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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7 慢慢修正之路 文 / 簡思

    「今天我們加班吧?」

    若暉從工作室出來,單手撐在桌子上,悠閒的看著眾人。

    大家哀怨聲一片。

    「不是吧……」

    「老闆今天是情人節……」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你們不要陪我一起嗎?」

    「不要。」

    姚若暉咂咂嘴吧,好吧,既然你們不主動,那麼我只能來強硬的要求你們。

    「同志們不是我這個老闆嫉妒你們有約會,而是我們今天的任務很是繁重,幹完了下班,幹不完加班。」

    「資本家啊。」

    辦公室一片哀嚎的聲音,其實大家也都習慣了這樣的工作狀態,人家說干一行得熱愛一行。

    「你覺得老闆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很奇怪的一個人,原本是個獨行俠,跟誰都沒有太多的交流,就好像一夜之間態度上就起了變化,以前姚若暉能關心的人屈指可數這是找不到的,沒有幾個,就每天跟著她的秘書都搞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嘴裡傳出來的那個姚若暉就是一個,眼光高於頭頂,出身良好的高幹家庭的大小姐,家裡有錢,不缺錢,拿著錢來買到一份自己所為的職業,包括下面的員工,版面的一些負責人不見得就是佩服你姚若暉,作為一個老闆你不能叫你的員工去欽佩你,大部分都是用來講你的艷事,講你的八卦其實這樣就是挺失敗的,可莫名其妙之間,她自己就好像知道了所有人的想法,有距離沒距離的去接近自己的下屬,大部分是老闆,小部分是個可以坐下來談話的人,並不是朋友。

    老闆跟員工之間是不太可能會成為朋友的,只是能坐下來談。

    原本就是一個美人,佔據著很大的優勢,即便對女人而言,她願意拿出來她的態度,大部分的人還是願意給一個正面回應的,跟老闆有時候開開玩笑,坑老闆一把,次數不敢太多,但是這樣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從高高在上變得親民了起來。「不像是,覺得個性好了很多,少了很多稜角。」

    大家是樂於看見這種變化的,其實就像是今天這樣的日子,老闆叫她們加班這樣來說很是不人道,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問題出現在哪裡,有堆積的工作沒有完成,甚至有可能今天就要熬夜,但這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沒有辦法去推。

    凌晨一點半,大部分人狀態都不是很好,有些人拖著疲憊的身影回家,這就是生存,即便是自己所喜歡的行業,有時候也會感覺到疲倦。

    若暉挽著袖子,辦公室裡都是人,秘書給她添了一點水,若暉嗓子有些不是很舒服。

    「一會兒老闆要出血,有沒有去的?」

    姚若暉的秘書是個很可愛的女人,有很高的情商,講究坐在什麼位置要辦什麼樣的事情,一開始來到這裡,姚若暉對她不是特別的重視,就連她的一些基本的線內都是她所觸摸不到的,像是姚若暉現在改變,她可以配合也可以不去配合,但是她首先是個秘書,其次才能談其他的工作,從自己工作的角度來說,她就是為老闆分憂的,要幫著老闆去建立核心,把屬於老闆的這種尊重還給她,把老闆的親切帶給大家。

    吃吃喝喝的,姚若暉負責出錢,大家負責吃,有帶男朋友帶老公來的,她是來者不拒,只要你們有覺得高興就好,今天耽擱了大家一天,不過她的頭有些疼,自己提前走掉的。

    現在跟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小時候覺得生命是個浪費的東西,拿著生命去豁,覺得做那些冒險刺激的事情很有滿足感,你們不敢而我敢,會獲得一些心理生理上的滿足,小時候什麼事情都敢去做,比如闖路障,是把這個來當成炫耀的一種資本,長大之後就看明白了,曾經的自己有多麼的幼稚,就比如像是她跟若望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她個性不好,個性很殘缺。

    以前喝酒還敢開車,現在喝了酒,哪怕就是喝了一點點,也要打車,出於生命安全的考慮,若暉覺得自己過去活的很2b,命就這麼一條,沒了就是沒了,誰願意去死呀,活著多好,能看見每天的太陽。

