出了問題嘛,肯定是沒有的,我是個小眾,我是個拿不上檯面的人,我只想看見我所喜歡的那個人能幸福快樂,我希望我的姐姐,也就是你姚若暉能幸福。」

    「很多人痛恨這個社會,譴責這個社會的同時又無比的希望這個社會崛起,那種很是糾結的心情。」

    若望坐了很久,晚上她丈夫也過來看了一眼,跟若暉說了說話,就這夫妻兩人而言,若望付出的若暉能感受到,若望跟她親,若望的丈夫才會跟若暉親,姚若暉覺得自己做姐姐做的夠樣子,那若望做妹妹同樣的也夠樣子,甚至就比自己這個姐姐更加像是姐姐,能包容。

    換個脾氣不好的,早就調頭走掉了。

    姚若暉出院,親自去了消防局想感謝一下當時救了自己的人,可惜對不上號,很多人那時候都忙成一團,哪裡還記得誰救過誰,問了幾個人都是不太清楚,想找這個人出來也比較難,乾脆只是把錦旗送了過去,算是盡了她的一份心思。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期望她往好的方向轉變呢、即便她就沒有像是別人心裡所想的那樣,大家對著她都是包容的心態?

    何為好,何謂不好呢?

    給自己報了很多的班,試圖叫自己的時間多起來,擠壓起來,這樣就不會想其他的,做個好人?

    難道她是壞人嗎?

    可惜把自己像的過於偉大,兩天都沒有堅持下來,就放棄了,轉給了公司的秘書,倒是秘書一臉笑意,可能是覺得拿了這個東西又不用花錢暗爽吧。

    反正若暉是這樣想的,每天的公司陪人出去買買衣服,一天的工作就那麼一點,睡到自然醒,調戲調戲自己的美女秘書。

    請秘書其實就是一個門面功夫,姚若暉的秘書長得就特別的符合一些長輩的審美感,優雅大氣的美,不見得有多美,可勝在那股子的氣質,姚若暉每天進公司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摸摸自己秘書的臉,害得秘書每次都大喊,讓若暉出錢給她買化妝品。情人節,秘書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大捧的鮮花,刺的姚若暉眼睛生疼,她是個美女誒,大美女,竟然沒人給她送花?

    陰沉著一張臉,秘書也沉著一張臉,弄的外面的工作人員全部都提心吊膽的,因為秘書的臉都拉成這個樣子了,肯定是大老闆發飆了,今天情人節啊,大家都是有節目的。

    秘書臉拉得跟長白山一樣,最後捧著自己桌子上的花送了進去,若暉指指自己的一邊。

    「下次叫他送你玫瑰,我就喜歡玫瑰,不喜歡百合。」

    秘書滿臉的不高興,嘟嘟著嘴,這也是跟自己老闆混熟悉了,現在什麼樣子都敢表現出來,知道姚若暉心情好。

    「出去吧,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給帶上。」

    ------題外話------

    承宇對若暉的喜歡這些我就不說了,字裡行間大家都看得出來,肖嘛我說兩句吧,我看見有人說肖做什麼都是不對的,這點估計會有人覺得贊同,還有人說自己做了以後不會後悔,這話我也很贊同,不喜歡肖的呢,感情就更加容易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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