    「到附近的藥房停一下。」

    頭疼的厲害。

    司機開著車到了24小時營業的藥房停好,若暉推開車門裹著大衣進了裡面,裡面的人在睡覺,趴在櫃面上竟然睡著了,若暉看了幾秒,覺得人的臉都很漂亮,每一張臉。

    「噢,你想買點什麼?」

    那人醒了過來,其實進來人她就有感覺到,身體是睡著了,意識並沒有的。

    「我頭疼……」

    若暉詳細的說著自己的頭是怎麼樣的一種疼,她說要在藥店裡吃掉,對方拿著紙杯去接了一杯水遞給她,若暉用手接了過來,將藥倒入嘴巴裡馬上含著水吞了下去。

    回到車上又靠了一會兒,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一直到司機說到了。

    原來住的地方發生火災,肯定是回不去了,現在住的是曾經姚靜業的房子,回到家裡自己卻相反的清醒了起來,睡不著坐在陽台上吹吹風,心裡覺得很熱。

    有時候自己真是不知道當母親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在這個房子裡,姚若暉有看見姚靜業寫給自己的日記,那上面的姚靜業跟她記憶裡的那個母親有著很大的差距,她母親並不是一個細膩願意對著女兒去表達的人,至少小時候母親疼她那是肯定的,不然離婚不會堅持要她,可愛,又覺得談不上。

    日記上的姚靜業打破了姚若暉所有的形象,不說姚靜業的為人,只是說她作為母親的這一部分。

    這個孩子是她自己願意要的,是她願意將這個孩子帶到世界上的,她是獨一無二的,是自己靈魂的區分,她喜歡男人,喜歡不同有才華的男人,喜歡有才情喜歡奔放的男人可這些男人全部都加在一起,抵不過一個姚若暉的,女兒新出生的那種喜悅,對未來的擔心,她害怕女兒成為像是自己這樣的人。

    一個女人一輩子去追逐愛情,這樣很累。

    若暉不願意去動那個日記,只是簡單的翻過一次,因為會叫自己的心裡產生波瀾,因為會叫自己的情緒上有變動,所以她在抗拒著,她寧願要姚靜業是自己心裡的形象也不願意要姚靜業是個慈母的形象,那上面滿篇滿篇寫滿了對她的喜歡喜愛,若暉生出來的時候體重不是很重,第一次把她抱在懷裡的感受,並且願意為了她去做一些改變的舉動。

    姚若暉裹著毯子,日記就放在一邊,她總覺得姚靜業不夠盡責,現在回頭看,不管她的人生有多糟糕,她對自己是付出的,儘管因為她造就了姚若暉某一時段的荒唐。

    若暉深呼吸著一口氣,小時候外婆總喜歡騙人,說是自己最愛的人到了最後都會變成最閃亮的那顆星星,她舉頭看著天空,看著最亮的那顆星星。

    媽,你會覺得對我失望嗎?

    現在還來得及嗎?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親口去告訴她,告訴她我有多麼的喜歡她,多麼的愛她,儘管我有可能不是一個好媽媽。」

    姚若暉呢喃的對著天空說著。

    浪漫了一場的結果就是,早上起床嚴重的頭痛鼻塞,喉嚨跟灌了鉛似的,整個人呈現一種鬼的樣子,戴著口罩直接就奔了公司去,因為感冒心情不是很爽,進了公司,有人跟她打招呼徑直進了辦公室。

    姚若暉的手下都是一群很精緻的女人,做這樣的工作要求就是把精緻發揮到極致。

    「大消息,老闆今天心情很是不爽。」

    她心情不爽的消息立刻就傳開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她的地雷。

    開了一上午的會,中午陪著一個明星出去買衣服,其實大部分就是逛街自己幫著她去做一種搭配,有些人很不理解,覺得這樣的職業賺錢很是簡單,怎麼會是簡單的呢,一個藝人的形象某種時候就是通過既定的場合她的妝容她身上的衣服來決定,而你功力的成功與否就體現在這上面了。

    有意識的跟很多的朋友疏遠,不在能一起出去玩,不在荒唐,自己認認真真的活著,當然基礎要比別人高出來那麼一些。

    *

    「你有打算娶我嗎?」

    肖可靜在簡承宇懷裡的時候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簡承宇看了她一眼,肖可靜自嘲的笑笑:「沒有吧。」

    媽媽那頭不斷的每天灌輸她一些理念,你能說自己的母親做的就是錯誤的嗎?她是在擔心自己的未來,他如果喜歡自己的話,為什麼就不肯給自己一個答案呢?自己現在就是在走危險的鋼絲,不一定哪天就會從鋼絲上面掉了下去。

    簡承宇心裡要比任何人都清楚,跟肖可靜結婚他會是幸福的,這個女人的世界裡就只有他一個,願意為他付出奉獻一切,明知道的適合自己的,為什麼不肯去選呢?

    肖可靜歎口氣,坐起身,簡承宇上手去拉她,她沒有躺回去,自己只是靜靜的坐著。

    「對一個女人而言,婚姻是一種承諾,現在你就連一個承諾都不願意給我,承宇你愛我嗎?真的是有愛我嗎?」

    簡承宇看著眼前的這張女人臉,她已經盡量的在為自己去改變,去試圖融入這樣的生活氛圍當中,一切的一切他全部都是清楚的。

    「我不是對你在逼婚,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選擇。」肖可靜對著自己冷冷的笑了起來,她有什麼資格去威脅別人呢?她又不是最美的哪一個,她就應該巴結著他,努力的攀著他,祈求什麼時候他真的願意對自己有那麼一點的憐惜,擁有了這麼一點的憐惜,她就可以嫁給他。

    愛一個男人想要嫁給他,這有錯嗎?

    「你給我幾天的時間。」

    「好。」

    她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他說幾天,那自己就給他幾天,相信他會給自己一個說法的。

    肖可靜很急,站在她的位置現在也必須就把簡承宇的態度逼迫出來,不管是因為什麼方面他如果能答應下來那就說明以後兩個人還有的相處,是能繼續走下去的,是能奔著婚姻努力去的,逼迫不出來態度,她可以不分手,自己就都當這個話沒有說出來過,可態度她需要,她需要這樣的一個立場去叫簡承宇明白,也許自己就會離開他。

    *

    若暉手裡拿著杯子,整個人臉色不是很好,走路都是飄著的,推了一個小明星的活,實在走不出去,不能說她不夠敬業,腦子漲的要死,從裡面飄出來,秘書她們是就在公司附近吃的,公司附近呢就這麼幾家,姚若暉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大家坐在那裡。按照過去她的做飯,她不會過去,現在卻徑直走了過去。

    秘書很是自然的遞給她一雙筷子,大家移動位置出來,叫她落座,若暉從別人的碗裡偷了一塊自己喜歡的吃了,覺得味道不錯。

    「女神不帶這樣的,你在我心裡的感覺全部都毀滅掉了。」

    女神嘛就應該是高尚大的形象,現在老闆穿的這麼邋遢,好吧這一身也很漂亮,可惜不對她的套路啊,最近怎麼走失戀的路線似的?

    若暉翻著白眼,對方就尖叫了起來:「你看你看,女神哪裡會翻白眼。」

    吃飽了自己要了一盤西瓜,自己捏著西瓜一片一片的吃,自己吃的很舒服,很久沒有吃過水果了,這幾天飲食也是有些不正常。

    「都別客氣,我請客,盡量吃。」

    大家同時搖搖頭,老闆你還是繼續走你的冷艷高貴路線吧,你現在這個真的與自己的形象不符合。

    若暉臨走的時候叫酒店幫著自己打包一份西瓜,秘書眼睛抽抽,出去左轉那邊就有水果賣,要不要在這裡買?還有老闆這一身,她怎麼就這樣就下來了?坐在這裡好像她才是小妹一樣。

    「她最近是不是失戀啊?」

    大家私底下也是對老闆有時候有些八卦的,當然這些不能當著老闆的面去說出來,老闆離開了,甚至姚若暉就是清楚自己走掉留給她們時間去說這些八卦的,在允許的範圍之內,她可以隨便的被說。

    「不知道,最近的狀態有點不對,變化太大了,我就沒看見過誰家的老闆會把筷子伸進員工的碗裡。」

    這個形象有些不拘,不過對員工而言,老闆樂意降下身份,對他們來講是高興的,樂意接受的。

    嚴創週六的時候來公司接若暉,一點後半夜兩點多了,嚴創晃著自己手指頭上的鑰匙。

    「送你回家?」

    「還是算了吧,被你的女朋友看見了免得誤會。」

    嚴創一愣,這樣的話不像是能從姚若暉口中說出來的,她什麼時候會替別人考慮這個問題?

    「你先走吧,我還要忙一會兒。」

    嚴創笑笑:「真不用我送?」

    「以後我們得保持距離,省得叫別人覺得誤會。」

    嚴創甩臉走人,你姚若暉若暉要跟我劃清界限你老早就做了,至於到今天才來矯情的說這個嗎?說他們有什麼也不是一個兩個人,現在要避嫌的這麼厲害嗎?

    若暉知道嚴創生氣,可她現在生活盡量往正常的地方去使勁兒,想脫離那個圈子,以後姚若暉就是姚若暉,她首先是自己然後才是誰的女兒誰的養女誰的孫女,那些都是附屬的,不是來自她自身的。

    每天按時上班,起不來床就定鬧鐘,要麼光鮮亮麗的出現在辦公室裡,要麼就跟鬼似的,披頭散髮的就衝了進來,形象是說不准的,唯一能看得出改變的就是她願意把自己的頭髮留長那麼一點,不再是那麼短,也許是個性有所緩和的原因,不在那上面去找存在感,依舊喜歡短裙。

    朋友的生日宴,其實男人女人聚集到一起,這個社會實在太過於寂寞了,男男女女都算是,每個人身上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壓力,姚若暉過去不認為自己的生活圈子有任何的問題存在,現在依舊是不這樣認為,只是她不想踏入這個圈子而已。

    認識男人的機會她想放棄。

    「來嘛,你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若暉你最近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好玩了,晚上我們飆車,來吧。」

    飆車?

    喝得醉醺醺的然後飆車,這樣就能證明自己存活過嗎?

    姚若暉心裡笑笑,經歷過死亡,自己真的親眼看見了人懼怕死亡的醜陋面目,就再也不想尋死了,經過了那樣的年紀,瘋夠了。

    「我不去了。」

    做完工作自己跑到酒吧,她很喜歡喝酒,家裡也擺了各種各樣的酒具,喜歡享受酒液下滑的那一秒的變化。

    去酒吧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覺得眼熟,怎麼看怎麼眼熟,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男人可能是喝多了,一路哭個不停,保安是要架著他出去,姚若暉進來,正好就撞上了。

    「我老婆沒了,我害死我老婆了,我為什麼沒有去拉她的手……」

    就因為這句話,若暉突然想起來了眼前的人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她的鄰居。

    「還記得我嗎?」

    那個人神智有些不清醒,哭的很慘,可見沒少喝,保安也是很無奈,不能喝你就不要喝,喝完又是這個德行的,這不是給他們增加麻煩嘛。

    那個男人的老婆應該是死了,想來也是的,那麼高的高度跳了下去,粉身碎骨?

    若暉坐在位置上,有不少的男人見了她就跟見了蜜糖一樣的圍繞了上來,若暉就是不應當一個女人不願意給男人機會的時候,男人是看得出來的,大部分的人都是很有風度的退開只有那麼幾個,若暉放下杯子買單離開。

    很湊巧那個鄰居之後若暉又有見到,不過人家對她態度很是冷漠,甚至眼裡帶著一絲的厭惡。

    對於那個男人來說,他當時不肯拉住老婆,首先是老婆已經覺得絕望,無處逢生跳下去或者就是她求活的那條路,他作為一個男人來講,面對死亡的時候退縮了,自己覺得害怕,老婆想跳自己又攔不住,他怕死的厲害,那麼高,自己只能等待著火把自己給吞噬了,最後他活了下來,老婆死的很慘。

    面對岳父母的指責他很痛苦,為什麼當時不拉住老婆,他只是覺得有存活的機會,她去選擇了,自己不能剝奪她想活的權力,儘管知道跳下去不一定能夠安然無恙。

    姚若暉呢,就是這個事件的見證者,她見證了他的懦弱,見證了所有的悲劇,他寧願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這個女人。

    若暉約了蔣娟的母親一起吃飯,跟老人家一起吃飯嘛,首先環境一定要安靜其次菜一定要清淡,她能被不是自己親奶奶的人喜歡並且寵愛到這個地步,在有些方面是下過功夫的,誰對誰的好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原本想著是蔣娟母親一個人來,結果人來的時候,若暉壓根就沒有想到,趙易涼的母親竟然出現了。

    她的出現叫若暉覺得很吃驚,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跟著奶奶一起來到這裡跟自己吃飯?關係沒有好成這個樣子吧?

    「你也坐。」

    若暉覺得有意思,她本來就是要坐著的,伸手把奶奶的衣服接了過來掛在一側,姚若暉願意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她會把你放在心尖上,這是一個孫女對奶奶的一種尊重和還回去的寵愛,誰說老年人不希望自己被寵愛的。

    「她在我的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趙易涼的母親笑笑的說著:「很有個性,總是頂撞我。」

    若暉掀掀眼皮沒吭聲,趙易涼的母親接著說,直接奔著今天的目地來的,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交往了這麼長的時間,總要結婚的吧、

    時間也不短了。

    她的意思就是兩家人一起吃個飯,當然今天願意來,是為了提出來這個邀請,請蔣娟的父親出席,這個面子當然就是給姚若暉的,同時也是給趙易涼的,還有希望若暉能結束自己手上的工作,陪著趙易涼去他所在的那邊工作。

    若暉的大腦轉動的有點慢,跟不上這個套路,等等,能不能給她一個緩衝的機會?

    叫她清醒清醒在說話?

    「誰跟誰結婚?」

    蔣娟母親就聽若暉講這麼一句,就知道肯定是出事情了,她太瞭解姚若暉了,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不是她的個性,除非說她所謂的愛的感覺已經過去了,抓不住了,她想放手了,心裡也是隱隱帶了一絲的怒氣,她當初是怎麼答應自己的?

    她說過的,他們兩個人不合適,是姚若暉堅持想求自己出面成全她,成全了她之後她又這個樣子?

    「當然是你跟易涼,不然還有誰?」

    若暉出聲打斷:「我跟趙易涼早就分手了,哪裡來的結婚?」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沒有聽說?」

    「我也很好奇,他為什麼不說,上次我祝願,我就把話說的清清楚楚的……」

    趙易涼的母親臉立刻就撂了下來,蔣娟的母親是坐不住,她的這張老臉簡直就是丟到了太平洋去,這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她都沒有這樣上心過,為了她違背了自己的想法,結果呢?她就是這麼回報自己的?

    蔣娟的母親起身拿著自己的衣服就轉身離開了,姚若暉追了出去,可惜對方不給她好臉色看。

    「你不要跟我坐同一輛車,當初事情我們是講好的,我現在非常不願意看見你。」

    若暉沒有上車,晚上去了家裡,可蔣娟的母親不待見她,一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說,估計是氣的厲害了。

    蔣娟母親在臥室裡就跟蔣娟的父親說若暉的個性,這哪裡是孩子?

    「有什麼主意說變就變,變的速度還這個快,孫悟空就都沒有她變化的快,想一出就是一出,當初怎麼答應我的?我的這張老臉就全部都丟了,當著人家的面說分手了,既然要分手當初為什麼要認真?或者說她什麼時候才能認真?」

    蔣娟的母親是真的火大了,你是個成熟體,是個成熟的人,你應該能對自己的生活負責的,生活並不是這樣,你想要就要,你不想要了就一腳踢開。

    蔣娟的父親還勸了兩句,小孩子的愛情而已。

    「小孩子,她哪裡小了?她已經思想足夠的成熟了,我看她就是拿著人心來玩,以後我也不管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跟她也有代溝,省得她覺得我要求的多了,我又不是親奶奶。」

    牢騷歸牢騷,這次真的是叫自己寒心了,覺得不值得。

    蔣娟的父親到了半夜突然抽搐了起來,蔣娟的母親當時就在喊人,姚若暉晚上沒有走,她原本也沒打算走,總要把奶奶給哄好的,誰是真的對她好,誰是假的對她好,心裡都有數的。

    從房間跑出去快速進了臥室的大門,蔣娟的母親在做心臟復甦,看著進來的若暉喊讓她去打救護車。

    老人嘛身上的毛病很多,就差了那麼一點也許就救不回來了,整個過程姚若暉就是陪在蔣娟母親的身邊,蔣娟的父親人在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吐了出來,持續的在抽搐著。

    「我來……」

    吐的滿身滿臉都是,正常的老婆去看這樣的場面她不會覺得有什麼,現在這是病人,即便就是拉了她也要給收拾的,這邊擔架在往車子上抬,那邊若直接把自己的外套就脫了下來,用自己的外套給蔣娟的父親擦著唇角,手上蹭上了很多。

    蔣娟她媽嘴上不說,眼睛都看著呢,沒有說話,去了醫院人算是救了回來,說是要休養兩天,這幾天就是關鍵。

    「去洗洗自己的手。」

    若暉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蹭了一些吐出來的東西,根本沒注意到,轉身下去清洗手。

    若暉再次回來,蔣娟母親的態度已經軟化了。

    「跟趙易涼就絕對不可能了?」

    若暉點點頭。

    「你記不記得你當初讓我出面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若暉啊你這樣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我知道你們年輕的這一代,喜歡搖滾的就要自己去學音樂,喜歡自由就要去玩那些可能喪命的運動,這樣就叫放縱不羈嗎?不是這樣的,你認為我年紀大,你們心裡所想的我全部都不懂,人要活的有質量,你得對自己的生活負責,我生氣並不是因為你叫我丟了面子,而是你不能守著一件事情做到底,你喜歡什麼憑藉著自己一時的熱情衝了上去,當你不喜歡的時候你退避的就比任何人都要的迅速,這是病態。」

    「我沒有孫女沒養過孫女,就是養兒女也是不成功的,我們投緣,我願意多約束你一點,因為你不是我親孫女所以我不會說的更多,要是我親的,我直接就上手了,你讓我覺得失望,失望你懂嗎若暉?」

    若暉點頭。

    蔣娟的母親握著丈夫的手。

    「我希望你到了老年的時候也能有這麼樣的一個男人,值得你去握住他的手,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隨你自己吧,你覺得好那就好。」

    姚若暉每天都會去醫院,不工作的時候有時候窩在醫院就那樣就睡了,她不習慣睡床,就睡在沙發上,坐著坐著,可能爺爺奶奶說話的過程當中她就睡過去了,過去的姚若暉身上帶著一種精緻感,那種精緻感讓你不敢對視她的眼睛,現在的姚若暉或者說應該墮落了,放任自己去吃各種美好的食物,吃之前想的不再是我要怎麼樣的去保持我的身材,而是吃完後去各種後悔,我怎麼就吃了呢?

    以前自己玩到半夜三經那就是常事,現在每天報道。

    蔣娟的父親就是可憐若暉,別人看見的都是孩子身上的不好,他願意去喜歡這個孩子就是因為看見了孩子的美好,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能穩得住已經不錯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每個長輩對著自己的晚輩都是帶著一種膩寵的心態在的,別人說你家的孩子不好,這種話你總是不喜歡聽的。

    「要幹什麼、」

    蔣娟母親進門看著丈夫要下床,出生制止了他,聲音不大,就是怕吵醒姚若暉。

    「把被子給孩子蓋上。」

    蔣娟母親拿著自己的衣服蓋在姚若暉的身上,她沒有醒,下午五點多過來勉強坐了一會兒就開始瞌睡,自己也說了昨日壓根就沒睡。

    「明天叫她不要過來了,自己的工作就蠻辛苦的。」

    「攔不住的,願意來就來吧,你把她當成孫女,她把你當成爺爺,爺爺住院了,當孫女的能不來看看嘛。」

    蔣娟的母親往自己丈夫的頭下塞了一個枕頭,蔣娟的父親躺了下去。

    「我就是擔心,孩子以後要怎麼辦?」

    能遊戲人間一輩子?總有老的一天,當你沒有了美貌沒有了青春,你還能剩下什麼?對若暉就是滿滿的擔心,百年以後誰來關心這個孩子?

    「操心也沒用,自己的兒女也沒操心反倒是挺好的。」

    可不是,孩子都是那樣長大的,卻那樣的好,只是短命,蔣娟的命也不是很好,就因為在這上面他們的兩個孩子都有了遺憾,其實你以為蔣娟的母親不後悔?

    死去的兒子那時候跟女朋友的關係那樣的好,眼看著就要結婚了,她也想自私的留下對方,可人心總是變幻莫測的,總有一天她不在愛那個去世的人,她會覺得這樣的生活就是一種拘禁,未嘗沒有是拿著若暉來填補這個遺憾的,想努力引導她去走最正確的路,借用著自己所有的關係推動她到一個層面。

    *

    「你跟姚若暉為什麼要分手?」

    趙易涼是壓根就沒有想到母親會打過來電話詢問這個事情,他最近忙的厲害,一直都在忙,根本連給家裡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聽說母親打過電話來找自己,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只是在鬧情緒。」

    「她是當著我的面親口說出來的,你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是誤會就好,當初死活扒著你,現在這態度我很不喜歡。」

    趙易涼覺得無奈,好不容易有了時間,想要去跟若暉認真的談談,原本兩個人的關係就有點問題,現在出現了更大的問題。

    「我們晚上見個面。」

    姚若暉覺得有這個必要,話要說清楚,她做錯了,當初是自己太過於任性,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做錯了就得去承認,過去的思想就是不正確的,大家把話說明白了,她也是看出來林曼不是個好纏的角色,自己也不想進入到他們的關係裡去。

    約好的時間在八點半,趙易涼去見姚若暉的過程當中,林曼給趙易涼打電話。

    「你在忙吧,還是算了吧。」

    莫名其妙的打了電話,又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趙易涼是怕林曼有事情,轉手又給林曼打了回去,林曼的鑰匙沒有帶,進不去門了,想要找開鎖的人,但是自己怕會出現問題。

    「別耽誤你的事情了,你先走吧,我自己弄就行。」

    過去林曼這些都是不管的,她就像是菟絲花一樣的成長,需要去攀附別人的身上,全部的事情都是趙易涼拿主意,趙易涼也是清楚林曼的個性,想著開個鎖也花不了多少的時間,開了鎖趙易涼轉身就要走。

    「進來喝杯水吧。」

    趙易涼推遲,那邊約了姚若暉,不管怎麼樣,話還沒說清楚,他得過去見了人彼此說明白了,因為上次的事情則一點必要沒有,真的就是撞上了,誰知道會發生那麼巧合的事情,那一天她就偏偏出了事故。

    「我約了人,我就先走了。」

    「易涼,你是約了若暉嗎?」

    趙易涼到底還是點了頭,林曼笑笑:「我覺得若暉人挺好的,她住院的時候我有去醫院看過她,雖然對我有些不滿,可到底還是能理解的你的,對她好一點,你不需要對我這樣的,我跟別人也在一起過,我不是你的責任。」林曼自嘲的牽牽唇角。

    可想而知婆家現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離婚就是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兒,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你有事情可以找我,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去做。」

    趙易涼心裡清楚自己虧欠林曼的,自己的母親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地讓林曼打了那個孩子,自己都是欠林曼的,別的上面幫不到,生活上能幫就幫吧。

    「快去吧,你幸福了我才能安心。」

    趙易涼遲到了半個小時,姚若暉等的很有耐心。

    若暉現在坐下來去看看趙易涼的臉,就想問問自己,當初的那份悸動是因為什麼?道理何在?

    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很奇怪的,有時候她會想起來簡誠意對她好,討厭他的時候是真的厭惡,覺得他很叫人覺得厭煩,可是能在腦海裡形象變得清晰起來的,似乎也只有簡承宇了。

    對她是真的好。

    打住,趕緊打住。

    若暉自嘲,什麼時候自己也到了要回憶的地步了?

    撇開自己心裡的情緒,認真的看著趙易涼,對上趙易涼的眼睛,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覺得這個人就像是個英雄一樣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認識深入之後才發覺,跟自己想的不同,或許趙易涼的工作他是成功的,可他不瞭解女人,不瞭解自己的心,他是個合格的軍人,形象很好,很高大這些若暉一直都是肯承認的,並且是覺得佩服的,可趙易涼感情有些亂套,他不夠清楚,有些女人就是不能給希望的,有些女人一旦答應了就不會對著另外的女人還好,或許你心裡沒有不能說出來的,前妻也是朋友,可最後的結局就只會讓她心裡對他所有的不好全部溜走,一絲不剩。

    「你前妻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我住院的時候她來過醫院探望我……」

    趙易涼點頭,林曼有提過這個,雖然他也認為林曼沒有這個必要,可當時畢竟就是因為她鬧出來的後續的事情,這樣去想,林曼來探望姚若暉倒是能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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